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9章 凶手的摸样
大家听完包拯的话之后,也都觉得言之有理,只是那刘北和张费二人不肯吐露实情,这让他们该怎么办呢?
难道因为这个就把他们关押起来?
这恐怕有些说不过去。
无奈,大家只好等魏槐的消息,希望他能够从田万顷附近的人家打听到一丝线索来。
如此等到下午未时,魏槐便急匆匆的赶了回来,他见过众人之后,连忙笑着说道:“包大人,花公子,好消息好消息啊,经过我们的打听,终于让我们打听出来了,今天上午巳时左右,有人看到一个带斗篷,穿一袭华服的男子进了田万顷的家,目击证人说,他觉得那个人的打扮很奇怪,所以便注意了一眼,而且一直注意着那个人的离开。”
魏槐说完这些,花郎连忙问道:“那么那个证人可曾看清楚凶手的摸样?”
“本来是没看清的,不过凶手从田万顷家离开的时候,他看到了半边脸。”魏槐说着,将一副画好的画像递交给花郎,花郎接过看了看,发现画像上真的只画了半边脸,而画像中的男子,眼睛很小,可是却非常犀利,在嘴角到耳朵处,则有一条疤痕,花郎望着那疤痕,问道:“目击证人对这条疤痕可确定?”
魏槐点点头:“本府初听的时候也怀疑,所以特别对此疤痕进行了询问,那目击证人说,他很肯定,那个凶手的一边脸上的确有一刀疤痕。”
见魏槐也如此肯定,花郎微微颔首,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把另外半边脸给还原了,然后派人去寻找这个凶手吧!”
花郎说完,大家都显得有些无奈,道:“这只有半边脸,如何还原?”
花郎微微一笑,道:“人脸都是对称的,如果知道半边脸,岂不是连另外半边脸也知道了。”
听到这个,大家顿时恍然大悟,而恍然大悟之后,他们又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因为这个问题这么简单,他们竟然没有想到。
而在画师还原另外半边脸的时候,花郎对那些画师吩咐道:“画像要多画几种,有疤痕的没疤痕的都画,以便防止凶手是故意露出疤痕来迷惑大家。”
画师明白之后,便继续做画,这样一番努力之后,便有了好几种画像,魏槐让衙役拿着画像,到处寻找跟画像上人相似的凶手。
傍晚时分,仍旧没有消息,花郎和包拯他们只好先回驿馆。
回到驿馆的时候,郑王柴容柄已经在等他们了,而他之所以等花郎等人,为的便是提醒花郎他们,不要忘记去调查李煜孙子的事情。
对于此,花郎和包拯他们免不了要做出必定早日去调查的承诺的。
承诺做了,第二天,花郎他们便直接付诸了行动,而之所以这么快,是因为刘北张费那里没有一点线索,魏槐派人调查杀死李煜和田万顷的凶手也没有消息,他们无事可做,只有借此空闲去调查一下那个李煜后人的事情。
关于那个李煜后人的地址,郑王柴容柄已经告知过花郎他们,所以要找到那个地方以及那个地方的人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但找到他们之后呢,他们马上就对李煜的孙子进行怀疑吗?
这显然是不行的,所以花郎他们决定慢慢来。
那个地方是一家豆腐坊,虽然生意不是很大,可养活一家老小却是一点问题没有的,他们是早上去的,所以他们去的时候,豆腐坊外面还兼顾着卖豆浆喝,那些豆浆都是一早磨好了冷凉的,所以在这样的一个炎热夏天,早晨喝一杯豆浆,实在是舒爽不过的。
卖豆浆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和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那个中年人已经略显老态,毕竟长年磨豆腐的生涯,是很容易让一个英俊少年快速的进入衰老的。
那小女孩很可爱,而且充满着朝气,与那老者形成了鲜明对比。
花郎等人站在豆腐坊门前张望,只见豆腐坊的门上挂着一块匾额,上书江氏豆腐坊五个大字,那五个大字很是俊秀,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喝豆浆并不需要多长时间,更何况是已经冷凉的豆浆,所以江氏豆腐坊门前的客人来来往往,一拨换了一拨,花郎给包拯他们做了个眼色,随后找了一处地方坐下,然后每人要了一碗豆浆。
豆浆虽凉,可并未改其浓香,大家喝完之后赞不绝口,而那个中年男子听完之后,连连笑道:“不是我老汉自吹,像我这么好喝的豆浆,在整个金陵城都找不出第二家来。”
那中年男子说完,其他桌子上的熟客连连跟着附和,道:“江老爹说的没错,这江氏豆腐坊的豆浆我喝了好几年了,一天不喝就感觉缺了点啥似的。”
大家这样热闹过后,花郎望着那中年男子问道:“我们是初来金陵的,老丈姓江吗?”
中年男子点点头:“没错,姓江,江温。”
听完江温的话之后,花郎心头立马浮现出许多疑惑来,这人既然姓江,那他真是李煜的孙子吗?当然,为了掩人耳目,改了姓氏也是极其说得通的,只是要弄清楚这点,容易吗?
一番思索后,花郎笑了笑,道:“这豆浆真好喝,再给我来一碗。”
江温呵呵笑了笑,然后冲那个小女孩道:“芸儿,给客人再盛一碗来。”
那个叫芸儿的女子连连点头,然后给花郎又盛了一碗。花郎边喝边笑道:“这位小姑娘是?”
江温边给其他客人倒豆浆,边答道:“我女儿,江芸儿。”
小姑娘江芸儿也不怯人,笑道:“我磨豆浆的手艺也不差呢,以后我要接管这江氏豆腐坊呢!”
这里的客人对江芸儿很是喜爱,所以她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其他人连忙搭腔,并且说一些逗笑的话,花郎看着眼前的两人,突然生出一种希望来,希望他们不是李煜的后人才好,这样一来,他们的生活就这样平平静静的过着,没有帝王的忧愁,岂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