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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60.二更准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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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沈渠这个前女友的口中蹦出来贺临笛的名字,池说听得眼皮都颤了以下, 这感觉略微有一点微妙。

可能也不只是一点, 是非常微妙, 且非常奇怪。

但更多的是震惊,池说知道沈渠跟贺临笛认识, 所以拒绝沈渠的“拉线”,但没想到, 沈渠还是知道了。

一个是自己的前女友, 一个是自己新交的好友,两个人居然要在一起了, 这任谁知道了都得内心大叫一声“我操”吧。

池说不知道沈渠有没有这样的心理活动, 反正她在听到沈渠说了贺临笛名字的时候, 这份惊讶也不小。

沈渠没有遗漏掉她的面部表情,自己说完就扬了扬唇:“想知道我怎么知道的?”

池说握着水杯的右手的指腹摩挲了一下杯口,她缓缓点头:“嗯。”

“我猜的。”沈渠眼里有淡淡的笑意。

池说:???

沈渠呼出一口气,慢慢道来:“你俩就没屏蔽我朋友圈, 虽然你们动态发得不频繁,但是互相点过赞我又不是看不见。”她夹起一块牛肉放进碗里, “你又那么抗拒我和她一起出现在你面前,这很难猜吗?”

池说抬手揉了下自己的眉心,这真的是大意了, 她跟贺临笛的确有过朋友圈的互动, 但好像也是很久之前。

“我觉得你能跟她在一起的话, 挺好的。”

“贺临笛是我近几年交到的最喜欢的朋友, 她人很好很值得信赖。”

“比我好得多。”

沈渠说到这里,一下就停住了,她低下了头,扯了张桌上的纸巾贴在了脸上。

池说抿了抿唇,又听见了她带着鼻音的话:“我呢……”沈渠深吸了一口气,“我也会尽快走出来。”

池说理所当然地以为沈渠这是在说她自己得了抑郁症这件事,应了一声:“好。”

没多久,这顿火锅就结束了,沈渠摆手,让池说先走了,她想在店里再坐一会儿。

曾乖的to签已经到手,告诉沈渠曾乖喜欢她这件事池说也说了,就是合照的确没办法拥有,池说做不到跟沈渠待在同一个镜头之下,而沈渠现在自己也没在状态。

等到池说一走,沈渠就再也没有抑制自己的情绪,捂着脸痛苦出声。

她的病岂止又只是抑郁症呢?明明还有更为重要的关于池说的心病。

如果当初她没有选择进娱乐圈来赚钱的话,如果她当初分手的时候不用那样的方式的话,如果当初她稍微再倔强一点点的话,是不是她跟池说现在的关系不会是现在这般僵硬冰冷的模样。

是她当初不够坚强不够坚定,不够相信自己也不相信池说会跟自己走下去,哪怕前方困难重重。

一切都怪她。

一切都是她活该。

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她之前其实计划好了,决定等到自己这部剧杀青了以后,就去池说面前告诉池说当年分手的真相,她也不奢求池说会原谅自己会再次跟自己在一起,只需要池说知道这背后的事情就好了,只需要跟池说的关系稍微缓和一点就好了。

一点就好了。

在今晚跟池说见面之前,她还抱着万一池说跟贺临笛不是那种关系的希望,直到她自己等着时机挑明了,也得到了回答,才惊觉自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她将她最喜欢的人弄丢了三年,接下来的三年的不知道多少倍的时间里,她再也找不回来。

沈渠在这里哭到咳嗽不停,最后缓了很久,才重新点开了自己的微博,她本来想回复那条问自己跟谁吃火锅的评论,但最后手指的方向一转,删掉了这条微博。

没有回复的必要,即使她好想告诉全世界,对面一起吃饭的女孩是她从出生到现在最喜欢的人,但她不能。

手机上照着的光映在她的脸上,她的眼里仍然有余留的泪水,眼角也因为哭泣而红了一片,本来生得向来勾人的一双眼睛,现在里面露出来的全是可怜和后悔。

但池说看不见,只是在路上发现沈渠的首页已经没了那条微博,有些诧异,不过也实属正常,沈渠的世界里,的确不该再有她的身影了。

而在火锅店当着沈渠的面说了删好友这样的话,可等到真的要点“删除”这两个字的时候,池说就又有些犹疑了。

池说不喜欢跟谁藕断丝连,她喜欢干脆一点,比如跟自己的那个学姐女朋友分手的时候,也比如跟沈渠分手的时候,再延伸一下想到当年决定不再喜欢贺临笛的时候,她都没有怎么拖泥带水。

