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
宣和与顾重行这边是一派的帐暖春融, 直到掌灯时分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动静才堪堪歇了。
下人们红着脸又送了热水进去。
室内所有的摆设一应按照大婚的样子来, 大红的床帷窗幔、婴儿手臂一般粗的红烛, 连那屏风上绘的都是喜庆的双鱼戏水。
越过大红的帷幔, 隐约能看见年轻高大的男人半坐在榻前, 他衣衫半敞,露出结实的胸膛来, 他怀里还抱着个娇人儿。
娇人儿宛若一尾脱了水的鱼, 浑身娇无力的任他抱着,被男人挡着看不清眉眼,却从那姿态就知她是个顶顶娇媚的美人。。
她许是在雪中生出的人儿,一身的肌肤白的不像话, 被身后大喜的红被一衬, 更是晃了人的眼。
男人不知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引得她挥起无力的小手在他胸口捶了一下, 那一下实在是没什么力气,软绵绵的就像是在撒娇。
男人低笑着捉着她的小手,放在唇上细细的亲吻, 眉眼间十分虔诚痴迷。
怀中娇人忍不住嘤咛两声,似是累极了, 她的嗓子许是累了一下午带着些哑意, 却是别样的慵懒惑人。
下人听得心头一酥, 却陡然看见男人凌冽的眼风扫过来,仿佛再多看一眼就会被他扒皮剥骨一般!
下人赶忙缩着脖子收回视线,目不斜视的倒热水, 只是那手却忍不住颤抖。
那个下人多看多听的下人再也没出现过,据说被撵去刷洗恭桶了。
却说宋疏这边是一派的腥风血雨!
他好不容易应付完宾客,喝的浑身都是酒气,摇摇晃晃的去了净室把自己清理一遍,生怕酒臭味儿熏到了他朝思暮想的人。
但是去了喜房却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阿落拧着眉与他说:“我们小姐今日没怎么用膳,晚上我想着给她端些吃食,小姐却怎么都不肯吃。”
宋疏揉着发胀的额角问:“她可是身子不大舒服?”
说着宋疏就朝着喜床走去,“宣和”正端端正正的坐在床上,一双手交握在袖中,许是听到宋疏的动静,她微微动了动,露出了手背。
阿落见了微微皱眉,她家小姐的肌肤很是白嫩,连手都比旁人的白皙许多,怎的今日瞧着竟黑了些?
心中存了疑虑,阿落便一直守在那里没有出去。
“小姐自进了洞房之后就没有再说话,奴婢问了是不是不大舒服她也不说话,更不许奴婢靠近她.....”
宋疏也皱起了眉头。
“姑爷还未曾掀盖头。”阿落在一旁补充道。
宋疏便拿起喜称,正待挑,却听“宣和”说:“先别掀了,我眼睛有些不大舒服,见不得光。阿落你先出去罢,顺便把灯吹了。”
她的声音也不知怎么了,竟变得十分的低哑,像是特别压着声儿说的。
阿落心中越发觉得怪异。
宋疏手中动作一顿,那一瞬间他的脑中闪过许许多多的可能。
余光瞥见阿落已经退了出去,宋疏唇角勾起一个怪异的角度,他缓缓问:“吹灯做什么?”
“宣和”娇羞一笑:“自是做那敦伦之事共赴逍遥~”
她以为宋疏喝醉了眼神不好,又息了烛火,怕是早就按捺不住与她共赴逍遥,却不想宋疏都醉成这般还尚有理智在。
宋疏早在瞥见她的时候就觉得身形不大对,还以为是宣和穿的喜服不大合身,接着就听到了她的声音。
虽然刻意压了些,但是向宋疏这样把宣和的每一部分都深深记在脑海中的人却是一听就能听出异样来。
尤其是她还说了那种话,急不可耐一般...
宋疏冷笑一声:“好,那便送你去逍遥。”
她一喜,正要脱衣,就惊觉头上一轻,原是红盖头被宋疏扯开了!
没想到红盖头底下的人却是林巧巧!
