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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39.来自乖方深水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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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夜,池说也没等到回复, 早上起来的时候, 池说看了眼镜中的自己, 发现自己的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

她轻叹了一口气, 去厨房煮了俩鸡蛋拿来敷眼睛。

不仅是哭过的原因,还有她也没睡好,这眼睛肿得都只能眯成一条缝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没那么酸涩了,池说才停止了动作,将鸡蛋握在手里轻轻摩挲着。

池说其实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再次喜欢上贺临笛,这个她曾经青春岁月里最喜欢的女孩子,但她唯一可以确定的是, 自己不能再这样了。

贺临笛依旧迷人依旧耀眼依旧在发光发亮,跟她的差距仍然很大仍然很远仍然遥不可及。

池说得找准自己的定位。

如果说曾经的暗恋是一朵在无人知道的阴暗角落里冒出的小嫩芽, 还没长成之后的模样便被风吹雨打直到完全蔫了过去, 那么现在的情况就是……这个蔫掉的小嫩芽似乎可以获得重生。

但是池说已经决定,不再让它有一丝活过来的可能。

因为她跟贺临笛……不可能。

这个结果并不需要去实践才能得知,一眼就能够清楚地了解原因。

好在目前掐断这份喜欢还来得及, 池说吸了吸鼻子,下定决心, 最近不再给贺临笛发任何消息, 就算贺临笛回来了, 她也要跟贺临笛继续保持距离。

而不是像前几天那样, 保持距离失败, 池说觉得自己之前跟贺临笛保持距离的决定非常正确,因为贺临笛这人一旦接触起来,就没有人会不喜欢她,而且这份喜欢在池说这里,还要直接衍生为暗恋。

因此,池说今天很难得地回了一趟自己的家,那里她已经很久没回去了。

池说没有提前给池母打招呼,自己背了个书包就到了小区门口。

这个家从她出生的时候就一直在这里,从外面看来,这栋楼显然已经有了些许岁月的痕迹,就连小区的大门也有了斑驳的模样,池说垂了垂眼睑,跟门口还认识她的保安大爷聊了两句,就抬脚正式进入了自己曾经待了近二十一年的地方。

小区虽老,但楼下的环境却在翻新,池说注意到中心的位置由以前的沙坑换成了给住户们健身锻炼的地方。

现在就有几个老大爷坐在石凳上下象棋,池说路过的时候,还认出了两个以前经常给自己糖吃的,而且他们也认出了她,立马放下自己手中的棋朝着池说招手,一边示意她过去一边笑着露出自己的假牙:“小池丫头,快来。”

池说走了过去,问:“童爷爷,好久不见。”

让她过去的这位是童积锦的爷爷,就住在她们家对面,以前来往很多。

“今晚还走不走啊?小池丫头。”

“在我们家吃一顿饭吗?”

“家里的老婆子可想念你了。”

周围的老人家也对她笑得和蔼,池说没有答应也没拒绝:“我还不知道,看看情况再说?”她笑了下,“我先回家了。”

童爷爷点头,连忙说:“好好好,你先回家,然后一定要过来。”他指了下面前的棋盘,“我再下两局就回去。”

“好。”

这小区年代久远,肯定是没有电梯的,池说家住在不高不低的三楼,到了门口的时候,池说连气都没喘,掏出了钥匙,准备开门。

但是钥匙根本就插不进去。

池说:“……”

她妈在她不回去的时间里,换锁了。

池说拿出了手机,给她妈拨了电话过去。

电话一接听,池说就开门见山地问:“妈,你现在在哪儿?我回来了,但是进不去。”

“我还能在哪儿?”池母的口吻依旧是那样,“终于知道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太婆了啊?”

池说叹气:“你哪儿老太婆了?”她说,“那我来拿钥匙。”

池母待的地方无非就是麻将馆,打麻将是池母平生最大的爱好,小区内的一家住户之前发现了“商机”,将自己的家改成了小区麻将会所,而池母赫然就成了这家会所的会员。

只要不在家,那肯定就在这里。

池说去了这家小小的麻将会所,房子户型跟池说她们家里是一样的,只是稍微空出来的地方都摆上了机器麻将桌,还没到门口在走廊里走着的时候,池说就听见了一阵阵的打牌出去的声音。

她在原地站了几秒,深呼吸了两下,才又做好了心理准备,抬脚往前走。

都还没进去,池说就听见在围观打牌的一个阿姨,对着她一边嗑瓜子一边说:“池丫头回来了啊?”

