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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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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沈离听见祁长昭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他深吸一口气,呼吸间, 脸上的神情瞬间恢复如常。

他重新带上笑意, 三两步追上去:“没事……我就是想说, 这一路行来都没看见秦牧之的影子, 也不知那小子究竟跑到哪儿去了。”

祁长昭没有多想,淡声道:“进入这地宫的通道不止一处, 每一处都险象环生。他不懂探寻灵脉之法,就算能够平安通过那些险境, 多半也得绕些弯路。”

他顿了顿, 又问:“他要杀你,你这么担心他做什么?”

他这话里, 透着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酸意。

沈离假装没听出他话中的深意, 不以为意道:“我这哪是担心他, 还不是怕他忽然从哪儿冒出来,毁了我们的计划。”

祁长昭从鼻腔里意味不明地冷哼一声,没再说什么。

沈离笑得更加开怀, 故意问:“怎么又生气, 我惦记他, 道长吃醋了?”

祁长昭脚步陡然停下。

他回过头来,黑暗中唯有那双眼幽深明亮至极, 像是带着能看透人心的力量。

沈离被他看得莫名有些心虚, 他局促地转开目光后退半步, 恰好踩上地面一块碎石, 一个踉跄。

祁长昭眼疾手快将人拉住,轻轻一拽,沈离一下撞入那坚实挺拔的胸膛。

压低的轻笑声在沈离头顶响起,随后,才听那人悠悠道:“想什么呢,不过是担心事情被你搞砸罢了,小病秧子。”

祁长昭说完,干脆利落地放了手。

他自顾自朝前走去,沈离看着对方的背影,笑容渐渐敛下,泄愤地蹭了蹭被他碰过的地方。

这狗皇帝。

有些事情当局者迷,可一旦抓住了突破口,那些看似毫无破绽的过往经历,回想起来,很快能察觉出问题。

他前脚刚逃出白玉京,后脚便遇到了这个人。他们分明是萍水相逢,他却百般庇佑,甚至愿意替他保守秘密。以及,每次在他面前提及祁长昭,此人不寻常的反应……

被他留在身边的白玉符,与祁长昭师出同门的道法,仙宗大能对他毕恭毕敬的态度,还有当初在春归楼时,清虚长老说是祁长昭一直在找古铜镜。

所有线索终于在此刻顺理成章地连成一线,沈离心情复杂。

先前在云燕城重逢,沈离无意间撞破这人与正道仙宗密谈。那晚祁长昭给了他一个看上去似乎□□无缝的解释,沈离这么多年来阅人无数,撒过的谎更是不计其数,他一眼就看出,此人根本没说实话。

可就算是知道这人在对他说谎,他依然没往这人的身份上想。

祁长昭……书中说他心狠手辣,容貌丑陋,为达目的誓不罢休,是个不折不扣的阴险小人。这样一个人,沈离无论如何都无法把他与面前这个风姿卓绝,高岭之花般的白衣道长结合起来。

明明是天壤地别的两个人。

可事实摆在眼前,沈离轻轻磨了下牙,心里把那不靠谱的系统翻来覆去骂了数十遍。

什么玩意,给他看的是盗版书吧?!

见沈离许久没跟上来,祁长昭回头看他:“又怎么了,身体还在难受?”

“没有,”沈离竭力抑制住心头汹涌的情绪,咧开个微笑,快步追上去,“这就来了。”

地宫外围的廊道极长,二人沉默地往前走去,拐过最后一道回廊,眼前视野骤然开阔。

一条长长的石阶出现在他们眼前。那石阶足足千层有余,石阶上由于年久失修而落满沙石,沿着石阶而下,放眼望去,终于看清了那座巍峨宫殿的轮廓。

他们头顶的水波反射着幽幽光线,光影交错,平白为那地宫镀上一层庄严而阴森的冷意。

就像是只蛰伏在水底的巨兽,沉寂千年,只待有人将其唤醒。

沈离凝望着不远处的宫殿,身后,祁长昭走到他身边,抬手想拍一拍他的肩膀。沈离察觉到对方的动作,率先躲开,掩饰地转开目光:“走吧,再走近些看看。”

祁长昭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却没再说什么,跟着沈离走下石阶。

二人来到宫殿的石门前,出乎预料的是,那石门已被人打开一条缝隙,恰好能容纳一人通过。

二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见了同样的狐疑。

沈离问:“是秦牧之?”

