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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归来108若你爱我,请珍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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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夜月青着脸,甩袖而去。 两个侍卫这才把仓库门关起,锁好吃晚饭去了。

兰夜月离开仓库这一边后,接着准备去凤离歌的寝宫找他,今天他非要看到那女人是谁不可。然而,等他找过去的时候,却被告知凤离歌竟然带着那女子出门去了。

这一趟过来除了吃了顿冷风,被凤离歌嘲笑了一句以外,一无所获。兰夜月直是咬牙切齿,离开太孙府后,立即让人传消息给段飞,让他迅速去搞清楚,这时候傅华衣到底在不在家。

虽然傅华衣被圣上关了禁闭,被看守在洛衣堂练制不死丹;虽然傅华衣应该又胖又丑,与他刚刚看到的那个美丽背影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可是,凤离歌是什么人?他若真有心,就算是傅华衣被关在刑部大牢里,他怕也是能带出来走动走动的。而傅华衣如今虽然很丑,但他并没有忘记。当年的傅五小姐,那可是东凤第一美人。

除了她,这天底下还有哪个女人能让凤离歌如此宝贝?竟然在生辰这天推掉圣上为他在宫中举办的生辰宴,将所有送贺礼来的人都挡在门外,只为了陪她,。还把她带到那一座死也不让他人踏足半步,直接连通着他寝宫的仓库中去。

兰夜月听说凤离歌出门去了,顿时也很快就走了,可是他却不知,他才刚刚离开太孙府,凤离歌寝宫里面的灯火又亮了。

碍眼的人,终于走了。凤离歌心情大好地将傅华衣按寝室中央,摆满了山珍海味的餐桌旁。马上就到宵禁时间了,但天色却还不是太晚,此时出城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得等到晚一点,反正孔雀草又不能看一晚上。而这一顿丰富的生辰晚宴,只属于他们两个人,当然得慢慢的好好地享受。

傅华衣见屋里没有一个人,不解道:“你母妃呢?你生辰,她不陪你过吗?”奇怪,这府里似乎没什么人一样。今天,她也在这府邸里四处走了走,但是这仿如一府小型皇宫的太孙府里面,她见过的人十个手指头都有得数。

凤离歌笑道:“母妃住在长乐宫,她知道你今天会来,还说想来看看你的,我没让她来。”

傅华衣笑了笑,没说话。凤离歌怕她误会,他解释道:“今天,我只想衣衣一个人陪我。你想见母妃,过了子时我陪你去给母妃请安!”

“我才没有。”傅华衣脸微微一红,半是羞涩半紧张,她哪里敢去见他母妃?

“放心,母妃会喜欢你的。”凤离歌温和地安抚,他知道母妃不一定会喜欢她,可是他更知道,为了他,母妃一定不会给衣衣难看的。

傅华衣默默笑了下,不置可否。

“来,试试这个,我记得你小时候,最爱吃鱼丸子了。”凤离歌笑着,亲自给她布菜,三颗洁白的小丸子就落到了她面前的碧色玉碗中。白如雪,碧如洗,衬着一颗颗小丸子就跟珍珠一样,看起来十分可爱而爽口。

满桌子几乎都是自己爱的菜,傅华衣见他连自己的口味都知道,本来还有些烦闷的心情不由再次开怀起来。她拿起筷子,笑着问他:“殿下喜欢吃什么?”准备好了,他说喜欢吃什么就要为他夹过来了。

凤离歌微微一瞪眼:“不准叫我殿下。”说话间,又加了几个粉红色的小虾球,一起装进了那小小的玉碗里。

“嗯?”傅华衣无辜地看着他,“你本来就是殿下啊!”还想她叫小五哥哥,才不干,又不是当年的小娃娃。

“叫我初言。”凤离歌道,“初五的初,言语的言。我的字!”

“初言,凤初言!”傅华衣喃念了两声,笑道,“比离歌好!”离歌这个名字虽然好听,但听来未免太过凄清了,寓意不好。

凤离歌微微笑了下,道:“名是母妃取的,纪念我父王的意思,字是皇祖父取的。”

“那……”傅华衣迟疑了下,才红着脸小声问道,“初言喜欢吃什么?”她现在不再觉得他跟她无关了,他知道她一切的喜乐爱好,她也想要知道他的。

凤离歌笑道:“我喜欢吃衣衣。”

傅华衣悄然一怔,面上点点的绯红顿时如桃花盛放,她羞恼地愤声道:“用个饭,你也没个正经。”

“什么?”凤离歌茫然地抬头看了她一下,似乎是想了想,才突地恍然大悟。他眨着眼睛无比委屈地说道:“衣衣误会我了,我这不还没说完嘛!我是想说,我喜欢吃衣衣喜欢吃的东西。就这个,嗯!”

