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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氏集团接班人敖岸与全国著名生物学家尧赫贤、物理学家游沫的,海归博士女儿尧光的婚礼,在燕市著名的五星级酒店,也是敖氏旗下著名连锁酒店坤和大酒店举行。
这是一场盛大的婚礼,无论政商还是学术界,无数名人聚集到这里来,为一对看似门户不对的新人送上了新婚祝福。
然而此刻,宾客们还在宴会厅觥筹交错,而在一间偏僻的休息室里,满脸怒容的敖岸正将一只缺了口的花瓶扔到了地上。
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所以残缺的花瓶并没有继续摔成碎片。而另一头,跌坐在地上的一个长相与敖岸有六分相似的年轻男人,正用手帕抚着出血的后脑勺。
“对,对不起大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喝多了吧,我……我不知道嫂子在这里……”
“闭嘴!”敖岸一声暴喝,又朝喋喋不休的男人挥去一拳。
“啊!”敖磊一阵闷哼,左脸以可见的速度红肿了起来。
尧光一个激灵,渐渐寻回了一丝清明,她缓缓坐了起来,看向站在面前的敖岸,刚想出声,突然感觉不对劲,低头往下一看。
“呀!”她的裙子已被撕成了碎片,松松垮垮地搭在她那白皙莹润的皮肤上,没有办法,她只好蜷起膝盖,堪堪遮住重点部位。
“这……怎么回事?”
敖岸青筋直跳,脱掉自己的衬衣走过去搭在了阳光的肩膀上。
“姐,你还好吧?”
“嗯,我的头好痛!”尧光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再次看向跌坐一旁的男人,然后像是明白了什么,脸色顿时一片苍白地抓住了敖岸的手,声音难掩颤抖:
“敖岸,你堂弟怎么会在这里?我……怎么会,难道我和他……不不,这不可能!”
“嗯!”尧光被自己充满情欲的声音惊到了,赶紧松开敖岸的手,慌里慌张地躲到沙发的角落里。
“姐,你不要激动,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先好好休息,什么都不用管,我会处理好一切。你答应我,在这里等我回来,好不好?”
尧光哪里听得进去,她现在已经慌了神,原本冷清的双眼已经积满了泪水,而身体的异样又让她满面潮红,眼波含情,而紧咬的双唇,更是散发出一种难掩的妩媚风情。
敖岸内心一紧,拥住尧光,拍着她的后背不断安慰:“没事没事,姐,什么都没有发生,这只是一场误会,你放心,我这就带敖磊出去,你在这里等我回来还不好?”
尧光泪眼婆娑地推开敖岸,一股难以压制的冲动在不断这么着她,凌迟着她。
而尧光几近崩溃的样子再次将敖岸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又激了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不敢再去触碰她,只能离她远远的!
“姐,我去去就回,你在这里等我。”
“敖岸,你要离开我?你……你不相信我?”尧光胆战心惊地抬起了头,死死地盯着敖岸,“不要走!”
“乖,我很快就回来,你现在肯定不想再看到他吧,我得把他弄走。”
尧光惨白的脸转了一下,想要去看地上的男人,却又惊慌失措地将头埋到膝盖声,“那你一定要快点儿回来。”
敖岸答应了一声,这才转身拎着一脸狼狈的敖磊快速离开了房间。
屋子里终于就剩下尧光一个人了,她卸下了软弱无助的伪装,将衬衣穿好,然后走到桌旁倒了一杯凉水喝下去。
体内的异样并没有因为一杯凉水就得到缓解,反而因为安静的环境,变得更加迫切起来。
尧光捏紧了拳头,强迫自己坚持住,只要忍一忍就过去了。
顾萝嫣的套路一点儿没变,第一世遭了道,喝了那杯加了料的红酒,外表看似喝酒喝多了,其实只要有异性接触,便会像吃了春药般控制不住自己。
当然,那时的敖岸也恰巧闯了进来,将原本就花名在外的敖磊及时阻止了。
至少,没像现在这般令她衣不蔽体。
重生后,她因为想着要与敖岸白头偕老,自然就不曾碰那杯红酒。
可是这一次,她不那么做了,按着顾萝嫣的期望,让事态进一步发展,虽不至于真和敖磊发生关系,但她相信,以敖岸的性子,亲眼看到自己的新婚妻子赤条条地躺在沙发上任人猥亵,那滋味儿,一定不好受吧。
“叩叩叩!尧光,在里面吗?”
