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计花山节
“哎呀,大早上的,吵吵闹闹,还让不让人睡呢?”
小双,打了两个哈欠。发了一通牢骚。
以前要上班,不得不早起。现在不上班了?想睡个懒觉都不安生。硬着头皮起了床。一听却是狗剩父母来感谢他,被他爹拦在了堂屋客套。
但至始至终都没人来敲他的门叫他,也不知是他老爹怕打扰他休息,还是冒领了他的功。
小双也懒得出去,等外面消停了,才开门出来准备洗口洗脸,却发现没有牙膏牙刷。小双也只能凑合着先洗了个脸,刚擦完脸,他的一个发小羊屎蛋来找他。
“小双,你不是会治病吗?我昨晚拉肚子。闹了一宿。你能不能给我治治?
这个倒是好治。小芳直接到厨房拿了一块木炭给他。
“这个也能治病。”羊屎蛋疑惑地看了看手里的一节未烧过的松木碳。
小双摆了摆手说道:“你不信我也无能为力了。”
突然,羊屎蛋的肚子又闹腾起来。便捂着肚子一遛烟地跑开了。估计是去找厕所了。
小双会心的笑了一声,回堂屋时发现他爹送狗剩爹娘已经回来了,坐在桌子旁似乎在等他。
“昨天说的给你哥娶媳妇的事,你怎么看。”他老爹开门见山地问道。
“真要听我说。”
“当然,你都这么大了,也能为父分忧了。”
“那咋夜那个鸡缨问题您想明白没有?”小双反问道。
“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规矩是死的,人是话的,那时候定的规矩已经不适应现在的情况了,应该改改了。”他老爹肯定道。
“这就对了吗,阿爹,我们上花山节相亲去,怎么样!”
小双一脸坏笑的盯着他爹问道。
花山节这个称呼是他从这小子脑中搜出来的,具体是什么情况他也不知道,只是道听途说是一个男女相亲的节日,小双想想也快到了,他爹现在一提娶媳妇的事,他就趁机提了出来。
“去大花山还是小花山。”他爹问道。
这个小双还真不清楚,花山节还分大小花山,想想肯定是大的好,三岁小孩都知道。
“当然是去大花山了,小的有什么去头。”小双想当然地回道。
他老爹一时语塞,脸上现出很不自然的一种囧态,想了一想,有些言不由衷地说道:“要是去附近的寨子参加小花山,为了族人,为了你们兄弟,我就豁出去了,要是去参加越国的大花山,你爹我还真丢不起那人。”
这一说到丢人,小双就又来了兴致,笑嘻嘻地问。“
“怎么个丢人了,说来听听。”
“怎么不丢人,我们寨子太小了,只两三百人,人家那都是大寨,都是数千上万人的存在,人家能瞧得起我们,就说离我们这最近的乌家寨,那也是两千人口的大寨,我和有才有时过去买些日用品,他们寨主都是想理不想理的,你说见了那上万人的大寨寨主,他们会正眼瞧咱们。”
他爹说完,给了他个无辜的眼神。
他爹这么一说,小双全明白了,这是小地方出生,没有见过大世面人的通病,小双可是见过未来世界大世面的人,想要帮他爹克服不难。
便胸有成竹地拍着胸脯保证道:“这个你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到时候你听我的就不会丢人,还可以让您荣耀一把。”
“我不信,人家乌家塞的年轻人都会对歌,那一开唱,十里八寨都能听见,歌声婉转如夜莺开啼,听说去了大花山也没找着媳妇。我们寨的年轻人那嗓子比牛还l粗,除了一个个长得人高马大能种地外,就没有拿得出手的手艺,我们拿什么跟人家比,凭什么把那些大寨的姑娘们变成我们寨的小媳妇。与其去丢人,不如不去。”他爹一扯到主客观原因,就又打起了退堂鼓。
“您不是说大丈夫要能曲能伸吗!现在正是伸腿的时候。
放心,这些都包在我身上,全都不是问题。首先,我们要把寨子里所有的银子,布匹都收集起来,给每一个到了适婚年纪的男女弄一身衣服和首饰,所谓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先弄他个驴子拉屎外面光,内在我再给他们去填。
我准备给他们量身定做一台话剧,让他们每个人都有机会出场展现自己,这样就省去每个人要单独表现自己的短板,大花山还有些时候,训练他们还有时间。”
“噫!听你这么一安排,还觉得还是那么回事!虽然不知道你说的话剧是个什么玩意,但听起来确实可行,就照你说的办。到底是见过神仙,开了窍的人,爹现在全都听你的,不过我们还是先去后山祭拜了老神仙再说,别让有才提着东西等久了。”
说完拉起小双便走,刚出门,却碰到羊屎蛋回来了,嘴唇上漆黑一片,看来是啃了那块木炭。
“怎么样,有效吗?”小双笑问道。
“你还别说,还真有效,我现在不拉肚子了,特别来感谢你的。”羊屎蛋说道
“别客气,回去休养休养,就能恢复了。”
“呃,你能不能也给我爹看看?他肚子也老庝。”
“行,我去后山祭拜了老神仙,就去你家给你爹看看。”
“那我就先替我爹谢谢你了。”
羊屎蛋见小双答应给他爹看病,高兴地走了。
“爹,我怎么觉得这名字是不是得换一换,什么羊屎蛋,狗剩,尿罐,这能在人前叫得出口吗?”
这回遇到这个发小,让小双又想到了这个。
“那是为了好养活,才取的这些贱名,反正现在已经长成人了,要换就换吧!一切随你,我们快走。”
“好的。”
小双加快了步伐向前赶去。
越国柳寨的巨大月形山脉正中,一幢带石彻风火墙,占地约两亩的四合院吊脚楼二楼,此时正有两个人在谈论此事。
“仡濮,花山节是越国每三年一度的的大事,这次花山节轮到你们古越来举办,准备得怎么样了?”
一个女人冷冰冰的问道。
“这个请越王大人放心,在下一定会办得妥妥当当,不会让越王大人失望的,到时候还请越王大人亲临察验。”
这个叫仡濮的男子很恭敬地回道。
“当然,这么重要的节日,本王当然会去,但这次送贡女入大玄国的事你得先跟我说清楚,可马虎不得。”那个女声又冷冷地说道。
“我送贡女到关上时已经和方猛交接清楚了,这次选送的供女会严格按照越王大人的指示,送达到大玄国的六部权臣及其王候府上,特别是太子东宫,方雄已经向我保证过,一定会派得力人手护送,决不会有散失,请越王大人放心。”
“这可不是我放不放心的问题,我们越国的很多东西都抓在别人手里,如果不是这些年送贡女交好这些大玄权臣,让他们在朝堂上左右大玄皇帝的意见,恐怕我们与大玄又要兵戎相见了,哪还能让我们过得这么安稳,只是苦了那些女孩们了,唉……。”那女声长叹了一声,其中包含些许无奈。
“正是她们的牺牲,才换来了越国的和平,才能让花山会的男男女女自由婚配,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越王大人也不必自责。”
“自责又有何用,只有自强才是唯一的出路,可惜呀!大玄国人才济济,我越国却无一出类拨翠的人才,能助我一臂之力,柳昙他死得太早了!”
女人的声音中出现了一种凄凉的感觉。
仡濮见此情形,也不好多说,见事情巳商量妥当,便告辞了一声,退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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