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养眼
更新时间：2013-09-19
天气终于放晴，冬天的太阳升起的有点晚，久违的阳光再次普照大地，晒得人有点暖洋洋的。
连日的大雪覆盖了大地，却盖不住人们脸上的喜意，自从石远被北平政府任命为直隶督办兼省长，不管这个北平政府具有多少权威性，风城老百姓还是从心底里感到自豪，人活着，还不就是活个精气神！
道路上的积雪都被驻军和居民自发清扫，露出光洁的水泥地面，路两旁树枝上裹着亮晶晶冰凌，屋顶上的积雪还很厚，屋檐下还挂着长长的冰琉璃。
路两旁偶尔有一两个雪人闪过，有孩子们欢快的围着雪人拍手笑闹。每当车窗外有这样的场面出现，石远总是感觉很自豪，孩子们有心情玩闹，那就证明日子过得还不错，换作以前肚子吃不饱，身上穿不暖，哪有心情玩闹？
同坐在猛士内前往军部的是石远的新任副官长郑怡帆，原来的副官长宫名扬被石远外派。石远本欲把宫名扬下放到103团接任团长职务，宫名扬却有自己的想法，他想去李鸣钟的第四军。石远有点担心，李鸣钟的第四军刚刚成立，第四军上上下下都还处于适应状态，李鸣钟本人更是惶惶不可终日，生恐怕石远会把他的部队拆分整编，宫名扬过去，肯定不受待见。都是自家兄弟，有话都摆开了说，103团是石远麾下的老底子，官兵素质好、装备好、容易出成绩，下放103团虽然现在比起其他兄弟差了一截，但是以石远和宫名扬的关系，只要宫名扬有了功绩，提升上来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宫名扬也不隐瞒，坦诚自己的想法，正是因为第四军上上下下都军心不稳，宫名扬才想加入第四军。至于会不会引起李鸣钟的猜忌，这个事情也要一分为二的看。以石远和宫名扬的关系，宫名扬加入第四军也可以看成是石远对第四军的重视。宫名扬自从进入风城就跟着石远，做石远的副官，和石远关系的亲密人尽皆知，宫名扬不愿意授人以柄，如果去103团当团长，哪怕立下功绩也可能被人诟病，宫名扬不愿意因为自己的事情影响石远的名声。
石远同意了宫名扬的要求，派石进亲自送宫名扬去上任。石进是后勤部长，是石远的大管家，掌握着石远麾下所有部队的物资供应，派石进过去送人，跟石远亲自过去效果差不多，反而更能令李鸣钟容易接受一些。
宫名扬下放部队，石远自然需要一位新的副官长，宫名扬力荐郑怡帆。郑怡帆年方22，有一部分德国血统，其父是清末驻德使馆武官，本人早年曾随父留学德英，不仅精通英语、德语、法语，难得的是因为家庭原因，对军事并不陌生。
有这样的人选自然是不错，但是石远见到郑怡帆之后不免愕然。郑怡帆是个女人，是个很漂亮的女人，不仅漂亮而且还有点妖娆的女人。相较于一般东方女性柔美的面部线条，郑怡帆的面部线条要硬朗一些，面带英气说的就是郑怡帆这样的女人，相对于东方女子温婉的身体曲线，郑怡帆身体曲线更加明显，这一点和蒲文君有几分相似。
找个这么漂亮的女人放在身边，石远没有反对，或许内心深处还有点隐隐的期盼。毕竟人对于美好的事物，都是会心生向往的，从另一方面说，有个美女在身边，就算是不能逾矩，总是还能养眼不是。
