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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内心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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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完第二杯时,我劝他别喝了,回去他爸妈会担心的。

他说他爸妈早走了。

我以为他喝醉了,说他胡说什么呢?

他就给我讲,他爸是铁路工人,他妈因他两岁妹妹夭折,成了精神病,从家里跑出去,再没回来过。他爸郁郁寡欢因病早退一年后去世了。他哥顶替了他爸的班,他是他哥养大的。说完这些他抹把泪,又倒酒喝。

我也觉得难受,说他为什么不早说。

他说这么多年,这件事,他从没对任何一个人说过,可是今天,他就想对我说,说出来好受些。

说完,他又要倒酒喝,我挡住了。

他说是不我怕他耍酒疯,我说不是,我是怕你喝多了胃难受。

这句话使他脸上马上有了笑容,他说谢谢你!

生怕有遇尴尬局面,我说吃菜吃菜,结果他一拿起筷子就给我夹菜,还说多吃点,别怕吃胖不美了。

我说我从沒怕吃胖不美,是我对不起粮食。

他笑出声,说我幽默。

说完问我在那上的高中,是哪一届。我就讲在市八中,二零零二届。他一听拍桌子,说他也是零二届的,是八班的文科班。

我说我是三班。

“怪不得不认识,你们在一楼,我在二楼!”说完他又夹菜给我。

这下我们两人又有了共同话题。

他问我,当年高考考了多少分,为什么再没复读?我说考的不好,家里条件也不允许,所以没复读。我问他同样的问题,他说他也考的不好,他有想当兵,所以当年秋天就应征入伍了。到了部队,他也努力过,也争取过,当发现除非特别优秀,不然想留部队,有人有钱才行。他在部队多待三年,都是他哥托人的。后来,他自己不想待了,就回家结婚成家。跑过出租,拉过货,离婚后一年吃喝玩乐,气得他哥骂他,就不是个男人。

他这才如梦初醒,买了三辆车在菜市场送货,一来二去熟悉市场行情了,他就搞蔬菜批发。结果一干就是四年,买了房,买了车。

说完他问我,他奋斗算不算成功。

我说比起百万富翁千万富翁你就差远了,但你比我强一百倍。

他被我逗笑了,说今天真是高兴,有人听他讲故事。

我故意开玩笑,以后我可再不听。

他说不行,他过生日的这天,我必须听他讲故事。

“今天你生日呀!”

任鹏满脸笑容点头。我说我可不知道!

他说以后记住就行。

刚好,一送信息报的进来,我要了一份。

我接过看时,任鹏问我要报干什么?

我说这博博真问到市里上学,我想租套房子,让我婆婆陪着。

他说为什么不让住校?

我讲现在游戏厅这么多,他万一迷上咋办,我们邻村一孩子就沉迷游戏厅,现在不上学,不着家,愁死一家人了。

任鹏却说,住他的楼房好了。

我问他,你住哪儿?

他说他还有一院子,三万买的,他住那儿。

我笑他,你一人买那么多房子吃呀!

他说他是料到再过两年城市一扩建,那院子就征走,最少一套一百多平米的房子,可就是五六十万。

我又想到省城刘姐也说这个话,她也买了旧院,等拆迁换房。

看来任鹏和刘姐是有先见之明之人,冯伟给了我十万,我本不拿,有损我的尊严。可是现在这社会,尊严能值几个钱,生活需要钱。

我把报纸上一则出售旧院的信息让任鹏看。任鹏看了发表见议,这地儿远,博博上学不方便,又说被拆迁是十年以后的事。真要买,买个市区的,位置好一点,并且便宜出售的,这城市一扩建,就是轮不到拆迁,房价也跟噌噌涨,一样挣钱。

我觉得有道理,答应任鹏回去我再看看。

谁知一出门,他扑向路边树林,手扶树杆就吐。看他那难受样,我只好打的送他回家?

一坐进车,他告诉司机住址,上半身就靠过来,还把头依在我肩上,两眼紧闭,脸色苍白。

我小声问他,是不是很难受,要不去医院。

他说没事,说时抬起右手,罩在前额半响,双眼依然紧闭,我听到他吸鼻子。不敢望他,知道他想起伤心事了。

这是一个新建的小区,全是刚起的六层楼,有二三十栋,每栋楼之间的布局都很好,前面林带,碧草青青,四周的榆树带修剪的整整齐齐,嘀管的水花喷射着,让人顿感神清气爽。

下车时,我让司机等一会,马上下来。任鹏却让司机走,说他送我,拽我进了单元门。

在上楼时,我就叨叨,送你进门我就回家。任鹏训我,那来那么多废话,他可不爱听。

门一开,屋内光线好暗。我这个傻女人,居然叫出了声,房子咋这么暗。

任鹏笑着不理我伸手摁门口的开关,随着吧嗒一声响,屋内顿时活色生香起来,客厅正中的吊灯发着暖色的白光,餐桌上方的圆珠形吊灯发着淡淡的粉。两种灯光一揉和,使奶白色的壁纸反显得似粉色,处处充满暧昧。

