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强盗
众人哄然大笑,只有赵铭默然不语,仔细权衡了一番利弊得失之后,待众人笑够了,才低声说道:“此计或许可行,但是要是被人知道了,那可是一大坨屎盆子啊,弄不好逮不着狐狸惹一身骚气。”
袁义看了一眼赵铭,随即低下头去,盯着面前不断跳跃着的火苗,映的满脸通红,张了张嘴,终究是没再说话。
虽然袁义的主意深得这些“少年”们的拥护,到底张燕也算有点脑子,听赵铭这么一说,装了会深沉貌似深思熟虑一番,愣愣的说道:“将军说的是,你现在好歹也是个郡守,一方的封疆大吏,为了这口粮食,咱犯不上,不值……不值……”一边说还一边卜楞着脑袋。
赵铭也感觉直接拒绝袁义的计策有些不妥,随即说道:“义哥的主意也不是不好,待我去找郭先生商量一下,推敲个可行的方案来,你看怎么样?”
听赵铭商量的口气,袁义脸上现出一丝微笑,太守拍了拍赵铭的肩膀说道:“你现在是一郡之首,考虑的东西自然也就多,咱们的关系,你就没必要这个样子嘛,呵呵!”
“那是,咱俩们谁和谁啊,我是郡守又怎么样?咱们不还是多年的兄弟啊!”赵铭见袁义释然,心中也大舒一口气,自己到了这个时代,娇妻美妾,高官厚禄顺风顺水,才华还比自己高一筹的袁义却只弄了个五品的将军,他是怕袁义心中不平衡,疏远了自己,毕竟是这么多年的兄弟了,赵铭很珍惜他们之间的这份兄弟情义。
“老赵啊,你是不是怕我心里不平衡啊,你放心,你顺顺当当的,义哥我打心眼里高兴,不过话又说回来,咱们这数万大军这一冬天闲着也是闲着,正如你所说,还是回去找郭先生讨论一下,我的意思还是得弄到粮草,多安置些流民,这个年头,有人就有兵,有兵才能有实力,你说呢?”
“好,我这就回去找郭先生,他可是个能人!”赵铭说完也不含糊,把陶碗往地下一方,伸手从后面的兵器架上把大氅拿下来披在身上,一掀帐帘,出去了,外面又下起了大雪,北风卷着雪花,借着帐帘掀起来的一瞬间,吹了进来,王当离门口最近,冷风一吹,都灌进脖子里,激灵灵打个冷战,待张牛角提拉着片刻不离身的大铁棍跟着赵铭出去之后,急忙起身把帐帘放下,从旁边的木架之上取下一个厚重的铜盔压好了,搓着手坐回原位,继续吃他的糙米饭。
郡守府,原本应该赵铭办公的地方,此刻却成了郭嘉的战场,旁边韩浩正在翻阅一些公文,不时的与郭嘉讨论两句,面前的茶杯中热气腾腾,应该是刚沏的一壶好茶,郭嘉喜欢下棋,也爱好喝茶,韩浩以前都没喝过茶,与郭嘉在一起呆的时间长了,也学着喝上了。
房门一开,赵铭身上头上满是积雪的走了进来,一边解下大氅拍打着上面的积雪,一边笑眯眯的打量着两人辛勤工作的样子,心里很是高兴。
“老赵,你不是去军营了吗?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韩浩抬头见来人是赵铭随即又把头低下了,但口中依然问道。
“我有些事情,着急找郭先生商量一下?”
郭嘉看见赵铭气就不打一处来,原以为赵铭对自己信任有加,没想到却成了苦力,埋身于繁忙的日常政务当中,忙得不可开交,赵铭倒是讲信用,把事情全交给郭嘉之后自己当了甩手大掌柜,天天早出晚归只在军营混迹,根本见不着人,郭嘉想起来就来气,听赵铭说完,没好气的的说道:“我的郡守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吗?”
赵铭看看房中没有也没有别人,就低声说道:“袁将军建议我找本地大户弄些粮草,好安置些流民,来年给他们提供农具种子,让他们开荒种地,对我上党一郡可是大大的有利,我想找郭先生商量一下具体的施行方案。”
没等郭嘉开口,韩浩抢着说话了“你想什么呢?大户人家能把粮食给你,做梦吧!”
郭嘉站起身,走到赵铭的身前,低声说道:“将军仁德,我先替那些衣食无着的百姓在这里谢过将军大恩!”郭嘉说完,深辑一礼。
“先生这是为何,我身为一郡之首,此乃本分,可当不得如此。”赵铭说完伸手将郭嘉扶起。
“此法甚妙,于国于民都有大利,难就难在这粮食上了,如今天下大乱,豪门大户都囤积大量粮食,你就算拿钱去买,都不一定能买的着,这个时候金子银子也比不了肚子啊!”
“正为此事犯愁,才来找先生讨要一策!”
“将军已有计议,只是难以取舍吧?”郭嘉一双清澈的眸子盯着赵铭。
“呵呵,此计也不是我想的,袁将军建议我……”赵铭越说声音越低,最后附在郭嘉耳旁将袁义的想法告诉了郭嘉。
韩浩见两人嘀嘀咕咕的,心中不喜,说道:“做强盗事关重大,你可得想清楚了,我就不跟着你掺和了,我可是老实人!”说完溜溜达达的出去了。
郭嘉看着韩浩出去,点着头说道:“这韩元嗣倒是的聪明人!”
赵铭可没工夫跟郭嘉讨论韩浩是个什么人,急忙问道:“先生以为如何?”
“他董卓都能光明正大的当国贼,你赵郡守找当地大户借些粮草有何不可,当然这有借有还,谁还能说将军做的不对?”