池说点了下头:“是的。”她扬起唇角,“任阿姨,好久没看见您了,精气神还是那么好。”

这个任阿姨摆了摆手,嘴里说着拒绝但笑得很开心:“哪有!”她指了下还在麻利打麻将的池母,“你妈才是,这么多年都没变过。”

池说保持着微笑,慢慢走向前,到自己母亲侧边站定,微微低头看着一个眼神都没给自己的池母:“妈,钥匙。”

池母翻开自己的装了钱的抽屉,拿了一串钥匙给她:“最大的那个。”

“好。”

池母还是看了她一眼,皱着眉,似乎不太高兴:“你回来做什么?”

“我回来看下。”

“呵。”池说听见了她母亲的一声冷笑,她没放在心上,出了这个房间,回到了自己的家门前。

她开了门,把钥匙按照老习惯放在玄关处的柜子上,换了鞋先进了自己的卧室。

这里是她的房间,里面的好多摆设都没变过,但是可以看得出来,池母在她不在家的期间,还是有在打扫她的房间和换她的床单。

池说心里还是稍微柔软了一点,撩开被子开始补觉。

不知道是不是家里的床要舒适一点还是说毕竟这是她睡了二十一年的床,池说这个午觉睡得很香,要不是因为池母回来的动静有点大,她恐怕要睡到晚上了。

池母径直开了她的卧室门,朝她没好气地道:“池说,今晚赖这里了?”

池说揉了下眼睛,没有还嘴说“这也是我家”,而是有点懵地点了下头:“嗯。”

“……”池母又说,“还不快起来!跟头猪一样,看看现在几点了?”

池说放下手侧过脑袋看她,喊道:“妈。”她说,“你继续骂我吧。”

池母嘴唇动了动,关门之前,吐出两个字:“神经。”

门又一次合上了,池说垂下了头,唇角慢慢弯了起来。

这次她回来的目的就是找骂,因为这样的话,会让她清醒许多,毕竟以前因为贺临笛的事情,她还挨过一顿打,即使池母他们并不知道这件事跟贺临笛有关,而且贺临笛自己,也压根不知道这件事。

这样也好。

池说下了床,出了卧室,就看见池母在沙发上躺着吃着水果看视频。

池说刚走两步,池母身后就跟长了眼睛一样,说道:“去做饭,冰箱里有菜,你自己看着来。”

池说“嗯”了一声,应道:“好,知道了。”

她话音一落,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池母又对她说:“去开门。”

池说走了过去,从猫眼先看了一眼,接着开了门,她笑着道:“童爷爷。”

来人正是回来的时候遇到的童积锦的爷爷,他对着池说发出邀请:“小池丫头,吃饭了吗?”

“还没呢。”池说回答,“正要去做。”

“那别做了!”童爷爷笑开了,“把你妈喊上,来我们这吃饭,我们刚做好。”

他说完又对着在客厅里的池母喊道:“小余,来吃饭,我跟家里的老太婆已经做好了。”

池母姓余,童爷爷一般就是这样称呼她的。

池母一点拒绝的意思都没有,立马起身穿上拖鞋,笑着道:“这多不好意思啊。”

池说“……”

池说自己知道,自己母亲不会拒绝的理由是童家有钱,不过池说这次回来不太凑巧,童积锦已经去大学报道了,明天才放国庆节回来,而童积锦的爸妈常年在外做生意。

吃饭的时候就聊到了这个事情,童爷爷说:“小池丫头啥时候回去啊?要不晚点回去?小童给我们打电话说他早上十一点就放假了,下午三点到云城,你要是不急着走,可以等他回来,他送你回去。”

池说还没答话,池母就先她一步说了:“她明晚才走,不着急,不着急。”

池说:“……”

她接受到了自己母亲的眼色,在童爷爷和童奶奶的期盼的眼神中,点了头:“是的,我明晚再走。”

童奶奶一头花白的头发,笑得开心:“那就好,小童啊,他打电话的时候还经常问你有没有回来,生怕我们把你照顾不周。”

池说唇线微微抿着。

周日下午,童积锦果然回来了。

池母在去打麻将之前,还特地让池说好好照顾童积锦,还让她不准摆脸色不准不给人家洗水果等等,池说听得头大。

是童积锦来敲的门,池说当时还靠着自己的床头,看着自己以前小时候买的漫画书,因为时间太久远了,剧情都回忆不起来了,池说索性再重温一遍。

见到童积锦的时候,池说看见了他脸上的汗水,和他已经明显不一样的肤色。

池说笑着招呼他进来,说道:“你给我说你黑了我还不信,现在见到本人倒是不得不信了。”

童积锦笑了两下,有些局促地抓了下自己的后脑勺,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觉得帅吗?”