这个时候,我想起了去省城,冯伟让我住的房子,其实那个房子,就是他和那个女人的住处,是他后来告诉我的。

一想到这,我马上紧张,我说我的任务完成了要回去。

任鹏还是不松我的手,说今天他生曰,陪他坐一会行不。

看到他眼神带着忧伤,想到他没有爸妈,又是孤身一人,我说最多半小时回去。

就这他高兴的连声应,可以可以。

在往里走时,看到家里的一切整整齐齐,我问他:“你真不住在这儿呀?”

“每晚洗个热水澡,我就回去了!”他说着打开电视,问我想喝什么?

我说不用,又问他为什么不住这儿?

“这里一切是家的样子,我一人呆着,晚上会失眠!而住我大院,可以听到狗叫、鸡叫,不会孤单!”他说完背对着我取纸杯接水。

望着家里一尘不染,我问他是不有洁癖。

他边喝水漱口,边说他当兵的时候,如果他平平整整的白床单上被人坐,他会很心疼,很在意。

我听了笑。

他问我,是不觉得他心理有问题。

我说爱干净是优点,怎么是心理有问题。

他就又说好多,说他前女友,还有朋友对他这优点如何如何讨论,唯独我说话,让他觉得舒服。

说完我不言语,他愣愣地望着我,说我们处处试试。

我马上就摆手:不行!不行!我这人懒。

他不吭气,一仰头喝完杯中的水。可能是喝的快,还是本来胃里不舒服,又有吐的迹象,他去了洗手间。

一会就听到哗哗的水流声,等半天不见任鹏出来,我过去看。

他两手抓着水池沿,脸上水珠往下滴,望着镜中的自己发呆。

当镜子中出现我的脸时,他转过身,两手抓着我的胳膊,眼睛红红的,问我是不可怜他。

在等我答复时,他紧抿着嘴,仿佛要哭的样子。

我突然就心疼这个寂寞的男人,含着泪水讲:我是个被老公抛弃了的女人,我觉得不配你。”

我的伤,我的痛,我不想让别人看到,当任鹏伸手来给我擦泪时,我说我该走了。转身的一刹那,我被他拥进了怀中,他的大手摸着我的头发,低着头,他说我是他这辈子真正爱过的女人,给他机会。

婚姻失败过一次,已怕再次伤害,对再美的承诺,不再心潮澎湃。

而此时的任鹏,我知道他内心的脆弱,不敢伤害他,仰起头要对他讲,我们做人生的知己。谁知一仰脸,两人的唇只有一指的距离,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蹙住了我的唇。

我突然想起了二虎那次在省城对我侵犯时冯伟的歇斯底里。我一把推开任鹏,跑开,在临出门,抓起鞋柜上的包流着泪出门。

出了楼门,白花花的阳光刺的眼痛,微风吹来,树叶沙沙,小草摇曳。我的腿似灌了铅,神情麻木,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叫了出租车,拉开车门,我却不想坐了,气的出租车司机骂我神经病。

我想随着人流走走,想知道过往的行人什么表情?过往的人是三三两两?还是独来独往?而我却在寻思,城市的诱惑到底在哪里?为什么冯伟会背叛我?

我坐大巴回家的路上,任鹏打电话一再道歉他错了,求我原谅,还说他明早照例来收菜,让我等他。

刚挂了冯伟又打来电话问我好不好,在干什么?想起这段时间,我真把自己一个弱女子变成了女汉子,气的吼他,我死死活活与你有关系吗?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

冯伟对我的咆哮不但没生气,反倒说跟我商量一下,他想让博博去省城上学。他在电话中讲博博在省城上学的好处,以及以后的打算。

我不想听,直接挂了,还关了机。

窗外田野里麦浪翻滚,高而深远的蓝天上白云丝丝缕缕飘移着,那静中有动,动中有静的美,使我迷着眼出神。我觉得麦苗有大地撑着,白云有蓝天靠着,而我可靠的人究竟是谁。

到了家,婆婆问我今天怎么来晚了。我一脸疲惫地说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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