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凄凉的美
夏玥琸一步三回头的出了房门。
“这丫头……”姜无名摸着美髯摇头失笑。
“是个好孩子,但愿东方家族可以善待她,不然……”齐玉豫符合着,只是说道最后那温和的面容瞬间变的冰寒。
走出房间的夏玥琸还是不放心,遂一个纵身飞上屋顶,自己找了一个阴暗的角落坐了下来,仔细聆听屋内的声音。
不大一会儿,一个黑衣人也纵身飞到屋顶,找到夏玥琸藏身的地方施礼后开口说道:“小姐,主子说小姐若是不离开回去睡觉,他就不服用那丹药了。”
夏玥琸眨眨眼,恨恨道:“墨衣,我们两个是老相识了,你就不能通融通融,就当我已经离开了?”
“属下不敢,小姐你还是快回去吧,主子这有属下。”墨衣的话很简短,就是不肯违背外祖父的命令。
夏玥琸无法,只得妥协道:“好吧,他们的身边离不开人,你快些回去吧,我这就离开。”
“小姐慢走。”墨衣恭敬答道。
夏玥琸深深看了墨衣一眼,飞身离开。
此墨衣非彼墨衣,两个虽都是暗卫,但外祖父身边的墨衣跟随外祖父几十年了,是外祖父足信任的暗卫之一。
夏玥琸身边的墨衣是她恶作剧取的名字,觉得墨衣这个名字好听,也就没有顾忌,与外祖父身边的暗卫取了同一个名字。
也希望她身边的墨衣能像这个墨衣那样忠诚。
其实夏玥琸是可以躲在空间里看顾二老的,但是在两位长辈的眼皮子低下那么做,很容易暴露自己,所以她想了再三只好放弃这个想法。
虽然夏玥琸离开了客苑,但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索性也没有睡意,就一路向梧桐亭而去。
只是让夏玥琸没想到的是,这么晚了梧桐亭中还有人在,夏玥琸本想离开,可那个人也发现了自己,已经向夏玥琸看了过来。
夏玥琸只得缓步向梧桐亭中走去,夜晚的风有些微的寒意,吹起亭子四周的红色纱幔,与亭中那抹红色的身影融入一处,夏玥琸都有些分不清了。
“子蓁,你来也了。”木易之沙哑的声音有些抑制不住的喜悦。
夏玥琸皱了皱眉头,看到桌子上那两个装酒的坛子心疼道:“木大哥,你的嗓子怎么了?大晚上的不睡觉,怎么跑到这个地方来吹冷风了?还喝了那么多酒?不怕得了伤寒么?怎么这么不爱惜身体?”
夏玥琸一面数落着坐在那里的红色身影,一面进入亭中,从自己的空间里拿出一件红色的男式披风给他披到肩上。
有细心的帮他将披风的带子系好,自己才坐下。
这间红色的披风是夏玥琸在空间里亲手设计,亲手刺绣,亲手缝制的,还有一件男式的外衫,上面绣的朵朵银色的彼岸花。
夏玥琸记得彼岸花的话语是绝望的爱情,无尽的思念,她觉得这与木易之很相配,不知不觉就绣了上去。
本来没打算将它们送出去的,可好巧不巧今晚她在梧桐亭中遇见了独自神伤的木易之,不由自主就拿了出来。
夏玥琸心想既然都送了披风,那件外衫留着也可惜,于是她又将那件外衫也拿了出来,放到身侧的坐垫上。
自始至终木易之都在目不转睛的看着夏玥琸忙活,听着她的数落,没有觉得反感,反而开心了不少。
木易之捧起那件衣衫,眼含期待的问:“子蓁,这件衣衫和这件披风都是送给我的吗?我好喜欢,这是什么花,这么特别,怎么有一种凄凉的美?”
“是,是我亲手设计,亲手缝制的,本想送给你的,总是没有机会,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这花是彼岸花,觉得适合你的气质,就绣上了。”夏玥琸简单的回答,并不想告诉他彼岸花的意义。
“彼岸花……竟然连花名都那么凄美,是很适合我……”木易之呐呐道。
夏玥琸不想看到他的落寞,只好继续数落道:“木大哥,你不要转移话题,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木易之的视线从那件衣衫上转移到夏玥琸的脸上:“子蓁,明天你就要成为东方无极的新娘了,我的心就像少了什么,空空荡荡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心想在这里可以看到梧桐苑,我想就这样守着你也好,你不要生气好吗?
我知道自己很没出息,可我真的控制不了我的心。”
他就那样捧着那件红色的衣衫,眼中是无限的落寞和深情,还有那么一丝丝卑微的祈求。
夏玥琸很后悔自己为何要这样追根究底的,突然间她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安慰面前这个为情所困的男子。
她两辈子加起来的岁数足以做他的母亲了,可面对这样的木易之夏玥琸还是不自觉的心疼。
见夏玥琸不说话,木易之珍惜的将手里的衣衫放入空间戒指,本想将身上的披风也解下来放入空间戒指,可想了想又舍不得那丝温暖,拿起面前的酒坛又灌了一大口酒。
“子蓁,我知道木大哥让你难做了,你不要往心里去,我只是不吐不快,你听罢就算了。”木易之不是那种喜欢纠缠的人。
如果他确定自己真的比东方宇更适合夏玥琸,更能给她幸福,当初的他就不会放手了,如今既然三个人都做了选择,他就不会再做什么事情去破坏彼此之间的情分。
只是爱一个人,不是理智上说放弃就能轻易放弃的。
说起来容易,实际做起来太难。
夏玥琸从空间中取出红酒和酒杯,给木易之斟上一杯,也给自己斟满酒水,轻轻抿了一口,她沮丧道:“木大哥,对不起,本来子蓁该在最初的时候就远离你,不让你泥足深陷,可子蓁舍不得木大哥给子蓁的温暖,是子蓁自私了。”
夏玥琸知道她最开始接触木易之为的不过是前世的执念,并不是因为他这个人,如今无论她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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