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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阿诀比别人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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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冬天的天亮的晚, 这是简星辰难得可以睡懒觉的一天却因为做噩梦醒了。

梦境中是霍家分家的场景, 一个个丑陋的面孔历历在目,令人作呕。

天还未亮,霍诀接到了一通电话,他坐起了身。

简星辰凑过来搂着他的腰,嘟囔道:“阿诀去哪儿?”

“你自己再睡一会儿。”霍诀给他拉了拉被子:“我要回趟老宅。”

睡的迷迷糊糊的狐狸一个抖机灵,醒了。

简星辰蹿的坐起来, 软声道:“我也去!”

霍诀皱眉:“别胡闹。”

男人从床上离开,松软的床垫轻微震动, 床上困意十足的小孩慢吞吞的爬起来:“你一个人去吗?万一他们欺负你怎么办,我也去。”

霍诀穿衣的动作一顿, 冷笑了一声:“我会怕他们?”

这个世界上的人但凡是提到霍诀的, 都说他喜怒无常,不好相与, 恨不得可以退避三舍。

大概也只有简星辰一门心思觉得, 霍诀会被欺负。

简星辰从床上蹦下来, 到屋子里面洗漱:“我怕他们怕你。”

正是因为那些人忌惮霍诀,所以才会更加变本加厉的用计搞鬼,去做一些令人不齿之事,他知道霍诀能应付。

但他并不想留他一个人面对。

早上的早餐是简星辰做的, 他现在做起饭来是得心应手,甚至还衍生出来不少的花样, 用完餐之后, 简星辰死缠烂打的也跟着上了车, 还被迫带着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霍诀冷漠道:“去可以,学业不能落下。”

于是在车里埋头做题的小孩下车的时候怨念很大,一边做题,一边有不会做的题目时去拽一边霍诀的衣领。

“阿诀,你看我这道题这么做对吗?”

霍诀从文件里移开目光,看了一眼:“错了。”

简星辰一头雾水,仔仔细细又看了一眼,嘟囔道:“我觉得没错呀。”

“中间计算的过程过了。”霍诀头也不抬:“自己重新算一遍。”

于是简行程拿着平板重新算了一下,果然得到了另一个数字,他有些惊讶:“哇,阿诀你好厉害,怎么看出来的。”

霍诀翻了一页,淡声:“是你太笨。”

“……”

阿诀真的是个无理取闹的男人。

霍家的老宅建在郊区的富人区里面,不同于传统的别墅建筑,这里打造的独栋的府邸林园,进入园林里面仿佛就回到了古代的庭院里,环境优美。

下车的时候管家已经在前面等待了。

身穿一身规矩中山装的管家虽年近六十,但精神的很,亲手打开车门,恭敬道:“少爷,欢迎回来。”

简星辰从另一侧打开们走出来,一下子接触冷空气还打了个喷嚏。

管家动作一顿,皱了皱眉,对这种没有规矩,一点儿也不端庄的人表达了不赞同:“这位是?”

简星辰挥了挥手:“你好呀。”

管家笑容不达眼底:“霍老先生现在病重,夫人吩咐过外人一律不见客,恐怕……”

语气里面带着点敌意。

霍诀冷淡的瞥了一眼管家:“外人?”

男人勾了勾手让简星辰到自己跟前来:“若我说,这是少夫人呢?”

管家:“……”

他侧过身,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少爷,少夫人请。”

前两日刚刚下过小学,院子里面的植被上还落着皑皑白雪,小径上的雪已经被扫除干净了,但亭中景致却依旧覆盖着雪,有不少佣人穿梭,但却没多少声响。

进入院子步入大厅,围坐在大厅的目光全部都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霍纯率先站起身来:“三哥。”

女孩的笑容和目光落在简星辰身上就变的有些奇怪,最近的新闻誰都看了,但谁都不能一下子就这么接受。

霍纯礼貌道:“星辰?你也来了啊?快过来坐吧。”

边说着,她朝里面喊了声:“李婶,有客人来了,上点茶点吧。”

简星辰应了一声,坐到了一处无人坐着的沙发上,泰然自若,没有一点不适。

管家道:“请您到内庭,霍老先生要见您。”