他说着,用她的调羹在她碗里舀了一颗小丸子送进嘴巴里,嘎崩嘎崩地咬得好夸张,同时还用一种湿漉漉的小兔般的无辜眼神望着她,。傅华衣只觉得自己嘴角悄悄抖了下,回应不了他的调戏,她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地低下头,从他手中夺回调羹,再不理他地舀了一颗小虾丸送进嘴里。

“怎么了,不好吃吗?”见她吃得缓缓拧起眉头,凤离歌顿时紧张地问道。他刚刚试过,口味不错的啊!傅华衣看了他一下,又舀了一颗送进嘴里,过了一会儿,才捂着嘴巴摇头,迟疑着小声道:“好像,臭掉了!”

不会吧,他的餐桌上会有臭掉的东西?凤离歌不信地跟着再吃了一颗,不解地抬头看她:“没有啊,挺好的!你再试试。”

他舀了一颗晶亮的小丸子送到她面前,傅华衣赶紧双手捂住脸和鼻子直摇头,她不想吃,这些东西真的好像坏掉的一样。她吃了难受,闻着也难受,尤其是看着他还吃得若无其事的,她更难受,有种反胃想要吐了的感觉。这会儿,要不是为了顾念着姑娘家的形象,她说不准立即就将嘴里还没有咽下去的丸子给吐出来了。

凤离歌见她样子不像是装的,心里无比懊恼,什么时候衣衣口味换了自己竟然不知道。他连忙站起来,将离得近的几碗丸子汤端得远远的:“衣衣不喜欢吃这个,那我们换别的。”

他说着端了一碗甜味的浓汤过来,帮她换了只碗,傅华衣指着嘴巴,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可不可以,吐掉?”

凤离歌愣了下,立即将自己面前还没用过的碗端过来送到她唇边,傅华衣立即将咬碎了还没有吞的丸子肉吐出来。但是吐出来以后看着那碎掉的东西和过份的气味,竟是没有忍住俯着脸,难受的干呕了起来。凤离歌吓坏了,连忙轻拍着她的背,细心按揉着:“衣衣,衣衣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我……呕……”话还没来得及讲,再次又趴了下去。凤离歌着急地大声喊道:“来人,快来人呐!”

“爷!”外面,两名长得都分外俊朗,而且相貌非常相似的年轻侍卫推开门走了进来,齐齐抱剑微一躬身。凤离歌大声道:“将今晚厨房里做事的人关起来,好好审审,他们到底在丸子里面放了什么?快!”

“是!”其中一人应了,就要出去。傅华衣赶紧喊道:“等等!”

那年轻侍卫停下来,凤离歌抚着已经停止了呕吐,脸色却微微发白的傅华衣背部,担忧地问道:“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不关厨房的事!”傅华衣声音微微干哑地小声说道,“我近来时常如此,总觉得食物不对味。许是痴宝丹的药效尚未褪完,偶尔有些许反应,身体并无大碍。”

是这样吗?之前他吃丸子的确没什么不对,可是衣衣却说臭掉了。而且不是第一次有这现象,这说明真不是丸子的问题。但凤离歌并未放下心来,他问道:“你总是这样,有没有找大夫看过?”

傅华衣微微摇头:“我没事!”她虽然不会把脉,但却熟知药理,也可以算得上是半个大夫了。自己的身体好不好,她很清楚。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凤离歌抬头,吩咐道,“逾辉,去请燕师兄过来。”

两名侍卫面面相觑了翻,其中被唤做逾辉的喊了一声“爷”,然后脚下无声地一闪就走到凤离歌身边,将他拉到一旁,以手遮拦在他耳边小声说道:“爷,看小姐这情势,怕不是有了!”

今天能有幸在小姐面前现身的人,全都是爷最信任的人,有关于小姐和爷之间的事,他们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小姐若是有了,那肯定是爷的无疑。若爷真有了后,他还不知这事现在能不能公开呢!若让那位最爱打趣人的燕师兄来给小姐看过,证实了以后,怕不很快会宣传得整个府邸的人都知道的。

可惜太孙府里没什么婢女,尤其爷身边除了王妃,几乎没有一个异性能靠近三丈之内。这种话让他一个侍卫来说,会让小姐尴尬的啊!偏他说完了,某位爷还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解地望着他:“什么意思?”