出租车在等着红绿灯,池说捏紧了手机,看向了窗外,在思考着,到底是现在删除还是下了车以后删除。

过了一会儿,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是沈渠发来的消息:【这次轮到我来删除你了,池说。】

没有说“再见”,也没有说“拜拜”,而是这样的一行字。

池说倏地眼眶一红,她想起之前的她挂了多次的沈渠的电话,不仅如此,她还将沈渠拉黑。

平心而论,能跟沈渠成为朋友的话那很不错,但和她没有关系。

她是沈渠的藏在万里地底的前女友,那段恋情是全世界除了她们两个人就没人知道的秘密。

她之前可以原谅沈渠曾经给自己戴绿帽这件事,也可以放下这过去,甚至现在她也已经做到了,只要沈渠不提起,她就不会去回忆。

但问题出在了贺临笛,“朋友的恋人是我的前女友”这样的戏码,很狗血,并且她要是跟沈渠继续来往的话,对贺临笛不公平。

池说吸了一下鼻子,听见前方的司机师傅关心地问:“冷吗?要不要把空调调高一点?”

“谢谢。”

“不用。”

池说没有回复沈渠的消息,就让这一切都停在最后这句话。

十分钟后,下了车,池说的神情已经恢复到了正常。

她给曾乖打了个电话过去,开门见山:“我跟沈渠不会再联系了,你的to签后天上班的时候给你。”她顿了下,“不要问原因。”

曾乖感受到了她的情绪,严肃回道:“好,谢谢。”

池说往小区里走:“不用谢。”她看了眼天空,“我们是朋友。”

池说走到小区里面的时候,没有着急着上楼,先是进了小区超市。

昨天看电影之前拿零食出来的时候,发现贺临笛喜欢的薯片已经没了,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卖。

池说在货架前选着,她身上一股的浓重的火锅味,让她有点受不了。

很快,她带了几包薯片上了楼,刚开门还没来得及换鞋,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她连忙把东西先放下,接着看来电联系人是谁,但令人失望的是,打电话过来的是她的母亲。

池说嘴角往下压了点,一边换鞋一边接听:“妈。”

“今天腊月初一了,过年回不回来?”

二月五号就是春节,现在刚好还在一个月前。

池说抿了抿唇,没有立马答应:“再说吧。”

“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去年就没回来,今年还不回来?!长大了人野了忘了谁是你的妈哪儿是你的家了,是谁把你抚养长大……”

“妈!”池说也不等她说完,声音拔高了一点,“你要是想要我回来过年,你就直说。”

池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你能不能不要说那么难听的话?”她的声音又低了下来,“我是你女儿啊,你还记得吗?”

她重复了一遍:“你还记得吗?”

池母没有再应声过来,因为她把池说的电话给挂了。

池说把手机调了静音,往旁边一丢,嘴角扬了丝弧度,但怎么看也都是苦笑。

还没跟贺临笛在一起,她就觉得前方困难重重了,不仅是贺临笛的家庭,她自己这边的问题也很大。

不过目前最重要的也不是多去想这些,而是贺临笛还没回她消息。

池说想到这里,眉头就皱了起来,她又拿过扣在一边的手机,想要看下跟贺临笛的聊天对话框,但令人惊喜的是,她手机躺了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贺临笛打过来的。

池说立马坐了起来,接着拨了过去。

“嘟”了一秒,贺临笛就接听了,她开口的不是池说的名字也不是一个“喂”,而是:“我在。”

池说低着头,手抬起来摸了下自己的脸,她摸到了自己因为开心上扬的唇角,声音却有些哑,回了句:“我也在。”

“我想吃煎蛋了。”

“你在哪儿?”

“等下到你小区门口。”

“我来接你。”

五分钟后,池说在小区门口等到了从轿车上下来的贺临笛。

开车的是九叔,他也下来了,但也只是跟她们道了声再见就再次上车离开了。

本来池说以为他还有什么话要交代,没想到离开的这么快,以致于她还没马上反应过来。

贺临笛昨天离开的时候没拿什么东西,现在回来的时候手中也是空的。

寒风的凉意十足,贺临笛穿得不是昨天那一身,现在只是棉服和圆领毛衣,连个围巾都没戴,池说看得鼻子一酸,在贺临笛还没走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开口问道:“怎么不系围巾?”

