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誓言
好！很好！你既然敢打本王……既然如此，那就不能怪我不念母女之情了，本王必定要你付出代价！
然而，当东方皓雪往那封书信看去时，脸色立马就变得铁青，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信上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有人知道？！
那纸面分明算不上很长，但上面满满密布的字却写满了她做过的种种事迹！纷纷都是与十三年雪圣国先凰去世一事相关！细到甚至说到了她提前谋划，假装生下的胎儿身死，替换了东方梓棠……
东方皓雪畏惧了！本来一张匿名书信，算不上任何的证据，可是这白纸黑字上写着的却都是她真的做过的事情！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人知道……？当年那件事，稍有察觉的人都被我以各种方式抹除了，还活着的人都是绝对可以信任的亲信……怎么可能啊？！
“凰祖母，母凰……你们要相信我，这送书信的人绝对是在污蔑我！上面伪造着各种事情，可却一件证据，一个证人都没有，分明就是想要在这动荡之机，引得我们皇家失和啊！其心可见！其心可诛啊！”东方皓雪咬牙，直接烧毁了书信，哭喊道，“凰祖母、母凰……雪儿是你们看着长大的，雪儿一辈子奉献给我雪圣国，你们难道还更相信这空口无凭的话吗？”
东方皓雪毕竟是皇室出生，其心虽然慌张，却依旧能立马说出为自己博回机会的话来。
东方芷汀一听，便又觉得自己的女儿说得对，她怎么就能因为这来历不明的信纸那样打了自己的女儿呢？这样一想，东方芷汀又想为自己的女儿求情了。
谁知，东方芷汀还没开口，又看到了自己母凰对自己传来了冷漠的目光，她心中一惊，母凰这是在制止我？可是雪儿……是无辜的啊……
东方皓雪一边哭着，一边在心中想着各种对策。
她的凰祖母东方立橞在位期间她虽然并未出生，但是她在位期间达到了雪圣国当时灵修近千年来数量最多的时期，所有的灵修都充分信任着东方立橞，但也正是因为东方立橞强硬的性格，导致了她唯一的女儿东方芷汀懦弱的性子。
东方立橞虽说已经不再管雪圣国的大小事物了，但只要她活着，她便是雪圣国所有灵修的精神头领，东方皓雪心知自己不可能斗得过东方立橞，只得日夜在心中诅咒于东方立橞……她即便是威望再高，也不可能活过自己的，不是？
只要东方立橞一死，东方芷汀这个软柿子还不是随便被她扭捏？
“哼，若是你并未干过这些事情，他人无缘无故将此事送来做甚？这送信之人虽是匿名之人，可却连我也找不到他的气息！你说污蔑于你？一位修为上不亚于我的人亲自送来此信，就是为了来污蔑你？！”东方立橞冷哼一声，到了她这个层次的人都会选择闭关，想方设法地寻求突破之法，哪怕在这块大陆上从未听说过有人成功过，众人也不还是抱着一丝期待。
因为，他们能在隐约中感觉到……握到了那一层的感觉。若是能稍微再进一步，说不定就可以突破那一层，可是这再进一步，数万年来，却无一人做到。
什么？！连凰祖母都感知不到那个送信之人？东方皓雪彻底慌了，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竟得罪了这样的高人？还让这样的高人掌握了自己这么多的秘密？
不行……若是光靠这张嘴，东方立橞是不可能相信我的了！
“神明、圣祖在上！我东方皓雪愿意以性命起誓，若有对凰姐不城之心，做以书信上所事，必将损两百年寿命，永世不入轮回！”东方皓雪起着誓，她的身下闪耀出了一个古老的图纹，图纹闪闪发光。
“雪儿……”东方芷汀震惊不已。
这个誓言，是雪圣国圣祖凰帝曾经留下来的秘法，一旦施展，无论誓言者有无违背誓言，都将自损一百年阳寿，所以这个秘法大多时候都被设为禁法，只用过审判真正重罪之人。可如今，东方皓雪为了自证清白，竟然自己主动施法起咒！
闪光散去，东方皓雪吐出了一口鲜血，她看上去疲惫不堪……
东方芷汀心疼不已，自己还唯一活着的女儿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居然自断了自己一百年的性命……那岂不是，要比自己还要早仙去？
东方皓雪身体几近虚脱，但是她依旧故作着自己还有余地的模样。绝对不能让她们发现……她损失的不是一百年的寿命，而是两百年！
“凰祖母，母凰……雪儿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所以从未有过不忠之心，只想着要好好辅佐于姐姐的棠儿，雪儿之所以不公布棠儿的死讯，就是不想让外面那些虎视眈眈之人有可乘之机啊！”东方皓雪趁机哭诉解释着之前自己根本说不出口的话，“棠儿去世，当姨母的怎么就可能不心疼呢？但是为了雪圣国，为了不让那些谋害棠儿的凶手心机得逞，我必须得隐瞒下棠儿去世一事……”
“当真无半点私心？”东方立橞审视着东方皓雪，像是想将这个人看穿。
“姐姐与我虽非同父，可却都是母凰与凰祖母的骨血，又怎会有半点私心？”东方皓雪泪眼婆娑，看上去情真意切，“槿儿也是凰姐的嫡血，我会为槿儿寻一位最好的纯贵血给他当正妻，他们的孩子，才是这雪圣的君王！”
东方皓雪很清楚，自己这个凰祖母虽然难以搞定，但她其实也是个有情之人，她深爱着她的凤后，而自己虽然不是嫡血，却也是流着她与凤后的血脉之人。只有利用这一点，她才有可能博得同情。
不远处，看到了这一幕的那一抹红衣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
东方皓雪不愧是东方皓雪，心思缜密、运筹帷幄，做事不留证据，对别人狠，也对自己狠……这样的局面，今日竟都让她给走了出来。
不过，若是东方皓雪就败在了这里，未免也太过无趣了——她应该更惨，更惨。
接下来，就交给你了，我的海棠花。
一抹红衣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谁也没有发现，这个陌生的身影造访了神圣而不可侵犯的雪圣皇宫。
东方立橞虽然并非完全相信了东方皓雪，但既然东方皓雪以自己一百年的阳寿起誓，又有自自己不成器的唯一女儿在一边求情，她最终还是给了东方皓雪一个机会。
但是，同样，她也给了那自称是雪圣太女的少女一个机会。
“传令下去，那东方梓棠若是真想得我雪圣国太女之名头，那便来雪圣皇宫，若是，我以雪圣国尚英凰帝之名还她公道！若不是……”东方立橞双目锋芒，也不知是对着东方皓雪，还是那从未蒙面的东方梓棠，“吾会让她知道刺杀雪圣太女、冒充雪圣皇室的罪名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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