第8章 非离不可

乔知予离开之后，霍凌川收起了刚才嬉皮笑脸的神情，然后看着旁边乔知予认认真真填写的离婚协议书，眼底溢出一抹彷徨。　许成都快看不下去了。　“少爷，您若是不想和夫人离婚，就直接和夫人说啊。”　哟嚯，改口还改的挺快的嘛，霍凌川用眼神给了他一丝赞赏，“不过你那只眼睛看出来我不想和她离婚的。”　“少爷，这还用看吗，又是掉身份证，又是玩消消乐，您还故意把名字给写错。”用脚趾头都能看得出来少爷心中赤果果的不想离婚啊。　“呵，那她怎么没看出来呢？”霍凌川轻哼一声反问，似是嘲讽。　许成缩了缩脖子，没再说话了，他很少在少爷脸上看到这种神情，上一次还是四年前，对了，就是四年前夫人决定出国读博的时候，那一次少爷也说了类似的话。　他记得好像说的是，她怎么就看不出来我在留她呢？　越想越觉得少爷委屈，许成忽然提议道：“少爷，要不然我们趁夫人还没出来，跑了吧。”　霍凌川还在考虑这个提议可行不可行的时候，乔知予已经拿着新的表格走出来了。　依旧是面无表情的两个字。　“填吧。”　霍凌川接过表格，重新挪着小板凳坐回模板处。　未免这次霍凌川再犯低级错误，乔知予打算先盯着他填完之后，再填自己的。　盯着就盯着吧，霍凌川一笔一划的写得极慢，慢地填完这张表格用了足足四十分钟。　乔知予看了眼时间，快四点半了，这里五点下班，不过来办理离婚的人并不多，她抓紧时间填应该来得及。　十分钟，乔知予填好了表格，她侧头对霍凌川说，“走吧。”　没有一丝温度。　两人进去之后，许成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离婚办里面有一对夫妻正在办理离婚，于是两人便站在一旁等候。　“我跟了你十五年，现在你说不爱就不爱了，你们男人的心可真够狠的啊！”女人约摸快要四十了吧，看样子应该是家庭主妇，脸上早已被油烟染上了一层岁月的痕迹。　然而一旁的男人根本没有因为她的控诉而生出一丝愧疚，反而咄咄逼人的回应。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邋遢样，那个男人看了会喜欢，我每天在外面辛辛苦苦的上班，回家还要看你这个黄脸婆倒胃口，你好意思吗？”　听完男人的话，女人彻底绝望了，那种无声的歇斯底里，刺的乔知予有些生疼。　终于轮到乔知予他们了。　她先把离婚协议书递给工作人员，接着打开包准备拿证件，然而证件还没有摸出来。　工作人员又把表格还给她了。　“抱歉女士，最近局里有新规定，每天只能办理五对离婚，今天已经没有名额了。”　这是什么规定，她怎么没听说。　“不对啊，加上刚才的才三对啊，就算有这规定，我们也在范围之内啊！”　工作人员面色有些为难，“确实不好意思，今天上午已经办理两对了。”　乔知予看了眼时间，还有十五分钟来下班，她又把表格递给工作人员。　“我今天非离不可，要不然你们通融一下吧。”　工作人员继续把表格还给她，面色更加为难了，“真的抱歉，这是规定，也请女士您能谅解。”　乔知予没有为难人习惯，只好不情不愿的把表格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