祁长昭似乎很介意听他提起这个名字,他冷哼一声,酸溜溜道:“进入此地的又不止他一人。”

沈离:“……”

沈离闭了闭眼,平息下心头一拳朝身边这人揍过去的冲动,转头打量起这座地宫。

与岭南地区大多古老建筑相同,这地宫是以木石结构筑成,由于结界保护,大体风貌并未受损。不过此地建筑时间已久,木石不免沙化,外围墙体斑驳脱落,看上去颇为沧桑。

但就算是这样,也依稀可以窥见当年这地宫刚建立起时的恢弘盛景。

数百年前便能修建成如此一座水下宫殿,可见那部族当初的势力的确非比寻常。

沈离在地宫大门外绕了一圈,没瞧出什么端倪,偏头看向祁长昭。

后者依旧在认真端详那石门上的刻纹。

就算是在这等昏暗的场景下,此人的模样仍然好看得惊心动魄。

他双臂环抱身前,修长的手指在薄唇上轻轻拂过,眼神专注而明亮。这是他思考时惯用的姿势,那张轮廓清晰的侧脸映着头顶幽蓝的淡淡光芒,睫羽在脸上洒下一小片阴影。

这的确是一张挑不出毛病的脸,哪怕是知道这人是什么身份后,他仍然这么觉得。

只不过此时,对于这张脸的欣赏变了味道,大抵成了一种“卿本佳人,奈何作贼”的惋惜情绪。

注意到沈离在看他,祁长昭回过头来:“看我做什么?”

“我没……”沈离的回答到了嘴边,眼眸一转,生生拐了话头,“我只是在想,道长此番在正道仙宗面前扮演天渝国君,一定很不容易吧?”

祁长昭一怔:“为何这么说?”

沈离笑意盈盈:“那祁长昭毕竟是个阴险小人,道长假扮那人,可不是不容易么?”

祁长昭:“……”

沈离向来是个有仇必报的性子。这人前前后后,又是占他便宜,又是说瞎话骗他,不整一整他,他难出这口恶气。

“那位天渝国君……”祁长昭迟疑了好一会儿,还是想替自己说点好话,“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沈离故作怀疑,悠悠问:“是么,哪里不一样?”

“他……”祁长昭嗫嚅一下,解释道,“他并非是个阴险狡诈之徒,也并非……”

一贯巧舌如簧的高冷道长难得有些吞吞吐吐,沈离不动声色欣赏着他这副有趣模样,继续添了把柴:“道长无需如此,他是什么人我再清楚不过。实不相瞒,我与他过节颇深,深到……我恨不得一刀宰了他。”

他说这话时眼中并无戾气,反倒仍是一副乖顺温软的模样,听上去这不过是个不痛不痒的气话,任谁都不会当真。

可祁长昭却被他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说得心头一震。

他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听沈离又道:“幸好道长并非真正的天渝国君,否则……”

他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只是意味不明地叹了口气。

祁长昭:“……”

祁长昭闭了闭眼,试探地问:“你当真这么恨他?”

“自然。”沈离道,“所以道长也不必在我面前替他说好话,想让我对他改观,除非……”

祁长昭:“除非什么?”

沈离没有回答。

二人站在这破旧的宫殿石门前彼此对望,沈离的头稍稍扬起,脸上带着笑意,那一刻,祁长昭甚至从他眼中读到了一丝揶揄的神色。

那笑容转瞬即逝,沈离收了脸上的神情,漫不经心道:“道长干嘛这么在意这个?还是尽早取了宝物,离开这地方吧。”

沈离说完,径直推开石门走进去,只留祁长昭脸色难看地站在原地。

仿若被一口气生生堵在胸口,不上不下,无所适从。

半晌,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跟了进去。

门内彻底没了光亮,祁长昭捏碎一张符纸,一团红焰在二人周身亮起。沈离自然没消气,不过想到如今这情势不对,也只好暂且放过他。沈离不再作妖,二人相安无事地穿过黑暗的甬道,来到一处略微宽阔的耳室。

耳室穹顶极高,墙面上同样雕刻着不少图案字迹,斑驳的墙面让那字迹破损严重,几乎难以辨认。

而在耳室的四个角落,盘踞着足有一人高的、四条粗壮的巨蟒雕塑。那雕塑的蛇眼处留着一个空洞,蛇头高高扬起,露出尖牙与鲜红的信子。

沈离悄悄咽了咽口水,不敢在看那几个雕塑,噌的一下溜到祁长昭身后。

祁长昭若无其事走到墙面下,大致扫过一眼:“与外面的内容大致相同。”

“那不用看了,我们快走吧。”沈离在祁长昭身后小声催促。

祁长昭回头看他,轻声问:“怕了?”

“当然不是。”沈离想也不想地反驳,嘴硬道,“那些都是死物,我怕它做什么?”

祁长昭含笑不答,转身,饶有兴致地低头看他:“阿离,你知道么,远古部族对自己的守护尊神极为虔诚,他们甚至每家每户都会豢养毒蛇,甚至以生人殉蛇。”

沈离背上霎时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就连脸色都更难看了几分。

方才在外面被沈离捉弄时他就憋着火,祁长昭俯下身,恶劣道:“那么你猜,他们会不会在这地宫当中,也豢养一批守护尊神呢?”

