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段家府邸

归鸿声断残云碧，　背窗雪落炉烟直。　烛底凤钗明，　钗头人胜轻。　角声催晓漏，　曙色回牛斗。　春意看花难，　西风留旧寒。　---------《菩萨蛮》　石九看到段无双手中的镔铁软鞭，不由得心中一动。他急忙说道：“这位小姑娘请稍等，稍等！”　“哼！怕了吧？”段无双将镔铁软鞭在空中一甩，发出清脆的爆裂声。　石九从腰间解下储物囊，探手取出里面的镔铁软鞭。果然除了比段无双的镔铁鞭大了一号外，其他的简直是一模一样。　“这是我儿段天河的储物囊和镔铁软鞭，他的东西怎么会在你的手里？”黑衣壮汉惊讶的问道。　“大叔，我们都是杜尔战星学院的学生！”石九指了指梦青春说道：“而且我们都是刚刚入学的学员，如果段天河是您的儿子，非常不幸的告诉您，令郎在战星学院的灵兽谷中已经遇难了！”　黑衣壮汉听到石九这么说，脚下一软险些跌倒。他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难看的说道：“你小小年纪，不要胡说，段天河确实前往杜尔战星学院参加入学考核，但是他绝不会无故丧命的！”　石九十分理解失去亲人的痛苦，他又何尝不是深深的体会过家破人亡的感觉。　石九将镔铁软鞭和储物囊同时递了过去，说道：“大叔我所言非虚，令郎已经不在人世，请节哀顺变！收下段天河的遗物吧。”　“果然不是好人，不但欺负我，还谋害了表哥！”段无双挥动镔铁软鞭突然甩了过去，石九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段无双鞭子打在手上。　突如其来的鞭梢，就像钢刺一样抽打在石九的手上，剧烈的疼痛让他的手一抖，储物囊和镔铁软鞭同时掉落在地上。　“无双不要胡闹了！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我们不妨听这个孩子说说！”黑衣壮汉严厉的说道：“两位小朋友不像是你说的坏人，这里人多嘴杂，两位小朋友请随我来，我们去段府谈一下发生的情况！”　段无双被黑衣壮汉的微怒的样子镇住了，她很不服气的收起镔铁软鞭，只得跟着他们向段府走去。　他们从莫测城的大街拐向了一条岔路，没走出多远就看到了一片灰蒙蒙的宅院。　段家的宅府位于莫测城的中心，占地面积不是很大，房屋老旧而且没有超过三层的建筑，这在高楼巨塔林立的莫测城简直可以用另类来形容了。整个院落虽然经过了无数次翻修，但是看起来仍然没有丝毫华丽，浓重的老漆和斑驳的古砖，倒显得质朴又不失雅致，仿佛给人扑面而来的是远古的气息，不由得令人神情肃穆起来。　这么朴实的段府，他们的门口也没有像暴富的土豪家一样摆放夸张的石兽。但是每一个经过段府门口的莫测城百姓都会恭恭敬敬的给段府的宅院鞠躬致意。　看到这样的府邸，再看到过往居民的敬意，石九暗暗的赞叹，段府在莫测城受到敬仰的程度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了。　虚掩的段府大门贴着一张告示，上书：公子有恙，谢绝访客。　大门的上方悬挂着一块牌匾，虽然已经字迹斑斑，但是依然清晰可见段府两个大字。门的两侧是一对木刻的楹联，上书：惶惶天机不可测，偏偏例外段家人。　推开大门，也没有看到守门人。门首左侧放置着一张硕大的长条案，上面有笔墨纸砚，一叠已经印刷了登记簿字样的宣纸，裁剪的方方正正，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巨大的条案上。　石九和梦青春两人随着黑衣壮汉来到院落的西厢房。刚进屋子，黑衣壮汉终于难掩悲伤，放声痛哭起来。　段无双伏在黑衣壮汉的肩头，轻声抽泣并且不断安慰。刚才还是蛮横不讲理的小姑娘在这一刻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突然间变了一个人似的。　石九抱拳拱手又道了一声大叔节哀，然后将杜尔战星学院组织新学员进行入学考核，猎杀灵兽的经过描述了一遍。但是他略过了关于段天河临终时腹破肠断的凄惨景象。为了减轻黑衣壮汉思儿的心绪，只是说段天河被高于他战星等级数倍的灵兽一击至死。　黑衣壮汉抚摸着儿子留下的镔铁软鞭，慢慢收住悲伤缓缓说道：“唉，果然印证了天机的话，也罢！段家人无论如何都无法摆脱命运的作弄！我还有个儿子段天涯，决然不能再送到杜尔战星学院了。我要自己悉心培养，免得再生异端！”　“呜呜呜，我想天机哥哥，也想天河哥哥！”段无双伏在壮汉肩头哽咽的说道：“但是，三叔你一定不能完全相信他们的话，因为他们是小偷。你看那只小狗，肯定是他们偷来的！”　“无双不要胡闹了，这位小兄弟不像你说的那样！他们没有必要欺骗我们！”黑衣壮汉话语中透露出还是比较相信石九的。　“我看到林老头每次来，哥哥对他都是毕恭毕敬，而且林老头每次都带着这只小狗。现在却莫名其妙被他们抱着，不是偷的，难道他们能从林老头那里抢过来？”段无双撇着小嘴说道：“他们几个小毛孩，林老头一个手指头就废了他们！”　“臭丫头，敢说我爷爷是林老头！”琪琪喊了一句，猛地从石九怀里跳下来，一口咬住段无双的长裙向后拖拽。　“我的妈呀！它会说人话？”段无双惊叫一声，吓得脸色苍白撕扯着被琪琪嘶咬着裙摆，竟然一时不知所措。　黑衣壮汉也是吃了一惊，但是马上镇静下来说道：“天下的奇闻奇事，我们段家经历的还少吗？无双莫怕，没事的！”　梦青春俯身抱起琪琪，抚摸着琪琪的金色的额头，用眼角撇着段无双说道：“琪琪不要咬人家衣服，万一撕破了，段大小姐更是要得理不饶人了。再说了，咬衣服不疼不痒的，记住下次咬人的时候，直接就咬肉！咬她的脚，咬她的手，咬她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