有没有搞错,爷您在小姐面前这么会耍无赖,三句话不离调戏,搞得人家还以为您是个中老手,没想到,丫竟然连这个都不懂?逾辉无语了下,不得不再详细一点地说道:“优优最初也这样,什么都不爱吃,一天吐三回,其他书友正在看:。”

优优是他家媳妇,正怀着呢!最开始那几个月,他就差没被折腾掉半条命,否则他一个大男人,哪会知道这种事?!这是切身体验啊!

凤离歌淡定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往傅华衣走去,一副胸有成竹,我已经很清楚很明白的样子。其实他还有点儿懵,但他也没再接着问,因为人家都解释了好几次,你要还是不懂的话,会显得很傻逼的。看逾辉表情就知道,衣衣身体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只要身体没事就好,愈辉的媳妇不都快生孩子了,也一天吐三……回……

“啊!”凤离歌忽然大叫了一声,把另外三个人都吓了一跳。傅华衣正在喝甜汤,因为她觉得嘴巴里口味很难受,但甜汤很好喝,她正喝得香香的,凤离歌突然大叫一声,惊得她差点儿把碗都丢了。

愈辉和另一个侍卫超光,则是立即拨出剑,四处察看着屏息以待。有强敌入侵了吗?在哪里,在哪里?

“你刚刚说什么?”凤离歌一伸手就将三尺之外的愈辉扯到了自己面前,面泛红光,目如神电。因为激动,那张精致的脸容此时看起来严肃到有点儿吓人,愈辉顿时冷汗淋淋:“我说爷,原来您老刚没听懂啊!我说您怎么这么淡定呢!”

那会儿,他刚得知自己要当爹的时候,那兴奋得瑟劲儿弄得整个师门的人都在笑话他像个白痴!尤其是这位爷,看到他一回就鄙视一回,当时他就在想,丫纯粹就是嫉妒,根本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可是谁知,方才他竟亲眼见识到了爷的处之淡然,害他真是佩服得不行,还暗中把自己跟自家爷一对比,顿时觉得自己弱爆了。这世间的正常男人谁最终不当爹,有个屁的好激动不是?还是自家爷厉害啊!您瞧他多镇定,多从容,多淡然啊!

愈耀心里正对某位爷无限祟拜,直如高山仰止,敬佩得不行的时候,突闻惊叫。就这一转眼的功夫,那位淡定的爷竟然成了这样。哇靠!欺骗良家男子弱小的心灵啊!

“少废话,把你刚刚的话再重复一遍。”凤离歌手揪得他衣服紧紧的,腿却直打哆嗦,脸都被兴奋憋红了。愈辉道:“我是说,看小姐这样子,怕不是……”

“停!”凤离歌忽然伸手一挡,嘴巴都笑歪了。他随手丢掉愈辉的衣领,赶苍蝇一样直摆手,“行了行了,出去出去!……对了,让人再送一桌合适的菜来,赶紧的。”这样的喜事,他要亲口说给衣衣听,衣衣一定会开心得呆掉的。她那样可爱的样子,怎能给别的男人看到,哪怕是愈辉和越光都不行。

“过河拆桥!”他二人是孪生兄弟,说起话来都十分齐整,一起道了一声,似乎对凤离歌的态度很是不满,但眼里却都是笑意满满,分明是为凤离歌开心的。他们自小就跟在爷身边,可从没见他这样开心过。

二人板着脸,貌似很不满地走了出去,还帮着带上了门。

凤离歌连连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稍稍压抑下快要喷礴而出的激动与喜悦,但是当他走到傅华衣身边坐下时,哪怕是表情装得再平静,脸上的潮红却是掩饰不了的。这真是天底上,最最美好的生辰贺礼。

“你赶紧吃饭吧!菜都凉了。”傅华衣没有问什么,只是夹了一块茄子放进他面前的碟子上。之前他们说悄悄话怕是她不能听的,每个人都有秘密,她相信他不会害她就行了,没必要事事都弄得清清楚楚。

“衣衣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凤离歌压抑了再压抑,说出来的话还是有些颤抖。傅华衣笑了下:“这个甜汤好喝!”

