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阿诀，新年快乐
简星辰揪着霍诀的衣角：“其实山上, 相好的也有。”
霍诀的脸色黑了，比浓浓的夜色还要绿一点，故作从容问：“誰？”
大有只要简星辰今天敢说, 他就敢现在去杀了那个人的架势。
“阿诀现在不就站在山上吗？”简星辰仰起脸，白嫩嫩的小胖脸带着理直气壮。
“……”
霍诀懒得理他, 转身去开车门。
后面的简星辰蹦跶着跟上来，缠着问：“阿诀，如果我要是真的有别的相好了，你会生气吗？”
霍诀坐进车里，浑身还裹着寒意：“你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喔。”
这会儿已经是凌晨三四点了，简星辰坐在车里没一会儿就困了, 本来是抱着小鳄鱼抱枕自己斜倚着睡的, 车辆颠簸两下人就歪了。
霍诀原本在看电脑里的资料, 感觉肩膀一沉，他侧目一眼, 没动。
车子在上高速时颠簸了一两下, 简星辰的小脑袋晃了一下，可能是睡梦中他感觉到不舒服了，自己稍微坐正了一些身子，歪过脑袋到另一边继续睡。
霍诀的肩膀空了，重量随之消失。
男人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前面的司机, 眸色深沉如墨。
司机：“……”
怪, 怪我咯？
霍宅自简星辰回来的那天开始就活了过来, 原本的死气沉沉被打破，简星辰的存在像是一汪活水，终于为这里带来了生机。
濒临年关，到处都是红红火火，热热闹闹的。
一大清早，就有人放了卦鞭，噼里啪啦的声音如雷贯耳一般响彻整个小区，把床上的人惊起。
简星辰身为起床的困难大户，起个床更是困难，但是在这接二连三的炮仗声里面也是睡不着了，星点的睡意最后也被驱散完了。
从床上爬起来，简星辰揉了揉眼，打开门就看见小黄脖子上戴着红色的小fafa冲自己奔来。
小黄现在长大一些了，主要是长胖了一圈，小短腿拨拉的挺快。
“汪汪！”
“小黄也新年好。”简星辰揉了揉它的脑袋。
小黄摇着欢快的尾巴，蹭着简星辰裤腿，亲昵的转圈圈，脖子上的小红花喜庆的很，小黄自己也开心的飞起。
简星辰趴在楼梯上问厨娘：“张姨，小黄的小红花是你买的吗？”
楼下的张姨端着饭菜出来，放在桌子上，闻言抬头：“喔对，先生说今年家里要热闹点。”
这话说的有点技巧。
简星辰歪着脑袋说：“之前不热闹吗？”
正在打扫屋子的保姆闻言顿了顿，但依旧保持着一贯公事公办的态度，不多言，也不多话。
只有厨娘应了一声：“往年先生都是不过年的，应酬多，也不回来吃饭，先生没有过年的习惯的，从小开始就是这样，霍家的家教很严，别说烟花炮竹了，就连过年吃个团圆饭也是规规矩矩的，没什么气氛，反倒是像要做任务，家里也就我们贴点对联……”
可是是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多了，厨娘闭嘴了。
简星辰若有所思。
从楼上下来，他进入厨房去帮忙，软声道：“阿诀去应酬了吗？”
厨娘在切菜：“嗯，先生这会儿应该回霍家了，今年……霍老先生最后一个年头了，咱们先生他今晚大年夜应该会在老宅不回来了。”
简星辰低垂着脑袋洗菜：“喔，知道了。”
“您要出去玩玩吗？”厨娘给出建议，她有些心疼这个孩子：“今天商场应该很热闹呢。”
简星辰说：“好喔。”
