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 一尸两命
下面的人立马围了上去，石振拿来的是一张两年前六月份的小号报纸，上面刊登了一名艺校女生被轮。。奸致死的案件，当时轰动了几天就风平浪静了，众人不明其里，这和本案有什么关系。
石振拿起报纸一抖，说道：“这起案件的死者名叫王菲菲，是艺术学校毕业的学生，当时这个案件是我一名上司负责的，也因为这个案子他脱了警服，经过他的调查，轮。奸的罪犯中就有前段时间车祸死亡的银豹，当然这是另案了，现在就具体说说王菲菲这起案子，我记得当时我上司离开警局的时候我为他践行，他告诉我他调查出王菲菲是被人带到ktv后遭到轮。奸，当时王菲菲已经怀有一个月的身孕。”
下面立马一片哗然，这纯粹就是一尸两命，银豹太他妈畜生了，虽然石振点到为止，可谁都知道银豹和傅局长的侄子江锐一丘之貉，都不是人，尤其是几个女警义愤填膺，在心里将江锐全家祖宗骂了个遍。
“那她和此案有什么关系？”一名警察举手问道。
石振指了一下白板上的蔡英，说道：“关系就在她，当时王菲菲是衣霓时尚杂志的模特，很多人追求，当晚命案发生时所谓的聚会就是蔡英安排的，我的那名同事就怀疑这些都是蔡英事先策划，最终导致悲剧发生，只是没有证据证明……不过，从始至终没有人调查出王菲菲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你是怀疑蔡英的死亡来源于那个孩子的父亲？”秦风恍然大悟。
石振点了点头，“这个嫌疑非常大，如果凶手是一名杀人魔头，他为什么会放过出租车司机孔炳吉，反而留下赔偿，这不符合常理，另外大家有没有注意到一点，王菲菲死于奸。杀，蔡英也是如此，出于凶手的心理，这很有可能是以牙还牙。”
众人默默点头，石振分析得很有道理。
“可两年前都没有调查出这个男子是谁，如今从何下手？”一个警察问道。。
秦风转了转黑色彩笔，说道：“凡事都有例外，大家不要灰心，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肯定会有收获，另外，其余三条线索也不要就此放过，咱们四管其下。”
杨宏却说道：“如果同时调查这么多，咱们刑警二队的人手肯定不够，我看要不要请刑警一队的同事帮忙？”
秦风略作沉思，说道：“我会向季局长请示的，大家干活吧，加油！”
众人鼓了鼓掌，开始行动，秦风放下黑色彩笔，走到了石振的面前，拍了拍肩膀，笑着说道：“石队长风姿不减当年。”
石振笑了笑，拿起报纸说道：“这就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也不知道石振说的是蔡英还是杀死蔡英的凶手，秦风只是微微一笑，说道：“我看这一次刑警一队来帮忙的话，我会推荐你去带他们那一队。”
石振心里一咯，这很明显是要季副局长将刑警一队也攥在手里的前兆嘛。
“悉听尊便。”石振拍了拍肩膀，两人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不过我现在要去找我的上司，他这些年心里一直有疙瘩，必定在暗地里追查王菲菲的案子，。”石振说道。
“你上司是谁？”
“我刚去北区分局的刑警队队长华泰，就是上次狙击掉古家勇的武警华扬的父亲。”
“也是百老射击俱乐部的老板？”秦风突然想了起来。
“看来你平时练枪没有偷懒啊。”石振拍了拍秦风的肩膀离开了。
……
“不行，刑警一队我是队长，这样安排算是怎么回事？”丁韬怒色满面地说道。
傅正昌此时也是一脸阴云，说道：“这是傅正昌在会议上提出来的，那几个不开眼的老家伙一贯是墙边草，季建华又是老狐狸，不过我也没办法，谁叫你不争气，从升职到现在没有破一件大案子，连维护你的理由都没有。。”
丁韬面色难堪，这次季建华居然把主意直接打到刑警一队来了，说什么石振了解案情深入，担任副队长带领刑警一队密切配合刑警二队，全他娘的是狗屁，这明显就是蚕食掉刑警一队的前奏。
“傅叔，难道你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季建华将咱们玩弄于鼓掌之间？”丁韬愤慨道。
傅正昌敲了敲桌面，眼神阴冷，悠悠地说道：“石振的能力比秦风差不到哪儿去，真要让他成了气候，以后季建华就多了一把利剑，所以我们必须在利剑磨成之前就把他折断，虽然他来了刑警一队，但现在你仍然是队长，行动调度是你来掌控……”
话说到一半，傅正昌看着丁韬，两人心领意会。
