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优厚
更新时间：2013-06-16
顺利通过，那就好说，石中平吩咐让公良志和张仲孙过来议事，石远喊小昭去通知吴先生和石进，太太也让人把石军叫过来，石家寨子里能做主的齐聚一堂。
公良志和张仲孙是石家商队的两个掌柜，公良志是跑上海的，张仲孙则是跑口外的，还有两个掌柜不在家，另有一个还在匪巢关着。
一会功夫，除了无谓以外人员到齐，大厅座位有限，石大力，石军，石进就站着参加。
无谓托辞身体不适，让李建工代替参加，石远简单介绍后，李建工送上无谓手书的机器购买清单。
石中平没有不耐烦，仔细观看手上的清单，有本事的人大多有脾气，持才自傲的人他见得多了，不管态度如何，也不诧异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老先生竟然还有这般能耐，只要他能为石家所用就行，其他书友正在看:。
石中平看完清单，交给公良志：“公良，你看下这个清单，在上海能不能找洋人就地购买，上海如果没有，那就尽快给中义发电报，让他尽快购买，然后装船发回来。”公良志接过来认真查看。
石中平看人到齐，开口宣布：“今天开始，石家寨子保安团团长一职由石远担任，保安团所有附属成员统归石远节制，石大力，石军，石进从现在开始从保安团中退出，不再担任保安团职务，其他职务照旧，薪俸比照管家领取。”
石大力三人点头称是，石中平继续宣布：“即日起商队任务增加一个，寻找各种人才，留学归国的留学生，熟练的工程师，绿林的好汉以及山中的好猎手。每次商队出发都要带回来跟商队人数相同的人手，实在找不到以上人员，工厂里的熟练操作工人，身体强壮的年轻人，十一二岁经过初小教育的少年，溃散军队的基层军官也可以，这件事情公良，仲孙你们要重视。”
公良志，张仲孙也起身称是。
石中平态度放和蔼：“安叔你准备一下，如果可能的话，买一个发报机过来，在咱们寨子里设一个电报局，要能直接跟外界联系。另外开设工厂需要选址，建设厂房以及工厂的配套设施，还要联系原料供应商，这些还要你多多费心。”
老管家安叔微微点头：“好的，我一会就开始准备。”
石中平示意石远，石远不客气：“保安团要准备扩张，每名保丁每个月领两个大洋的薪俸，明天就会张贴告示，这次扩张不准备扩充太多人，除了跟随商队出去的保丁，保安团在寨子里要保证随时有二百名人手，保丁实行轮训制，跟随商队出去的保丁，回来以后就要参加保安团的训练，人手一多，团部就不适合放在寨子里，要找个地方建设专业的保安团驻地，保安团装备统一固定，服装每人暂定为三套，一套常服两套作训服，常服夏天短袖，冬天长袖，冬季每人配发棉袄，棉裤，手套，大衣，作训服四季通用，帽子冬夏各两顶，钢盔一定，皮带两根，鞋子保丁常服配皮鞋，军官配马靴，每丁每年两双，作训鞋统一暂定为布鞋，每丁每年六双，袜子通用，每丁每年12双，内衣统一为圆领套头衫，短裤，每丁每年四套，被子每人每年一床，毛毯一张，背包带两根，水壶一个，短锹一把，匕首一柄，步枪一支，子弹120发，手榴弹四枚，军官手枪一把，子弹三十发，指挥刀一柄，每人三日背包一个，内含三天单兵口粮，急救包一个，急救包内物资暂定为绷带一卷，外伤伤口敷药两份，以上清单不定期更新，有新式装备出现保安团作战单位优先更换。”
这个单子比较长，刚开始的时候几位管家还在盘算，自然是计算价格多少，到最后干脆不再计算，拿败家子的眼神猛盯石远。
石进开口：“少爷，我也回去做个保丁可好？”
石远不着急：“鉴于保安团要开始进行正规训练，营养的补充必须要跟上，每顿能吃饱是基础，每一旬必须保证有五天吃到肉，每次每人最少要吃到一两肉。”
一片吸气声。
石远继续：“这个标准是暂定的，最佳标准是每顿都能吃到肉，每顿都能吃到新鲜蔬菜。”
一片哗然，石中平眉头紧皱，太太一脸担心，管家们都开始议论纷纷，显然是在计算这样下来每个保丁每年的花费有多少，李建工长大了嘴巴，显然被这个大手笔震惊了。
