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四章 既爱又恨
想着往日的种种，东方宇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御书房中东方扬看着下手的侍从问道：“太子可到了东宫？他此时在做什么？”
“禀陛下，太子殿下半个时辰前进了东宫，现在还没出东宫，说是洗漱过后，直接去了太子妃的寝殿，现在还没有出来。”
东方扬摆摆手，叹了一口气道：“朕知道了，你下去吧，太子那里有什么事情赶紧来禀告朕。”
“是。”那仆从告退低头退出御书房。
东方宇连日赶路，加上神经一直紧绷着，这一路也没有睡一个好觉，身心俱疲的他闻着熟悉的味道，一时间就像躺在小妻子的身边，所以才会疲倦的睡去。
这一觉睡的很沉，直到金乌西坠才悠悠转醒。
想起自己回宫还没给父皇和母后请安，这才起身简单梳洗一番朝东方扬的寝宫而去。
东方宇走出东宫，东方扬那边的侍从就回禀给东方扬了。
等到他到了东方扬的寝殿，东方扬早就等在那里，东方扬也是对自己的儿子既爱又恨，终归还是心疼他，连带着儿子的夕食也给备下了。
“儿臣给父皇请安。”东方宇进入寝殿朝着东方扬的上首躬身施礼道。
“行了，不必多礼了，先坐下，好好用一顿膳食吧！这一路风尘仆仆的，你也不容易。”
“多谢父皇，儿臣要父皇为儿臣操心了。”东方宇从善如流坐到下首的案几后。
侍从上前给东方宇斟上酒水，随后静悄悄退到东方宇的身后。
见东方宇还没有用膳就想说什么，东方扬摆摆手道：“什么都不要说，你这一路风餐露宿的，饥一顿饱一顿的，先用夕食，陪父皇喝几杯，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
“父皇的身体可好？这酒还是少饮些为好。”东方宇还是很孝顺的，顺便劝说了一句。
“这酒是子蓁留给父皇的，说是她亲手酿制的，饮些也是对身体无害的。”东方扬不在意的说道。
他一面说还一面观察自己儿子的表情。
果不其然他在儿子的脸上看到了那一瞬间的僵硬。
东方扬心道：这就受不了了？受不了的还在后头呢？
东方宇不再多言，执起酒樽喝干了里面的酒水，拿起案几上的玉箸优雅的用膳。
东方扬似乎觉得刺激的还不够，喝了一口酒道：“自从那几个臭小子去游历了，这宫中就像空了一半，就连你母后都是食之无味，见到朕就念叨。
朕的耳根子最近是不得清净了，你那东宫不觉空落落的吗？”
东方宇不是傻子，从父皇的话里听出了埋怨的意味，东方宇再次执起斟满酒水的酒樽一口饮尽，放下酒樽这才开口道：“炎儿几个都长大了，该学的也都学的差不多了，也是时候出去游历了。”
仙源空间的秘密东方宇是知道的，自从空间升级以后，在外面的一日，空间里就是一年，几个孩子晚上都是躲在空间里学习的，哪怕是愚笨之人经过百年甚至是千年的学习，也早就满腹经纶了，更遑论他的几个儿子都是聪明睿智的。
东方扬冷哼了一声，心道：你个臭小子你就装吧！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儿臣当年刚懂事父皇就将儿臣送到无涯谷，在师傅他老人家那里学艺。后来十二岁就上了战场，虽然也经历过生死，但终究对人生的理解还是浅薄了些。
炎儿几个从出生起就生活在长辈的羽翼之下，这对他们来说不是什么好事。”东方宇深知自己的失败主要是因为自己的阅历太浅了，小妻子拥有两世的记忆，对人生和爱情的理解远不是他这个菜鸟能比的。
他不想自己的儿子将来也走自己的老路，这些天他想了很多，他一直以来都太骄傲了。
他认为自是天之骄子，是下一任的帝王，这个认知让他有些飘飘然，认为这个世上的一切都应该随着他的意志为转移。
如今想来自己有多肤浅，他已经是不惑之年的成年人了，可他的儿子还年少，人生的阅历照比他这个老子就更浅薄了。
小妻子曾说过不经历风雨就不会见彩虹，他希望他的儿子将来不会像他这样错失所爱。
今日就他们父子两个用膳，所以东方扬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知道东方宇说的在理，终究只是冷哼了一声，没有反驳他的话。
当年他得了两个嫡子，心中只是有计较的，对于嫡长子的培养注重的是将来能承担整个家族的未来，而对于嫡次子的培养则更多的是辅助嫡长子。
如今看来自己还是错了。
要是当初他也能像儿媳那样，因材施教就好了。
二人沉默的用了一段时间膳食，东方扬已有六分饱，这才再次开口道：“当初永寿将他最心爱的孙女交托与父皇，父皇的心终究还是偏的，希望她能嫁给你，成为你的妻子。
可终究是我们东方家族对不起那孩子，所以她来求父皇的时候，父皇不得不答应他的请求。
你不要怪父皇不向着你，终究是你伤了那孩子一次又一次。”
呷了一口酒，东方扬才接着道：“不说别的，如果永寿还活着，子蓁早就是公主之尊了，你要娶到人家根本就没那么容易。
如果永寿还在，人家见你如此对待他的孙女，你小子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也是父皇这些年大意了，竟然被你们两个骗了过去，没想到这些年你冷落人家至此，那孩子能忍耐至今也不容易。
估计你也是托了炫儿和煜儿的福气，不然子蓁早就走了，不会等待至今的。”
东方宇放下手中的玉箸，也不用侍从斟酒了，自己一杯一杯的自斟自饮。
他放下手中的酒樽道：“是儿臣的不是，儿臣最近想了很多，以前是儿臣年少气盛，总认为自己是最优秀的那一个，根本没把逍遥看在眼里。
子蓁跟逍遥交好，开始儿臣是吃醋，也会嫉妒，但也没有往心里去，后来儿子是恨不得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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