尧光收回思绪,听到是褚秀儿的声音,转身走去开了门。
“是敖岸让我过来的,给,才去给你买了裙子,赶紧穿上。”
褚秀儿递过来一个纸袋,然后有些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沉默不语的尧光。
“没事儿,别那么看着我!”尧光换好衣服,做到了沙发上,同时也示意褚秀儿坐过去。
“敖岸去调查监控了,他让我告诉你,十分钟后医生会过来。”
“哦!”
褚秀儿见她神情冷淡,但脸色却红得诡异,便伸出手想要摸她的额头。
“别!”尧光侧身躲了过去,“别摸,会不舒服。”
“哦,抱歉。”褚秀儿尴尬地收回后,见尧光似乎并不怎么担心的样子,便调侃道:“看来这个敖岸是真的爱你啊!不仅信任你,还十分冷静地进行了处置。那些不知从哪儿钻进来的娱记被处理干净了,大厅里的客人们也对这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尧光,这豪门世家果然出处充满了的阴谋啊,就跟电视剧里演得差不多了!就是不知道到底针对的是谁?”
褚秀儿眼珠子一转,又问:“尧光,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我?谁知道呢。人生在世,有几个朋友,难免的,也可能会招惹一些敌人。不过,不管如何,敖岸肯定会把事情调查清楚,我相信他会做出正确的决定。”尧光好笑地看了看窗外灯火璀璨的夜幕,悠悠道:“如果他没能做出正确的决定,我也会帮他,选出最好的出路。”
“什么呀,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一句话也听不懂?”褚秀儿柳眉一皱,不解道。
“嗯,以后你就会懂了。”
褚秀儿一时有些哑然,尧光给她的印象一直是个安静而心思单纯的人,可是,她现在看到了尧光,似乎被一层神秘的面纱遮住了,看不清,也听不懂,难道,这就是遭遇爱情后的成熟吗?
褚秀儿摇了摇脑袋,没兴趣思考这么深沉的问题,眼看十分钟到了,便示意尧光做好准备,她要出去叫医生过来。
…………
另一间休息室里,敖岸让两个保镖站到门外守着,将门一关,一脚就把敖磊给踢到了地上趴着。
敖磊不敢抱怨,顶着熊猫眼在那里直哼哼,这一脚踹的,估计得痛上好久。
“大哥,对不起!当时其它五个休息室都被人占了,只有那间屋子没锁。哎,也怪我,确实没看到嫂子躺在沙发上,而沙发靠背又太高。我把湿衣服脱下来沙发上一扔,才发现躺了个人。”说着,敖磊一巴掌就拍到自己脸上,“大哥,真对不起,我不该喝那么多酒!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怎么可能有胆子欺负嫂子呢?”
敖岸一边听着敖磊的解释,一边打开笔记本,查看酒店监控数据盘。
从画面看可以看出,六个休息室,在他和尧光的结婚仪式前,就有两间屋子被两对男女给占了,一直到现在门都没开。剩下的,除了尧光所待的那间,另外参见,一间进去了一个女人,一间进去了一个老人,一间则是一个中年女人带着个衣服被弄脏的小男孩。
敖岸垂眸,再翻出敖磊的那段视频仔细观看:敖磊看样子似乎是有点儿喝多了,走路都有点儿S形。在通往洗手间的路上,他碰到了一个服务员,似乎是认识的,便过去抓那个服务员的手腕。服务员似乎和他起了争执,手上的盘子就这样倾斜,然后,几乎所有的酒水全部倒在了敖磊的身上。
敖岸移动鼠标,找到全部有尧光的视频。
家庭医生应该已经抽取了尧光的血液样本。他不是个阴谋论者,但结婚这么重要的日子,居然发生了……
敖岸不禁捏紧了拳头,如果真是意外、误会倒也就罢了,要是让他发现有谁在里面捣鬼,那他一定会让对方付出沉痛的代价!
视频中的尧光笑颜盈盈,在大厅与他向来宾敬酒后,先去了一趟洗手间,然后随手打开了一间休息室,正当她要关门的时候,身边走过了一名端着酒水的服务员。
尧光问了句什么,服务员摇头,然后又说了一句,尧光点点头,接着关门。
服务员走了。
大概过去了五分钟时间,另一个服务员端着一杯疑似红酒的液体过来敲门。
应该是得到了尧光的允许,服务员推门走进去,很快,空手出来,离开了走廊。
这其后的十多分钟里,其它三间休息室陆续被人占满。
又过了几分钟,敖磊气急败坏地出现在了走廊上。
他先推了推其它几扇房门,纹丝未动,接着又推了推尧光这一扇门,开了,敖磊便忙不迭地走了进去。
敖岸将画面定格在服务员空手出来的那个时间点,然后略一思索,将目光投向已经坐在一边的敖磊身上。
敖磊似乎感应到了召唤,迅速看向大哥,一脸老实样。
“你和那个服务员认识?”