老管家石安说话：“这样算下来每个保丁每月要花费将近四块大洋。”
石远接话：“还要加上两个大洋的薪俸，每旬都要进行的军事技能训练，每次按照最少的射击训练也要二十发子弹，就是一个大洋，综合下来每个月每丁要花费十个大洋左右，现在保安团还没有重武器，如果算上重武器的消耗，维持一支六百人左右的部队，不算装备，维持费用就要每月一万个大洋左右。”
所有人都哑口无言，连太太看石远的眼神都有点责怪，。
石中平疑惑：“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也只在两军对垒生死攸关的时候才拿出重赏，平时有必要花费这么多吗？”
石远解释：“掌柜们见多识广，听到这个标准都感觉优厚，那外面那些泥腿子会怎么想，听到这个标准会不会心动？我就是要把保安团打造成一个人人羡慕的群体，让所有士兵以加入其中为梦想，让保丁以身处其中为荣耀，这样的一个团体才能有战斗力，最好出现两军对垒对方一枪不放就等着被俘虏收编的事情，这个标准以后随着物价浮动还会提高，以后如果出征出现伤亡还会有抚恤费用，现在各地势力也有类似规定，说得天花乱坠，但是从来都不执行，如果我们能够执行到位，传出去是个什么局面，怕是永远都不用担心兵源。”
老管家石安提问：“标准订的是不错，效果应该也有的，不过这个标准如此优厚，要是让山西督军知道，估计不好应付，怕是免不了要过来插上一手，到时候能不能顶得住。”
石远明白：“这些督军们严格说没一个好人，咱们山西是模范省，督军算是相对不错的，现在我们还要在他的护佑下生存，长久来看，一山不容二虎，我们和督军必然会对立，安定行商的不多，流动人口很少，消息传播的不会太快，咱们这次扩张只局限在我们现在的庄户和佃户里面，不会扩大人员招收范围，这样影响就不会大，我会想办法把尤吉和平恩他们都拉进来，让他们人人有份，到时候保安团就不是我们石家一家的事情，安定境内的大户都有参与，自然就绑到一条绳上，到时候他们会自动帮我们掩盖的。”
石安微微点头。
石远继续：“咱们势力会有大到掩盖不住的时候，到那时候如果还不能对抗督军的军队，那结果，也就没有结果了。”
石远继续说：“现在各地势力大多有自己的兵工厂，拿关外张大帅来说，他的奉天兵工厂现在各种子弹大概日产四十万发，参考汉阳兵工厂出售子弹价格，每千发五十二个大洋，那么张大帅每天生产出来的子弹如果销售的话，大概毛收入为两万大洋，利润不会低于一万大洋，诸位掌柜，这是每天的，只算子弹，他的军工厂还能生产山炮，野炮，重炮，迫击炮，机关枪，步枪等众多武器，这些才是军火利润的大头，现在各方势力，平均每千名士兵，大概装备有八百支步枪，五挺机关枪，火炮的数量更是奇缺，诸位可以计算一下武器这块的缺口有多大。”
掌柜们目光炯炯，老生意人，砍价都不说话的，心算自然不在话下。
石远加砝码：“新兵训练大概三个月，再经过一个月磨合拉练，一年内保安团就可以扩充三次，所以我建议，保安团的营房建设最少要能容纳两千人。”
公良志突然插嘴：“东家，我看了下你给我的这张单子，上面很多东西咱们家都有啊。”
大伙都来了兴趣，纷纷讨要那张机器清单。
公良志把清单双手递给石安，转头向石中平解释：“半年前的那张单子，北平人通过咱们在上海的公司从国外进口的机器，结果因为北平人战败没有起运，现在还在码头的仓库里放着，那张单子上只列出了机器的型号，没有注明机器的作用，当初我为了了解清楚仔细向洋买办询问过这批机器，洋买办的解释跟这张单子上标注的作用相差无几，那批机器留在仓库里也是无用，何不拉回来试上一试？
石中平拍板：“公良，你马上安排人装车起运，坐我的车去城里发电报，大力，通知舅爷派人接应。”
公良志和石大力应允，出门匆匆而去。
石远也是满心欢喜，要是这批机器能用，那就省了在海上来回大半年的时间，这样算下来，成军的节奏就能大大加快。
（相关数据资料均引自：94年吴永明著《北洋军阀武器装备问题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