“出来得着急。”

“落家里了。”

贺临笛答完,已经站在了池说的跟前,她紧了紧自己的衣服,露出一个笑容:“怎么了啊?看见我居然都没笑。”

池说看着她的眼睛,还是没笑,又把视线往下,看着贺临笛的膝盖:“疼吗?”

“不疼。”

池说正想说些什么心疼贺临笛的话,就听贺临笛说了下一句话:“你误会了,就家里一个亲戚昨天突然生了重病,我爸把我喊过去说见人家最后一面。”

池说听得眼睛都忘了眨:“那现在呢?”

“但是又没走,我就回来了。”贺临笛解释道,“那边氛围太肃穆了,进去之后就不能玩手机,刚刚车上快到的时候,九叔才把手机给了我。”

池说松了口气:“那就行。”

贺临笛眉眼弯弯:“池说,你不觉得有些冷吗?”

池说自己出来得也有些着急,现在脖子处空荡荡的,冷风贴在上面,让人非常清醒。

“冷。”

“那怎么还不进去。”贺临笛说完拉起池说的手,两人往里面走,“我好饿。”

池说看了眼两人正在牵着的手,脸上终于有了有关喜悦的表情展现。

池说出门的时候就没关空调,一回到客厅之后,全身才稍微回暖了一点。

贺临笛在沙发上坐下,神情有些疲倦,而且在灯光下可以看得很清楚,她眼下的一片黑眼圈,显然是没休息好。

池说还是心疼她,给她倒了杯水之后,就在贺临笛的身边坐了下来,问道:“我们要不点外卖吧?我现在煮饭的话来不及了。”

贺临笛思考了两秒,点了头:“行。”她皱了皱鼻子,“你身上一股火锅味道。”

“嗯,我吃完火锅回来的。”

“我也想吃火锅。”贺临笛靠着沙发,看着池说嘴角扬起,“要不我们现在吃火锅?你看着我吃的那种。”

“你还不如要了我的命。”

她这话一说完,就看见在眼前的贺临笛张开了双臂:“我要一个拥抱。”

池说被她突然来的这句话给说得咳嗽了下,贺临笛继续说:“我昨晚都没抱够。”

池说闻了下自己的头发:“可我现在身上的火锅味有点浓,我去洗个澡。”

她说完还真要站起身来,但贺临笛眼疾手快地把她拉住了:“我感冒已经好全了。”

池说把自己的袖口递到了贺临笛鼻边:“你确定你真的能受得了这味道?”

贺临笛把她的手拍开:“去洗你的澡,我点外卖了。”

池说果真去了浴室洗澡,贺临笛在客厅点起了外卖。

过了二十来分钟,贺临笛收到了沈渠发来的消息:【笛笛妹妹,可能我们得说再见了。】

贺临笛心里一紧,她想到了抑郁症患者自杀的各种新闻:【为什么要说再见?】

沈渠的消息回得很快:【在病好之前,不是很想跟人联系。】

贺临笛在这边抿了抿唇,纠结了十来秒,还是给沈渠打了个电话过去。

毕业以后,交朋友似乎就有了难度,而沈渠是她为数不多的新朋友之一。

贺临笛还没开口说话,就听见沈渠的声音含笑:“谢谢你,可以听我说那些话。”

贺临笛嘴唇动了动:“跨年那晚的话吗?”

“是。”沈渠又笑了一声,“她已经有了新的喜欢的人,我就不再多做打扰了,我是想过回去找她,但前提是……她还是一个人。”

贺临笛感到一丝遗憾:“她……知道这些吗?”

“她不知道。”

“我希望她永远也不要知道。”

贺临笛走到了窗边,拉开了一道小缝隙,任由风吹着自己的脸,她发出诚挚的祝福:“希望你可以遇到更喜欢的下一个。”

沈渠:“我也希望。”

这四个字对沈渠而言,好像非常沉重,贺临笛听见了她努力克制却还是溢出来的哭腔,心中叹了口气。

“贺临笛。”

“你外卖要到了吗?”

