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使魔的试探
[[[cp|w:452|h:323|a:l]]]（有珠以及桥之巨人）
夜里的风更加凛冽了，三咲町郊外的森林在风的刮吹下沙沙作响，朦胧的月色下，干枯的树枝摇曳出千奇百怪的形状，如同群魔乱舞。
现在接近午夜时分了。橙子和真羽两人正在站在距离森林一公里远的山丘上。冬季的森林寒冷早早地降临，带着寒意的风刮面而来，白色的呼吸转瞬即逝。光是听寒风呼啸的声音就觉得冷，果然还是觉得这种天气适合在被窝里睡觉啊……
真羽身边的橙子依旧是那副绿色华丽的礼服，上半身是严谨的高领和保守长袖，盈盈一握的腰肢被束身的设计勾勒出来，连衣裙从小腿处开叉到大腿，露出纤细光滑的大腿，以及黑色的丝袜。虽然很养眼啦，不过……
“吶，橙子，你不冷么？”
“不冷，我身上的魔术礼装附带有runic符文，有防寒的功能。”
虽然这么说，为什么我在一旁看着都觉得冷呢……还真的是“美丽冻人”。
今晚是计划好的日子。早在几天前，橙子制作的三只使魔就开始对灵脉结界做出试探性的攻击，目的自然是为了引出在山丘上魔女之屋的两个管理者。按照橙子的计划，今天就是她们出动的日子，就是不知道是两个一起出动还是一个。
“high·didlle·didlle，”
“the·cat·and·the·fidlle，”
“……”
监视的魔导器中传来轻灵的歌谣，但在周围诡异的气氛下，原本悦耳的嗓音也带上一层魔性。
“来了。”
本来是不用两人特意过来的，因为橙子的使魔只要核心能够逃逸，就会自动把收集到的情报发到大本营的终端。不过，要是对手是久远寺的话，大概连逃逸都不可能吧？不管怎么说，对手都是稀世的魔女。
“今天有明理事理的人在吗？”少女的声音冷淡而平静。
没有人应答。两只造型诡异的裂口男作为使魔被制作的时候并没有添加说话这一功能。
“原来如此，只是监视用的玩具罢了。失策了，早知道让青子过来了。”
随着少女的声音，周围奇特的歌谣声更加清晰了，带着喜悦的情绪，如同进食前的祈祷。
“to·舌·such·carft，”
“and·the·dish·run·aways·with·the·spoon，”
“……”
来自童话的怪物苏醒了，两只黑白猪一左一右环绕着少女。事情并没有结束，微皱的眉头显示主人不悦的心情，右手上比精细而华美的玻璃猫铃铛坠入土中。夜色似乎更深了。
“来吧——来玩游戏吧，人偶小姐……”
这是对童话中的怪物的召唤。
“四年了，有珠的性子还是没变呢！”橙子叼着一根烟眺望山下黑漆漆的森林，仿佛能够看到里面黑色的少女——事实是哪怕加持了远视的鹰眼术，也会被茂密的树枝所遮挡。
“吶，久远寺的性格想要转变挺难的，更何况，三无也没什么不好嘛。”真羽看着眼前类似监视器的东西说道。
“那倒也是。”橙子赞同地点点头。
“吶，橙子。”真羽抬头。
“怎么了？”
“为什么要把使魔做成那副模样？搞得最近在这附近疯传着一个流言。”
不知道是否处于恶趣味，下面那两个使魔有着红色的直瞳的独眼，大大而弯弯的嘴角，透着腥红的血光，如同逗人笑的小丑一般，却没有一点滑稽，而是诡异和嗜血，再加上都是剪刀状的双手，相比有珠的童话系怪物，这两个裂口男外形的使魔更符合惊悚故事中的恶鬼形象。
“唔？”橙子歪歪头，卖起萌来。
“是裂口女啦。传说一个穿大衣的漂亮女人，深夜站在大街上，碰到人就问‘我漂亮吗’，不管对方怎么回答，结果都会追到家中杀死她。”真羽带着古怪的语调讲出他偶然听到的消息。
毫无疑问，裂口女的传说来源就是下面那两只使魔，不过这得多大的误传才能够把这么两只奇葩怪物疯传成美女……
“让人恐惧之物，必须到最后都弄不清楚它是什么才叫称得上怪物。”橙子托了托眼镜说道。
原来如此，橙子遵循“怪物理论”制造出来的东西么？所谓让人恐惧之物的三个条件，首先攻击人类的怪物不能会说话；然后，怪物必须正体不明；最后，怪物若会死的话就没有意义了。不过，面对有珠的使魔，这完全是碾压吧……
“嗷！！”
诡异的叫声从监视器中传来，大地在颤抖，数十年树龄的大树轻易地被倒下，地面裂开，发出悲鸣，一只傀儡巨人外形的巨大怪物爬了出来，如同从地狱跑出来的恶魔。
“噢哦，出来一个大家伙了。”真羽吹了一个口哨，“喏，你的使魔逃跑了呢……居然还会恐惧，你制作的时候在逻辑思维上加入什么东西了？”
“为了更好地应对各种情况罢了。”橙子摆摆手，“看样子，有珠似乎挺生气的……连四大使魔之一的桥巨人也使用了。不过这样也好，方便我收集信息。”
真羽翻了翻白眼，这不是废话嘛，这大冬天的寒冷深夜，还要跑到荒无人烟的森林中履行管理者的义务，结果还不是主使者，这么被耍一次，要是我也会发飙。
“看样子你对久远寺的使魔很熟悉？”
“当然，再怎么说也一同修习过魔术，她的一些使魔还是我们两人共同制作的呢。不过，四年过去了，怎么说也不可能原地踏步……”
“原来如此。”真羽点了点头。他从帕秋莉那里知道一些有珠和青子的消息，不过并没有告诉橙子，就如同他没有告知青子有关橙子的消息，恪守着中立的原则。橙子默契地没问，看样子她决意用自己的双手走到底了。不过，在真羽看到的未来中，似乎不太妙呢……
两个裂口男使魔一逃命一死拼，不过结果在桥之巨人出现的时候便已经注定。
留下来死拼的裂口男将目标对准作为魔术师的有珠的确是正确的策略，可惜，实力差距太大了。还没有靠近，便被两只黑白猪咬住了双手而动弹不得，红色的野兽竖瞳发动的能够让人心脏麻痹的魔眼对久远寺无效，随后，他殉职了——桥之巨人一巴掌拍了下去，变成了血肉模糊的肉块。
逃命的使魔同样没有跑出对方的掌心，两只黑白猪虽然聒噪，但在树林中前进的速度却出人意料的快，像皮球那般蹦来跳去，哪怕裂口男以七十码每小时的速度逃离也被追上了。
“哈，抓住你了！”
“嗯，咬住了哦！”
从背后狠狠地咬住裂口男的左右臂，在这种情况下，完全逃不动了。裂口男竖瞳一阵乱晃，似乎在计算当前的情形，然后直接抛弃了双手，企图冲向缓缓靠近有珠。
“轰！！”
树林中响起巨大的爆炸声，要不是周围的消声结界，恐怕会传遍小半个森林。这回是拳头。桥之巨人巨大的拳头轰到地面，留下一个大坑。作为被直接碾压者，裂口男大概，尸骨无存了吧？
“……真是悲惨的死法。”
ps：感谢姆q诺蕾姬，暗夜骑士丶小黑，kanonkanon，劳拉乌克鲁泽的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