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补助金
很多科学研究，需要耗费科学家们十几年、几十年甚至一生的时间。
而这大部分的时间，并不是因为科学家们想不到方法，而是因为他们需要试验每一种方法，以及每一种可能性。
直到最近的一二十年，计算机的大规模应用，外加一些超级计算机的帮助，许多科学研究的时间被缩短了。
可以通过超级计算机的数据模拟，来判断可能的情况。
就像是洛伊现在做的那样。
他把所有他觉得可能会在后天影响到人身高，改变DNA结构的方法，都输入到了拉斐尔的数据库。
在许多大学，科研所中，想要借用超级计算机都得排队。
甚至在NASA（美国航天局），也必须通过层层审批，才能有一小段使用超级计算机的时间。
而洛伊，他拥有拉斐尔。
拉斐尔把数据中的多种可能进行排列组合，分出来了两亿多种可能性，然后一一进行分析。
花了三天的时间，拉斐尔甚至因为计算的数据量较大较为复杂，AI的逻辑版块都自然地进化了，终于得到了小于十个的可能性。
这么多天来，终于有了一个一位数字的感觉，真好。
在这几天的时间里，洛伊想的只有一件事情。
要是能触发【系统】的概率就好了，缩短计算时间，提高定位的准确性，等等随便来一个触发，洛伊都会满足。
可惜的是，【系统】并不理会洛伊。
在Mjolnir降落过后，【系统】就在没有说过话了，洛伊在心里用了各种方式呼唤【系统】，也就得到了一个【升级中，请稍后】的回答。
那看来就只能靠自己了。
洛伊把AI拉斐尔最后整理出来的资料，开始进行分析，写成了报告。
药理性的论证已经结束了，接下来还要进行临床上的实验。
既然是长高药剂，最终肯定是要人来服用的。而且是通过影响DNA结构从而激发长高的潜能，那就只能是内用药。内用药的临床试验更加严格。
至少也要经过一期二期在不同动物身上进行的实验之后，才能轮到人。
不同于像是治疗肿瘤、癌症、糖尿病等等‘绝症’，这些病症到了晚期，很多家庭会因为经济的原因放弃治疗，也有很多是现存的药物已经对他们无效。在面前只有等死这个选项的时候，病人们会选择自愿加入某种新型药物试验，从而帮助这些新药获得更多的数据，并且通过药监局的审核。
长高药剂又怎么可能算得上是治疗绝症的呢？
既然不是要么等死，要么试新药，一般较少会有人资源来参加临床试验。
不过这些，洛伊还不需要担心。
他现在只需要把药先制造出来，然后进行临床一期的小白鼠实验。
这种实验，彼得非常熟悉。
他就是因为加入了奥斯本集团，参加了某个生物制药的实验，才会变成蜘蛛侠的。
在被蜘蛛咬了之前，彼得在实验室里的表现很出色。
洛伊把自己的试验室更新之后，就把养小白鼠的这个工作交给了彼得，数据也由彼得来进行记录，最终汇总到拉斐尔的数据库中。
在二月到来的时候，洛伊收到了第一封大学录取通知书。
美国大学申请分两种，一个叫做ED（early decision）通常截止日期比较早，并且录取率会比第二种高一些。但是ED的限制是，只要接到了你ED申请的学校的录取通知书，就必须去那所学校。
洛伊心中没有什么一定要去的梦校。
托尼曾经的母校MIT麻省理工是洛伊心中想去的大学排名第一的，但是洛伊又不想离家太远。所以干脆在申请的时候，也就放弃了ED，而选择第二种申请RD（regular decision）。这种就是可以想投多少个学校就投多少个学校（只要付得起报名费），然后可能收到许多所学校的录取通知书。
等全部的通知书都收到以后，可以再慢慢的考虑。
洛伊收到的第一封录取通知书，是来自纽约大学的。
美国的大学学费，分为三个档次：州内的，州外的和国际生。来自同一个州的学生，考虑到他们的家庭为这个州贡献了许多的税收，所以州内的学费会是最低的一个档（即使如此，对于大部分美国人来说，上大学的费用还是较高的，就比如彼得·帕克已经存了好几年的钱了）。
对斯塔克来说，州内的学费本来就不算什么，纽约大学还给了洛伊全额的奖学金。
这就等于洛伊只要去纽约大学上学，每年还能拿回家大概4万美元。
