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6章 街事
陆魏虽然把事情说了出来,可花郎还是很明显听出来他有所隐瞒,因此又问道:“你们两人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而闹的别扭呢?”
陆魏一时有些犹豫,可还是把事情说了出来。
“花公子,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是这样的,秋来气爽,说不定淮南城便有一场秋雨袭来,每当这个时节,一场秋雨可能要击垮很多堤坝,淹毁许多良田,所以我便想趁此机会将淮南城外的几条河流疏通一下,可这件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办的,需要大量人马才行,而像这种事情,我们一般有两种办法,一是组织百姓去疏通,而便是请来厢兵,其中组织百姓,需要给罢休工钱,还要管饭,可厢兵却是不用的,厢兵有我们给的粮饷俸禄,这些事情应该是在他们的犯愁之内的,我们只需要管饭便行了,因为这个,我便将柳安请了来,想请让组织厢兵来此帮忙,可柳安觉得我给出的条件太低了,说除了管饭之外,工钱也是必须给的,就因为这个,我们两人才闹翻的。”
听陆魏说完这些之后,花郎已经全部明白了,只是他没有想到他们会为了这事而闹翻,不管怎么说,水利建设可都是一件好事,他们怎么能因为这个而耽误正事呢?
就在花郎疑惑的时候,他看到陆魏的神色有些微变,而司马光则突然凝眉,就在这一刹那间,花郎好像明白了什么,其实每年府衙都会拨出不少钱财用来疏通水利的,如果陆魏请动了那些厢兵,这笔钱便省下来了,而省下来给谁,那就不好说了。
花郎看了一眼陆魏,心想,难道这个陆魏想要贪污不成?
可跟陆魏认识这么久,他还从来没有觉得陆魏是个贪财之人啊,而这件事情这般的明目张胆,司马光不可能不知道才是。
强压心中疑惑,花郎把话题给岔开了,道:“那个柳安我会去找他的,现在还请陆大人派人去街上找找,找昨天有可能遇到陆娇的人,看看陆娇昨天都在街上做了什么事情,兴许她昨天在街上得罪了什么人才被人给弄走的。”
陆魏心急如焚,听了花郎这话之后,连连应着,急匆匆的离开了府衙。
就在陆魏离开府衙之后,花郎看了一眼司马光,道:“司马大人,陆大人的事情,想必你是知道的吧?”
司马光点点头:“知道的!”
“可是据我所知,府衙每年都会拨出一批款项用来疏通水利才是,可你们为何非得要请厢兵呢?”
司马光神色有点难看,而且显得很是犹豫,许久之后,说道:“花公子,实不相瞒,府衙的银钱不多啊!”
“不多?”花郎有些震惊,自从司马光来淮南城之后,在他的帮忙下,淮南城发展的很快,而且没有人敢拖欠任何税收,如今府衙的钱财怎么可能不多呢?
司马光叹息一声,道:“事情是这样的,淮南城遭遇了一次灾荒,那些种田的百姓,都免除了赋税,所以能收上来的税只有那些商人的,只是这些税收,跟整个淮南城的运营上来说,实在是有点微不足道,而且……而且如今每年都需要向朝廷派送大量的粮草,淮南城真的是外强中干啊!”
府衙的事情,花郎是不怎么关心的,让人没有想到的是,淮南城府衙竟然有这么多的问题,微微凝眉后,花郎问道:“现在府衙的银钱是否够用呢?”
“紧着用,还是能够勉强支撑的。”
花郎点点头,只要能够支撑就好,等来年,那些百姓都有了余粮,再开始征收就行了。
排除了对司马光和陆魏的怀疑之后,花郎便与司马光道:“陆娇这个女孩子都被她爹给惯坏了,平时很是骄横,所以才会闹出今天这件事情来,希望衙役能在街上发现什么线索,不然她可是要后悔一辈子的。”
司马光点点头,他自然也是喜欢衙役能有所发现的,不然陆魏若真的失去了自己的女儿,这府衙指不定要乱成什么样子呢。
所以这个时候,司马光问道:“花公子可有什么办法?”
找人这种事情,花郎真的不是很擅长,所以耸耸肩,道:“没有!”
秋日的阳光有些明媚,风力虽大,可吹在脸上却很舒服,淮南城的街上人越来越多,那些衙役不停的询问着,大概在中午的时候,他们终于打听到了一件事情。
原来,昨天下午,淮南城中有一群混混欺负一个小女孩,陆娇看到了,就很是生气,于是就冲上去跟那些混混理论,她当时的样子很是英武,口口声声说知道我是谁吗,告诉你们,说出来吓死你们之类的。
本来,那些混混是不会就此罢休的,只是当他们看到陆娇穿的衣着很是华丽,再加上附近的人见一个女孩子都敢站出来见义勇为,于是他们便也纷纷站出来指责那几个混混,那几个混混见招惹了众怒,那里还敢久待,便急匆匆的逃了,不过在逃走之前,说了几句狠话,比如说你们给我等着。
衙役们打听到这件事情之后,觉得是重大发现,连忙禀报了陆魏,陆魏一听,二话不说,带人将那几个小混混给抓了起来,将那几个小混混抓起来之后,陆魏便对他们几人进行逼问,那些小混混连连求饶,说并没有对那姑娘怎么样,他们也没有碰那个姑娘。
陆魏心急如焚,却是听不进去这些话的,他坚称这些人不把他女儿交出来,他就要这些人好看,可是这些小混混在受了毒刑之后,仍旧交不出他的女儿来。
司马光见此,觉得这些人可能真的不知道陆娇在什么地方,于是便只得作罢,不过这几个混混并没有放回去,而是将他们给关押进了大牢之中。
陆魏更着急了,本以为找到了那些混混就可以将自己的女儿救出来的,可如今的情况却是那些混混也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怎么样了,这该如何是好,他又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