临走之前，厨娘说：“我下午就回老家了，大概年后回来，包了些水饺在冰箱里，还有新鲜的蔬菜也都放好了，您和先生若是没有时间下厨，就打电话让酒店送来。”
简星辰知道今天要说吉利话，莞尔：“知道了，张姨，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厨娘脸上浮现出了一点笑意：“您也是，新年快乐，和先生长长久久！”
“好喔。”
在家里吃完早饭简星辰就准备出门逛逛去，大冬天的天气很凉，虽然天上挂着太阳，艳阳高照的天却没有温度，冷风一吹，让人心碎。
小黄穿的跟简星辰一样厚，它在这个家里的地位与日俱增，很多小狗的衣服花式繁多。
简星辰穿着大红色的长款棉袄，唇红齿白，他脚边的小黄也穿着红色小棉袄，一人一狗看着非常喜庆。
B市，世纪广场
人朝汹涌，大过年的老人小孩都出来买年货，商场处处是红色，喜气洋洋的，每个人看着都是开心。
简星辰走到一个卖炮仗的小摊子处，问道：“您好，这个怎么卖？”
摊主说：“大黄蜂三块，摔炮二块，这种窜天响五块，这一排你自己看。”
琳琅满目的摊子上面可以说是汇聚齐了品种，周围也有孩子们要买，别看孩子年纪小，挑选这些比简星辰熟练。
简星辰跟着一个小男孩买，他买什么，自己拿什么。
最后付款的时候，他温吞的问：“请问这个有说明书吗？”
摊主：？？？
你怕不是有点猫病。
“说明书用不着，你点火就完事了。”摊主还算尽职尽责。
简星辰说：“用什么火都可以吗？”
摊主觉得自己智商不太够用：“啊是啊，你用打火机火柴什么都行，点着了就离得远点，小时候没玩过吗？”
声音不算小，围着一圈买炮竹的人闻声都看了过来。
简星辰颇为认真，奶声奶气道：“没有，如果以前没玩过影响我现在使用吗？”
“……”
摊主摇头：“不影响。”
“喔。”简星辰给了他一个：既然没有那你问什么的表情：“知道啦。”
他拎着小炮仗，牵着小黄走了，余下的人都注视着他的背影，目光全都是同情，这孩子童年也太惨了吧，连炮仗都没玩过，是家里经济不允许吗？
简直是人间惨案。
浑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列为悲惨童年故事男主的简星辰带着小黄在商场中心看大荧幕上面的视频。
里面在放春节的宣传片，拍的很有深度，也很能唤得起一代人对于春节特殊的感情和回忆。
在大屏幕上面，是几个人小孩子围在一起点烟花，他们手中拿着火柴，站在雪地里面将炮竹点炸之后再快速小跑开，一边跑脸上一边含着快乐的笑容。
到了晚上的时候，天空中燃起了漂亮的烟火，一朵朵地炸开，五颜六色的光芒在天空亮起，漂亮极了。
简星辰看了一会：“原来凡间的新年是这么过的。”
肩上的来福一副你真少见多怪的表情：“人类是我见过的，过节最多的种族。”
周围是热热闹闹的人群，嘈嘈杂杂的，商场里面各个摊点张灯结彩，大红灯笼，各式各样的年货，卖吃食的小店铺冒着热气，到处都是一片欢声笑语。
简星辰圆溜溜的大眼睛浮现出了一点点的笑意：“挺好，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一人一鸟从商场离开出去的时候，外面缓缓飘起了小雪，雪花一片片的掉落，出门的时候，简星辰接到了个电话，居然自己那顽皮的弟弟打来的。
他按了接听键：“月月。”
“咳，那什么，虽然劳资不想说。”简月昇那边乱糟糟的，很热闹：“新年快乐啊简星辰。”
一个孩童笑着跑过来，差点撞上简星辰，他踉跄了一下躲过，没听清：“月月，你说什么？”
“……”
