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将军诈尸
从任务世界回到空间, 石姣姣坐在操作台的前面, 怔了好一会, 站起来准备回到空间小床上躺尸,这一次她要好好的休息几天。
结果手按着操作台, 僵了一下,低头一看……
看到乐正海哭唧唧的戴在她手上的戒指, 竟然带到空间来了!
石姣姣盯着手上的戒指看了一会儿, 伸手想要去摘, 却想起小少年满脸血污哀求她的样子, 摘了一半又按回去了。
对于他来说那么珍贵的东西, 在那种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情况下给她的,不小心夹带出来了, 就……先戴着吧。
石姣姣回到空间小床上,心里是有些疲惫的,但是闭上眼却睡不着。
乐正海一定会得救, 她走之前,已经看到有人快跑过来了, 他是男主,气运加身,又心智坚定, 以后肯定会更好,加上自己给他留的那些在害他爸爸人的手里搞出来的钱, 他后半辈子, 就算是毫无作为, 也能富贵到老。
石姣姣理顺了有些乱的思绪,闭上眼睛,却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心如乱麻。
她又起来,走到操作间,看着屏幕上新弹出来下个世界任务提示,拍了把操作台,骂娘。
“好想回家啊……”石姣姣伸手揪住自己的头发,暴躁的踹操作台,“还有几个世界!”
屏幕上并没有显示世界的数量,每次做完一个世界,就弹出来一个新的,石姣姣写文整七年,勤奋更新,拢共写了三十几本,这他妈的要是全都穿一遍,她这辈子还能回得去吗!
但是任她在空间里面发疯,也无济于事,最后乱吼乱叫了一通,冷静下来,点开下个世界。
一看到文章名字,攻略人物,还有自己穿越人物。
石姣姣立刻要疯!
《暗夜皇后》是她去年写的,连载周期很长,所以她记得很清楚!
主线剧情不需要去了解,因为他妈的她穿越的不是主线,是支线,比炮灰更炮灰的一个角色,攻略的人物是男配。
石姣姣顺着屏幕朝下滑了一下,看到,“灵堂中传来男女高低起伏的爽利哼吟”这一句剧情,整个人哆嗦了下。
怀着炸碉堡的心情,往下看了看,划着大屏幕的手微微颤抖。
虽然是她写的,而且这种支线剧情,不过就是为了塑造男配的凄惨人设,可一想到要直面这种魔鬼剧情,饶是石姣姣也忍不住头皮发麻。
根据上两个世界她穿越的人物,修罗场她是有准备的,但是这个真的……一言难尽。
文中原丧心病狂女配和男配封元淮刚成婚,南疆动乱,封元淮和他哥哥一起去边疆打仗了,留下一个只有女眷的府邸,靠着一点祖业勉强维持。
四年,欺辱家人,红杏出墙数次,最刺激的是封元淮“战死”,尸首运回皇城,丧病女配守灵到半夜,和奸.夫直接在棺材板上来了发刺激的……
石姣姣看到这里捂住脸,其实这还不是最刺激的,最刺激的是死鬼将军并没与真的死,而是替皇帝办事服了假死药,五感俱在,在棺材里面听了全程自己妻子和人苟合,气的“诈尸”了!
但是到这里还没完,假死药致使他重伤,没能杀的了人,奸.夫跑了,丧病女配吓尿了勉强逃过一劫。
你以为这就完了?不!
她没死,封元淮因为药物提前散解重伤昏迷,她隐秘实情假意伺候,买了毒药给封元淮灌下去,差点害死了封元淮。
幸好最后封元淮被这本书女主角救了,最后结果是丧病女配被封元淮用鞭子活活抽死。
石姣姣还回忆起了这个丧病女配做的其他恶事,当初写的时候只为了凸显男配之凄惨,好让女主先对男配从同情到动心,等到男配战死成了女主心中白月光,就能使劲儿,大把的虐男女主……
石姣姣有点后悔,就不能写个温文尔雅纯善美好的男配吗?