石远早晨前往军部，习惯性的会听取副官的报告，每当这个时候，车厢中部的深色玻璃总是升起来的，车厢后半部就成了一个独立的空间，猛士的隔音效果很好，车辆的噪音不大，小小的空间内就回荡着郑怡帆柔美清脆的声音，当然，还有一丝若无若有的幽香，这是什么香味儿？香水？还是体香？石远听着听着就走了神……
郑怡帆恍然未觉，声音依旧平稳：“……昨日，张汉卿部进攻山海关之魏益三部，李保国部遵照参谋部命令，驱逐秦皇岛魏益三势力，在秦皇岛北部布防，其他书友正在看:。”
郭茂宸死后，魏益三继承郭茂宸遗志，继续高举反奉大旗。张雨亭为了拔掉这根肉中刺，不惜通电和北平政府断绝关系。张汉卿从关外方向进攻山海关，石远就命李保国部断了魏益三后路，以两人的关系，打气默契球来，那是得心应手。
石远指示：“电告李保国，看住山海关，不能走了魏益三！”
郑怡帆随手做记录：“宋撼山部占阿鲁科尔沁旗，前面的开鲁已被东北军占据，宋撼山部请示下一步如何动作？”
石远皱眉：“地图。”
郑怡帆摊开地图，送到石远面前。无谓精心制作的地图，山川河流村庄道路无不标示的细致入微，石远仔细查看，发现目前的热河境内，已经成了宋撼山部和东北军对峙的局面。宋撼山部和乔山部攻克察哈尔，两人立刻分兵，宋撼山部攻入热河，乔山部攻入绥远。对西北军恨之入骨的张雨亭自然不会坐视石远占据热河，宋撼山部刚刚占据赤峰，张雨亭不顾山海关战事尚未结束，就拍东北军同样攻入热河。目前的热河，三个省辖市，赤峰和承德归石远，阜新归张雨亭，宋撼山部和东北军在阿鲁科尔沁旗至朝阳一线对峙。
两人身体凑的近，郑怡帆身体散发的幽香越来越浓，石远忍不住抽动两下鼻翼，扫一眼郑怡帆。汽车隔音效果太好，吸鼻子的声音都已经算是大动静了，郑怡帆不满的瞪石远一眼，却发现石远的目光正在自己的身体上上下游走，这目光犹如实质一般，郑怡帆感觉身体里都有一丝异样……
外人说石远，什么“胡子将军”、“土匪大帅”不一而足，石远身边的人却都知道石远是平易近人的，这种和蔼温煦增加了石远亲和力的同时，也让石远的威严大损。
郑怡帆原来就在石远副官处工作，虽然没有跟石远近距离接触过，却是知道石远的脾气的。看石远目光如此放肆，郑怡帆咬了咬嘴唇，面上闪过一丝羞怒：“色狼……”
郑怡帆还是知道尊卑，这个“色狼”是用法语说的，表达的意思更加近似于“流氓”一些。
郑怡帆知道石远没有接触过法国人，自然不会说法语，但是郑怡帆不知道石远经历过无谓的“金手指”洗礼，对于外语的了解再不是停留在“呀买碟”、“一库”的水平……
郑怡帆怒斥石远，心中更多的却是害羞，至于愤怒那是因为害羞而产生的副产品！
石远翻了翻白眼，嘴里还在装傻：“什么？”
郑怡帆这才想起来自己是第一天做石远的副官长，第一天上班就辱骂长官好像不太妥当：“哦……我是说应该怎么回复宋撼山？”
石远心里好笑，这傻妞还挺好玩：“按兵不动，控制好已占领地区，没事不要招惹东北军，要注意防止东瀛人的渗透……”
郑怡帆手脚利索的收起地图找出铅笔记录，却一不小心就弄断了铅笔头，看起来这姑娘实在不像面上那般的冷静。郑怡帆开始翻找……
石远看着手忙脚乱的郑怡帆，心中掠过一丝好笑，有个小姑娘跟在身边也不错，起码，如果是宫名扬手忙脚乱就没有这般的养眼！
（ps：祝朋友们中秋节快乐！所谓花好月圆，祝福所有单身的姑娘们都找到饭票！祝福所有单身的骚年们都能找到女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