“那多喝点儿。”凤离歌立即殷勤地帮她把碗舀满。接下来,桌子上每样菜都被他端过来,只要她说摇头立即丢得远远的,喜欢的就亲自伺候着,让她吃了吃,直到最后吃得再也吃不下了,他还想喂,。

傅华衣抚着胀得紧绷的小腹,低下头,紧紧泯着唇怎么也不肯再看面前的人一眼了。她被他喂怕了,早就吃饱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对着他的笑容,还有那一句句哄孩子一样的温柔话语,她就忍不住不张嘴。

可是她一直说吃饱了,他就一直劝着她多吃点儿,再吃饱点儿:“衣衣,再吃一点,乖乖,再吃一小口,这个小菇炖鸡肉,我问过的,厨房的人说这时候要多吃鸡肉。”

一小口?她就是被他这样再一小口又一小口,给喂成这样的。傅华衣低头不吭声,她怕一张嘴巴,等下他直接把鸡肉给塞进她嘴里了,刚才他就这么干过。

“衣衣,听话……”凤离歌还要再劝,傅华衣双手捂住嘴巴,抬起头来,幽幽地望着他道:“我感觉我快要撑死了。”

“不准说死字。”凤离歌轻喝了一声,放下碗伸手摸了摸她绷得不能再紧的小腹,现在还早着,当然只能是平坦一片什么也摸不到的,“哪儿有撑着,这肚子一点儿也没长。”

“这里怎么长?真长胖了就跟以前一样,变成肥猪婆了。”傅华衣拍开他的手,站起来扶着腰有些困难地走动着,“你自己吃吧!我得走动一下,消食,否则动也动不了了。”

“肥猪婆才好,这样就没人跟我抢了,而且还能给我生小猪崽,一窝好几个。”凤离歌哈哈笑着,脑子里已经开始天马行空地想象了。他跟衣衣的孩子,会长成什么样子的呢?这一次,衣衣能生几个?一个不嫌少,三五个也一点儿都不多啊!

傅华衣虽然嫁过三年,对男女情事也不算一窍不通,可是对于孕事却绝对是毫无所知。再加上现在家里也没有人会关心她这一方面,越影还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即使是看到她孕吐,听她说只是因为痴宝丹的原因也不会多想的。因此,她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过,哪怕是此时听到凤离歌的话,她也只是在想这人真是的,哪有人骂自己的宝宝是猪崽的,还说什么一窝好几个,难道他是猪咩!

没有理会凤离歌的调笑,她就在餐桌不远处的空地上,来去走动着,默默想心事。

之前,凤离歌就一直在喂她吃,自己都没动过。现在,哪怕是一边吃饭,他眼珠子也是粘着她身上,跟着来来去去的收不回来,一顿饭吃到饱,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他就吃了一顿白米饭,菜一点儿也没尝。

吃完饭备上两杯茶,凤离歌将傅华衣拉到自己腿上坐着,郑重其事地准备报喜:“衣衣,我……”

“初言……”傅华衣也正准备说话的,二人撞在了一起,她笑道:“你先说!”

凤离歌笑道:“还是衣衣先说吧!”他的大喜事一说出来,短时间内得开心得她没法说出别的话来了。

傅华衣也不扭捏,她脸上微微红了下,从袖袋里面小心地掏出了一个银色的挂坠,双手捧着送到他面前:“给你的,生辰快乐!”她说的是没有准备贺礼,但怎么可能真没准备!

这个挂坠是娘留给她的,上面雕着一朵莲花,边上有一处平滑处可以刻字。娘说这种莲花叫合欢莲,等她长大了有了心上人,就可以在上面刻上能代表他身份的事情,或是名字,然后送给他。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块银牌一直留着,没有给邵云笙也没有给白洛尘,终究还是到了眼前这人手里。有时候想起来,似乎有一些事情,就仿佛是上天早已注定的一样,好生奇妙!

凤离歌看着她手中的银牌,眼睛都笑弯了。傅华衣见他不接,不由羞急了:“虽然只是银饰,不值钱,可是……”

“我喜欢!”凤离歌一手从她掌心里拿起银牌,另一手却是伸手进自己衣襟里面摸了摸,然后轻轻一扯,竟然拿出一块一模一样的银牌出来,傅华衣眼睛顿时瞪得老大,好看的小说:。

凤离歌将两块银牌放在一起,居然并了起来,中间全无缝隙。那两朵虽然很漂亮但也普通的莲花顿时变成了一株并蒂莲花,傅华衣恍然大悟,怪不得娘说它叫合欢莲,原来她的银牌只是其中一半。

凤离歌用手指轻轻磨动着银牌上的花饰,柔声道:“当年师父执意要收我为徒,我便要他亲自去往隐藏在极西之地,寻找到传说中的神音寺,为我求取开过光的情碟。据说,神音寺供奉着无数神明,那里面的佛物都很灵验。似这种情碟,据说是月老亲自派发下来的,可以情牵前世今生,三生三世。”

傅华衣曲起一根手指,细细地磨蹭着另外那半块上面,自己的名字。她懂了,原来这块银牌,也是他千辛万苦找来,让娘给她的。

凤离歌笑着将刻着自己名字那一块交还给傅华衣手上,握紧她的手掌,深情道:“从今往后,凤初言归衣衣所有了。”

洁白的贝齿咬着下唇,傅华衣努力忍住甜蜜的笑,羞得脸颊通红:“可是,这是给你的生辰礼物。”

“我已经收到了衣衣给的礼物。”凤离歌笑着侧脸在她嘴角亲了下,“别咬了,咬伤了,我心疼!”