这件事情再一次地证明了，罗杰斯是这个家里赚钱最少的人。
他每年的养老津贴可能还比不过洛伊的奖学金。
可怜的罗杰斯也不想的，他也想努力赚钱养家的。
谁让他的官司时间有点长，快半年了还没有宣判。
军方各种拖延时间，说还没准备好资料。罗杰斯已经好几次坐在了原告的席位上，然后就听到军方的律师在说，因为什么什么关系导致还需要更多的时间。
比如说，时隔太久，资料收集起来很困难。
又比如说，某某将军曾经参加过当年的战斗，但是将军身体不好，不能出庭作证，要等一段时间调养。
罗杰斯曾经觉得政客是最会胡说八道的，现在他觉得这个奖章应该颁发给律师们。
对面的律师各种拖延时间，罗杰斯的律师团，一方面在法庭上表现的义愤填膺，斥责军方浪费纳税人的钱，浪费法庭、法官的时间。
等每次开庭了才说时间不够，像什么样子！
另一方面，罗杰斯的律师团们其实一点都不慌。军方拖延的时间越长，会让本来偏向军方的法官，越来越不满。
民事法庭，没有陪审团，基本上是法官的一言堂。
惹恼了法官，那在某些可有可无是似而非的事情上，可就不那么容易解决了。
不只是找借口，军方还在想办法牺牲他们己方的律师，拖得法官下水，然后申请更换法官。
那样确实可以拖延时间，并且会让某一个法官累积的怒气值直接清零，换个新法官继续累积。
这种事情可就不一定像军方想的那么美好了。
毕竟罗杰斯的律师团，也是各大城市大名鼎鼎的金牌律师，什么脏套路没见过。
罗杰斯相信自己，也相信托尼给他选择的这个律师团。
最终的胜利，一定是属于他的
只不过，在现阶段，肖像权还拿不到的时候，罗杰斯只能另辟蹊径地找办法赚钱了。
罗杰斯先是听从律师团的建议，去找陆军要了要自己的工资。
肖像权既然在军方那里，就说明军方一直还认可罗杰斯是军方的人，那拖欠了这么多年的工资总要给吧。
然后还有当年战后的伤残补助还没给呢！
他当年可是顶着红骷髅的威胁，摔进冰层里的。
这样为国牺牲的大无畏精神，最起码要给点勋章，再来点补贴吧。
在美国，勋章本身只是代表一种荣誉。这样的社会体制下，就连很多获得了总统奖章的老兵们，都不能够通过这枚勋章生活地更好。
在这个‘自由’地国度上，太多东西是向钱看齐的。
这个社会的法律系统也是更加照顾富人的。
所以当陆军只是给罗杰斯发放了勋章，并没有给任何补助的时候，罗杰斯的律师团们觉得，他们又抓到了一个小漏洞。
军方是不承认罗杰斯有伤残的。
罗杰斯的精神十分伟大，所以奖励了一个勋章。
但是罗杰斯的身体机能全在，没有收到损伤，就不算是伤残。
被冻在冰块里几十年，失去了那么多的时间，难道不算伤残么？
和爱人一别之后，再相见就黑发对白发，这难道不算是一种心理伤害么？
什么，军方觉得罗杰斯本人挖出来的时候十分完好，肌肉都没有萎缩，不能算伤残。
Alan Shore，波士顿最为著名的，总是喜欢跳出盒子思考的剑走偏锋的律师提出了一个建议。
“罗杰斯先生，您说一个人冰冻了几十年，其他身体机能可能不会受到影响，但是那方面呢？”
罗杰斯皱眉，“哪方面？”
“就那方面啊！毕竟你是因为战争才被冰冻，那方面受损，也算是伤残的！”
罗杰斯终于在Alan频繁的眼神暗示中，看懂了Alan的意思。
现在摆在罗杰斯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
A：承认自己那方面有点问题，律师们能给他鉴定出一个重度伤残。
B：承认自己哪里都没有问题，身体棒极了，那方面也棒极了！
旁听了罗杰斯和律师们开会的斯塔克兄弟俩，对于这件事情有完全不同的反应。
托尼是差点‘噗’的一声笑出声来，连续几天和罗杰斯打招呼都眼神不自觉地往下挪，飘向某个知名不具的部位。
洛伊的脑子里，则是突然浮现出这样的一句话：
练胸不练腿，迟早要后（yang）悔（wei）。
最终，罗杰斯在给了托尼一个‘掏出来比你都大’的眼神后，坚定地选择了选项B。
他的各方面棒极了！！
大不了，这伤残补助他不要了！
不就是继续靠着侄子们养着么？
反正他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