“哦,认识……”敖磊当然知道大哥问的是谁,干干地解释道:“校友,一个大学的校友。”
“这么简单?”
“不是不是!”敖磊被盯得有些胆颤,“以前想追求来着,没成。这不好几年没见了,突然碰上了,就简单的聊了两句。”
“聊了两句就把衣服弄脏了?”
这话问得,好污!敖磊暗自腹诽,又不敢不交代:“我找她要电话号码来着。”
看来,敖磊这里也问不出更多的,于是,敖岸用食指点了点桌面:
“今天发生的事……”
“什么,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敖磊多精的人啊,一听大哥开口,赶紧端正态度表忠心,“我这是自己摔的。”
敖岸不由叹了口气,他这个堂弟,仪表堂堂,脑子也好使,就是没什么城府和上进心,整天花红柳绿的,有心人,很容易利用他当棋子。
“敖磊,你也不小了,大学毕业也快两年了,别像个二世祖似的游手好闲没个正行,二叔的公司你也该试着去了解和参与。
今天这事呢,是一个误会,我也就不想去二叔那儿讨人嫌。所以……”他顿了顿,看敖磊鸡啄米似的点着头,一副认真聆听教诲的样子,不免有些无奈道:
“这样吧,我们在刚果金有个矿场开发项目,你去那边锻炼两年再回来,那便条件虽然没国内好,但也是你出成绩的好机会。二叔曾经也和我爸提过这个想法,当时我爸,你大伯呢,觉得时机不对就暂且搁下了。现在嘛,我倒是觉得你可以去了,相信你大伯,我二叔也不会反对。”
“好,好,是的是的,嗯嗯,啊,什么?不是,你说什么?”敖磊听大哥教训自己,原本是虚心接受,认真点头准备以后改错。
可是点头点得有点儿麻木了,刚果金这地名儿还没和自己的知识结构搭上关系,就好啊,嗯的一路点了下来,可越听越觉得不太对,这才把漂浮的灵魂拉回来,等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后,顿时就激动地大声嚷嚷起来:
“大哥,不能啊,你是我亲大哥吗,怎么能把我弄到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去!这不是要让我妈哭死在你面前吗?”
敖岸不为所动,气定神闲地说道:“鸟到底在不在那里拉屎,你去亲眼看了才知道。你要不想去,很好,我这里还有更好的地方等着你!比如……”
“别啊!”敖磊不敢抱怨了,他这个大哥可是强势地很啦,关键的关键,自己老爸还很欣赏他!让他多教导教导自己!
敖磊也知道今天自己犯了大错,大哥这处罚虽没有人道了些,但总比事情捅到自家老爸那里好多了。
大哥跟他隔了一层肚皮,处罚他倒还有转圜的余地,若是他老爸?
他一想到老爸曾经因为他偷偷跑到新疆的巴音布鲁克飙车,停了他一年的开销,还他扔到两千公里外的穷乡僻壤当搬运工,哎!敖磊擦擦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赶紧点头哈腰领了这份差事。
敖岸还有事要处理,挥挥手赶人。
敖磊顿时脚底抹油,转眼就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接下来,敖岸又叫来酒店经理,指着屏幕截图上的女人,让他们把人带过来。
可是,完全不知缘由的酒店经理在打了几个电话,又亲自跑人事处确认后,这才忐忑地向敖岸汇报:“敖总,实在抱歉,这个人不是我们酒店员工。”
“不是?”敖岸细细咀嚼一番,拿起桌子上的烟灰缸就朝酒店经理砸了过去:“这就是你们领着高薪干的好事?”
酒店经理人胖脸红,闭着眼睛等着那个透亮的水晶烟灰缸砸来,结果疼痛没来,一顿臭骂倒是让他红光满面的脸更红了。
“敖总,您消消气,我这就去彻查清楚,一定给您一个交代。”
“滚!”
酒店经理赶紧弓腰行礼,屁颠屁颠的走了。
敖岸烦闷地揉了揉头发,划开手机找了个号码拨过去:“喂,结果出来了吗?”
“敖先生,检验结果出来了,尧女士的血液中含有高浓度酒精成分以及一些未知的化学成分,具体是什么,还要进一步检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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