讨厌!傅华衣捶了他一把,将自己脖子上的项链取下来,然后珍而重之地将银牌串到链子上,小心地调整好姿势后,准备系回到脖子上。凤离歌从她手中将项链接了过来,轻声道:“灵玉珠没有了,真被这东西吃光了。”

傅华衣没说话,暂时这链子还没打开,虽然事情已经可说有了定数,但是在链子打开以前,她还是没有资格叫人家师父的。

“衣衣,你确定这东西不会对你的身体不好吗?”凤离歌还是不放心,灵玉珠子里面的能量,连师父都不一定能够吸得出来。可是这个小东西,却只用了一个月就把那颗珠子完全地吞噬了,现在衣衣可不止自己一个人,她还有他的宝宝,一定得小心了再小心才行。

“这是当初将我救活的人给我的,我相信她不会害我。”傅华衣想起当时的情形,虽然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可是救她的那对夫妻二人眼中的深情,让她不愿把他们往坏处想。

凤离歌双眼一亮:“是中元夜那天吗?”就在那天晚上,他与衣衣或坠落或黯淡的星辰,拨云见雾,得以重见光明。那个给衣衣项链的人,就是他们的奇遇么?

“嗯!”傅华衣点头,凤离歌顿时放心地将项链戴到她脖子上,傅华衣笑道:“你怎么不担心我遇到坏人,能把我从死了救活的人,一定非常非常厉害的。”

凤离歌赞同道:“那人的确十分厉害。据我师父所说,自我出生开始,便有人千方百计想要窃取属于我的福运,妄想取代我的位置,此人想必就是展绍鸿,也就是如今的兰夜月。而衣衣也在这三年里被人吸尽福缘,命运坎坷。

为此,我师父与师伯师祖他们努力了十年,也未能令你我二人被恶意篡改的命格回复原位。衣衣的命属星辰已于七月初八殒落消逝,我所属的命定星辰也跟着摇摇欲坠,若无意外,今年的中元节便是我命丧之时。

可是,中元节那夜,衣衣的命属星辰竟冉冉腾起,璀璨当空。我的命属星辰亦同时得以拨云见月,耀震八方。师父说我们在当晚定有奇遇,让师兄和师侄他们来问我。然而当晚我见过的人只有衣衣,也就是在太尉府外巷那里。我不曾有过奇遇,那么奇遇自然便是在衣衣这里。”

那天晚上是衣衣的头七,他一连下河找了五天五夜都没有找到她的尸体,什么都没有留下,他心情糟糕到了极点。这么多年来她就是自己活下去的动力,可是当他惊喜的发现自己的魔毒已解,以为终于可以给她幸福时,却意外得到她的死讯,那绝对是一场毁灭性的打击。

他当时已经想不到任何其他东西了,几乎可以说是生无可恋,好看的小说:。那天晚上,他一连排了好几项计划,说什么也要给自己和衣衣报仇。刺杀死兰夜月和白洛尘,还有杀死邵云笙以及萧太尉家的人。

当时他魔毒已解,兰夜月已经操控不了他的生死,可是星象却显示他当晚会殒命。邵云笙只是一介书生,邵家不足为惧。萧家虽然是武将第一,但他若计划得当的话,灭萧家满门也不算特别困难的事。

所以,那个足以威胁到他性命,甚至可以让他死的人,竟然,是看起来仿佛除了自己,全无依靠的白洛尘吗?

当初因为衣衣已经死了,他只感觉到前途一片渺茫,虽然明明看懂了星相知道自己会死,他也没有丝毫犹豫。直到靠近太尉府听到了衣衣的消息,才突然死灰复燃,紧急之中暂停一系列计划,也是因此次日早上她醒来时,自己才没能陪在她身边。

“原来如此!”傅华衣欢喜地笑道,“我就说他们看起来就好讨人欢喜呢!”

“他们?”凤离歌系好了项链,亲亲她的脸,“你遇见的还不是一个人?”

“是一对夫妻,那女子长得好美!平生未见。”

“多美?能有我的衣衣美么?”