“刚才先生不是说大户都把粮食看的很重,连卖都不肯,又怎么能借的来?倒不如用袁将军的建议,纵容手下兵将明抢来的容易。”赵铭很是疑惑。
“明抢虽然是最简单直接有效的办法,但是将军的名声可就毁了,以后将军若是志在天下,谁还敢来为将军效力!”郭嘉直接否定了生抢这个办法。见赵铭着急,也不再卖关子,将一条绝户计娓娓道来。
赵铭听完,拍案而起,大笑道:“先生之才,旷古烁今,本将军今天才真正体会到啊!”
上党郡治以西五十里外的马关村,这个村子全是马姓人氏,是属于一个宗族的大村庄,当地人称马家堡。因这个村子四周全用夯土坯筑起的高墙围住,只留一门,俨然一座城堡而得名。
村中马家族人现任的族长名叫马贵,四十出头,高大魁梧,长的虽然仪表不俗,却是个地地道道的恶霸,仗着马家人多势众,横行在这四里八乡,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人称“马鬼子!”
马贵这些年通过强占贱买等等手段,占有了附近良田万顷,家中数十座粮仓满满当当堆积如山,更有家丁仆役上千人,实力挺雄厚。
马家堡三丈高的堡门之上是一个不小的城门楼子,每天都有十人在里面当值守门,堡里面更有三只百人队,分三班轮番巡逻,戒备森严,这马贵坏事做尽,倒是从不敢马虎,生怕仇家上门寻他麻烦,另外这乱世之中,附近都知道他马家有粮,也怕饿急眼的流民上门来抢,所以安排人手日夜看护。
数九隆冬,白天刚刚下了一场大雪,今日正好十五,晚上一轮满月亮出来,照的这旷野之中很明快,虽然不至于亮如白昼,但是两人离得近了也能看清楚面目。此时已过二更天,那个时候的人们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早就进入了梦乡,马家堡如同旷野之中潜伏着的一只怪兽,门楼之上一左一右的两个窗口中透出的灯光却如怪兽的双眼,显得很诡异。
两支队伍一南一北正在悄悄的接近马家堡,这两支队伍虽然衣衫褴褛,但是手中却全都是锃亮的兵器,虽然五花八门的不统一,但却个顶个都是杀人利器,在月光下不时的闪出瘆人的冷光。
门楼子里值夜的家丁看来是睡着了,这两支队伍都来到墙根底下了,上面也没啥动静,两支队伍的领头人,都是手提鬼头大刀,在墙根下一碰面,借着月光观察,却是王当孙轻两人。
王当一拍孙轻的脑袋,问道:“将军是叫咱杀人啊还是不杀人来着?”
“猪脑子,将军早派人打听清楚了,这马家堡的主人马贵是个活孬种,逮着杀了就是,若是他手下有反抗的也格杀勿论,只是老弱妇孺不能杀,更不能奸淫妇女,听明白了吗?”孙轻压低声音说道。
“明白了,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说完就要动手。孙轻急忙拉住他“你领着人把村子围住,有逃跑的全抓了,我进去揽了生意!”听孙轻的意思倒是把这杀人抢粮的事情当成买卖做了。
孙轻说完,转身对着身后说道:“鹞子,今天到你露一手的时候了!”孙轻身后转出一名五大三粗的汉子,怎么看怎么跟鹞子这名字对不上号。
那鹞子也不多说,伸手拍了拍土坯墙,借着土坯之间的缝隙手脚并用,竟然腾身而上,两仗多高的墙头眨眼间就翻了进去。孙轻在门口等了不多时,那两扇用碗口粗细的树干拼起来的大门打开了,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深夜之中显的非常刺耳。
门一开,孙轻一马当先,领着人马当先冲了进去,顷刻间,马家堡里面传来鸡飞狗跳,哭爹喊娘之声。
那几队巡逻家丁民壮哪是这帮身经百战的兵卒的对手,再说手里的家伙也没人家硬,再加上有孙轻这员杀人不眨眼的悍将领头,被斩瓜切菜般杀的落花流水。
马贵卧房之内烧着两只火盆,挺暖和的,榻上马贵正一丝不挂的在白天刚从邻村抢来的一个俊俏姑娘身上蠕动着,马贵那黑壮的身躯如同肉虫一般上下起伏却似打夯一般,姑娘双眼紧闭,如同一具尸体一般随着马贵的动作晃动着,只有眼角不停流下的泪水证明这个女人还活着。
那马贵喘息着大骂道:“骚娘们,跟个死人一样,你倒是叫啊!给我叫啊!”一边说着,一双毛乎乎的大手拼命的捏着姑娘坚挺的淑乳,本来晶莹洁白的肌肤上满是淤青的抓痕。
可能马贵住的这屋隔音挺好,外面都闹翻天了,他在里面愣是没听见一点动静,就在马贵又连续冲刺了十几下就要爆发的紧要关头,房门被人一脚踢开,这一脚用力过猛,整扇门都飞进了房中,发出啪的一声巨响,吓的马贵差点萎了。
马贵抬头刚要大骂,还没明白过来到底怎么回事,只见一把黑黝黝的锋利大刀迎头劈下,将脑袋劈成两瓣,鲜血夹杂着脑浆子溅了身下的女子一身。
孙轻一刀劈死马贵,伸手把那具光溜溜的死尸提拉起来扔到一把边,那个惨遭马贵奸污女子双眼圆睁的看着杀神般的孙轻,却没有一丝害怕的神色,反而显得很欣喜。
这孙轻以前虽然舞刀弄枪,偶尔杀个坏人什么的,可到现在仍是个处男,哪见过女子光溜溜的身体,看着那个女子的姣好的酮体不由的呆住了,吭吭哧哧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江湖话“姑娘……那个……初次见面请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