沈离脸色彻底白了:“不、不会吧?”

祁长昭含笑不答,直起身:“走吧,我们已经进来好几个时辰,再耽搁下去,恐怕要被仙宗抢先了。”

“道长,那……”沈离开口唤他,祁长昭假装没听见,甚至就连脚步都加快了几分。

他还没走出几步,感觉到自己的衣袖被人轻轻拽了一下。

祁长昭回头,沈离小心翼翼揪着他的衣袖,眼神还止不住地在周遭来回打量,像是生怕哪里突然钻出蛇来似的。

……怎么怕到了这个地步?

祁长昭有些纳闷。

沈离这模样肯定不是装的,可他分明记得,此人前世绝不怕这些毒物。若他真如此畏惧这些东西,那储藏了一屋子的药酒不早被扔出去了?

敢在上一世用蛇蝎泡酒的人,这一世连石头雕刻的蛇都怕?

“道、道长,你有没有听见,刚才我们头顶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爬?”沈离现在可谓是草木皆兵,攥紧了祁长昭的衣袖,颤声问。

祁长昭默然不答,心头难以抑制地冒出些愧疚的情绪。

早知道刚刚不吓他了。

祁长昭拍了拍那人冰凉的手背,温声安抚:“我方才逗你的,此地已隐于世间数百年之久,就算真的有蛇,也早活活饿死在这里了,不会还活着。”

“此言差矣。”出乎祁长昭所料,沈离义正言辞道,“此地灵力这么强,万一人家是有灵性的蛇,在里面修炼成妖了怎么办?”

祁长昭:“……”

这人自己吓自己还来劲了。

祁长昭面无表情,不再搭腔,正要继续往前走,他余光扫到一样事物,脚步忽地一顿。

沈离猝不及防撞在他坚实的脊背上,声音怕得发颤:“真有蛇吗?”

“没有。”祁长昭凝望那个方向,眉头皱了皱,“好像是个人。”

“……人?”

沈离顺着祁长昭的视线看过去,他们前方不远处,果真有一个人影倒在地上。

二人连忙上前。

那是一名仙宗打扮的弟子,他仰面倒在地上,半个身子浸在暗红的血迹当中,由于失血过多,已然昏厥过去。

沈离抬手在他经脉处点了几下,再往他体内灌入些许灵力,那弟子低吟一声,悠悠转醒。

“咳咳……你们、你们是……”

沈离率先问:“怎么回事?”

“凶兽,咳……此地有凶兽……你们,你们快逃……”

沈离偏头与祁长昭对视一眼,又问:“什么凶兽?你们多少人进来的?其他人呢?”

那弟子气若游丝:“从没见过的凶兽,两三人那么高,口吐烈焰,还、还会吃人……我,我与师兄他们一道进来的,我们打开了灵泉,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我师兄他们不会已经被……咳咳咳……”

沈离按住他肩膀,些许灵力透过掌心注入到那人身体:“先别说话,在此地休息片刻,你师兄那边,我们去帮你找。”

那弟子在他的灵力安抚下渐渐平复下来。

祁长昭伸手掀开那人衣襟,对方胸口处有一道贯穿的伤势,恰好避开要害,被沈离封住经脉才终于止了血。

他凝神看了片刻,收回目光:“剑伤。”

“不错。”沈离点点头,“我方才探查过,他身上就这一处伤口。出剑者剑术高超,若非此人有些修为,避开了要害。这一剑,原本是打算刺入心口的。”

他停顿一下,十分不解:“……可他为什么要说是凶兽?”

“或许……”祁长昭若有所思地开口,不等他说完,沈离忽然看见一道暗影忽然从不远处的角落一闪即逝。

沈离:“那里有人!”

祁长昭比他反应还快,他站起身,低声道:“你在这里守着他,我去看看。”

“道……”

不等沈离开口,祁长昭已然疾步追出。

那人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眼前这方寸之地,唯有那人留下的那道红焰仍在微微闪动着光芒。

沈离在原地伫立许久,可祁长昭始终没有回来。

须臾,他后退半步,缓缓靠着墙面坐下。

周遭寂静无声,沈离半张脸隐藏在黑暗中,嘴唇紧抿发白。

忽然,头顶上方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黑暗中,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接近。沈离骤然抬头,红焰在他的意念操控下飞上穹顶,清晰地映出那条盘横在房梁上、对着沈离吐着信子的巨蟒。

沈离脑中一片空白。

从进入云莽山起一直藏匿在心头的恐惧,在这一刻终于到达顶峰。沈离呼吸骤然变得急促,耳畔又依稀响起了那恍如梦魇的声音。

“杀了?一刀杀了也太便宜他了,丢去万蛇窟吧,反正他全身经脉已毁,修为尽散,如今站都站不起来。去与万蛇窟那些小东西作伴,不是更好?”