“胜过千万倍。”

切,怎么可能,这世上怎么可能还有比他的衣衣更美的女子?凤离歌不愤道:“就是说,我的衣衣一定比她美千万倍。”

“我是说她比我唔……”

笨衣衣,你还敢说,你一定比她漂亮!堵了你的嘴看你还敢说,哼。

啐,这什么人呐?幼稚。

……

城外的孔雀山庄上,绝地到的时候,大约是亥时三刻。只见那一大片金黄色的草丛间,摆着一张方桌子,周围吊着几只灯笼,而对座在桌子两旁的那两位,居然在玩着无比幼稚的猜字游戏。

桌子上地上已经撕满了纸张,上面绘着各种图案,绝地捡起随着夜风飘到自己脚边来的一张,看了看,不解道:“这画的什么?”

凤离歌手上正拿着一张纸,因为回答不出来,正想着头疼,绝地来的正是时候,他连忙道:“看图猜成语,你猜猜,要能连续十张不猜错,重重有赏。”跟衣衣玩,木有成就感,只有憋屈感。不管他画什么她全能猜得出来,可是自己已经有四次猜错了,被她罚着在脸上画了四只彩色的王八蛋。

所谓王八蛋,也就是圆圆的圈圈,圈圈就是蛋蛋嘛!额头一只,两边脸上各一只,鼻子下方嘴巴上方加一只。没想到小时候玩这游戏被她虐,后来想她时时常温习以为自己已经是高手了,没想到到了现在还是要被她虐。惨兮兮的~

绝地听到他的声音,抬头一看,顿时‘噗’的一下,帅哥形象瞬间破灭崩盘,差点儿没眼睛脱窗下巴脱舀。他正待捧腹大笑,凤离歌幽幽地说道:“猜错一次画一只乌龟,留一天。猜错十次画十只王八蛋,留十天,不-准-洗。”

绝地顿时咬住嘴巴,死死憋住,他森森地明白,某位爷这是恼羞成怒了。他的笑话除了小姐,谁看了能不付出代价,美得!

“快猜,从你手中那张猜起。”凤离歌顶着四只王八蛋,神情分外凛然,似乎完全不知此时自己的脸有多搞笑一样。绝地忍笑忍得好辛苦,他再不敢多看凤离歌一眼,只能连连咳嗽着低头看画。

傅华衣迅速拿起桌子脚下放着的盆子,拧了湿布给凤离歌擦脸。她后悔得不得了,还以为这里别人没有得到允许,不敢随便进来的。早知如此,她就不画他的脸了,让他这么没威严的样子给别人看到,多掉面子啊!

绝地很倒霉,第一张就猜不出来,看了半天一头雾水,其他书友正在看:。那一张,正是凤离歌没有猜出来的,见绝地也猜不出来,他顿时得意了:“衣衣,给他画只乌龟。”

“哇,不是吧!”绝地连忙两手交叉挡住脸,后退了好几步,“我是有事禀报才来的。”虽然我以前经常戏弄你,可这是你们的游戏,你不能公报私仇,以权谋私啊!

“管你怎么来的,先画了再说。”凤离歌拿起一张绿色的笔递到傅华衣手中,“乌龟就应该是绿色的,画那种长毛龟,就画在鼻子上,肯定很张扬。要不画螃蟹也行,更威风!”

绝地脚下一个踉跄,除些一头栽倒,他愤然道:“喂,你要不要这么毒?”早知道他就不趁这时候来了,这家伙是不是怪他打扰了他们的二人世界啊!这么狠。

“好了,你们说正事,我去把水倒了。”给他擦净脸了,傅华衣微微笑了下,将帕子丢到盆上,准备离开。凤离歌连忙拉住她:“衣衣又不是别人,不用避讳。……什么事,直说吧!”

绝地应道:“白洛尘醒来后,赖在洛衣堂不肯走,说是小姐对他用了药他没力气,要小姐的解药才能动得了。”

“不过是迷药,怎么可能没力气?”傅华衣皱眉,凤离歌冷哼了一声,道:“自然是想让衣衣回去见他的借口。”

绝地点头:“他不走,我们也赶不了他。他若一直不离开,在洛衣堂过夜的事传出去,怕是对小姐清誉有损。”

“欠收拾!”凤离歌低咒了一声,但是一时间也想不出别的办法。他至今尚不知白洛尘深浅,看来那个试探,是时候了。

傅华衣淡淡道:“随他吧!我如今这样,还有必要在意什么清誉么?”她不想看到那人,躲都躲不及,好不容易逃开了,又怎么可能再送上门去。

“别瞎说。”凤离歌捏了下她的手,对绝地道,“衣衣要练制复元丹,一夜未眠,很正常。或者左相身体不适,晕倒在洛衣堂,昏睡一天一夜也不奇怪。”

“知道了。”绝地点头,转身要走。凤离歌道:“急什么?十张画,猜完先!”

