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2章 亲戚
小雅的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因此能不能找到他的亲戚,实在是一件很难说的事情。。
不过就算难说,花郎也不曾放弃过希望,而为了能够加快步伐,他又请阴无错动用了江湖上的力量。
在这淮南城中,有了官府和江湖的全力配合,花郎就不信调查不出小雅的亲戚来。
两天之后,衙役终于有了线索,他们找到了小雅的亲戚,只不过小雅的亲戚只剩了两个人,一个老妇人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
老妇人据闻是小雅的姐姐,那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是他姐姐的儿子,叫郑桐。
郑桐身强力壮,是个打铁的,当然,因为朝廷禁止私造兵器的缘故,他打的铁只是一些农具亦或者厨房用品罢了。
生意说不上好,但足够他们娘俩衣食无忧。
据闻这个郑桐以前也娶过媳妇,可因为他打铁,挣钱不多,再加上他那个媳妇贪慕虚荣,所以后来跟人跑了。
之后,母子二人相依为命,郑桐的母亲一直要他再娶,可他却没有动过心思。
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花郎和司马光便悄悄去见了郑桐,他们去的时候,郑桐正在打铁,他的体型很是健壮,打起铁来虎虎生风,想来力气应该不弱,看他与人交谈时的摸样,也不像憨厚之人,不过待人还算亲切。。
当年小雅被人逼杀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孩子吧,这样的人有没有可能替小雅报仇呢?
司马光看到郑桐之后是想上去问一问攀谈一下的,可最后却被花郎给制止了,他觉得这个时候雨郑桐攀谈,不如装作什么都不知,然后悄然跟踪监视的好。
司马光显然是不擅长破案的,可是自从来到淮南城跟着花郎开始破案之后,他却时时想要破案,对于学问的研究却是少了,这一切都被花郎看在眼里,而被花郎看在眼里之后,多少有些痛心疾首,就像是一对父母看到自己的孩子不知道学习那样。
花郎心想,司马光若是再不做学问,以后写不出《资治通鉴》了怎么办,难道要自己把《资治通鉴》抄写一遍给他让他去交差吗?
《资治通鉴》那么厚,就是要抄也得一年半载的吧,花郎摇摇头,觉得这样可不行,他必须督促一下司马光,让他抓紧读书才行。
可两人这种身份很尴尬,虽说花郎比司马光出道早,名声大,可相比之下,花郎实在算不得是长辈的,该怎么让司马光意识到自己最近好久没有做学问了呢?
夏末,蝉鸣不觉,淮南城的秋来的很晚,街上行人很多,花郎摸了摸下巴,突然心生一计,随后望着司马光道:“与司马大人认识这么久了,一直不曾切磋过诗词,今天一切与命案有关都已经安排下去,不如你我二人各赋词一首如何?”
其实,司马光向来是很喜欢读书的,只是跟花郎认识之后,因为各种命案让他没有时间读书罢了,再者,命案的调查比读书有意思啊,因此这段时间他才少读书的,如今听得花郎要与自己切磋诗词,心中顿时一喜,道:“花公子的才名我司马光可一直仰慕的很,想来今天我们淮南城中,又要多出一首惊艳绝绝的词了啊,好看的小说:!”
看司马光的样子,好像一点不觉得自己败了有多可耻,花郎的心里突然凉了一截,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的这番良苦用心岂不是白费了?
而话已出口,想要反悔却是不及,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上,看结果再做决定吧。。
这个时候,花郎笑了笑:“司马大人过奖,其实司马大人的学问比我要强许多,这诗词一道嘛,将军的就是个悟性,与其他文章不同,其他文章,是要读万卷书,才能够下笔如流神的。”
花郎的这一番话,还是想要司马光多读书,切莫在破案上浪费时间,术业有专攻,破案他稍微注意一点就行了,他应该多多积累知识,为以后编撰《资治通鉴》打下基础嘛。
两人这样说了一番后,花郎笑了笑:“今天也是闲来无事,我们就不用规定什么题材了,就随便各赋一首词,如何?”
司马光在词上的确有些弱势,听了花郎这话,自然欣喜,如此一来,他只要挑选一个自己最擅长的就行了。
同意了花郎的话后,司马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不如花公子先来吧?”
花郎点点头:“那在下就抛砖引玉了。”
说完之后,花郎仔细想了想,最后吟了一首木兰词,词曰: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一作:却道故心人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一作:泪雨零/夜雨霖)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这是纳兰容若的一首木兰词,可谓是精品中的精品,那句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悲风秋画扇,更是被无数人引为经典,是描写爱情里的绝佳词句。
花郎这番吟完之后,本想要司马光作的,可他吟完之后,却发现周围的气愤很奇怪,因为每个人都在沉思,沉思这首词那无法言语的美感。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不知过了多久,司马光突然这样重复吟了一遍,吟完之后,苦笑了一下,道:“花公子,你这首词当真是妙不可言,这诗词的切磋,我也就不必作了,作出来反而引得没趣,罢了,罢了。”
花郎没有料到最后的结果竟然是这样的,很显然,抬头的这首词打击到了司马光,只是他不知道,他这样打击司马光,会不会让司马光明白读书的重要性呢?
这个他是管不了的了,这种事情,谁也管不了的,而他也突然意识到,历史上的事情早已冥冥注定,他又何须如此多事呢?
可,若非花郎这般多事,谁又能够肯定司马光不是因为这件事情,才发愤图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