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 原来如此
第654章 原来如此。
端州城中，谁都知道琴瑶姑娘和笛笙姑娘两人是争夺中秋节晚上头筹的人选。
而这两个人的支持者，无论是口头亦或者手头，都曾经发生过争乱，可如今龙不第却告诉花郎，琴瑶姑娘和笛笙姑娘两人竟然是最要好的朋友！
无论是谁听到这句话都会惊讶不已的。
难道外面那些男人为了这两个女人争来争去的都是没有意义的吗？他们争来争去，可这两个女人却是要好朋友，可能经常促膝夜谈呢！
花郎心中不由得长叹一声，女人和男人，都是难理解的动物。
可就在花郎做这种想法的时候，他突然发觉事情不对，因为在中秋节之前，那笛笙姑娘可是放出过豪言，说自己一定能够博得头筹的，那么会不会是因为他们两人关系好，所以笛笙姑娘早就想好了如何杀死琴瑶姑娘呢？
再有便是，也许琴瑶姑娘和笛笙姑娘两人关系一点都不好，这个龙不第和琴瑶姑娘的丫鬟只是在撒谎而已，因为他们不想清丽院再失去一位姑娘，因为琴瑶姑娘死了之后，他们已经亏大了，若再失去一个，岂不是亏的更大？
他们来的时候，那个老鸨不就说他们亏大了吗？
一番思索之后，花郎让人去叫笛笙姑娘来回话，而在这个空档，花郎望着龙不第问道：“琴瑶姑娘是如何进得清丽院的？”
龙不第略显尴尬，道：“是被琴瑶的父亲卖进来的。”
“被他父亲卖进来的？”众人听完之后，很是惊讶，因为在这个世界上，那里会有父亲忍心自己的女儿跳入火坑呢？
可事情好像就是这样的，龙不第微微点头，说道：“琴瑶的父亲是个酒鬼，而且还很好赌，他欠了债，无力偿还，只好把女儿卖到我这清丽院来了，我见琴瑶姑娘姿色不错，也就给了他一笔大价钱。”
“那么现在琴瑶姑娘的父亲呢？他知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死了？”
“琴瑶姑娘的父亲被人称为五叔，我已经派人通知他这个消息了，如果他在家的话，现在应该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可他若是去了其他地方，恐怕要等到明天才能够将消息送达。”
龙不第说完这些之后，一名衙役领着笛笙姑娘走了进来，笛笙姑娘身段婀娜，容貌一点不输琴瑶姑娘，而且在她身上能够看到一丝狂野来，所以说如果让来此寻欢的男人选的话，会选笛笙姑娘的人应该很多，因为从感觉上来说，她能够给男人带来刺激。
笛笙姑娘脸色微差，不知道是因为害怕的缘故，还是因为琴瑶姑娘死了，她悲伤才这样。
花郎看了一眼笛笙姑娘，然后让龙不第离开，龙不第离开之后，他随即开始问话。
“听说你跟琴瑶姑娘的关系不错，可是如此？”
笛笙姑娘点点头，轻语道：“的确如此，我们两人是一同进入这清丽院的，平时关系最好。”
“那么中秋节之前，端州城中的那些风言风语，你们也是知道的了？”
笛笙姑娘又是点点头，道：“知道，不过我们两人并未将那些事情看重，再者说了，那些男人就喜欢没事找事，我们是女人，也无力说些什么。”
“笛笙姑娘真的没有看重吗？我怎么记得你曾经放出豪言，说要这中秋节的头筹一定是你的？”
花郎这么问完之后，就一直盯着笛笙姑娘看，笛笙姑娘好像很是犹豫，许久之后才微微点头，道：“我的确说过这些话，不过我说那些话是因为我知道琴瑶姐姐她根本就无心跟我争这个头筹，所以我才说的。”
“你说琴瑶姑娘无心跟你争这个头筹？”花郎觉得很奇怪，因为一个女人只要进了青楼，她若想要更多的特权，就必须要有人气，她若想不被人欺负，若想自己选择入幕之宾，就必须要有这个头筹，这可算是一种权利了，可琴瑶姑娘为何无心争这个头筹呢，会不会是笛笙姑娘误解了琴瑶姑娘的意思呢？
笛笙姑娘点点头，道：“琴瑶姐姐的确没有心思争这个头筹的，因为……因为她心中一直有一个人，她在等那个人来救自己离开青楼这种地方。”
初听笛笙姑娘说出这些话来的时候，花郎还未能完全理解，他不知道琴瑶姑娘心中那个人是已经存在的，还是她一直幻想着有这样一个人，而花郎之所以会这样想，也并非没有一点道理，因为每个女孩心中，都希望能有一个英雄来救自己，特别是在清丽院这中地方的女人。
因为不明白，所以花郎又问道：“一个人，什么样的人？”
笛笙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琴瑶姐姐只说，那个人知道她的处境之后，一定会救她出去的，所以她必须等，默默的等，昨天她还告诉我说，如今她的名气已经响彻了端州城，那个男人一定听得到的，他听到之后，就一定会在中秋节，也就是今天晚上救她离开这里的。”
听完笛笙姑娘的话之后，花郎他们才终于明白，原来琴瑶姑娘在进清丽院之前，已经有一个情人，她认定那个情人会来救自己，所以今天晚上她一直在等。
想到这里，花郎不由得又翻开了那本词集，并且仔细看了一遍，结果发现有几页是有书签的，上面的词是五代欧阳炯的巫山一段云：
春去秋来也，愁心似醉醺。去时邀约早回轮，及去又何曾。
歌扇花光黦，衣珠滴泪新。恨身翻不作车尘，万里得随君。
这又是一首闺怨离别词，词中妇人愁上心头，相思泪沾染了衣衫，可是却不见情人来，这时的她突然有些后悔，当初她怎么就没有与情人万里相随呢？
词意很明了，听了笛笙的话，又看了这有书签的词，花郎等人觉得，事情极其有可能便是如此了，琴瑶姑娘久等情人不至，心中顿时有了轻生之念，于是她倒了一杯自己最爱喝的竹叶青，加毒后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