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华清儿的回忆
“连笛声都能仿造出来,等我出去,我就把设置考验的人抓起来打一顿。”风里希冷哼,在她看来,师父的投影就是人为捏造除出来的,为的就是要扰乱她的心智。
要淡定。
水车转动没错。
但是,水流的方向却是相反的。
“是逆行的水,还是逆行的水车?”风里希沿着小溪流的前进方向走,找到源头才能知道答案。
……
“还是冲动了。”少主轻唤“沐泽”,长笛轻盈飘浮于空中,一曲《蛊谮》悠扬而出。
无数蛊虫从冰面破出。冰面之下本没有蛊虫,是少主从另一个空间召唤而来。
蛊虫向冰兽围去,两只蛊虫攻击一只冰兽,其中,一只侵蚀冰兽的大脑,控制去行为,另一只转入冰兽的内丹,化为精纯的修为,向玉笛沐泽飘去。
沐泽是一把玉笛子,同时也修炼出了自己的灵识,可以通过吸收蛊虫回馈的灵力进阶。
《蛊谮》一出,必然引起腥风血雨。
自然,这些冰兽可没有血,只是一只只都痛苦的匍匐到了地上,有的甚至在地上打起了滚。
少主收了沐泽,面无表情的走过冰兽,困住小徒儿的是至宝,至宝出世必然引起各方觊觎,为了保护她,必然在最靠近的地方,等她凯旋,护她周全。
……
风里希看到了水流的源头。
是一座冰雕,人形冰雕。
依稀可以看出是个女子的轮廓,她就那么站着,一直凝视着水车的方向,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难道……她在等人?”风里希之所以可以肯定她是冰雕,实在是因为她身上的气息全无,身上一层厚厚的雪盖着,莫名的凄凉落寞。
风里希突然的,就想起了在竹屋看到的四个字,“一别两宽”。
风里希还是有学点东西,对于感情之事,虽然不太懂,但是那种文绉绉的诗歌啊,还是有读过不少的。
这分明就是诀别之意。
风里希心里一横,她将冰雕身上的雪拭去。
冰雕的面目逐渐清晰,风里希心里的悲伤竟是突然升腾,没有缘由,不受控制的落下泪。
她从来没想过,冰人之躯还有眼泪这玩意。
“稳住。”风里希暗暗给自己打气,只拂去冰雕头部的雪,对上那冰雕悲伤的眼,只一瞬,无数信息便疯了一般涌入她的大脑。
风里希闭上眼睛,任凭记忆在大脑翻滚。
执谕国。
彰显着地位的府邸,华府。
这是华清儿的家。
华清儿便是那是那座冰雕。
“小姐,你与那王家公子有婚约在身,此去怕是……”
华清儿小手一挥,背上的包裹有些重,让她原地嬉笑的脸蛋染上了些愁,“你只管拖住我的父亲跟母亲,他们会理解我。我才不嫁给那个什么王公子呢!”
调皮一笑,竟是爬墙而出。
看来,是个逃婚的小姐。
华清儿一出那华府,整个人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儿,挣脱了牢笼之后,迫不及待的想要寻找个好去处。
华容儿知道这京城多的是她那父亲大人的眼线,所以第一时间便遛出了城门。
“放、放开我家公子!”
前面有人求助。
华清儿的功夫不差,倒是上演了一出角色互换的“英雄救美”。
那个公子长的真真的是眉清目秀。
华清儿收了剑,那些贼人落荒而逃,转身看向那公子,只一眼,便再也挪不开视线。
华清儿在后来无数次的感叹过,“原来我喜欢的,竟是病娇郎。”
那位公子被看的红了耳朵,神情颇为不自在。
“咳。”示意了一下身旁的丫鬟。
“啊?感谢姑娘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丫鬟有些语结。
“无事,举手之劳。”华清儿被唤回了神,也知道是自己失了态。
带不是没见过美男子,只是……
华清儿又轻笑,心里另一个声音盖过了心跳加速带来的影响,她这次出来的目的,除了逃婚,便是去找一个人。
可不能误了正事。
“这些给你们,保重。”华清儿的行李里面除了几套她喜爱的衣服,便是盘缠,通俗点讲,就是银子。
看这两个的样子,应该是被打劫过蛮多次的了,这一次没什么可被打劫,才让贼人动了劫色的念头。
“拿这些银子,去雇点儿人保护你们。这一路不太平,总是要有人保护妥当点好。”
华清儿也不管他们主仆俩是不是拒绝,银子一丢就离开了。
风里希觉得这个女子还是很对她胃口的,记忆自带的悲伤情绪更让她的心头沉甸甸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
“姑娘,请稍等。”那个丫鬟喊住了华清儿,“不知姑娘要去往何处?”
“我……现在还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华清儿不确定那个人在哪里,但是有着鬼刀之名,应当不会难找才对。再看那两个主仆的可怜模样,华清心一软,左不过几天路程,便帮上一帮吧。
记忆已经完全传送入了风里希的脑海,“鬼刀”二字并没有引起记忆的波澜。
于是乎,华清儿的一人行变成了三人行。
少年的脸色一直都是苍白的,走路也是极慢,华清儿也曾调笑说过,要不我背你一段儿?
除了惹得少年耳朵发红,还让他说了相遇之后说的第一句话,他说,“不用。”
带着倔强的,声音如果清泉般干净温柔。
“我叫华清儿。”
“水寒。”
还真的是够“寒”。
华清儿知道他们要去的地方是靖南国之后,倒是有些错愕。
靖南国的男子各个骁勇善战去,怎么看,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贵公子都不应该生活在那种地方。
没错过华清儿脸上一闪而过的表情,水寒的眼底闪过一丝落寞,倒是也没有再说话,安静的走着,尽量让自己的步伐可以跟上。
路途有些遥远,因着华清儿嬉闹的性子,三人吵吵闹闹的,几日之后,倒是抵达了目的地。
风里希总觉得那个水寒害了华清儿。
记忆纷杂,风里希看到了华清儿挂满泪的眼,空洞,是风里希从未见过的悲决。
“我说的,我没有,你为何不信?”
“纵然你异于常人,我又何时弃你不顾?”
“自此,你我互不相欠。”
……
中间的记忆的写尽了悲伤,风里希捂住冰脑袋,不知道是那冰雕的记忆纠结,还是风里希的能耐不足,无法理清这一切。
风里希最后终于看到,那把穿心而过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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