“傅叔，明白了。”丁韬依旧是一肚子怒火，慢慢地站了起来，理了理衣服出去了。
傅正昌拿出特供烟点了一支，面露愁色，丁韬始终是一个纨绔子弟，傲气太重，成不了什么大气候的，只可惜当年辛辛苦苦培养的古家南，就因为一时不慎收受贿赂被季建华抓住了小辫子，一脚踹出了公安系统。
除了愤怒，傅正昌心里还隐隐感到不安，自己从一名小科长做起，在官场里爬摸滚打这么多年终于扶正，对于很多事情有着敏锐的嗅觉，季建华这么不动声色地打出一拳，难道是要对自己有什么动作吗？
傅正昌想了想拿起电话，拨通号码，“喂，甘秘书，穆市长今天有空吗？”
……
石振离开警局后直接开车到了百老射击俱乐部，一位鬓角花白的中年男子正在教一名女子射击，石振便坐在太阳伞下的藤椅上休息。
“注意你的呼吸，一定要均匀沉稳，你的每一次呼吸、心跳，都会影响你的身体，轻微的抖动都可能导致你的射击精准度。”华泰一手托住女子的后背轻声地说道。
女子双眼如炬地看着前方，紧紧握住枪托，极力地平静呼吸。
砰！
一颗子弹射中了远方的靶子，急忙拿出望远镜看了看，丧气地说道：“又是三环。”
华泰拍了拍她的肩膀，“开枪的时候要慢慢击发撞针，不能着急，再多练习几遍吧。”
女子点了点头，华泰转身回到了树荫下，看着石振笑了笑，从冰柜里面拿出两听可乐，扔给石振一听，坐在另一个藤椅上，“你小子今天怎么想起我了？”
石振笑了笑，说道：“我来看看你是怎么教女学员射的咯。”
说的同时做了一个身体往前一挺的动作，华泰一巴掌拍了过去，说道：“臭小子，我好歹是你师父，没个正形，。”
两人呵呵地笑了，嘭地一声打开可乐，华泰喝了一口，说道：“你不会是来找我聊天的吧？”
石振收起了笑容，坐正身子，两手抱着可乐，说道：“害死王菲菲的那个女编辑死了。”
华泰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身体绷得紧紧的，当年自己没能替王菲菲和她孩子讨回公道，这是华泰心里的一个结，蔡英死了也算是替王菲菲找回一丝公道，可世上有的事情就想玩皮筋一样，解开一个结又结上了另一个结。
沉默许久，华泰说道：“你怀疑杀死蔡英的是那个孩子的父亲？”
石振点了点头。
华泰长叹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你等我一会儿。”
华泰离开了，适才练枪的女子走了过来，拿了一瓶水，看见正在眺望远处的石振，疑惑地走了过去。
“我见过你。”秦岚说道。
石振回头打量了一下这个穿着休闲裤却身材可见一斑的女子，欣喜地问道：“是吗？”
“恩，你应该是个警察，还认识我哥。”
“你哥是？”
“秦风。”
正在这时，华泰拿着一个档案袋走了过来，看到俩人正在交谈，问道：“秦小姐，你们俩认识？”
“刚认识，你们聊。”秦岚微微一笑，朝石振点了点头，又回去练枪了。
“这姑娘不错吧？”华泰打趣道。
“我同学的妹妹。”石振解释道，却又不自觉地多看了两眼秦岚。
华泰打开档案袋，拿出一份文件，递给石振，说：“这是我这些年调查的结果，当时王菲菲在衣霓公司当平面模特，小有名气，为了配合公司宣传，对外宣称没有男朋友，而且狗仔队都没有发现她有男朋友的任何迹象，不过我离开警局后暗地里查访，发现王菲菲的男朋友竟然就是与她朝夕相处的健美教练梁钟，这才真的叫做大隐隐于市。”
石振翻弄着档案，一张黑白照片摆在眼前，硬朗的面庞，帅气阳光，下面还有附带的彩色照，看得出来梁钟是一个身材健壮的教练，非常开朗，与杀人恶魔难以联系到一块，不过有的时候越不像越有可能是，况且是满怀仇恨的时候，匹夫也会发怒。
“他现在在干什么？”石振问道。
“好像是一个游泳馆的救生员。”
两人又细聊了一会儿，石振将文件装回档案袋里准备起身离开，说道：“华队，谢谢你。”
华泰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一丝喜悦，蔡英死有余辜，但法律就是法律，有的事情由不得人情来决定，华泰眉间一丝忧郁，又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对着起身要离开的石振说道：“有空来我家一趟，华扬最近心情不好。”
“他怎么了？”石振问道。
华泰鼓了鼓腮帮，说道：“你还记得上次狙击掉古家勇的事情吧，他私底下告诉我开枪的不是他。”
“不是他，那是谁？”石振讶异地问道。
“一名出租车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