她在空间待了两天,实在是扛不住着急回家的心情,开启了穿越——
穿越节点不能选,石姣姣穿之前在心中深切的祷告,但是上帝似乎并没与眷顾她。
她才有意识,就听一个人在她耳边用黏腻的调子道,“小骚.货,趁着时间还早,再给爷弄弄……”
石姣姣没等睁眼睛,就感觉她整个人被九天神雷给轰了个外焦里嫩。
这段剧情!我可去他妈!
她一把推开身边人,撒腿就跑,但是衣袍大敞四开,腰带绊脚,她向前扑了一下,摔在地上,一头撞在棺材上。
阴风乍起,吹动灵堂的白色飘带,油腻的大肚子男人敞着衣袍嘿嘿笑着过来,石姣姣抬眼,大厅正中央,端端正正的一个“奠”,四圈都是惨白的绢布。
要不是她每次穿越都用的不是原住的身体,而是系统为她模拟出来的,她得恶心的吐出来,穿到哪里不好,穿成狗男女大战棺材板,听刚才那狗男的意思,还他妈的战完一轮,封元淮估计马上就要诈尸了!
石姣姣爬起来胡乱拢了下裙子,这裙子也是跟着她来的,清爽干净,她也顾不得对不对,扎麻袋似的在腰间胡乱一系。
油腻男这时候扑过来,石姣姣转身都来不及,直接迈步朝着里面跑过去,奔跑间脑子里急转,飞速思索用第几套方案补救!
好在这两天她把自己写的东西都回忆透彻,并且设想了很多穿越之后需要的应急方案,其中就有这个节点!
石姣姣知道这时候封元淮马上要诈尸,她不能跑,得在那之前,尽力抢救一下,要不然以后长一百八十张嘴都说不清!
于是她脚下不停,脸上瞬间敬业的挂上媚笑,嘴上却隐忍道,“曲老爷,咱们可说好了,我与你……你要帮着劝说曲二爷。”
油腻男名叫曲兴,是皇城中人人都知道的赌场老板,人品败坏,家中妻妾成群,却专门喜欢夺人妻子,今年三十有六,却看上去活活像是五十,长得俨然就是癞.蛤.蟆成精!
癞.蛤.蟆听了石姣姣没头没尾说的话,迟疑了一下,色.欲熏心根本没细想,晃着大肚皮,滴里当啷的又追上来。
石姣姣感觉自己要张针眼,绕着棺材跑,专门对着棺材喊道,“咱们,咱们可是说好的,曲老爷,你一定要帮帮奴家,奴家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曲二爷他……”
“啊!”石姣姣突然感觉手下棺材板翘起来了,立刻尖叫起来。
就算知道这里面本来就是个活人,也忍不住毛骨悚然。
曲兴也看到棺材动了,顿时吓的向后一闪,笨拙的双腿拌在一起,哐当,结结实实的坐个大腚墩,浑身肥肉随着他的动作一弹,石姣姣怀疑下一个他就能变声大蛤.蟆,从屋子里蹦出去。
原剧情里面就是两个废材看到棺材板动了,衣衫半不整的抱在一起尖叫,然后被诈尸的封元淮,差点一拳头抡死一对儿!
