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心灰意冷
与二虎分开,我为了与冯伟好联系,又去手机店买了手机,办号了。
六点半,我就开始穿衣打扮化妆喷香水,忙乎完,往镜前一站,自己都吓一跳,五官精致、皮肤白皙、大长腿诱人,真可谓前凸后翘,美少妇一个。
我给冯伟打电话,我告诉他,我要回去了,过来一趟。
他痛快的答应了,说他快快去街上买点东西就回来。
我说不急,我等你。
冯伟对我如此的好态度,反倒不放心了,问我沒事儿吧!
我就对着电话哈哈哈笑,说我有什么事,我等你。
冯伟问我:“你想通了!”
“我想通了!”
“你不恨我了!”
“不恨了!”
“回去有什么困难,打电话告诉我!”
这句话使我泪水一下就下来了。我在心里自问,冯伟呀冯伟,以前家里有困难的事,生怕你担心,我都不说。
现在你嫌弃我沒别的女人好,我们一离婚,没有任何关系了,我干嘛把困难说给你听,你太小看我了,我没有男人,照样可以活出个样儿来。
不见我说话,冯伟问我:“许艳你在听吗?”
“你回来我们聊吧!”我挂了电话,手握电话哭的稀里哗啦。
二虎七点准时来了,我一开门,他的眼睛就色迷迷的上下打量我,还说我比小姑娘都有味。
我呵他不能胡说。
他说谁让你打扮的让人想入非非。说着把买的熟食举给我看。
我没看,往前走。
他在后面嘀咕,烤鸭可好吃了。一进去,二虎把烤鸭袋打开,像到自己家似的,拿过两个水杯倒了红酒。
我本要去取筷子,他一下摁我坐沙发上,说他去取。
取回来坐的时候,他关了房门。
我喊屋子热,不要关门。独门独院的别人看不到。
他又误解我的意思了,说就是就是。坐到我的旁边,催我吃!
这几天生气,我还真沒好好吃过一顿饭,都是吃饼子喝开水度过的。现在看到这美食,一点吃相不讲,夹起鸭腿就啃。
二虎早已是蠢蠢欲动,尽说些风凉话,说依我这长相和身材,在城市都是属一属二的美女,男人看到了都狠不得咬一口。
二虎说着,手就摸我的大腿。
我呵拿开。
他马上端起红酒杯递给我,我想到冯伟的背叛,接过一饮而尽。
二虎想占我便宜,他又给我倒一杯,说这一杯喝了就不能再喝了。
我不理他,一仰脖子又喝了个见底。他笑着拿起酒瓶要倒,我把手罩在酒杯上,说不喝了,等冯伟回来再喝。
二虎一听,拍一把桌子,反把我吓一跳。
我问他干什么?
他就骂骂咧咧地讲冯伟,说冯伟今年开春一来工地,人就变坏,听工地的工友讲,一般按摩店都有那方面服务,他就找上去了,结果一来二去,怎么跟宾馆老板娘好上了。
我不想听,吼够了,又问二虎,我有那个老板娘漂亮吗!
二虎听了就啧啧啧,说我是仙女下凡,那老板娘满脸的皱纹,脖子上的皮肤似鸡皮似的松垮垮的。
我说冯伟喜欢呀!
二虎说冯伟是看重那女人的钱,想发家致富。
我笑,攀富婆发家致富,想不通。
二虎的手再次摸向我,我打开了,他却一下抓住我的手,说我是好女人,冯伟以后一定会后悔。我看到二虎急不可耐地抿着嘴唇,喉结上下蠕动。这一刻我想到冯伟的背叛,我想堕落。
见我不抽回手,二虎一下拦腰抱起我就往卧室冲,边走边说,闹我洞房的那天,他就对我朝思暮想了。
我躺到床上的那一刻,但二虎正要爬我身上时,我一下坐起身:二虎我们不能这样。
二虎已经失去理智了,他撕我的裙子,还低头乱吻,我双手打着,挠着,头晃着躲着。
听到院门响,我知道冯伟来了,我大喊冯伟救命。
二虎一听,吓得松开手,落慌而逃。
我听到了酒瓶砸地的声音,和冯伟的叫骂声,接着重重的关门声。
冯伟进来,我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下了床。
他却反而疯了,一下双手抓住我的胳膊,似摇筛子似的问我,是不是这几夜一直跟二虎在一起。
想起冯伟的背叛,冯伟的绝情,我恶狠狠地问:“只许你乱搞,不许我放荡一下吗?”
他抬起手想打我。
我呵他,你打呀!你打呀!
