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准备工作
“你去哪了?!”
我上一秒刚把铃铛掰圆了丢在地上踩一脚,下一秒就被我妈扯住了肩膀。
“啥去哪了?”我被问的有点懵。
“我刚好去厕所,看见你房间开着门,怕你出事啊,结果你不在屋里,我找了你一圈,连院子里都找了,你不在。”我妈依然紧紧扳着我的肩膀,她手上的用力还带着微微颤抖:“你爸被我砸起来出去找你了。”
不会吧,我之前不是人在,只有魂去了开天的世界吗?“额,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先把我爸叫回来吧。”
我爸接到电话回来之后,依然贯彻着没等我说话劈头盖脸先一顿骂的原则,但是考虑到还是半夜不到3点,被折腾起来找我,这么大岁数了也不容易,用“原谅老年人”的理由劝慰自己不跟他顶嘴。
他骂了我大概两分钟,他终于发现我没有还嘴的意思:“你怎么不说话?”
“懒……”我发现停下来不说话,比还嘴挨骂的时间要短很多,见他不再说别的,我才接着说:“开天叫我。”
“开天是谁?”看来我爸是真的不知道。
“额……怎么说呢,凌家的祖先,一只黑猫。”我其实挺不想承认我是个猫的后代,但是吧,据开天自己吹的,它天上仅有地上绝无的,和盘古大帝一个年龄,与天地同寿法力无边。
所以,我勉强接受了这个事实。
没想到我爸打断了我接下来的话:“可以了,不用说了,有些事情是只有你知道就可以了,回去接着睡吧。”
我大概摆出了o(╯□╰)o这个表情,爹,我想把你刚骂我那两分钟骂回去怎么破。
“哎……不睡了,我一会儿要去医院,要去输液,把能输的都输上。”我说完这话,就看我爸妈那种不理解的眼神,毫不遮掩的冲着我扫射。
“不是,有些事不方便说,谁知道莫沣有没有派鬼来家里盯着咱,就当做是我不舒服,想把之前落下几天的药都补上。”
“额,那现在出发?”我妈问。
我点点头,回房间换睡衣、刷牙、洗脸,准备完毕,出门一看,我爸妈已经在车里等着我了。
一路无话。
到了医院,挂号,直接去科室等着了,因为基本没有人大半夜来看病。
“发烧吗?”医生看起来有些疲惫了。
“不烧。”我答。
医生看着我:“那你是怎么不好?”
“嗯……我前几天住院了,住一半因为家里有事不得不终止治疗,检查结果都在这里,我想补上点药。”我妈把我的住院记录,还有检查结果都递给了医生。
医生翻看了一下,有点纠结:“我们这里是急诊,有的药只能门诊开,住院部开,这边开不了。”
“嗯,没事,类似的药也行,随便多输一点。”我可不能等到白天,莫沣会找到我的,到时候万一药量不够怎么办。
医生看向我妈:“你去给他拿个温度计试一下。”
“我不烧呢!”这医生怎么让我觉得我自己烧傻了,脑子有病呢?
“不,你肯定烧,你如果不发烧,怎么说胡话呢?药怎么能随便用!”医生是真的认为我脑子有病了,连看我的表情都像是在看神经病。
无奈,我只能递给我妈一个“交给你了”的眼神。
“医生啊,我说药您开,您开完了看看这些药能不能同时用就行了,然后直接给她输上。”
我妈说的话,引起了医生更加强烈“这一家子有病吧”的想法。
结果,十分钟之后,我成功的挂上了吊瓶。
整整5大袋,用超快的流速输了6个小时。
“你感觉怎样?”我妈看我有点涨红的脸色,心里也有点打鼓。
我除了有点头晕,也没觉得有什么别的不适,主要是我妈让医生给我开一袋100CC的血,这一招就比较狠了,还好我出院前的检查确实有失血过多,且手上有明显的伤口,医生也没有过多的疑虑。
“没啥大事吧,就是有点上头,像喝多了。”
“凌匸,你在这啊,让本座好找呢!”莫沣鬼魅般的出现在我眼前,神情泰若,一点都看不出来他有“好找”过。
我甩都不甩他,大步往前走,医院的对面有一个早点铺,我们一家三口吃了点东西才分头,我爸上班,我妈回家,而我跟着莫沣一起走了。
他带着我上了车,开车的还是莫言。
“怎么样?准备好献身了吗?”莫沣有抓起我的手,放在唇边轻吻。
我想躲,但是已经不是被占便宜一次两次了,挣扎了也没用,只会激怒这个魔头:“我可以给你血,但是我有害怕,你能不能带我去参加一次满月酒?”
“满月酒?”莫沣虽然知道满月酒是做什么的,但是不理解我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条件。
“酒壮怂人胆,而且马上就要被虐待了,还不能看看婴儿无邪的眼睛吗?”我说的理由虽然有点不太合理,但是也算可以接受。
但是满月酒宴哪有那么好找,又不认识人家,哪有那么好进去,还能成功的讨到一杯酒喝呢。
莫沣的笑邪气十足:“我懂了,冲喜?为了预防我身上的邪气入体。”
“哦?满月酒还有这功效?”我装作啥都不知道,听不懂听不懂。
“没事,我带你去。”莫沣打个响指,在他眼前凭空出现了好多只耳朵眼睛嘴巴,而且明显没有同一个人的!
不要问我为什么,直觉……
“去找,沿途的满月酒。”他面无表情惜字如金,下完指令就不再施舍任何一个音符。
我才知道莫沣还有如此严肃高冷的一面,不由得吐槽:“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属下?”
“如何,本座霸气不?”莫沣马上又变成了一脸邪笑,还有点臭不要脸的劲头。
送他一脸呵呵!
“吾王,找到了。”
幽幽的声音,随着糊了我一脸的头发丝同时出现在车里。
我是真心想尖叫,又怕太掉价,愣是掐住自己大腿忍住了。
眼前的“人”,只有一侧的肩膀,和不太完整的头颅,后脑勺的皮肤都是翻起来的,头发连着血肉打着柳。这些都还好,毕竟没有我最害怕的虫子,可是那种恶臭是我无法忍的,再加上那些头发刚好扫在我脸上,可以说我一头扎进白娘陈酿的茅坑深处一般!
我用全身细胞来压抑自己想吐的欲望!
莫沣!你的属下都这么恶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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