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突袭
颌骨两边被掐的几近碎裂, 像是死亡来临前的预兆, 男人身上浓浓的不悦压的人要喘不过气,可陶兮还是对上那双黑眸微微启唇, “曾经奴婢替王爷挡剑时,王爷问奴婢要什么赏赐, 自始至终奴婢都只想要出府,仅此而已。”
陶兮从不知自己胆子会这么大, 但早死晚死都得死,为何不能把真心话说出来!
“是吗?”
两指忽然掐住那截纤细的脖颈,男人眼中毫无温度,冷硬的轮廓上满是暴怒,“你当真是胆大包天!”
呼吸骤然紧迫, 陶兮顿时剧烈咳嗽起来, 小脸涨的通红, 但却未曾反抗, 只是缓缓闭上眼任由脖间的手越来越紧。
大手一松,萧臻骤然起身, 锐利的眉眼都是怒意,就这么居高临下的望着面前的人,“就是死, 你也得死在本王面前!”
话落, 人便大步离了书房,盛怒的气压吓的外面的易木也是心头一跳,不自觉看了眼敞开的书房里, 跟着又连忙跟了上去,这几年他已经甚少看到王爷如此动怒过了,那丫头片子不知还有没有活着。
再次死里逃生,陶兮并没有什么喜悦感,而是犹如行尸走肉般回到自己房间,镜子里,脖间的掐痕那么明显,不自觉眼角又滑落一颗泪珠。
她低着头不敢去看镜中的自己,也知道这只是一个男人的占有欲作祟,纵然萧臻如今对她百般纵容,那也是因为对她还有点兴趣,如果自己仗着对方这点兴趣相信他,甚至做他的侍妾,等他日这点兴趣没了,自己就像那粘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更重要的是,看到对方娶别的女人,陶兮发现自己好像做不到那么不在乎。
反正都是得过且过,每天紧张兮兮的还会影响心情,陶兮也忘了自己把她们王爷惹怒的事,每天该干嘛就干嘛,对方也没有再来找过她。
直到侧妃入门的那一日,她才出门来到一间茶馆看热闹,纵然只是侧妃,但安南王府的排面绝对不小,甚至已经逾越了侧妃的规格,但却无人能说什么,整条街道都被御林军拦道,十里红妆遍布长街,比起正妃规格也毫不相让,像是想压过赵府那边一般,
百姓们纷纷才一旁看热闹,茶馆里也是人声鼎沸,这种盛况可不多见,就连说书先生也在绘声绘色的说着臻王这些年的功绩,还说对方与长瑶郡主是两情相悦,而赵雪音只是皇上赐婚而已,被逼无奈,长瑶郡主才没能做成王妃。
陶兮觉得那个说书先生肯定是收了钱,可看向底下那喜轿队伍经过,心里又格外不适。
“本王瞧着说怎么那么像你这丫头,没想到果真是你!”
随着隔间里突然多出一道人影,外面的小绫都未曾拦住,陶兮瞥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目光依旧落在窗外,喜轿队伍只剩下了个尾巴,但后面的百姓们依旧乐此不彼的看着热闹。
“嘿!”
见人没反应,高王不由来到她对面坐下,跟着又不悦的冲小绫挥挥手,“走开走开,当心本王要了你脑袋!”
好似被吓到了,后者白着脸赶紧退出了隔间,而高王则自顾自的给自己倒杯茶,语气轻松,“本王不过是去山西剿匪一趟,你这倒好,直接成国公府嫡小姐了,三哥待你可真不错,老国公居然也愿意让你入族谱。”
女子偏着头看向窗外依旧没有反应,精致的眉眼没有任何波动,目光渐渐落在那一望无际的上空,神情平静。
“唉,我知晓你心中不好过,可以后三哥还要娶那么多女人,你又能如何,不如赶紧生个孩子,才能稳住地位。”高王一本正经的的道。
他整个人都黑了一圈,但却难掩眉宇间的轻佻,陶兮抿了口茶,也不想理这人,她才不气,她高兴的很。
“爷,刘公子他们请您去喝酒呢。”小二忽然点头哈腰的走了进来。
闻言,高王立马挥挥手,不耐的道:“滚滚滚,没看到爷正有事嘛!”