简月昇沉默了一瞬。
“新年快乐啊，哥。”
漫天飘飘扬扬的雪花落在苍茫大地上，也落在简星辰的肩上，风吹过，雪幕重重，掩住人眉眼的情绪。
简星辰握着手机的手收紧：“新年快乐，月月。”
电话那头紧张的心脏炸裂的简月昇微不可闻的松了一口气，他故作无事道：“啊行了，不跟你说了，我们平台今儿个搞活动了，艹，这傻逼主办人，大过年的搞这些花里胡哨的，我跟朋友们在一块呢，年后见，不跟你说了啊，劳资忙着呢。”
话音落，还未待简星辰说话呢就把电话挂了。
简星辰垂眸，看着恢复原样的手机桌面，沉默半响，几近自语道：“月月，年后见。”
从超市里面出来，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临近下午的时候了，厨娘已经走了，保姆也在中午的时候回去了，诺大的房子忽然空了下来，安静的连一根针落下来都能听见。
整个小区灯火阑珊，各家各户隐隐还能听到欢声笑语，但这里却冷清异常。
关上门就仿佛将所有的人气掩埋与身后，隔绝在外。
小黄欢快的被去掉狗链，舔了舔简星辰的手心：“汪汪！”
简星辰将大衣挂在衣架上，又弯下腰把小黄的棉袄褪去，摸了摸它的狗头：“小黄，我大概知道阿诀为什么过年都在外面应酬了。”
因为孤独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几乎能把人吞没，这一刻在这里一个人呆着，会被全世界衬托的无比寂寥。
“汪汪”小黄扬起头，漆黑的大眼睛似乎透漏着疑惑。
简星辰笑笑：“饿了吗？给你吃饭。”
走到柜子前面，从柜子里面取出狗粮，放在平日里面小黄吃的碗里，小黄摇着尾巴，吃的一本满足。
简星辰坐在沙发上看电话，屋内打着暖气，很舒适，他看了一会儿电视觉得困了，干脆就趴在沙发上睡了一觉，直到门扉处传来响动的时候被吵醒了才坐起身来。
霍诀进了门，带着一身酒气。
简星辰揉了揉眼，小跑到他面前：“阿诀。”
“嗯。”霍诀还穿着黑色的风衣，风衣上还有星点没来得及融化的雪花，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姿挺直，冷峻的面上面无表情，看不出异样来。
简星辰说：“阿诀，你衣裳湿了。”
霍诀说：“会干的。”
“你会着凉的。”简星辰过来帮他把风衣脱下来：“你去洗澡。”
靠的近了，就更明显的感受到那浓浓的酒气，简星辰从来没有见过霍诀喝那么多的酒，而即使如此，霍诀也面色如常，看不出来异样，不知道喝没喝醉。
霍诀像是反应过来一般，低声：“回来了？”
简星辰一愣，迟疑道：“是喔，前几天就回来了。”
明明他们这两天都还同床共枕，然而男人居然只是出去喝了个酒就全忘记了，也是能耐。
霍诀揉了揉眉心，站在原地没动：“花开了好多天，你才回来。”
说这话时，霍诀也依旧板着脸，只是语气里面是掩不住的委屈，像个被家长骗了的小孩子，心中充满了不忿。
简星辰软声道歉：“是我不好。”
霍诀的眼底沉如墨，他抿了抿唇：“山上没信号吗？”
“哎？有。”
“十五天就打了一个电话，通话时长二分零四秒。”霍诀仿佛在念什么报表的数据，差一点就精确到小数点。
简星辰：“……”
小胖脸充满了不敢置信。
接着，他诚恳认错：“是我不好。”
霍诀别过脸，他走到沙发上，坐下，从头到尾稳得一匹，如果忽略掉鞋都没换这件事情的话，可以说是很自然了。
简星辰小跑过去，哄他：“阿诀，去洗澡好不好，大过年的不能感冒喔。”
“今天过年？”
