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字字珠玑
这个慕容芸,是慕容诚二房之女,虽是庶出,然而其母亲却是贤淑大方的性子,因此在府中也算得宠。再加上慕容芸平时在人面前表现得温婉大方,懂事乖巧,深谙这做人之道,素来做事沉稳,因此也深得慕容诚的喜爱。然而她却是个地地道道的人前一面,人后两刀的虚伪之人。以前便没少耍过心机,这不,眼下得闻慕容云歌出嫁时出了大洋相,丢了大脸面,甚至还被太子退了婚,因此一时沉不住气,趁着慕容诚一早离开了丞相府,便领着一众妹妹来这儿瞧她的难堪。
平时她们也是最见不得慕容云歌的好,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在这丞相府,慕容云歌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捧为掌上明珠。而容婉君又是慕容诚最为宠爱的正妻,因此这份宠爱更是无法无天了,就连这深居简出,极少过问丞相府家事的老太君就视她为心尖尖上的肉,对她疼爱有加。而她们平时却备受冷落了,莫说是宠爱了,她们分明表现得那么贤良,对长辈孝敬再三,却没少遭到老太君的白眼与斥责。在她心里头,慕容云歌是宝,而她们却连草都不如。
有什么好的,有趣的,珍贵的,老太君都留作给了她,而其他人却连窥觑一眼都不得!
她们不懂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如慕容云歌?论诗词歌赋,论琴棋书画,论四书五经,论礼节仪教,她们甚至比她习得更出色!凭心而论,同样是作女儿的,眼见着慕容云歌这般得宠,哪个人心里头不曾嫉妒过呢?女人之心最为叵测,嫉妒之心最是歹毒。正妻妾室争得不相上下,小辈间又何尝不是争得头破血流?
慕容云歌想来待她们和和气气,温柔有加,可在她们眼中,早已无形中成了另外一种变相的炫耀!
慕容芸的话音刚落,便有人连声跟着附和道:“就是!你还不是仗着自己是嫡出,又仗着甚得老太君与父亲的宠爱,仗着母亲是圣上的皇姊妹,就能目中无人了?”
“哼!妹妹们你们可不知道!当初在除夕筵的时候,这狐媚子就变相地勾引太子殿下了!然而狐媚子就是狐媚子,注定上不了台面的!因为有皇上指了婚,就以为能够一帆风顺地坐上太子妃的位置了?你以为就凭你么?”
“听说昨日还魅惑了凤王爷呢!哼!你以为太子弃了你,你就能勾引上凤王爷了?!想得倒是美!莫说是凤小王爷身边的那凤美人,就是玉莲郡主都能压下你一截,你以为凤王爷还会瞧得上你?!”
院子里,瞬间弥漫起一股硝烟,气氛紧绷到了极致,一经挑拨,即刻便火花四溅了,好看的小说:!
看来大清早的,她是别想讨个清净了。再说,太子什么的凤王爷什么的,有和她有什么关系?
云歌懒洋洋地掏了掏耳朵,挑了挑眉,字字珠玑,“诸位姐姐,再不济,我也是有资格当上太子妃的,可是你们这些庶出的,恐怕是这辈子都没机会了罢?”
她的话,简直是一阵见血,就见众人顿时变了脸色,慕容芸更是气得脸色铁青,指着她怒然地说不出一句连贯的话来:
“你……你个不要脸的贱女人!你以为你是谁?!哼!就算你是嫡出,如今还不是被太子殿下退婚了?你、你有什么觉得了不起的?!”
云歌无奈地望望天,习惯性地摸了摸鼻梁,她好像也没自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啊?因为她并不觉得,嫡出是有多么了不起的事。可她们这些做姐姐的,放着和和美美的日子不过,偏要与她作对,过不起,她能有什么办法?
退婚?退婚又如何?退婚这日子就过不成了?
就听又有人冷笑道:
“真不明白皇后与凤小王爷为何替你作担保!你这种贱骨头活该被打进牢狱!杖毙处死!”
“就是就是!幸亏太子殿下慧眼独具,给你下了退婚书!你以为太子殿下还会瞧得上你这等贱胚子?若不是皇上的指婚,想必太子殿下连一眼都不会瞧你!”
一人一句咬牙切齿恶毒的话,恨不得将她一脚踩进地狱似的,明显地将她恨进了骨子里头去。
云歌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们一眼,以前身在唐门,饶是比这难听百倍的话,她也都一一领教过,这些对她来说只不过是小儿科罢了。
她有些诧然地皱了皱眉,实在是不明白她究竟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亦或者是究竟做错了什么,以至于这些与她有至亲血缘关系的姊妹竟这般容不下自己?
感情这个慕容云歌生来就是个招仇恨的体质么?躺着都能浑身中箭?
这些女人的心,就不能阳光开朗一些?
“唔……一口一个殿下的,我就不懂那种低劣的残次品究竟有哪里好了?你们要是喜欢,就嫁呗,找我唧唧歪歪的干什么?”
粉黛闻言,脸色惨白了一半,小姐竟然说太子殿下是低劣的残次品?!
众人也为她惊人的话语怔了住,怎么也没料想到这个慕容云歌竟敢这么诋毁她们心目中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
却见云歌说罢,漫不经心地在花台前的雕栏前坐下,悠然地靠坐在门柱边,低着头扳起了手指,一本正经地数落,“长着一张骚包脸不说,还一双死鱼眼。先前听说这小子头脑聪慧,就我看整一个木鱼脑子,智商放我这儿完全被碾压。再者嘛,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配当那人?况且连我这么好的女人都不懂珍惜,不是有眼无珠是什么?”
她越是说,众人的脸色越是发绿。太子殿下是京城里多少贵族千金心目中趋之若鹜的心上人,在她们心中早已是如神祗一般的存在,在她的口中却生生被拨了一层皮还不算,竟便贬得一文不值!
更令她们忍无可忍的是,她竟然说太子有眼无珠!眼前这个人,真的是慕容云歌吗?要知道早些时候,可是她一直恬不知耻地向太子寄去那些情意绵绵的诗词!如今她却这般贬低太子?!这让她们简直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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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难啊,步履艰难。但是再困难的时候,笑一个就好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