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冯伟动手
我解释今天这事儿与任鹏和任豪伟没有关系,是任豪伟妈突然来袭击。
婆婆问我,什么叫突然袭击,明摆着是来捣蛋,就是不同意冯梅和任豪伟交往。不同意找她说呀,干嘛说脏话骂人呢?什么人吗?还骂咱孩子没家教。她才没家教呢?
话音刚落,任鹏和任豪伟提着礼品进来了。冯梅羞的赶快下沙发,趿上鞋子,红着脸,问你们怎么来了。说着伸手接礼品。
婆婆却没好脸色,问任家大人呢?
任鹏笑着解释,阿姨我还不可以吗?
婆婆睨一眼,连声让坐的招呼都不打。冯梅移开沙发上的抱枕,叫着小叔坐。
我让他们坐,我去做饭,转身走时,冯伟马上就跟上了。冯梅喊:哥,我嫂子要做饭。
婆婆发火,今天不做饭。
我知道婆婆这会儿是针对我和任鹏,既然不让,我怎敢违抗命令,便拉开椅子坐下来。坐的时候,冯伟又坐到我和任鹏中间。
都不知道说什么?婆婆发话了,说任豪伟爸妈什么意思,既然来了,为什么不提前打个招呼,来了还骂人,就是再有钱,你也是两眼两腿两胳膊,并不比别人多什么?她最看不起的人就是有几个鸟钱,不把人放眼里,说话做事还沒修养。
任鹏两手握拳搭在膝上,一再解释,今儿他哥嫂突然来,他是真的不知道。
“任豪伟你知道吗?”婆婆觉得任鹏在忽悠她,气的问任豪伟。
任豪伟一副委屈的样子解释因为凑钱他向他爸妈求助,他妈没说同意不同意,居然突然来了。说时一副紧张的样子。
婆婆打插问,那出资的事同意没。
任鹏生怕任豪伟又告艰难,说市场重新建的资金他凑好了。
婆婆大半辈子的人了,什么人没见过,什么话不懂。怂一句任鹏:你的一切是任豪伟的吗?
任鹏自然听出婆婆话中有话,说一切都是任豪伟的不可能,他还要结婚娶媳妇呢?
婆婆应一句,懂就好,但今天她把臭话说在前,这任豪伟必须跟冯梅马上定婚,彩礼十万,还要有房有车。
这话惊的任豪伟望冯梅,任鹏则低头沉思片刻,说这个事儿他给他哥嫂商量商量。
一听商量,婆婆就不乐意,说是不任豪伟爸妈不乐意,不乐意就说呀!
任鹏解释没有没有,是他和他哥嫂有点误会,他尽快想办法把这事给办了。
婆婆又打插,这事图得是你情我愿,如果不同意,就讲清楚,别担耽两个孩子的终身大事。
任鹏应声说:是!是!是!
婆婆却呵任豪伟听到没。
任豪伟说知道了。阿姨别生气。冯梅对母亲的如此霸道,气的吼:妈你想干什么?
婆婆又是一句:你给我闭嘴,你以后学学你嫂子,分清家比什么都重要。”
我反倒不好意思,挪动了一下坐的发痛的屁股,冯伟却傻兮兮抓住我的手。
我看到任鹏看到了,他紧皱了一下眉。
冯梅听了则撅上了嘴。
婆婆又训她:你看看,你听听,村子里一个初中生还彩礼十万呢?你一个大学生,十万多吗?
冯梅觉得婆婆俗,喊一句:“妈!”
婆婆不理她,让我去做饭。任鹏却要回去,说市场有事,让任豪伟留下。
我知道,任鹏这会回去,一定又是泡面,劝他留下,家里有挂面,一会就好。
冯梅也劝任鹏留下,而婆婆却说,任鹏单身这么多年,人家做的饭比你做的好吃。任鹏只好走人。
我要送任鹏,冯伟则拉着我的手说饿。婆婆听了就催我,赶快去做饭。
我转身的那一刻听到重重的关门声。
*****
吃饭的时候,婆婆再次给任豪伟讲她的要求。最让我对她刮目相看的是,她告诉任豪伟,既然喜欢冯梅,从现在起就必须在自己家人面前拥护冯梅,不能让家里人对冯梅现在就当软柿子捏,那要真结婚了,在一个屋檐下怎么生存。一个女人在婆家幸福不幸福,就看男人把你拥待的怎么样。
任豪伟是心服口服点头,我的心里不是滋味,真是谁养的谁心疼。
再说这个时候,我也不知道说什么。
婆婆反倒说:许艳你听了别心里难受,你已三十岁的人了,梅梅这是要嫁人,现在一切的好坏,关系到她的幸福未来。
我不应声,是对婆婆的不敬,是对婆婆的不尊。我违心地说:我知道。
婆婆见我没在意她的话,突然又问这任鹏那来那么多钱?