林巧巧尖叫一声连忙用手捂脸,又想到已经吹了红烛,满室只有外间透进来的微弱烛光,想必宋疏也辨不清她是谁,再加上今日她特地化了个浓妆,还用上了现代的化妆易容技术,把容貌化的与宣和足足有六七分像。
便也不再紧张,林巧巧解开自己喜服的盘扣,缓缓褪去大红的喜服,那里面竟是只着了一件格外小的小衣,上不遮胸口,下不遮腰腹,露出一大片白花花的肉来!
她边脱便软着声儿说:“夫君,妾身服侍你更衣~”
宋疏定定的看着她,眸色幽幽,叫人辨不清情绪,就在林巧巧紧张的咬唇的时候,才听到宋疏开了口:“好啊。”
林巧巧立时就欣喜的起身,把自己送到宋疏身前,还用她饱满的胸口去蹭他结实的胸膛。
宋疏露出一个森然的笑意来,他用大掌抚上林巧巧纤细的脖子,细细摩挲着,如果林巧巧再长点心她就会发现宋疏眼中只有冷冷寒意,半点温情也无!
林巧巧正沉浸在一片幸福中,却陡然被宋疏大力扼住了脖子。
失了呼吸林巧巧抹了许多粉的脸很快就涨红如猪肝,她一边咳一边疯狂的捶打着宋疏。
宋疏却丝毫不为所动,他冷着声:“你不是想赴逍遥吗,我送你去不是正好?”
林巧巧的眼珠子都开始往上翻了,她拼命的用手去掰宋疏的手,却半点都掰不开。
“说!她呢?”
宋疏猛地松手,林巧巧顿时就软倒在床上,她满头的头发都凌乱无比,衣裳更是不堪。
她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猛咳好几下之后才喘着粗气大笑几声:“没想到竟然被你发现了,不过你发现了也没用,她早就被送去了花楼,现在怕是已经被三五个粗鄙大汉占了身子,哭着求饶呢!”
林巧巧的话确实没错,这场“抢亲”本就是她策划的,坊市上原来没有这么多人,是她刻意安排的,又趁着人多眼杂悄悄的与昏迷过去了的宣和换了身份,她自己穿了与宣和一样的喜服上了轿子,却让人把宣和送去了勾栏院!
当真是恶毒至极!
若不是顾重行早就有所察觉,并将计就计的顺着自己的心意把宣和救了回去,只怕宣和现在已经身陷危险之中了。
这些宋疏自然是不知道的,他只当宣和真的被林巧巧害了,心中生出滔天的怒意,他猛地上前一步又攥紧了林巧巧的脖子:“你竟敢!”
“有何不敢?她敢抢我的男人,我对她做些什么又怎么了?”既然被认出来了,林巧巧也不再刻意端着,她的双眼淬着毒,叫人瞧一眼就不寒而栗。
“你是我看上的男人,她三番两次挡我的路还妄图抢我的男人,我对她做些什么又怎么了?”林巧巧说的理直气壮,好像她看上的就应该是她的一般。
宋疏加大了力道,他不管林巧巧说了什么,只问她:“说,她在哪?”
林巧巧冷笑两声:“怎么,她一个破鞋你也这般稀罕?你们这里的人不是最看重清白?”
宋疏直接把她掐了个半死!
若不是顾及到杀死林巧巧可能永远也找不到宣和,他会直接把林巧巧扒掉一层皮,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外间阿落听见动静推门进来,猛地看见这样的一幕顿时惊的僵在那里:“她她她...小姐呢?”
阿落指着林巧巧,很快想清楚了关键,怪不得她一直觉得自家小姐怎么这么奇怪,原来竟是被人换了去!
一股怒意油然而生,她冲上前对着林巧巧一阵猛打,她是做惯粗活的,力气自是比旁人大,几下就把林巧巧打的差点吐血!
林巧巧对着阿落露出一个恶毒的笑:“现在还有力气打我呢,呵呵,我便是让让你这个将死之人又如何。”
宋疏扯着林巧巧的头发把她拽到地下,一脚踹在她胸口:“说,你做了什么?”