这时候,池说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贺临笛转身对她摇了摇头:“还没,大概还有五六分钟。”

她说完低头一看,沈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挂了她的电话,手机屏幕又暗了下去。

池说看见了开着缝的窗口,停下手中的动作走了过去:“感冒还没好全,怎么又吹风了,再感冒了怎……”

“……么办。”最后两个字池说的声音很小。

贺临笛已经抬手将她的脖子搂住了,把自己的下巴搁在了池说的肩上。

池说穿着睡衣,头发上的水还没擦干净,还有的正在顺着发丝的方向往下流,她才洗完澡,体温还有些高,贺临笛这样抱着她,让她的体温又升了几个度。

池说艰难地滚了下喉咙,关心地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感受到了贺临笛情绪的不一样,洗澡前都还活泼,现在就有些沉默。

这个拥抱,就像是寻找安慰一样。

“沈渠……”贺临笛又站直了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再见到她。”

池说抿了抿唇:“过几天我们公司的活动,她会出席的。”

这可能是沈渠最后的一个公开活动了。

由于贺临笛一整天都没休息好,池说自己也有些疲惫,这一觉睡得就要早一些。

周日很快就来临,云城难得地下起了小雪,早上起床看见外面飘着的雪花的时候,池说还有些不敢相信。

贺临笛从客房出来,一脸惊喜:“今天适合拍照!”

池说:???

池说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你,贺临笛。”

这样的天气池说只想躺在家里,贺临笛却有着作为摄影师的尊严,难得遇到云城下雪,就带着池说下楼拍照去了。

池说选了几张照片发了朋友圈,不过可见的人也就贺临笛、韩瑜、夏周和曾乖四个。

池说不喜欢爆照,她这番举动无非就是想要炫耀一番而已。

韩瑜看了这朋友圈,立马就评论了:【有个摄影师女朋友可真好!!!】

韩瑜女朋友的职业很酷,是一名纹身师,韩瑜前两天还在给池说“吐槽”,说自己女朋友给别人文身的时候手非常稳,一到拍照就会手抖糊了照片。

反正韩瑜也没加另外三人的好友,她回复了她们也看不见:【还不是我女朋友。】

韩瑜:【???】

没过两秒,韩瑜就打电话了过来:“说说!居然还没在一起!那你秀什么!”

池说看了眼浴室方向的门,贺临笛正在里面洗澡,她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我们两个就很自然的相处了,至今还没开口说句‘我喜欢你’。”

池说说完又觉得自己声音好像有点大,索性站了起来去了自己的卧室,把门关上了。

“这不行啊。”韩瑜有些着急,自从知道池说再次喜欢了贺临笛以后,她就再也没说贺临笛坏话了,“要不你主动点?”

池说站在了书架面前,正要开口回复,就看见了在自己书架上的那本高中时候写的攻略贺临笛的笔记。

池说:“……”

韩瑜:“人呢?人呢?”

池说赶紧把这笔记本卡在了两本大书中间,就没那么容易被发现了。

她舒了口气,回道:“没,刚刚藏东西去了。”

韩瑜这次脑子转很快:“关于贺临笛的?”她想起来了,“我记得你之前还写过什么笔记吧,内容全都跟贺临笛有关,现在看来,跟个追星族似的。”

“……”池说拒绝回答。

韩瑜又担忧了起来:“你需要场地吗?我的KTV你拿去用。”她说,“别自己‘以为’在一起了,免得疑惑分手的时候,对方就会来一句‘我们从没在一起’。”

池说轻叹口气:“再说吧,最近工作忙,忙完再讲好了。”

工作确实很忙,周一早上,开了早会之后,池说就忙了个焦头烂额不分东南西北。

因为新越公司的活动就在本周六,时间越近大家也越来越紧张,这场活动对她们公司而言,规模非常大,所以不得有半分的懈怠。

贺临笛那边也忙,因为她又被林总请来拍照了,而且有人传贺临笛可能欠了林总的钱,因为贺临笛一分钱都没要,就答应了。

她这样咖位的摄影师,出场费很贵,一分不要的话,那新越简直赚翻了。

池说也没问具体原因,并且两个人都非常默契,中午和晚上一起吃个饭,就回到各自的家里面。

池说的摄影学习已经结束了,而且勉强被林总派上了用场,连续三天的踩点彩排都让池说跟着贺临笛一起去了。

一月十二日,周六,下午五点,新越公司的活动正式开始。

许多家的媒体和直播平台已经在红毯就位了,池说跟贺临笛在内场待着,她们要拍的是艺人上台之后的照片。

角落里,贺临笛正在跟向清雅发消息,向清雅在跟她吐槽这么冷的天还要穿裙子好冷。

贺临笛还会把这些讲给池说听,接着跟池说一起笑。

笑完以后,贺临笛把手机举起,开启了自拍模式,对着池说道:“拍一张,我发微博。”

“发的时候能用贴纸遮下我的脸吗?”

“行。”

两分钟后,池说看见了贺临笛最新的微博:【给大家介绍一下,我唯一的徒弟。】

池说眉头一皱,觉得“徒弟”这个头衔,真不如“女朋友”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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