我说冯梅不是说了吗?任鹏抵押了楼房和院子。
“真的?”婆婆问这话时眼睛都翻上了。
冯梅看她妈一惊一乍的样子,脸一沉,没好气地说:“是小叔自己的楼房和院子。”说完夹口菜嚼的脆香。
婆婆问我:你不会把楼房抵押了吧!
我说暂时不会。
婆婆一下就不高兴了,又说买楼房的钱还是冯伟给的,冯伟现在又这个样子,楼房只有冯伟有这个权力。
冯梅听了皱眉吐舌头,还扭头望我。我是想争辩一下,问为什么这房子就是冯伟的了。一寻思,这任豪伟还在旁边呢?吵吵闹闹的不好。所以低头吃饭不吭气。
婆婆反倒说这任鹏做事也太冒失,市场现在这个样子好好发展就可以了,非要再捣腾,万一投进去,本儿收不回来,那房子和院子不就成银行的了。
我听了不舒服,本要说怎么可能,冯梅先倒说话了:“妈,这怎么可能,也就小叔不在,要在,听了心里多不高兴。”
婆婆听了不高兴,说:“好好好,你们年轻人做事冒失,我说还不高兴,我不管。但是许艳,你们的市场能干就干,不能干也不能把楼房抵押。人家任鹏可是一个和尚吃饱,全家不饿。”
冯梅本对市场一腔热血,现在婆婆左一句右一句就是市场有可能会赔。气的冯梅叨叨:妈妈,你以后把我哥看好,把家看好就行。
婆婆睨一眼冯梅还骂一句:就你事儿多。
冯梅噢了一声低头吃饭。
我的手机响了,是任鹏打来的。我知道任鹏一定有事,不然他不会给我打电话。
出去接,一接通,任鹏就说许艳你过来一趟,我想见你。我听出他一人喝酒了。说我过去。
刚好冯梅出来了,我告诉冯梅任鹏的事,让她不要让冯伟知道,我马上就回来。
我到宿舍,任鹏还在喝,吃了几口的泡面桶,刀叉扔在里面。
见我过去,任鹏醉眼朦胧地问我:冯伟是不是又跟来了。
我没有回答他,想把他面前的酒瓶拿走,刚抓到手里,任鹏一把夺走,并拍他旁边的椅子。
我说:你放下手中的酒瓶,不要喝了,我就坐下。
他一下拍一把桌子,问我是不是也瞧不起他。他说时,望我的双眼中是泪水。
看到那一双眼睛,我的心痛了,我拉过任鹏旁边的椅子,半蹲下来,把头依进他怀中,说我没有,从来都没有。
他一下把我拥进怀中,说他是不是很失败,他嫂子骂他,要家沒家,要孩子没孩子。就连我婆婆也含沙射影地讽刺他,侮辱他,他是个七尺男儿,干嘛别人想怎么侮辱就侮辱。他的尊严,他的人格在哪里?
我说都是因为我。
任鹏说他爱我,可是爱我让他很痛苦,眼睁睁地看着我受气,受罪,他不甘心。说我们还是结婚吧!他真的一天都不想等了。说着双手捧起我的脸,我看到他蠕动的喉结,我能感知他寂寞的痛。当他的头慢慢低下来的时候,我用手指堵上他的嘴,告诉他,要不不等我了,找个人结婚吧?他再次一下把我紧紧拥在怀里,说除了我,他不会爱上其他女人。
我突然哭出声,我和冯伟十二年的婚姻,冯伟从沒对我说过这话,反而出轨,逼我离婚。现在成了傻子,婆婆却不让我再婚,让我守着一个傻子过日子。我的苦,我的痛,多少个夜晚睡不着的时候,都是以泪洗面。
任鹏最怕我哭,他拍我后背安慰我:不哭,再不哭。他等我,一直等我。
门突然被人撞开,冯伟气势汹汹进来了,一进来就抓起一小凳子。我被任鹏一把拉起藏到身后。他呵冯伟把凳子放下,紧跟来的冯梅和任豪伟喊着让冯伟冷静。
冯伟怒瞪着双眼,把凳子抡过来,任鹏一下抓在手呵斥:冯伟你觉得对得起许艳吗?她才三十岁。
冯伟不理他,越过任鹏,一把拉过我,就狠狠扇我一巴掌。我怎么就软歪歪地跌过去了。
当我醒来时,看到冯伟,我抽出他紧握的手,眼泪就夺眶而出。
冯梅则带着哭腔,问我如果不舒服就去医院,我摇头。冯伟却一直嘀咕,错了!错了!
我心痛呀!我把他当孩子,他却抬手就打我。我对他唯一的一点爱,在我倒下的那一刻彻底没有了。
这一夜,冯伟一直守着我,我一句话没说,倒是任鹏打来电话,问我: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冯伟那么狠心动手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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