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无法消解
夏玥琸对前夫的感情就在这样的磋磨中一点点被消磨掉。
如今她是不是还要走前世的老路?夏玥琸也迷惘了。
看到黑漆漆的天空洋洋洒洒的下着大雪,夏玥琸的心也跟着飘飘忽忽没有彼岸。
她关上窗户,闪身进入空间。
来到追忆身边,将深度睡眠的追忆紧紧地抱入怀中,似乎只有熟睡的追忆才能给她安全感。
追忆身上的皮毛很漂亮很滑,摸起来比最好的绸缎还要顺滑。
夏玥琸此刻真的很希望有一个人能陪着自己,哪怕彼此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也好。
她轻轻的将追忆放到原来的位置,独自坐到阁楼上,随手拿出一坛粮食酒,解开封口,直接对着坛子喝起来。
极目远眺,空间四周的雾气似乎比以往更加浓了,最近她心情不佳,进了空间也很少观察什么,深吸一口气,感觉空间的灵气也更加浓郁了。
她也不知是何原因,心想若是追忆在就好了。
半坛酒下肚,夏玥琸心中的郁气仍旧难解,她飞身下楼,紫珏在她足尖点地的一刻瞬间握入手中,内力在体内运转,通过紫珏发挥出来,凤凰心经从第一重开始练起。
夏玥琸也知道此时的她不易练武,但体内的郁气无法消解,她不知道自己除了疯狂的练武,还能做些什么?
随着她的动作,紫珏上下左右翻飞,带起周围的灵气跟着涌动,随着凤凰心经的第六重夏玥琸飞身到灵湖之上,灵湖的水也随着她周身的气势流动,卷起一阵阵水浪翻涌。
她又飞出灵湖,一路向远处的山脉飞去。
几十个呼吸之后夏玥琸来到茂密的丛林旁边,夏玥琸提气纵身越到一个万年的大树枝丫上,她松开握着的紫珏,用掌力带起一片片碧绿的树叶,随手一抛那些树叶尽皆没入旁边的树干之中,只露出半截树叶在外面。
这个时候由于夏玥琸心绪不稳,体内一股真气直冲喉间,夏玥琸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人也摇摇晃晃从树上往下掉,夏玥琸赶忙提起内力,即使丹田处微微疼痛,夏玥琸也没在意,就要落地的时候夏玥琸总算稳住了身形,避免了一场与地面亲密接触的惨剧。
落到地面夏玥琸身形踉跄了一下。
夏玥琸知道自己受了内伤,赶忙拿出治疗内伤的丹药服下,一步步向木楼走去。
半个时辰后回到空间二楼,踉跄坐到紫玉床上打坐疗伤。
受了不轻的内伤,夏玥琸的郁气也消散了不少,修炼凤凰心经最忌心绪不稳,最忌心有郁结,夏玥琸再心宽,前世的创伤还是会因一些事想起,成为她修炼凤凰心经的绊脚石,也成为她今生感情的绊脚石。
一旦有人触及她的那根弦,她就会敏感的想起前世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哪怕是她自己也控制不住。
安排好事回到紫辰院的的东方宇也是辗转反侧睡不着,这是两人大婚以来第一次分开睡。东方宇有些不适应。
自从婚后,他每晚都抱着香香软软的小娇妻,只半个月他就已经习惯了。
他习惯每晚都把自己的胳膊借给夏玥琸当枕头;习惯每晚两个人的亲密行为;习惯怀抱中那娇小的身躯;习惯她特有的体香,习惯每天清晨睁开眼就可以看到的容颜,习惯为她绾好看的发髻;习惯她为自己整理穿着的样子;习惯用每天她亲自做的膳食;习惯……
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其实在他离开关雎搂的时候他就后悔了,母后被人暗算中毒他着急,他心疼,他在心中一次次告诉自己这件事与夏玥琸无关,父皇也告诫他夏玥琸心里也不好受,他不能迁怒与她。
可不知怎么了,他心中总有一股莫名的火气,不知道该如何发泄,他不想说伤害夏玥琸的话,只好躲开。
当初大哥突然离世,他知道大哥的位置迟早是他的,他有一种窃取了大哥东西的罪恶感,他疯狂的查找真相,可惜至今都毫无线索,好像那真的只是一场意外。
见母后缠绵病榻,他怪罪自己,不能查出事实让母后心安。
如今母后又似乎因为二人的结合糟了暗算,他心中难免多想。
要是夏玥琸肯给他时间消化当初的事,他们之间不那么早就定下名分,是不是母后就不会中毒?
时移世易,人的想法都是会转变的,或许给下毒人时间,那个人是不是也会改变想法?
毋庸置疑他是爱着夏玥琸的,他知道自己不能失去夏玥琸,可心里的那道坎还需他自己迈过去。
东方宇觉得自己很无能,大哥的事情查不出,母后的事情也查不出,夏玥琸都能将八年前的事情查的清清楚楚,而他却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他严重的开始怀疑自己。
其实东方宇这个时候是大男子主义作祟,觉得自己不如夏玥琸,所以才匆匆离开的。
年少的诺言很容易在冲动之下就许下,没想过自己会失言。
而东方宇一次次在夏玥琸面前失言,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很不地道。
他曾经说过会相信夏玥琸,会永远站在夏玥琸这边,会为她做夏玥琸想要做的一切。
可事情一牵扯到他亲人的身上,他的理智就瞬间崩塌,誓言也忘得七七八八。
躺在床上始终无法入睡,东方宇起身穿上衣衫,披上斗篷,看到身上的衣衫,想起夏玥琸给自己缝制衣衫的情景,东方宇的眼神暗了暗。
他一步步走出卧室,来到廊檐下,见漫天的大雪还在下着,也没有撑伞,就这样慢慢在雪中走着。
不知不觉东方宇走到关雎苑外。
关雎苑是一处独立的院落,有自己的围墙,此时朱红的大门紧闭,苑内一点声音也没有,只听到簌簌的雪落声音。
他没有惊动守门的仆从,自己提气飞身翻过不高的院墙。
躲在暗处的暗卫发现了东方宇的身影,也纵身来到东方宇面前,见是自家主子,施了一礼又躲回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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