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圣诞节（下）
平安夜，伊森一大家子此时的生活状态代表了绝大多数的美帝市民。
只是，在这座城市的另一面，即使是在这种节日，仍旧有很多不平凡的忙碌者。
纽约地下，某处隐秘的地下场所。
发丝有些银白的男人冷静的面对着对面六七个拿枪对着他的人。
对面的领头人却有些紧张。
“山猫！你已经是这所城市的地下之王了，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
虽然自己和这么多兄弟同时用枪指着这个家伙，但他们明白，在开枪的瞬间，自己就可能马上倒下，这家伙可不是一般人，而且现在不知道还有多少隐藏的人在用枪指着他们。
“嗨！夜枭，你们为什么这么紧张？”男人欺身上前，把对方吓了一跳。他露出了一些和蔼的微笑。
“我只是来谈笔交易。”
“什……什么交易？”名为夜枭的领头人咽了口口水。
“之前你在野狼帮帮山姆整理的那种货物，还记得吧，我对那个很感兴趣。”
“振……？不不不，我不能把那个卖给你，我做不了主。”
“可是你卖给了夜猫帮的人。”
“那……那是他们威胁我……”
“很好。”
对方突然来这一句，夜枭还没反应过来。
“噗”
几声压抑的枪响传出，周围站着的人倒了一地，夜枭脚下的地板也出现了一个洞。
“停！停下！”
“哈哈哈。”男人突然大声笑了起来。
“看到了吗，夜枭，你就是个怂蛋，对付你还用的着威胁吗。”说着突然眼光一寒。
“现在把你知道的都给我吐出来，我保证你可以安然无恙的滚回家过圣诞。”
“上帝啊，他还知道今天是平安夜……”夜枭有些委屈。
纯良朴实的黑道青年哪是这种狠辣角色的对手，当下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全交代了。
“很好。”得到自己满意的情报后，男人挥了挥手，突然涌进一大批黑西装猛男。
“赶紧送我们的朋友回去过圣诞，但要注意安全，不要让他离家太远。”
夜枭看着这群猛男，心知自己是逃不走了，之后就算不死也没自由可谈，当下也放弃了跟那条暗线通风报信的想法。
自己都顾不住了，那位大佬是生是死对他都没什么影响。
众人推着夜枭走了出去。
男人掏出通讯器，接通了神盾局。
“局长，对方叫尤利西斯·克劳。”
“很好，加勒特特工，你的任务结束了，圣诞快乐。”
弗瑞挂掉通讯后，再次来到了分局办公室。
一顿眼花缭乱的操作之后，弗瑞找到了自己想要的资料，一页一页地仔细看去。
……
娜塔莎很早就下班了，常年无休的她也在今天给自己放了个假，独自一人在公寓中忙活很久才让清冷的房间有些节日的气息。
娜塔莎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这种习惯的。
她并不是一个容易感受到孤独的人，但多年刀口舔血的生活让娜塔莎非常珍惜这短暂的宁静。
只是厨艺不怎么样的娜塔莎也没自己动手，点了一顿丰盛的外卖，坐在椅子上，对着空荡的大厅说了一句
“平安夜快乐。”
“叮咚”门铃声响起。
起身打开门，娜塔莎看到了拿着瓶红酒的希尔站在门外。
“长……官，我……”
突然有些莫名的紧张，希尔有点不知道说什么。
她只是突然想起在自己公寓旁边的娜塔莎好像跟自己一样也是一个人，既然都休假在家，不如就一起吃个饭。
娜塔莎伸手把她拉了进来。
“叫我娜塔莎。”
红酒斟了小半杯。
酒杯轻碰。
烛火摇曳间，两位本该冷酷到底的美女，此刻却充满了温情。
……
几个街区外的马里布街，托尼家的豪宅也被装点的多姿多彩。
彻底没了生命危险的托尼开始懂得珍惜起身边人来，他对于和平的偏激执念，也随着伊森的到来变得稍稍舒缓，保护世界的责任太过沉重，有人分担自然是求之不得。
佩波对托尼这种无声的改变非常欣慰。
表面上，他还是他。
喜欢口花花、喜欢出风头、喜欢一个人在实验室从早工作到晚。
但他也会关心别人了、会嘱咐自己出门加衣服，还会讲一些无聊的冷笑话抖自己笑……虽然睡觉的时候他胸前的那玩意而还是很硌人。
但他确实在越变越好。
斯塔克工业的员工都在休假，在托尼的努力下，转战能源领域后公司的股价也在飞速上涨，佩波也得以彻底放松的享受今天的庆祝活动。
吃完晚餐，让贾维斯自己在网上玩去，俩人双双走进了卧室。
……
今晚的神盾局也不再跟以前一样一直绷着着一条弦。
往日天南海北到处飞的特工们似乎都在享受真正的生活。
寇尔森和自己拉大提琴的女友开怀畅饮，梅琳达和有段日子没见面的丈夫安德鲁聊天叙旧，远离纽约的乡村，结束特工工作的克林顿也在陪着自己的家人。
就连傲娇的沃德，在得知加勒特任务结束后，拎着吃的就往他家赶。
……
弗瑞或许并不知道自己这帮杀人不眨眼的手下居然还有这么温情的一面。
在走出分局大楼时，门口的感应系统在自动开门后还给他说了一句：
“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
头也不转的回了一句，弗瑞拿着资料匆匆离去。
几乎全世界都在过节。
除了……分局地下病房的那个人。
解冻的史蒂夫仍然在装植物人。
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周围24小时都值班的人看护他的情况。
只是这种时候难免有些松懈，匆匆检查了一遍史蒂夫的情况，看护人员就离开了房间，和外面的朋友一块谈天说地。
就在他出去的瞬间，周围的仪器屏幕上突然出现了一阵剧烈的波动，史蒂夫被子下的右手也在微微颤抖。
……
不知何处的钟声叩响了零点的大门，远处的教堂传来圣洁的歌声。
伊森在漫威世界的第一年也即将走到终点，他知道，自己接下来会迎来更加风起云涌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