“这个……不要了吧!”

“要的!”

……

最终,绝地顶着一只乌龟,五颗蛋泪流满面的走了。凤离歌心满意足地收了笔,殷勤地问傅华衣道:“衣衣,我画功是不是进步了很多啊!”

傅华衣泯着唇,抬头看天,就是不看他,颊边的酒窝却是挤得都快满溢出水来了。其实她知道他是在逗她笑,为了哄她开心,这人可说是无所不用其极。而绝地,居然这么配合,那些题目其实也没有很难吧,他居然猜错了六个。

身为太孙殿下身边的暗卫第一,不聪明怎么行。

很奇怪,他跟他身边这一群人,真不像主子与下属,尤其是没有外人时,倒跟自家兄弟似的。这样,挺好!想起适才绝地被画得跟妖怪一样的脸,和夸张的面部表情,还有凤离歌认认真真努力将画画得最夸张的样子,傅华衣只觉得此时,心情当真是无比的轻快而欢乐。

此时此刻,能够忘记一切的烦恼。

“衣衣怎么不理我啊?快说啊快说啊……”

“衣衣衣衣,乖衣衣,快看我一下,看一下啊!”

“你不看我,那我要亲你了,真的亲你了,啊唔……”

陆青溪的身体并不好,早早就睡了。而傅华衣因为心里有虚,不敢见她,说什么也不让凤离歌让人去喊她起来,让她拜见,好看的小说:。所以,子时过后,凤离歌只得直接将她送回了傅家。

自然走的是密道,出口处,凤离歌拉着傅华衣好一番缠绵,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看着她进了华洛的房间,然后与越影说了两句话离去,直到完全听不到她的声音了,他才转身。

忽然一拍额头想了起来:“哎哟,我怎么忘了跟衣衣说孩子的事了!不行,现在衣衣有宝宝了,吃穿用度方面,都必须特别注意。还有,她之前还想学武的,现在肯定是不能再学了。我得找个机会,去跟她说说,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就今晚吧!待会儿就去……”

唉,好吧,他就是一会儿没看到,不习惯了,然后故意留着个去夜探香闺的借口,咋滴!

有人看着咋了,有人看着他也能混进去偷香。

想着是夜里,傅华衣也没有刻意再将自己化丑,而是仍像来时一样,撑着手把体型撑得看起来胖胖的。这些女卫对她也不熟,自然也没有发现。

回到洛衣堂时,白洛尘果然还没有走,他仍然坐在之前昏睡过去的那张椅子上。看到傅华衣领着越影一前一后的进门,他冷然吩咐越影道:“让人送水进来,我要洗漱。”

越影一只脚刚踏进了屋子,得了吩咐顿时进也不能退也不愿。傅华衣皱眉道:“时候不早了,左相大人还是早些回去休息的好。”

白洛尘淡淡道:“不清洗一翻,我没精神,走不回去。”

他说着站起往这边走了过来,神情冷冷,有些山雨欲来之势。傅华衣感觉到了他不太好的情绪,连忙吩咐越影道:“去让人送水来。”

“哦!”越影看了白洛尘一眼,转身迅速跑了出去。白洛尘这时正好走到门边,双手抬起,一左一右拦了门,关上。

傅华衣走到收案后面坐下,尽量离他远远的。白洛尘关好门,转身走到书桌前面,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神情冷冷的:“整整五个时辰,你是去炼药了么?”

傅华衣靠着椅背,淡淡地回望着他:“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谎话多说多错,还不如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

白洛尘道:“你炼什么药,炼到连衣裳都换了?”