霍诀侧目看了一眼自家小孩。

简星辰没心没肺的咬了口软糕,摆摆手:“没事喔,我不会乱跑的。”

“在这里等着。”霍诀丢下这句话这才迈开步伐走了。

大厅里面开着暖气,铺着地毯,红木的桌椅散发着古朴庄严的气息,地上铺着厚重的地毯,明明是大冬天的,这里却温暖如春。

对面坐着霍泽宇,今天霍泽宇穿着一身人模人样的中山装,他的长相不同与霍成厉的沉稳,也不同于霍诀的凌厉,偏偏带着股阴柔美。

桌上的糕点丰富,霍泽宇品了品茶,意味深长对简星辰道:“好吃吗?我让人再给你拿一点?”

“不用。”简星辰咽下嘴里的:“我不吃了。”

霍泽宇好奇:“怎么?”

简星辰诚实的很:“或许是因为,看到你,没胃口吧。”

一边的霍纯笑了。

即使是冬天,千金小姐也时刻保持着优雅和得体,穿着长裙,窈窕有致的身段看上去很是弱不禁风。

霍纯坐的离简星辰近,她轻声道:“星辰,尝尝这茶,不错吗?”

简星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软声道:“银豪白茶。”

霍纯眼前一亮。

坐在椅子上的简星辰略品了一下回味:“七年多一点。”

“你对这有研究?”霍纯精致的小脸上带着点欣赏:“这的确是七年的,我朋友收藏的,分了我一点。”

简星辰摇头:“没研究,我猜的。”

“……”

这下子换成对面的霍泽宇笑了。

这里霍家的两个东道主居然都有一种吃瘪的感觉。

霍纯笑容僵硬了一些:“是吗?”

“嗯,不过如果你喜欢喝的话,我可以回家给你带一些我们家的茶。”简星辰撑着小胖脸:“山上有很多好吃的fafa和草。”

霍纯其实自己有收藏很多名贵的茶,所以她对这个期望值不高,但还是敷衍道:“那谢谢你啦。”

一行人正说着,叶菊从内庭出来,看到简星辰的那一刻,她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精彩缤纷。

叶菊皱眉:“你怎么也在这?”

简星辰温吞的放下茶杯,圆溜溜的大眼睛直直地望着她,好奇道:“你不也在这儿?”

“……”

叶菊一窒,感觉每次见简星辰血压都得上升。

她故作优雅的走到主座上冷哼一声:“我是霍家的主母当然得在这儿,像是有些不速之客还没进门呢,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喔。”简星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还好我已经进来了。”

“……”

叶菊气的咬牙:“你得意什么,真以为自己能进门吗,只要霍家的主母是我,我绝对不承认你。”

简星辰泰然自若,甚至有闲心吃口糕点,软声道:“我又不跟你在一起。”

叶菊难以置信:“你!”

霍泽宇简直憋笑到内伤,本来他还以为这位的牙尖嘴利吃瘪的只有他一个,想不到涉猎的范围还不少。

三弟到底是从哪里挖来的这宝贝疙瘩,实在是太有趣了。

庭院的内阁

装修豪华的房间里面充满着药味,床上躺着一个瘦弱的老人,满鬓白发,因为癌症化疗已经没了头发,戴着个素色的帽子,坐在床沿喘着气。

霍诀站在床沿边,一言不发。

霍老先生挥退了佣人,沉声道:“我听成厉说了,这两个月,你旗下的分公司从不同程度上与华盛竞争,从市场的经济上上打压华盛。”

霍诀说:“正常的市场竞争而已。”

“你明知他是你的哥哥。”老霍说话一喘一喘的,虚浮的很:“一家人,又是兄弟之间,不该有竞争。”

霍诀挑眉:“我谨记父亲曾经的教诲,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感情,一日不敢忘。”

老霍沧桑的眼眸多了几分深意:“你还在为当年你母亲的事情记恨于我?”