他收回手,气的坐到床沿上,问我穿的裙子、鞋子是不是二虎买的。
我说:管不着。向外走。
冯伟一把拉住我,硬把我摁到床上,又是吻又是咬,嘴里嘀咕:我还你,我还你。
我泪流满面任他摆布。
这一夜冯伟没回去,手机响了几次,他关了。
第二天,冯伟还在睡梦中,我留下纸条:我同意离婚。
坐车回家的路上,想着这几天痛心的事,除了流泪,我都笑自己,怎么现在就沦落成这样的人了,离了冯伟,我许艳照样可以活得光彩亮丽。
婆婆见我一人回来了,就问冯伟不回来,我干嘛回来。
我说冯伟心不在这个家,回来干嘛!
婆婆气的发火,说冯伟是一时鬼迷心窍,我不应该就这样退出,让野女人得逞。
我说不要骂人家女人不好,是冯伟就不是个好东西,咱村的李大哥一伙人家在外打工十几年了,也没这档子烂事。就连村子的二流子二虎还规规矩矩的。
这话一说出口,我不由的浑身颤了一下。
“你见二虎了?”婆婆问时望着我。
“他跟李大哥一起干活呀!”我说时低着头。
“二虎可不是个好东西,三十岁了,还不找媳妇。”
“我知道!”生怕婆婆又说什么,我把买得裙子往衣柜挂。
婆婆看到问怎么想起穿裙子了。
我说省城全是高楼大厦,四周似墙似的,不透风热。
婆婆甩一句可不能在村子穿出去。
我知道婆婆的意思。
冯伟打来电话,说明天让我在乡上大门口等他。
我命令他,那个女人来我见一面就离。
他在电话中吼我,我到底想干什么?
我气的把电话挂了。
他又打过来的时候,刚好婆婆在旁边,见我们吵的不可开交,婆婆有话说接过电话。
我气的坐到桌边,只听婆婆给冯伟讲道理,说必须回来,不打工了,咱就是穷一点,有个全圆的家也幸福。
冯伟在那头不讲话,气的婆婆吼,说冯家几辈人,在村子里威性可是属一属二的,不能为了吃香喝辣,往祖宗脸上抹黑,让活的人抬不起头。
冯伟可能在那头争辩,说那个女人是如何如何爱他。
婆婆就在那吼,那样的女人有多少男人,你知道吗?
冯伟居然厚脸无耻争辩,说他这样做是想让博博以后进城上学,住大房子,出国留学。
婆婆回应,她不想让博博进城,跟那样的人在一起能学好吗?
又问冯伟到底回不回来。
一听不来,婆婆发威,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妈。说完把电话摔桌上出去了。
我拿起手机,告诉冯伟明天乡上大门口见。
中午吃饭时,儿子博博问我他爸啥时候回来?
我说你爸今年工地活多,曰子不确定。
儿子噢了一声,冒一句,他同桌的爸爸妈妈离婚了,好几天沒来学校了!
这话惊的我和婆婆互望。我低头吃饭时,心里恨死冯伟了。
去大棚干活时,李姐就问我和冯伟的事,我说明天离婚。
李姐一听拽我一把,骂我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既然去了,有吃有住,大吃二喝赖着呀!
我曾摆摊,我曾发泼,我想堕落的事我丢人的都不敢说。这些事也许就是我前半生的屈辱史。
一言不发的我,反倒是李姐不安了,又捣我一把,见我向她笑了,她说吓死她了,她还以为我抑郁了。
她又在那叨叨,问我见没见与冯伟好的那个女人。
我说看到了,但没追上。
她就怼我,说要是她呀,她追上去,非把那女人打个满脸开花,还要当众羞辱,扒她的衣服,咒她。说完撸把嘴角的唾沫。
我说赖自己的男人不好,干吗赖别人不好。
李姐又捣我一把,说许艳你不劈腿,男人能爬上去吗?
反正她的意思就是冯伟出轨,就是那个女人不好,而我认为是冯伟变了。
“是我男人这儿有问题!”我说时指着自己的头。
“应该是这儿有问题!”李姐指自己的裤裆。
惹的其他人哈哈笑。我点头以示她说的对。
李姐反回我一句:“许艳呀!我真怀疑你这儿有问题?”指着她脑袋说。
我无言以对!我还真希望我脑子这儿有问题,或者失忆,这样我就不至于夜夜失眠。
夜里想到明天我将和冯伟成陌路了,越想越睡不着,辗转反侧,鸡叫第一声我就起床了。
像往常一样,做早饭,送儿子上学,吃过饭。我再次穿上裙子,蹬上凉鞋,背上包,化着淡妆出门。
我出门时,婆婆看我几眼,问我真离呀!
我说人家都等乡上大门口了。
“许艳,你不去,让他上门来!”
“妈!我不会再求他!”
“许艳,家里没个男人曰子不好过!”
“妈,我不离婚,他不回家,我怎么办?”说到这里眼泪就下来了。
“可是……”
“妈你放心,我离了婚还是你冯家媳妇,梅梅上大学,我一样供她!”说完头也不回向院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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