池说理所当然地点头:“被军训折磨的肤色,有什么不帅的?”她特地补充了一句,“军训过后的男孩子都挺帅的。”

言外之意不知道童积锦能不能听得出来,池说这是在说在她眼里童积锦的帅跟其他人的一样。

“那就行。”童积锦接过池说给他倒的水。

池说又给他拿了张湿纸巾,递到他面前:“擦擦汗。”她有点不解,“今天有那么热吗?”

童积锦轻咳了一声:“没,就是着急回家。”

池说笑了下:“家里的人一直都在,不用着急。”

童积锦却眼神变了变:“可你……”他微微垂着头,红了耳朵,“可你会走啊。”

池说假装没看见他这幅模样,继续以“姐姐”的身份跟他聊天:“你要是想要来找我也是可以的啊,怎么说我也是你姐。”

童积锦捏着水杯,嘴唇张了张:“是吗……”

池说知道他心中所想,但她没办法不这样随时暗示,童积锦已经去了大学了,在大学里会遇到更多的更好的更优秀的女孩子,他可以在大学谈起美好的校园恋情,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她的身上。

不值得。

晚上,池说拒绝让童积锦送自己回去,她还是不想暴露自己的住址,以及不想让童积锦又自己一个人回去。

童积锦这次没有坚持,就把她送到了小区门口,看着她上了出租车就回去了。

在家里待的这一天半里,池说觉得还是很有效果的,起码她没有像之前那样频繁地想起贺临笛,也再也没有给贺临笛发过任何一条消息过去。

池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成年了长大了控制力要比以前强了,她仿佛可以做到“说到做到”这一点。

说不要再喜欢贺临笛,那就一定要做到真的不喜欢。

工作已经没那么忙碌了,池说自己做起了别的事情来让自己过得更充实。

贺临笛送她的相机早就已经被放回了盒子里,贺临笛的生日一过,她就再也没有拿出来过,现在在下班之后做的事情是学习画画。

她买了最大尺寸的iPad,买了好几本教画画的书,回到家以后就泡进去钻研起来。

一天天过去,池说的画技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她最新画的图片是曾乖,这是曾乖自己发了张自拍过去让她画让她练习的,池说画的是动漫风格,如果光看脸的话,是不会有人知道这是曾乖的,但是加上发色和脸上的痣等特点,就比较好认了。

池说刚开始学习的时候,曾乖看着池说发给自己的画照,差点没忍住暴揍一顿池说。

但现在一个多月的时间过来,曾乖的满意程度越来越高,尤其是今晚的这张,让曾乖不仅点了保存,还在群里给池说发了个竖起大拇指的表情包。

曾乖:【说说牛逼。】

夏周也跟了句:【说说牛逼。】

池说伸了伸懒腰,打字:【我觉得我再练练就可以接单了。】

池说学画画的目的不是别的,而是为了掌握这门技能,然后拿来赚外快,她对自己现在的工资其实很满意,但还是觉得不够。

搞钱才是要事,其余的都靠边。

池说只想早日成为富婆,然后在云城买一套不错的房子。

曾乖鼓励她:【一定可以!】

池说唇角溢出一丝笑容,看见夏周发的消息的时候,笑容一僵。

夏周:【阿科说他姐明天就回来了。】

明天?池说看了眼日期,十一月十九号。

池说没动作,又看见曾乖发了消息在群里:【哇!我现在去给她打个电话看看!问问她什么时候来上班!】

过了一分钟的样子,曾乖又在群里说道:【我日,笛笛电话通了,我跟她聊了两句,她说她明天就来上班。】

夏周:【啊啊啊!】

池说没什么表示,只是说:【我先洗澡去了。】

贺临笛说自己要去旅游的那天是几号来着,好像是九月十九号?池说有点记不清楚,但如果真的是的话,那贺临笛还真是够准时的,说是两个月就是两个月。

要是心情还是很不好的话,还可以继续任性地请更久的假,不是吗?