世人都说,凌秀是小三,插足婚姻,而霍诀只是个私生子,但却很少有人知道,年少初遇时,老霍情之所钟却是这个从大山里面走出来的姑娘。

霍逢年少时被调去外地锻炼,在小镇子上一住就是住了两年,遇到了一个淳朴善良的女孩,两个人相知到相遇最后相爱,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那时的凌秀不知霍逢的家世,一心只以为这是个踏实可靠的老实人,是自己可以去托付终身的良人。

他们在小镇定情,过了大概半年与世无争的生活,直到霍逢忽然提出要离开的那天,他说老家忽生变故,自己也该回去了。

临别之时,霍逢曾说:“你等我回来接你。”

仗义多是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那时的凌秀已经身怀六甲,在镇上等了一年又一年,甚至等孩子落地了也没等到那人的回首,她带着孩子回到山上生活,本以为这辈子再也不见,却又在多年获一个不期然的清晨见到了霍逢。

只不过,这时的霍逢已经改头换面,他穿着得体的西装,开着令人艳羡的豪车,身价翻了几倍,光鲜亮丽的很。

届时,霍逢已经迎娶了叶菊,又诞下了老大霍成厉,甚至在外还有个女人已经有了霍泽宇。

他来接母子两个人,却遭到了凌秀的拒绝。

凌秀答应让霍诀回去,因为她知道,霍诀如果想有个光明的未来,待在这大山里面只会淹没了他,去霍家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她自己却不愿意跟霍逢回去,她说自己习惯了平凡人普普通通的日子,眼里见的是宽阔蓝天,脚下走的是青山石板,享不了福,也做不了豪门的富太太。

当年凌秀临终之日,霍诀从霍家偷跑回来,见到了母亲最后一眼,这个温柔的女人即使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是淡雅如菊的。

她牵着儿子的手,眼角落下了一滴眼泪:“我死后,将我埋在山上,不要……不要将我与霍逢葬在一起,我不……不愿再见他”

青葱岁月,最好的年华,多年的痴心,终究是错付了。

从回忆里面抽身,霍诀垂下眼眸,掩住眼底的寒意:“您多虑了。”

“秀秀的性子执拗,她太骄傲,是会吃苦头的。”霍逢捂住嘴咳了一声:“我本以为你是随了我,却不想是随了她。”

霍诀说:“母亲曾经最大的骄傲是嫁给了镇子上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她吃的最大的苦头,是真心错付了。”

霍逢的睫毛微颤,放在床畔的手动了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

“好在,我不是您。”霍诀面不改色。

正室所出之子却被说是私生子,正室却只能被安上小三的名头,真正该被痛骂的人冠冕堂皇的活着,真正该被温柔以待的人却长眠地下。

霍逢沉默片刻:“苏越呢?”

苏越是老霍一直安插在霍诀身边的眼线,也是凌峰集团的资深股东之一。

霍诀道:“之前我生死未仆,苏先生主张更换董事之位,跟随成厉,导致当时的几个生意连接失利,给集团造成了重大损失,股东会已经通过,罢免他了。”

老霍撩起眼皮看他一眼,沧桑的生意带着感慨:“你长大了。”

翅膀也硬了。

霍诀淡声:“我一直谨记父亲的教诲,霍家容不得长不大的小孩,不懂事,就是最大的不孝。”

房间内安静了一瞬。

老霍慢慢的靠在床沿,闭上眼睛:“你出去。”

霍诀缓缓退后半步,看着床上之人的目光毫无波澜,转身出去后关上了门。

门外站着霍成厉,他一直守在外面,见霍诀出来了,神色一凛:“三弟。”

霍诀点了点头,便走下楼。

然后霍成厉却上前一步挡在他面前:“父亲也不希望我们自相残杀,三弟就真的有信心,凌峰没了霍氏的支撑能够运营?”

霍诀脚步顿住,他冷笑,撩起眼皮看他一眼:“自相残杀,你也配?”

“你……”

霍成厉的脸色一白,指握成拳。

霍诀步伐优雅的退后半步,看也不再看他一眼便往门口走去。

内庭里面的简星辰成功的将叶菊气的内伤后悠闲的喝茶,看到霍诀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后眼睛一亮:“阿诀。”

霍诀走到他旁边坐下:“看来,你们相谈甚欢。”

“是喔。”简星辰给他倒了杯茶,软声道:“我们聊的很好。”

叶菊差点又被气笑了。

气氛僵硬的时候,楼上的霍成厉搀扶着老霍出来了,身旁还有律师,这么明显的分家产前兆让所有人精神一凛。

老霍坐到了主座上,他的身体病入膏肓,整个人都仿佛瘦成了干一般,身体看着纤瘦的很。

霍纯迎了上去,搀扶住他:“父亲。”

老霍拍了拍她的手,坐定之后环视了一圈四周:“都来了?”

