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战术
声势浩大的校场处一片哗然,数千人神情复杂无比,或震惊,或惋惜,或鄙视,但他们均把目光投向围在其中的高台之上!
“表少爷与大少爷此番对决,能断定表少爷毫无胜算!”
“表少爷才修身二阶段,大少爷是炼魄二阶段,哈哈,有好戏看喽!”
“悬殊如此之大?表少爷意图为何?”
“意图?哼,找羞辱呗!”
最后排,交头接耳,众说纷纭,各持己见,不过,能肯定没有一人将青睐的眼光施舍给柳怀松,他们自始至终都不会去相信柳怀松能赢,甚至认为即便不死也很难全身而退!
高台上柳怀松与钟天意相隔不到二十步,仗剑直立,似火般的目光交织在一起,斜阳余晖下,剑体通透亮丽,寒光四射,单看气势两人各有千秋,伯仲之间,但是,此刻钟天意突然挥剑在空气中斜劈一记,砰的一声,体内涌出一股气流将他团团围住,衣衫长发悬空荡漾!
柳怀松心中一凛,挑了挑清秀的眉毛,已然看出钟天意果然跟自己动起真格,不然,面对一个只是修身二阶段何必运起感知气流,原本柳怀松所想,倘若钟天意不运起感知气流,自己尚可周旋一二,如今看来,不仅自己无法接近他,并且只要钟天意愿意,他只需原地不动,单单凭借意念操控感知气流足以完胜自己!
但是,既然柳怀松能答应,事先便想过诸多对策,自然也会分析种种可能与不可能发生的事!
柳怀松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淡然一笑间举剑朝着钟天意直刺过去,普普通通的一剑,没有运用任何身法,更不消说挽歌剑法与透明术的结合,全然只是一个修身二阶段的初学者,手法生疏之极令人懒得去理会!
看着柳怀松宛如孩童一般举剑直刺,无比滑稽的一幕让众人大跌眼球,均是捧腹大笑起来,热闹非常,柳怀松的动作在钟天意看来不仅是慢而是静止似的,他不屑一顾的摇摇头,甚至没有还手的意思,只是等待柳怀松自取其辱!
果然,当柳怀松举剑跑来钟天意身前时,一剑刺出,根本没有碰到一角衣襟,便被感知气流阻难在外,并且欲罢不能,进退两难,其他书友正在看:!
嗙!
柳怀松紧握的长剑把持不住脱手飞出,整个身子被气流凌空弹出几丈远,狠狠摔落在地,站起身后柳怀松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尘,故意对着钟天意摊摊手,做出一脸无奈的表情!
“哈哈.....”台下喧闹声愈发厉害,更有少数手指着柳怀松叫嚷着什么!
此刻,钟天意冷冷一笑,收起感知气流后朝着柳怀松步步逼近!
见此情形,柳怀松连连后退至高台边缘处,回头看了眼斜下方已是台下,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等待着钟天意的到来!
“表弟,你不认输,那就得罪啦!”
说着话,钟天意根本不给柳怀松回话的机会,一剑朝着柳怀松左肩刺来,将要得手时便冷哼一声,突然间,眼见柳怀松人影一晃消失了,顿时心头骇然,情急之下运起感知力,就在刚刚察觉柳怀松不知何时潜移在自己身后时,猛然感觉屁股被使劲的踹上一脚,生疼生疼地!
由于刚才柳怀松所在地乃是高台边缘处,钟天意猝不及防并且他刚才狠辣的一剑速度奇快,根本没有收手的余地,算是作茧自缚般的被一脚踹下高台,噗通一声摔在坚硬的黄土地上!
高台上,柳怀松负手而立俯视着下方的钟天意,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却是为他感到可惜,突然间觉得自己高估了钟天意,原以为他钟天意那怕不是人中龙凤,起码也是心思敏捷,遇事沉静之辈,不料还是棋差一着,最终反被自己循序渐诱之后果断一脚给踹下台去!
其实,这一切早在柳怀松的计划之内,最早刺向钟天意的那一剑明知不可能得逞,所以柳怀松想到索性装得更差一些,完全是为了让钟天意掉以轻心,以为自己当真废物,最终目的便是想让钟天意收回感知气流!
当钟天意逼近柳怀松时,柳怀松便故意做出退无可退的摸样,然后在将他引至高台最边缘!
“你们可看清表少爷是如何到大少爷身后的吗?”
“没看清,好像速度急快!”
“应该是什么身法一类,真他娘的够邪!”
台下自然无人敢笑话钟天意,除去几人去搀扶外,其余人无一不是震惊而疑惑,还能隐约听见咽着口水的声音,他们相互张望小声询问起来,当目光在次转向柳怀松时,仿佛眼前这弱不禁风的少年如烈日般刺眼,心有所感的不单单是惊讶,反是畏惧,相差如此之大怎会取胜,众人想到此处便觉心惊胆寒,更是认为柳怀松跟怪物似的!
其实,台下众人之所以会以为柳怀松运用的只是身法,完全是因为柳怀松早把透明术演变成飘忽无常,若隐若现的身法,每当施展少则十次,多则上百次,唯有如此才能行踪不定,让人难以捉摸,从而让人产生只是身法的假象,更好的掩饰住透明术的根本!
就连将钟天意踹下台也在柳怀松计划之内,竟然是较量,竟然有高台,那怕没有定下任何规则,那掉下去的人即使完好无伤也难有颜面在爬上台来一决高下,这远远比在台上将钟天意刺伤一剑来的稳妥,在说,柳怀松根本没有把握在不投机取巧的情况下将钟天意战胜!
“哼,有如此高超身法,亏你装的出来,表弟,你不觉得太卑鄙了吗?”台下钟天意气急败坏,阵阵冷哼,昂头瞪着柳怀松,鼻孔里似乎都能喷出两道气流!
“哈哈,承让,略施小计,勿要生气!”柳怀松揉揉鼻子,拱手一礼,自古成王败寇,对于卑鄙一说,柳怀松不敢苟同,刚才一剑如若自己不能躲开,那后果可想而知,眼下说自己卑鄙有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