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三章 险求富贵
曾常务副县长仗势陈书记把分管工作占为己有还振振有词:组织对我信任才让我分管有关工作,既然要我分管,我就要对所分管的工作组织负责,为了达到完成工作任务的目的,我对分管工作有自己的思路和做法,个别同志要过问纠正我的工作方法可以,得先向组织说明我所分管的工作出了问题免我的责!
曾常务副县长的话是在县执政党民主生活会上说的,说得很有底气,陈书记很赞成曾常务副县长的话,陈书记说,集体议大事,分工负责制,大事集体决定,落实在具体工作上谁分管谁负责,如果我们的同志对别人的分管工作这也不放心、那也不放心,整天想着去过问这过问那、纠正这纠正那,其结果是什么工作也做不成!
这话听起来有道理,细细品味,常务副县长的分管工作除了县委书记、县长过问纠正,还有谁去过问纠正?曾常务副县长不允许刘县长过问纠正自己的分管工作,陈书记公开支持,县委就不只是领导政府、还意在控制政府的行政行为了!
县委常委组成人员中,政府那边只有县长、县政府常务副县长,其他人除了一位副书记抓经济工作外,都是搞执政党政治工作的,政府的常务副县长站在陈书记一边,刘县长在常委会议上便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讀蕶蕶尐說網
一票对若干票,可以想像,一个人顶得起一片天?
齐昊当然不知道这些。只知道刘县长是县长,政府一把手,说话一句顶一句。还不知道刘县长的苦衷呢!
齐昊回到家,舒小海已经回来了。
家和县好比一个人,常委大院就是这个人的心脏,心脏有事绝不是小事,齐昊问:“怎么回事?”
舒小海警惕神色道:“小偷竟敢光顾常委大院!”
齐昊心想好大的胆子,胆敢偷家和县最高领导核心,他问:“你是怎样知道的?”
舒小海说:“前天晚上我一点过回家。见一辆工具车停在常委大院外的林荫下,县委大门值班的保卫张家才从那辆车经过时,正好碰到从常委大院出来的两个人。张家才向两人点点头,没说话,看样子应该认识。”
“哦!”齐昊应一声,夜半三更。值班保卫巡察常委大院正常行为。
舒小海继续说:“关键是两人好像不认识张家才。两人与张家才擦身而过径直走去工具车,上车把车开出四套班子大门,看两人样子,直接无视张家才!我觉得奇怪,既然张家才认识两人,两人至少应该停顿下与张家才有所客气,这是人之常情。我记住了车牌号,经查实。是邻县执政党招待所的生活车,半年前处理掉了。这辆车怎么会出现在常委大院外呢!巧就巧在,张家才是小车牌号那个县的人。”
齐昊问:“县委大院有异常情况吗?”
“没有。”
“公安局接到失窃报案了吗?”
“没有,。”
即便盗贼进入常委大院,也有可能作案不成,齐昊皱皱眉,看来这常委大院也得小心。常委楼那么宽,真有盗贼入室,夜半起床见到不吓死人才怪呢!
舒小海接着语出惊人:“我估计盗贼得手了。”
齐昊愣怔下:“何以得见?”
舒小海说:“我发觉两人神情兴奋。”
齐昊意识到,盗贼有可能作案得逞,失窃人也有可能不报案,为了避免这事闹得满城风雨强,失窃人宁可吃哑巴亏,况且失窃财物来历合不合法谁说得清,报案不是等于找死?
舒小海说:“我估计盗贼还要来。”
齐昊懂起了舒小海的意思,问道:“有那么大的胆子?”
“第二天,”舒小海说,“我见曾县长叫张家才换房屋门锁,哥想想看,盗贼有没有胆子?”
失窃不敢报案,换门锁了事,盗贼当然有再行窃的胆子,齐昊沉下脸:“汪所长知道这事吗?”
尽管在家里,舒小海仍然小心谨慎道:“知道,汪所长说事关重大,哥从城省回来定夺。”
齐昊点点头,问:“还有其他有人知道吗?”
“只有我和汪所长知道。”
“干得好!”齐昊表扬道,接着问,“有没有可能抓住盗贼?”
“人心不足蛇吞象,盗贼见没有一点反应,相当于是弯腰捡东西,只要有东西捡,谁不想腰弯捡二次、三次,甚至五次、六次、七次!”
“说得好,”齐昊吩咐道,“抓盗贼的事交给你了,审讯时把汪所长叫来,其他人就不必惊动了!”
“是!”舒小海兴奋得站起身一个立正,接着说,“哥也够累的了,休息吧,这事你暂且不要过问。”
齐昊看时间,十一点过,伸伸懒腰,进房间睡觉去了。
舒小海见齐昊睡了,立即给汪所长去电话,说了齐昊的意思,汪所长听后说,你暂且不要回来上班,我对他们讲你出差了,抓到人立即通知我。
舒小海应声过后两人电话收了线。
国泰民安,又是春节,四套班子保卫也轮着去休息,因此夜间值班减至一人,今晚正好张家才值班。
之所以诺大个四套班子夜晚只有一人执班,也不怪领导同志大意,想来也是,四套班子办公大楼虽然有东西不少,全是是文件,“文山会海”,意思文件成“山”了,处还不好处理,巴不得有人偷呢!
谁偷文件,除了间谍还有谁?然而县处文件在间谍眼里整个就是一堆垃圾,别说偷,配送人家绝密文件也不要呢!
常委大院盗贼应该惦记着的,但不敢偷,家和县的心脏,谁偷都得掂量掂量后果,然而张家才想到了可以偷,而且认定偷了没有事。张家才是守门人,知道个中原因,所以才得出这样的结论。
张家才得出结论后回去与叔伯兄弟商议,富贵险中求,偷一回常委大院,发笔财过快活日子。
听说是偷常委大院,叔伯兄弟忙说不成,张家才讲通可以偷的道理,叔伯兄弟拍腿大喜。真还偷得,三人当即决定,春节期间干件神知鬼觉、当事人不敢声张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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