“是是是,小的这就告退。”小二吓得赶紧退了出去。
一边嚼着花生米,高王突然凑过脑袋,“瞧你如今这副要死不活的样,你要是我父皇的妃子那还得了,岂不得活活气死去。”
眉间一皱,陶兮突然拿起一块糕点砸过去,后者连忙一躲,“你……你好大胆子!”
陶兮又夹起一粒花生米砸过去,面带微笑,“王爷,我很好,请您该喝喝该玩玩离我远点好吗?男女授受不亲,被人看见怕是影响女子清誉。”
“你——”高王骤然起身,不由轻哼一声,“本王好心安慰你,你还不领情,我现在就去三哥府中喝喜酒去!”
见人大步离开,陶兮并不想理会,依旧歪过头看着窗外,她在想,要怎么找到原主父母的下落,这个京城她是再也待不下去了!
回到国公府,随着天色渐暗,陶兮忍不住用簪子在桌上戳了几个洞出来,对方精力那么好,就算一夜入两次洞房那也是绰绰有余,最好是精尽人亡,体虚气喘!
沐浴后,外面忽然下起了小雨,黑暗中只余淅淅沥沥的雨声响起在耳畔,屋内烛火幽幽,陶兮一直在看那本史书,越看心情越不好,一路看下来萧氏子嗣一向繁多,如今的皇上还算好的了,代宗时皇子都有二十几个,公主甚至是不计其数,而其他皇帝最少也有七八个皇子,别看现在萧臻不碰那些侍妾,以后肯定也会和他父皇一样,后宫佳丽三千数之不尽。
她要释然才对,这和她有什么关系,最好让那人沉迷女色,自己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小姐,您可要歇息?”
听着屋外的声音,陶兮只得放下书,然后来到床边褪下外杉,跟着吹灭蜡烛躺在床上。
想开后她很快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只是不知何时被窝里忽然有些热,胸口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一样,让她不禁难受的睁开眼,黑暗中,一缕若有若无的酒气吓得她脸色大变。
“刺——”
所有呼吸忽然被人堵住,带着些许酒气,男人熟悉的沉木香铺天盖地袭来,随着下颌被人掐开,她只能被迫承受一切掠夺,所有神经在这一刻也紧绷到极致,紧接着脖子也密密麻麻的酥-痒起来,随着亵衣扣子一松,夜色中,她大口呼吸着,所有触感都被无限放大,吓得整个人都僵在了那。
“小姐,您没事吧?”许是听到了她的声音,小绫忽然问道。
颤抖的呼吸着,陶兮只能故作镇定的的冲外面喊道:“没事,你下去休息吧,夜里凉,今天不用守夜了。”
话音刚落,脖间骤然一疼,她不由抬手抵在男人肩头,作势要将人推开,但下一刻手腕突然被人按在枕边,无力的承受着那无情的掠夺。
“王爷……”她声音都在抖。
可回答她的只是锁骨猛地一疼,她倒吸一口凉气,开始奋力挣扎起来,“王爷…你不该来这的…”
这个时候对方不是应该在挑选先入哪个洞房吗?居然大半夜摸进国公府!易木知道吗!!!
“本王想去哪便去哪,你如今还管到本王头上了?”男人暗哑。
黑暗中,他眼中全是翻滚的欲-望,几乎要将身下的人全都吞噬。
“可……唔…”
陶兮瞪大眼,想扭过头,亵衣突然被人一手剥落半边,白皙圆润的肩头瞬间暴露在男人眼中,连着那根细小的红绳也刺了萧臻的眼。
他就从未见过如此不识好歹的女子,几乎已经给了她最好的,可居然还闹着要离开,想必那次替他挡剑,也只是为了挟恩图报让自己放她离开而已。
思及此处,男人严重莫名多出一股怒意,几乎毫不留情的将人狠狠占有。
“疼……”陶兮不禁脸色微变。
听着那细小的声音,男人剑眉微蹙,还是放缓了动作,只是低头在她脖间狠狠咬了一口,听着那抽气声,却点燃了他所有欲-望,一寸又一寸在女子身上留下各种痕迹。
“王…王爷……”陶兮红着脸别过头,手腕却被人牢牢握住。
她从未想过对方会如此冲动,居然不在王府还跑来她房里,可一想到对方还有什么事是不敢做的,一时间心里也慌乱了起来,明天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您…您怎么来这了?”她努力找回自己的气息。
大手推高她腰,男人贴在她耳边,声音低哑,“不是不高兴?本王特意来给你个交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