“你以什么身份,站在这里审问我?”她用了一个犀利的‘审’字来表达,自己对他的态度十分不满。

白洛尘冷漠的表情微微回温了些许,他应道:“我是五儿的未婚夫,再有两个月你便要嫁给我了,我自然有权追问你的事。”

“你也说还有两个月了,那么麻烦你两个月以后再来,目前为止,你还没有资格过问我的事。门在那里,走好,不送!”傅华衣讥讽地笑了一声,随手取出一薄书打开,低头不再看他。

这时候她已经有些困了,只是房里有外人,不是睡觉的时候。

白洛尘冷漠的表情微微崩裂,他声音不再冰冷锐利,变得微有些低沉:“白天我给你编织的腰带……”

“丢了!”傅华衣不客气地回了两个字。

白洛尘身形微微一僵,他眼中躲出两道冰箭死死地瞪往傅华衣,但是傅华衣却像是没有感觉一样,书看得很认真,完全就不把他放在眼里。白洛尘拳头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最终,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勉强笑道:“你早些休息,我不吵你了。”

傅华衣没理。

白洛尘走到门边,手搭上了门把,他忽然回头,淡淡地看着傅华衣道:“五儿,你可以恨我憎我厌我,但是不要耍我,。冬月初五,我希望自己接到的不会只是一座空的喜轿。”

傅华衣仍然没理,白洛尘暗中咬牙,拉开门走了出去。

傅华衣感觉到他已经走了,这才抬起眼来,暗中轻抚自己的手心,却发现那上面已经是冰凉凉的湿湿一片。那一句隐晦的威胁,连一个锐利的字眼都没有,却令她莫明的全身冰凉,一身冷汗。

因为心里有事,傅华衣睡得并不太好,当感觉到身边有异时,她顿时就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到身边多出来的人,不由愕然:“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声音压极低,心里跳得厉害,直到看到床边摆好的铜钱阵时,才稍松了口气,然后又是羞窘。

这人也太无法无天了,明知道外面那么多人看着她吗?他竟敢在夜里潜进她屋里,爬上她的床。给人知道了,她还要见人不?虽然她话说得果敢,并不在意什么清誉。但人心有时就是如此,若没有那件事的时候,别人再怎么说都觉得问心无愧,毫不在意。但若真有那么一回事,被别人一说,就多多少少,总会有那么一些些儿心虚了。

凤离歌三两下踹了皂靴,取下外衣丢出床幔,然后跳上床去一下子就钻进薄被里面抱住了她,满足地蹲着她的脖子直叹。傅华衣想到此时越影就在旁边,就差没羞到脸都冒烟了,她气恼地踢了他一脚:“你想害死我么?”

“放心了,我用了绝的暗卫身份来的,没人会知道的。”凤离歌嘿嘿笑了下,再抱紧一点,蹭蹭蹭。

“可是……”你也不能这样明目张胆地爬床吧!再怎么样,他们也还没成亲好吧!

这话傅华衣憋在心里,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因为她知道说了也没用,他人都来了,还脱了衣裳都钻进了被子,他若是在意这些的话,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不怕,我就是抱抱衣衣,不会做坏事的。”凤离歌眯眯笑着说着,那手却已经跑进了她中衣里面。傅华衣赶紧捉住他的手,红着脸道:“你这还不叫做坏事?你若再这般不知轻重地做些叫我为难的事,我往后便不出去见你了。”

“衣衣!”凤离歌委屈地噘起嘴,“我就是想你了,一时忍不住……”

傅华衣伸手抵住他的嘴巴,柔声道:“我愿意做初言的妻,也喜欢初言这般需要我,甚至……还喜欢初言的亲近。可我们终究还没有成亲,如此,心里总有些难言的窘迫。初言,若爱,请珍惜我!”

凤离歌微微一怔,才发现自己在这方面真的没有为她多多想过,不由惭愧。他拿住她的手,在她手心轻轻一吻,道:“是我孟浪了,衣衣,抱歉!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如此难耐的渴望亲近,并非不珍惜衣衣。衣衣于我来说,是比生命更加重要的,我忍不住,只是因为爱你。”

傅华衣眼圈悄悄一红,她伸手轻抚他清俊的眉眼,无声咽泪,是感动也是心酸,更多的却是懊恼与悔痛。

这些年,分明一直都有暗中关注于他,却为何没能早些认出?若当初答应了他的求亲,便再不会发生后面那许多不开心的事了吧!那时,即便自己也是一个下堂妇,可是她到底还可以给他贞洁,甚至是唯一。

然而如今,他这样好,好到她都开始要,自惭行愧了。

“衣衣,我往后会乖的,今天让我留在这里好不好?”凤离歌轻轻吻了下她的眼角,蛊惑一般的温柔声线,诱人迷醉。

这时候,夜都过去了一半,傅华衣也并非真的就不喜欢他出现在这里。此时,得了他的保证,自然是微微点了下头,顿时喜得他直接趴下来,抱住她的脸深深地啃了一大口,然后才心满意足地拥着她沉沉睡去。

洛衣堂里并不是只有秋嬷嬷一个人是兰夜月的人,段飞让一个丫环辗转着从秋嬷嬷口中,很轻易地得知了傅华衣这一天所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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