那这次回来了,就代表心情已经恢复得差不多,是吗?

“算了。”池说自言自语,“雨我无瓜。”

不过也正是因为贺临笛要回来的消息,才让池说意识到,原来现在已经进入了秋季的末尾了。

天气已经凉了起来,云城的街道上种有银杏树,池说每天坐公交车的时候,都能看见树叶在随风摇晃,仿佛在说“救救我,我不想掉下去”。

今天也不例外,又看见了在摇曳的银杏树叶,看了一路,也就到站了。

池说戴着耳机听音乐,太阳早就没有夏天那么嚣张,她就没再打伞。

走了十来步,她的肩膀就被拍了一下,池说往旁边看去,另一边传来了夏周的恶作剧成功的笑声:“怎么每次都上当啊?”

池说摘下耳机扬起唇角:“让着你罢了。”

两人并肩往写字楼走去。

进电梯、出电梯、打卡、在工位上坐下。

池说的作息很好,每晚十一点睡着早上七点半起床,稳定的每天睡觉八个小时以上,而且起床以后还要吃个早饭再出门,健康到不能再健康了。

因此气色也要比之前好了很多,起码再也没有出现过黑眼圈挂眼底的情况,这些时间里,韩瑜也有约她去通宵的时候,池说都以“要画画”为理由拒绝了。

韩瑜非常支持她发展自己的兴趣爱好和发展副业,再也没有发过这样的通宵邀请,甚至还经常去池说家里看池说画画的进度怎么样了。

今天是十九号,周一,池说却没有一点半分不想上班的感觉,开早会的时候也是精神抖擞。

开会的时候,主管说起了接下来两个月的工作内容,因为要到年底了,他们自然也就要忙起来了,之后有可能会派人去出差或者去其他公司学习,让他们先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到时候听从安排。

临近年底,活动简直是一个多一个,就连她们公司这次都安排了一个活动,邀请了二十来个艺人参加,不过时间是在一月份,现在还有两个月左右来准备,而且这个活动跟池说她们没啥关系,公司其他部门才忙。

开完早会,池说端着被子去接了杯温水。

云城的湿度不够,有些干,她不注意保湿不喝水的话,很容易流鼻血。

过了会儿,曾乖又滑着自己的椅子到了池说这边,她悄悄问:“说说,中午的时候去找下笛笛吗?”

池说看着自己的电脑屏幕,扬了下眉:“为什么要去?”

曾乖瞪大了眼睛:“她回来了啊!”

池说“哦”了一声:“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们和她不是朋友吗?”

“我跟她不是。”

“我们只是普通同事。”

曾乖感到不可思议:“啊?是吗?”

“我挺忙的。”池说的手指在不断地敲着键盘,“没时间。”

“行……”尽管心中震惊,但曾乖还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池说没有撒谎没有找理由搪塞曾乖,她的确忙了起来,因为主管把她叫进了办公室给她布置了新的任务。

又是出差,这次去的地方是秘市,要做的不是采访,而是死磕一个叫向清雅的女演员,让她答应参加公司的两个月后的活动。

这个向清雅的是新晋的金树奖影后,为人低调且没有任何的不好的传闻,到目前为止许多活动主办方都邀请过她,但她一个都没去,新越想要将她拿下,这样对公司而言会很有利。

直到中午的时候,池说都在想着这件事。

夏周和曾乖从外面进来,表情都是一致的不怎么好看。

池说问:“怎么回事啊?谁欺负你俩了?”

曾乖的眼眶一红,说道:“笛笛现在好让人陌生啊。”

池说表情不带一丝变化,只是反问了句:“是吗?”

“是啊……”夏周在一边撑着下巴,眼神看起来不太清醒,仿佛还没缓过来,“形象上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只是那缕挑染的蓝色头发已经淡了,但是……”

曾乖又接了下去:“但是她不怎么笑了,以前她嘴角不论怎么样都要扬起的,中午看见我们两个的时候,非常平静地喊了下我们的名字,就没有然后了。”

夏周叹了一口气:“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啊?现在这样看着真让我难受。”

池说抿着唇线,依旧什么话也没说,夏周和曾乖两人对视了一眼,接着曾乖鼓起勇气,问池说:“说说,你是不是跟笛笛吵架了啊?”

池说轻笑了一声:“她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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