叶菊坐在他的身畔,柔声道:“孩子们都来了。”

老霍微微点头,摆了摆手,对律师道:“念吧。”

请来的律师开始念遗嘱的内容:“遗嘱人霍逢先生与xx年xx日托付本律师……”

一连串的遗嘱内容念下来,众人神色各异。

众所周知,霍家百年基业,光是底下大大小小的分公司便有不少,而最重要的还是霍氏的股份。

而这其中,叶菊和霍成厉母子便占了10%,其次就是霍泽宇和霍纯分别有5%,老霍手里持有30%为最大股东。

而这份遗嘱里却明确将股份的15%给了霍成厉,10%给了霍泽宇,5%是霍纯的。

分给霍诀的是房产和一些分公司。

表面上看来这并无不同,可实际的不同却大了,股份和固定产是无法一同比较的,这是明显的不公允。

老霍的咳嗽声回荡在厅堂内,叶菊为他抚慰后背:“您快回去休息吧。”

律师念完遗嘱后便站到了一边。

霍成厉也赶紧过来:“父亲,我扶您回去。”

老霍却是摆了摆手:“你们,在我死之后,要把凌秀的坟迁至霍家祖坟,与我合葬。”

一语惊四座

叶菊的脸上充满不可置信:“什么?”

“凌秀,本是我的妻子。”老霍喘了两口气,脆弱的身体仿佛下一秒就会断气,但他却坚持道:“本就该与我葬在一起。”

众所周知,霍家的祖坟是有名风水宝地,能葬在那里的一定是正牌的夫人,且,只有一位正牌的夫人。

叶菊失笑:“您说的,我不是您的妻子吗,成厉也是您的儿子……”

老霍满是疲惫的眼睛撩起,望了望外面的天空:“只有凌秀,能与我合葬。”

语气坚定不移,带着不容置喙。

他的意思也表达的很清楚了,股份,可以给叶菊一派,但同时,祖坟的位置必须要给凌秀。

叶菊的脸色很难堪。

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她,又会怎么看待成厉?

誰都知道她才是正牌夫人,霍诀不过是个私生子!

凌秀不过一个山野村妇,怎么能入祖坟!

老霍轻咳了一声:“就这样,誰还有异议吗?”

霍诀的指尖微点桌面,面色犹如裹着寒霜,他挑眉:“我母亲,在法律上与霍家并无半点干系,也担当不起霍夫人的名号,此事免了。”

空气安静了一瞬。

老霍也是颇为意外的看了霍诀一眼,他喘着气:“你,是霍家的人,只要你还在霍家一天,她,便是我的妻子,这是毋庸置疑的。”

霍诀的眼睛危险眯起,冷笑一声:“此话当真?”

话音落,众人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测,心中打起了鼓。

坐在椅子上面的霍诀慢悠悠的起身,他挑眉:“自今日起,我与霍家撇清干系,从此互不相干。”

“哥!”

“放肆!”

老霍举起颤抖的手指着霍诀,整个人似乎都被气的发抖,一旁的霍纯赶紧给他顺气,生怕老爷子真的被气的去了。

叶菊满是苛责的回眸:“阿诀,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这些年霍家对你恩重如山,从未有过苛待,如今老爷子病重,在这种时候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实在是令人心寒,你非要将你父亲气死才高兴吗?”

霍诀的眼神凌厉,瞥她一眼,叶菊哽了一下。

“恩重如山?”

一道脆生生的声音从霍诀背后冒出来,简星辰探出小脑袋,他疑惑道:“那为什么分给阿诀的比别人的少?”

众人皆是一愣。

这种事情,这种偏心,是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的,虽然大家心底都有数,可没人会真的敢说。

这些年,从头到尾。

不管是逢迎拍马的,还是假意奉承的,都没有人为霍诀说过一句公道话。

因为所有人都觉得,啊,那是霍诀啊,他什么都有了,还会差这么一点吗,那毕竟是霍诀啊,正是因为他强,所以他多让着点弱的,有什么不对吗?

从来都没有人问过。

为什么给阿诀的比别人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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