霍诀皱了皱眉，似乎在算什么日子，忽然抬头，脸上带着点阴鹜：“老霍死了。”
顿了顿，他一把拉过简星辰到跟前，环住了简星辰的腰，就这么坐着抱住了他，脸埋在他的腰际，闷声道：“以后我没有父亲了。”
简星辰：“……”
这一刻，他终于能确定，霍诀醉了。
简星辰犹豫了下，拍了拍霍诀的背：“没事喔，你还有我。”
霍诀一言不发，过了一会儿，他把简星辰放开，自己转身上楼，步伐稳重，面上也是一派的严肃，如果不是鞋依旧没换，简星辰就信他酒醒了。
跟上楼，替霍诀放热水洗澡。
简星辰从楼下煮了一碗醒酒汤盛在杯子里，应该是酒后等霍诀出来后道：“阿诀要趁热喝呀，不然明天会头疼的。”
霍诀坐下身，喝了两口，沉默异常。
沙发旁边的简星辰说：“阿诀，春晚要开始了，要下去看联欢晚会吗？”
霍诀头也不抬：“不看。”
“……”
喔。
只是老实了一会，简星辰又凑了过来，带着淡淡的奶香：“阿诀，我们去放烟花吧，然后明天我们该贴对联了，哦对，今天要吃年夜饭的，嗨呀，要做好多事情的。”
霍诀安静的听着，干脆利落的拒绝：“不去。”
“好喔，那你快休息吧，我们明天再做。”简星辰从沙发上站起来，顺便把屋内的大灯关掉，留了一盏暖黄的小灯散发着微弱的光：“我去楼下煮点饭，你饿了就喊我喔。”
霍诀点了点头，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明明闭上了眼睛，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却还是简星辰的一颦一笑，室内一下子安静下来，静的有些难受。
原地坐了一会，霍诀睁开眼。
“叮铃铃……”手机铃声忽然响了，打破了这一室的宁静。
霍诀接了电话：“喂。”
“砰！砰！”
宅子的窗外忽然炸响了烟花盛开的声音，一瞬间亮起的光芒照进室内，绚丽的光芒落在霍诀的身上，漫布过那张冷峻的面庞，漫布过那紧锁的眉头。
在地上投下落寞的影子。
“阿诀抬头看，我放了烟花，卖烟花的大叔说，这是最亮和最响的烟花，按照老祖宗的习俗，不开心的事情都会被吓跑的。”
烟花的声音的确很响，几乎将简星辰的声音淹没。
简星辰软糯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阿诀，我希望你能开心。”
窗外的烟花绚烂，霍诀却低着头，看着地上倒映出烟花的倒影，看着炫彩的光芒照亮整间卧室，将所有的黑暗吞噬，驱赶，一言不发。
直到窗外安静下来后，男人都没有抬头。
电话那头的简星辰的声音清晰的响起：“阿诀，你看了烟花，就要陪我去贴对联，看春晚，吃年夜饭了。”
霍诀凉凉道：“没看。”
“喔这样啊，那好吧，那我回来了。”简星辰的声音有点闷闷地，含着无尽的委屈。
窗外安静一片，室内又恢复了灰暗一片，霍诀坐在沙发上迟迟没有动作，他想起了今天霍家人在餐桌上的一言一行，想起了老霍死期将至，是他亲自安排人动的手。
一桩桩一件件，肮脏至极。
他没有亲人，也亲手抹灭了最后的亲人，他不配过春节。
无边的宁静如海水般涌来，外面的夜色深沉，霍诀淡漠的想：简星辰应该也已经放弃了。
抬起头，准备下楼，霍诀还未来的及起身，忽然——外面传来了一声尖锐而急切的声音，一道光亮窜过，顷刻投入天空，炸出了一道绚丽的烟花。
紧接着，一朵朵烟花在天空炸响，美轮美奂。