其实若是宣和没有过来,林巧巧的生活会如中的那样顺风顺水。林巧巧的性格是有缺陷的,当初作者为了爽而爽,把林巧巧的性格设定的不太合理,导致宣和来了之后改变了剧情就让林巧巧性格上的缺陷暴露出来。
她受惯了吹捧却在宣和这里几次碰壁,连着许家人都恨上了,连上次使计说自己怀了宋疏的孩子都没能如愿让宣和与宋疏解除婚约,还害得她被宋疏厉声警告了一番。
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惹林巧巧惦记,不光是宋疏这个人,连许家的香铺都被林巧巧惦记着,久而久之便成了心中的魔,叫林巧巧一步走错就迈入深渊。
她总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为了得到想要的,害了宣和又如何?
既然做了索性不如做的更大些,林巧巧心中还有许家铺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她让自己的人混在迎亲的队伍里,来到许家给许家上上下下都下了药,连那些宾客都未能幸免,只有宋疏被她的人避过去。
现在算着时辰差不多了,想来前厅应当死了一大半了罢。
越想林巧巧越是高兴,她脸上浮现出一抹病态的笑,连那些痛都不在乎了:“肮脏的婢子,你死期已经到了!”
阿落才不管她说什么,劈头盖脸就往她脸上连扇了数十个巴掌,直把她扇的口吐鲜血,那血中还混着牙。
林巧巧浑然不在意,她仰头看着宋疏,有些疯癫道:“夫君,你已与我拜堂成亲,我们才是正经夫妻,许家人死光了这偌大的许家家业就都是我们的了,这是我跟你成亲的彩礼,你不喜欢吗?”
她话音刚落就被宋疏一脚踹在了面门上,他自幼在宫里长大,宫里只他一个皇子,自幼就备受宠爱,哪里见过这等污秽恶毒之人!
宋疏又是气又是恶心,他俯身拎着林巧巧的头发,看着她又青又肿狼狈至极的脸,语气冰冷似阎罗殿里走出的罗刹:“恶妇!”
宋疏快速的命人封锁了整个许家,好在所有人都安然无恙,并没有如林巧巧所说的那般被毒死了,他派人请的大夫也都没派上用场。
他只当林巧巧是昏了头脑才说出这种话,却不知是顾重行的人早就发现了林巧巧的动机,把她的人早就敲晕了拖走,才没害死这么多人。
宋疏怕污了宣和的名声并不敢大张旗鼓的寻人,只派了自己的亲信去了一家又一家勾栏院,却寻不到宣和的任何踪迹。
宋疏快要疯了!
两三日过去,林巧巧已然开始疯疯癫癫的说着胡话,什么“我才是天选之女”、“夺了我的机缘就该死”之类的话。
宋疏把她困了起来,还用了刑,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问她:“她在哪?”
林巧巧始终不说,宋疏就恶狠狠的一笑,道:“你不是想要许家的铺子?那我便把你的铺子都给许家,我不是你夫君吗,你的也是我的,对吧...”
林巧巧只听见后面一句,她双眼放光的点点头:“是呀!你是我夫君,我的就是你的!”
干净如斯的宋疏,也不得不使出了自己的手段。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世界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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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起跃
文案:日常佛系的安娴,睡了一觉莫名其妙的死了,再睁开眼头上顶了个系统。
作为战败国送去和亲的公主,安娴十分淡定,看了一眼向大殿走来的男人,宽肩窄腰,棱角分明,面若冰霜,哪哪都合了她心意。
事精系统:“宿主,诺,就是那个男人,咱虐他,恁他,弄死他!你就可以回家了!”
安娴面无表情:“......哦。”
此处省略万字计划失败过程。
男人登基的那一日,女主倒在男人的怀里,眉眼勾勒出了万种风情,娇滴滴地伸出她白嫩嫩的手指,“皇上,这个就是臣妾与你提起的小可爱~它可喜欢你了。”
事精系统夹着尾巴,变成了太监的腔调,“皇后娘娘说的对。”
男主版文案:
传闻容貌倾城的陈国公主,素来知书达理,贤淑端庄。
齐荀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侧,眉眼微蹙手指头正扣在自己腰带上与之较劲的人儿,暗叹传言多半不靠谱。
初见时,她还被自己吓的双腿打颤,梨花带雨。
再见面,她伸手指向自己,说要做他的女人。
之后更是无法无天,得寸进尺的欺负到他头上,可他能怎么样?自己的皇后自己得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