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提笔画符
罗缨和景甜来到坊市,先去食仙坊美美的吃了一顿。出来随便找了个摊位,淘了一张水箭术卷轴,又去灵杂店买了制符的材料,才心满意足的回了住所。
是的,罗缨达到练气四层,可以自己制符了。练气期修士的主要斗法手段就是符篆,
小屋里,罗缨深吸了一口气,神色凝重的将手上的一支蓝色符笔放入了装着朱砂的瓶内,让符笔吸足血红的朱砂。
又仔细的回想了一遍水箭符符文的每一个细节之后,罗缨把符笔从瓶中取了出来,在她的面前,早已放置了十来张黄色的符纸。
罗缨的落笔没有一丝的迟疑,一条圆润流畅的红色线条在笔尖下飞快的延伸。
“扑哧”
一道冰蓝的水光在黄纸上爆开,黄色的符纸顿时四分五裂。
“又失败了。”罗缨懊丧地丢下符笔,这也太难了,她已经连续练习了七天,却没有一次成功,浪费了三百多张黄纸。这黄纸倒是不贵,可是这朱砂,里面掺杂了极其珍贵的水灵砂,售价十块下品灵石一瓶,而一瓶也只够制三十张符的,罗缨算了下,自己这七天已经浪费掉了一百多下品灵石,心疼得她几乎吐血。
看人家景小美女,制符也就几个月,这种低级符的成功率都有五六成了。一张低级符的成本算起来只有七八颗灵铢,却能卖到三块下品灵石。这简直就是暴利嘛,罗缨羡慕嫉妒恨了。
看着所剩不多的符纸,罗缨一阵郁闷,难道自己真的没有制符的天赋?连续七天集中精力的苦练,使得她一阵眩晕,眼前一黑,居然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罗缨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进入了深蓝水域,她活动了一下手脚,发现手腕的酸麻感已经消失了。而她的不远处,一个白色的玉瓶静静地漂浮着。
罗缨手指微动,那个玉瓶就宛若被绳索牵动一般,飞快地移动到她的面前,带出一片水花。
拿着玉瓶看了看,原来是朱砂瓶,这东西怎么跟着自己进来了?罗缨不明所以,用手拔开的瓶塞。小瓶中的朱砂立刻从瓶中扩散开来,在深蓝色的水中形成一道道火红色的水纹,宛若夜空里绽放开来的一簇烟花。
罗缨想伸手去摸,刚碰到朱砂,那道朱砂水纹立刻宛若活物般绕着她的手指蜿蜒扭动起来,罗缨看着这奇妙的景象,有些发呆。
这,这是符文,罗缨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没错,真的符文,眼前指间的图案看起来很像自己练习了很多遍的水箭符符文,但仔细看去,却又很不一样,一股浑然天成的玄妙气息透浮出来,罗缨有一种感觉,这水箭符的符文本就该是这样的,。
竖起另一只手指的手指,罗缨轻点了一下另一处朱砂水纹,同样的景象再次发生。第三个,第四个,皆都幻化成和第一个一摸一样的符文。
罗缨停下来,皱着眉头思索起来,难道这深蓝水域能完善这符文中的错漏之处?他又仔细观察了一下水纹的扭动轨迹,竟然是画符的运笔顺序,跟卷轴中介绍的大体相同,只是略有改动。但,就是这一两笔的改动,却使得罗缨茅塞顿开。
她顿时大喜,顾不得把朱砂瓶收拾出去,就神念一动,出了水域。
一个时辰以后.....
一颗颗细密的汗珠从罗缨的额头上沁出来,她顾不得擦拭,眼神极其的专注,每个动作都是精确无比。
半炷香不到的时间过后,罗缨完成了这张水箭符上的最后一笔。在这最后的一道细细符文完成的一瞬间,这张符纸上符文忽然全部亮了起来,发出朦胧的寒芒。
“居然真炼成了?”景甜愣愣的看着面前的这张符?,满眼的狂喜。淡黄色的符纸上,一片淡蓝色的光华沿着符文缓缓地流转着,好像有湛蓝海水在符中流动一般。
罗缨掩住眼中的喜悦,将那张符纸揣在怀中,出了门,来到演武场一个僻静之处,准备实验一下符篆的威力。
警惕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旁人,罗缨从怀里掏出水箭符,夹在双指之间,一丝水灵力注入到符篆之中。
“去”轻喝一声,水箭符脱手而出,砸在了附近的大树上。
水箭符立刻爆开,数十道水箭激射出来,一个不拉地射中了眼前的树干上。
水箭落到树干上,立刻四处溅散开来,却连一道印记都没有留下。罗缨一阵失望,普通的水箭符只能释放出一道水箭,自己制的这个居然能一次发出十来道,本来自己还惊喜来着,谁知中看不中用的假把式,她叹了一口气,正要离开。
就在她转身的一瞬间,异变突生,背后的大叔,突然发出阵阵咔嚓声,宛若玻璃破碎的声音传来。罗缨立刻转身,眼前的大树一人合抱的树干上已经结上了一层薄冰,薄冰碎裂的瞬间,树干也跟着破裂开来。
”轰“一声巨响,这颗一人合抱粗细的月桂树居然轰然倒地。
罗缨愣了一下,只是片刻,她就感觉到有几人被惊动了,正朝这边飞快赶来。
此地不宜久留,罗缨脚步一转,涟漪妙步施展开来,迅速地离开此地。
片刻之后
一名姿容明艳的少女首先赶到了这里,她疑惑地打量着断成两截的树干,有些愣神。
“秦师妹?这是怎么回事?”又一个蓝衣俊秀少年也寻声赶了过来。
“林师弟。”少女转头和蓝衣少女打了个招呼,疑惑地道,“我也不清楚,原以为是有人在此地斗法,赶来的时候却半个人影也不见."
少年点点头,朝倒地的大树看去,突然他眼睛一亮:“中级冰系符篆?”
不过随即他又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哪个二傻会大半夜不睡觉,跑到这里来用中级符篆砸树玩啊。
随即有来了两名蓝衣弟子,他们面面相觑,却都想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拱了拱手,也就四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