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 尽是无奈
东方宇根本没看出来夏玥琸有丝毫的不妥,只以为夏玥琸跟他一样,过了一晚就什么都过去了。
夏玥琸在空间里一直都在打坐,修复内伤,好在她昨晚伤的并不严重,今天勉强可以支撑,让人看不出她受了内伤。
夫妻二人用完朝食,东方宇与夏玥琸打了招呼就直接进宫去了,夏玥琸依旧挥退伺候的丫鬟,直接进入空间疗伤。
再次出空间的时候夏玥琸脸色好了很多,但内伤依旧没有痊愈。
坐上隐西安排好的马车,夏玥琸带着蝉衣和寒衣两个丫鬟入宫。
马车依旧停在卫尉寺,蝉衣和寒衣两个先下了马车,二人齐齐回身将夏玥琸扶下马车。
蝉衣和寒衣看出夏玥琸脸色不好,但都以为主子是昨晚因为姑爷的事情没休息好,所以也没敢问,只是想好好伺候主子就好。
昨夜的大雪早就停了,地上只留下一层厚厚的积雪,好在宫道上有宫人早就打扫干净,不至于湿了鞋袜。
凤凰宫被皑皑白雪笼罩,看上去犹如古老的水晶宫,神秘、古朴、沧桑。
这个时间夏玥琸进宫,不必去拜见东方扬,直接去中宫就行。
夏玥琸一路领着两个丫鬟直接向中宫的方向而去,一路上遇到很多忙忙碌碌的宫娥,大家都在为晚上的祭祀和宫宴做准备。
夏玥琸顺利到达中宫之外,等待宫娥进去通传。
好在兆氏虽然不喜夏玥琸,却也没有为难她,不一会儿兆氏身旁的大丫鬟就亲自出来迎接夏玥琸了。
这大丫鬟是兆氏身边最得力信任的一个丫鬟青黛,她上前规规矩矩的给夏玥琸行了宫礼,待夏玥琸叫起后,青黛微笑的对夏玥琸做出请的手势道:“辰王妃请,皇后娘娘请您进去。”
夏玥琸颔首道谢:“多谢青黛,怎可劳烦你亲自出来迎接!”
“这是奴该做的,辰王妃不必客气。”青黛依旧笑盈盈答道。
夏玥琸不再多言,随着青黛进入大殿。
除夕是万家团圆的日子,即便在尊贵的皇家也是如此。
进入待客的大殿,里面已经坐满了人,主座上端坐着兆氏,今日她穿着喜庆的红黑相间的正装,绾着高高的发髻,正中插着金色的九尾凤簪,两侧坠着长长的流苏。
妆容也画的很精致,在夏玥琸进入大殿的那一刻,兆氏的眼中有着明显的不喜。
一侧的座位上跪坐着太子妃、无落公主、逍遥王妃、闲王妃、兆佳郡主等,另一侧则是夏玥琸第一次见到的贵妃、贤妃等宫妃和宗亲的命妇。
因东方宇是嫡出,所以夏玥琸大婚不必亲自拜见东方扬的妃妾,夏玥琸只是按例送去大婚的回礼。
给中宫皇后行完大礼后,夏玥琸依次与在座的行了礼,这才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二嫂听闻你身体不适,可好些了?”夏玥琸坐下后,坐在她下首的东方希关切的问道。
“还好,大概是昨日着凉了,晨起的时候感到身体微微不适,这才晚到了些。”夏玥琸笑着回道。
“那无落带二嫂到我的宫殿中休息一下吧,我见二嫂的脸色还是有些不好!”东方希朝夏玥琸眨眨眼,继续说道。
“哼,本宫怎么没看出来辰王府脸色不好?不是不愿跟大家待在一处吧!”夏玥琸还没等回话,兆氏就不满的说道。
东方宇已经让人跟兆氏说了此事,兆氏只以为夏玥琸是故意躲着自己,见她脸色确实有些不好,也以为是新婚与儿子夜夜笙歌才会如此,心中就更加有气了。
所以即使今日人很多也没有给夏玥琸面子。
东方希看着自家母后,眼中尽是无奈,又歉意的看向夏玥琸,见她还是一脸的淡然,并未因为母后的话而变了脸色,心中不得不佩服这个二嫂的涵养。
毕竟只有自家人知道母后这是因为中毒的关系才会如此,而在座的其他人根本不知道,母后如此下二嫂的脸子,的确是让别人浮想联翩了。
夏玥琸笑着对兆氏回道:“母后多心了,子蓁是真的有些着凉,并非故意失礼!不过还是要多谢公主,子蓁还能坚持,就不必去歇息了!”
其实东方希是得了自家二哥和父皇的嘱咐,要她照顾夏玥琸,在二哥那里知道二嫂昨晚没休息好,今天晨起脸色很差,再有怕母后刁难二嫂,在众人面前不给二嫂面子,所以东方希刚刚才会如此说。
“本宫看辰王妃所言非虚,脸色的确差些,母后还是要多疼疼辰王妃才是!”逍遥王妃是一个八面玲珑的,笑着接言。
“是呀,皇后是慈母,一直对小辈都是疼爱有加,今日也不过就是自家人团圆的日子,又没有外人在,不必强撑着。”贵妃是逍遥王的生母,能孕育逍遥王那样温润如玉的男子,其城府也很深,见儿媳帮着辰王妃说情,她自然是帮着自己人了。
兆氏在东方扬后宅多年经营,虽阻止不了丈夫纳妾,但心中对这些妃妾自是不喜,她们为夏玥琸说话,心中就像添了一把火,怒气更胜。
不过她不顾夏玥琸的面子是因为背后有人撺掇,对这些妃妾不喜,对庶媳不喜还差些,所以也没有激烈驳斥贵妃和逍遥王妃。
只是淡淡说道:“即是一家人团圆的日子,就该早些到,即便身体不适,也不过就是着了凉,没什么大不了的,本宫也是一直断断续续的缠绵病榻,本宫还没有拿乔,辰王妃是晚辈,就更应该守礼才是。”
“是,母后训斥的是,是子蓁托大了,望母后谅解!”夏玥琸依旧恭顺的道歉,顺着兆氏的话接言。
东方希心中有愧,二哥和父皇交代的任务没有完成,反而让夏玥琸受了母后的训斥,她心中很是过意不去,朝夏玥琸歉意的笑笑。
夏玥琸善意的摇摇头,那意思是要东方希不必放在心上。
兆氏今天在妃妾面前也收敛了些,见夏玥琸服软,也没再刁难,遂跟别人说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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