“可我们要不要去问一问沈云仙尊……”

“阿云正在闭关,你们谁也不准去打扰他。更何况,若让他来啊,指不定想出什么更狠的招呢……”

那双竖瞳在黑暗中格外明亮,它隔着红焰的光芒将目光锁定在沈离身上,缓慢露出了那对尖锐的毒牙——

不要。

不要过来。

细密的冰冷和剧痛卷土重来,沈离狼狈地往后逃去,掌心按在地面上,却传来了某种湿滑黏腻的触感。

一条细长的青蛇从他指缝中划过,危险地冲他扬起蛇头。

黑暗中,无数的竖瞳接连亮起,蛇身爬过粗粝的地面传来令人头皮发麻的声响,“嘶嘶”声此起彼伏。

沈离脊背用力抵着墙面,手指在仓惶中触碰到了一样东西。

祁长昭亲手帮他系上的荷包。

沈离紧紧攥住那荷包,在草药气息中,还夹杂着一道浅浅的冷香,是祁长昭惯用的那种香料的味道。沈离深吸一口气,极度恐惧中的大脑忽然恢复了一丝清明。

不对劲。

那名重伤的弟子,分明是被剑所伤,却为何告诉他们伤他的是一只凶兽。

他们进来到现在,什么活物也没有碰见,却为何偏偏在他独处时,平白出现了蛇群。

思索间,房梁上那只巨蟒已然爬行到沈离头顶上方,它直起三角的头颅,张开下颌,就要将沈离吞入口中。

忽然,一道寒芒闪过。

沈离抽出随身那把银制匕首,狠狠刺入了巨蟒的上颚。

滚烫的鲜血喷涌而出,幻象接连褪去,沈离眼前的景象终于清晰起来。

一个高挑的身影站在他面前,仍维持着出剑的姿势,一把匕首穿透他的肩胛没入皮肉,几乎将人钉入墙面。

“秦牧之?!”沈离皱着眉开口。

眼前此人是秦牧之,却又不怎么像他。

他手臂与脖颈裸露的地方经脉突出,颜色极深,仿若一道道黑色的纹路,一直爬到脸上。他眼眸中布满血丝,再也看不见半分昔日的神采。

沈离沉声问:“你不是秦牧之,你是什么人?”

“你问我?”秦牧之张口,却发出了一种格外尖锐刺耳的嗓音。他朝沈离狞然一笑,伸出布满黑色经脉的手,轻佻地握住沈离执着匕首的手。

“想知道,便来找我啊。找到了,我就告诉你。”

下一秒,秦牧之猛地推开他,身影化作一道青烟消失在黑暗中。

周遭重归寂静,沈离无声的呼出一口气,厌恶地把手在自己衣摆上蹭了蹭。

他凝望着祁长昭方才离开的方向,目之所及处是一片黑暗,不见半个人影。他思索一下,抬手给身旁这重伤昏迷的弟子下了个禁制,才抬步朝前走去。

金色符鸟盘旋在沈离身侧,沈离加紧脚步在黑暗的地宫中穿行片刻,终于看见了那道素白的身影。

祁长昭斜靠在粗粝的墙面上,低垂着头,嘴唇紧抿,半张侧脸隐于黑暗中,另一半则映着高窗外透进来的幽幽光芒,越发苍白消瘦。

他垂在身侧的右手握着那把随身仙剑,剑身上滚落一串血珠,在脚边汇成一小滩暗色。

沈离收了符鸟,悄然走上去:“道长?”

祁长昭紧闭的眼眸颤了颤,却没有睁开。

沈离等了一会儿,又低声问:“你这是怎么——”

沈离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祁长昭忽然倾身,用力把他拥入怀中。

沈离猝不及防撞入那个熟悉的怀抱,鼻息间都是那人身上的淡淡冷香,混杂着鲜血的味道,令人心头不由一紧。

沈离浑身僵了一下,却没有推开他。

他能感觉到,这具身体正在轻轻颤抖。

祁长昭把头埋在沈离脖颈间,半晌,才低声问:“你也遇到了?”

“……是。”

“恐惧。”祁长昭的声音很闷,温热的气息吐在沈离耳边,却带着灼热滚烫的触感,“那东西会化作人心中最恐惧的事物。”

“我知道。”

沈离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笑道:“道长都没看见,我遇到了好多蛇啊,差点被咬死了。”

祁长昭收紧双臂,低声道:“抱歉,不该留你一个人。”

“这有什么,我……”

不等沈离说完,祁长昭忽然放开他。

他直起身,已然又变回那个清冷淡漠的白衣道长,脸上看不出丝毫异样的神色。

“没事了……我方才发现了些东西,与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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