烟花的光满重新覆盖整间屋内，霍诀忘记了动作，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眼底是不断升起的星星点点光芒，仿佛是要将万千星辰收入眼底，手掌心不自觉蜷起，眼也不眨。
电话那头传来俏皮的声音：“阿诀，好看吗？”
“嗨呀，我是不是好厉害，居然把时间把控的这么准，我知道你看到了。”简星辰的声音带着止也止不住额洋洋自得。
霍诀推开门，下楼：“嗯。”
电话那头顿了顿，接着小声道：“阿诀，新年快乐。”
霍诀一步步地走向大门，外面银装素裹，小雪已经为这座城市赋予了另一种色彩，冷风呼啸的吹，简星辰站在外面，脚步跟着蹦跶的欢实的小黄。
雪地上一片片小狗的小爪印，还有一些简星辰留下的脚印。
霍诀行至简星辰的面前停下，自上而下的看他，看着简星辰套着个羊毛衫，连袄都没穿，白皙的小胖脸冻得通红，皱了皱眉：“你就穿这个出来的？”
简星辰搓了搓手：“就放一会儿烟花，不会冷的。”
话音落，他就打了个喷嚏。
“……”
霍诀的脸黑了一半，惩罚性地捏了捏他的脸，威胁：“你再敢乱来，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简星辰吃痛的呼了一声，软声道：“轻点呀。”
四周剩下的就是烟花盛开后留下的片片狼藉，霍诀站在一众烟火味中，寒声：“你还知道疼？现在都敢设计我了，我是不是太宠着你了简星辰？”
简星辰揉了揉脸，撇撇嘴：“阿诀真是个无理取闹的男人。”
说完后一阵冷风吹过来，又打了个喷嚏。
霍诀又捏了另一边脸：“给我进去。”
“……喔。”简星辰吸了吸鼻子，红着眼：“阿诀，我听说凡间过年可以许愿，得到一个愿望。”
“没有这种传统。”
“那现在有了。”
“……”
要不是因为人总共就两边脸，霍诀又想捏他了。
进了屋里有了暖气，简星辰跑过去开电视，电视屏幕被打开，里面正在播放春节联欢晚会，晚会上面正在演着小品，里面一高一瘦两个角正在说相声。
小黄趴在不远处的地毯上乖巧的自己玩球，顺便好奇的望着电视。
厨房里面传来些动静，简星辰侧过来看去，霍诀在里面似乎在煮饭，这是他们认识以来，他第一次见到霍诀下厨，有些破天荒的稀奇。
站在厨房门口，简星辰说：“阿诀煮什么，我来帮忙。”
霍诀头也不抬：“别捣乱，出去。”
“……好喔。”
于是简星辰在外面陪小黄玩，顺便抽空看看电视里面的春晚，窗外偶尔会有鞭炮声从远方传来，天空之中也会亮起漂亮的烟花，雪一直在下。
当一桌子的菜，或是被热好，或是自己做的被端上桌子的时候，简星辰是当真惊讶的不行。
他坐在餐桌上，撑着小胖脸：“阿诀，这么多我们吃的完吗？”
霍诀撩起眼皮看他：“不是说要吃年夜饭？”
简星辰一愣，连下一句要说什么都有些忘了，完全没想到，自己一句有些无理取闹的话霍诀会放在心上。
见他发呆，霍诀皱眉，敲了敲桌子：“吃饭。”
“好喔。”简星辰乖巧的拿起筷子吃饭，当饭菜被送到嘴里时，那股子难以言喻的咸涌上味蕾，不但咸中带苦，而且苦中带辣，这滋味难以言喻。
仰起脸，看了一眼霍诀，对上那暗含期待的目光，简星辰要吐的动作停下了。
他艰难地咽下，迟疑道：“阿诀，你是第一次做饭吗？”
“嗯。”霍诀淡然的很：“怎么？”
“……”
简星辰慢吞吞地站起身，步入厨房：“你第一次下厨，我也得有所表示才行，这样，我做一碗面条我们吃好不好？”
霍诀皱了皱眉，明显的不赞同。
夹了一口菜吃，男人优雅地放下筷子，面不改色：“嗯，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