石姣姣离曲兴远远的,抱着自己尖叫,很快“砰!”的一声,厚重的棺材盖子凌空飞起来,“哐当”落在旁边的地上。
石姣姣和曲兴棺材头歪一边一个,侥幸谁也没被砸到,但是接下来,两人此起彼伏的尖叫,眼睁睁的看着棺材的两个边缘,扒上了两只苍白到泛青的手。
曲兴吓的已经开始爬了,就朝着石姣姣这边爬,石姣姣哪能让他爬到身边,那不就和原剧情抱在一起没区别了么,于是她也爬,手脚并用,朝着曲兴的反方向爬。
棺材里面的诈尸将军,慢慢坐起来,一身链甲稀里哗啦的声响,配合这个场景气氛,简直像是催命乐章。
曲兴本来已经爬到门边上了,但是先前两人苟且怕人有人打扰,门用孝带系上了。
他吓的哆哆嗦嗦的,衣衫大敞涕泗横流,手根本不好使,又听到链甲的声音,“嗷嗷”叫唤声音更大,“起,起尸了!啊啊啊——”
人都是这样,越是害怕的时候,越是要看,曲兴边哆哆嗦嗦的解门上的带子,边转头看过去,见到诈尸的封元淮,果然已经坐在了棺材里面,于是叫的更凄厉。
而实际上,那个矬逼看到的只是一个后脑勺,远不如石姣姣看到的可怕。
链甲缠缚着精壮的身躯,诈尸的人脸上赫然带着恶鬼面具,面具下半边下颚的部位,随着他坐起来的动作,浓重的泛着黑的污血,缓缓顺着下颚流向内襟。
这是石姣姣亲手写的,如今身临其境,百分百还原,饶是她早就有心理准备,也确实被震撼。
封元淮一点点站起,呕出的黑血浸湿前襟,恶鬼面具后面露出的双眼,也像是沁足的血,猩红一片,确如恶鬼自地狱爬入人间。
石姣姣和他不小心对视一眼,心神巨震,疯狂在心里嚎叫,啊啊啊啊——就冲这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气势,这个世界难度绝对五个加号!
但是她也只是在心里嚎叫,并且一动没动,因为她知道,气诈尸的将军,因为假死药的原因,从棺材里爬出来这狂暴的短暂时间,眼睛是看不到东西的。
这时候谁出声谁是靶子,谁喊谁傻逼。
就比如门口的那个乱扑腾呱呱叫唤的癞蛤.蟆,就是现成的活靶子!果然没过多久,石姣姣眼见着封元淮从棺材里面跳出去,朝着曲兴方向转过去。
曲兴叫唤的更欢了,已经连开门都顾不上,一坨烂肉一样,堆在地上求饶,“封……封将军!将军饶命!饶……嗬……嗬……”
石姣姣眼见着曲兴被扼住喉咙,眼珠子因为用力突出,更像个癞蛤.蟆,甚至能想象出他现在窒息是什么滋味!
有人挡了火力,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石姣姣爬起来,悄默默的提起裙子,蹑手蹑足的朝着窗边走。
对,窗户没锁,曲兴是被吓疯了才跑去开门,窗户从里面更好开!
窗户就在眼前,曲兴被扼住脖子,脚已经离的地面,脸上红的发紫。
本来剧情里面曲兴和原丧病女配都没死,但是石姣姣看着曲兴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不知道他会不会被自己穿越的蝴蝶效应,一翅膀扇死了。
反正她顾不上,尽量放轻声音推开窗户,抬脚刚踩在窗户上,余光中就见一个肥硕滚圆的身体,凌空朝着她砸过来。
这点声音都听得见!
石姣姣出去来不及,反应迅速的撤脚后退,被像甩抹布一样甩过来的曲兴,“咚”的一声撞在窗扇上面,接着肚皮朝下,“啪叽”拍在地上。
正好拍在石姣姣刚才站的地方,要不是躲得快,不被砸死也被砸瘫了。
此时此刻,封元淮只能凭借声音辨识人和方向,眼见着曲兴已经昏死过去了,石姣姣立马连呼吸都秉住,生怕被杀神听到。
她可没有曲兴经得起折腾,看那一身战甲下面壮实的堪比她大腿的臂膀,不知道比卓温书的杀伤力大多少,曲兴那么肥的猪都能甩上天,她毫不怀疑,她娇嫩的小脖子,被捏一把喉骨都得碎!
石姣姣不敢吭气,安静的把自己融入背景,实在憋不住,呼吸也极轻极轻。
封元淮呼吸急促,朝着这边走了两步,石姣姣立刻又屏住呼吸,血红的双眼瞪着,前襟的鲜血染红了链甲,跳跃的烛光中,他周身杀气四溢。
“贱妇,你在哪……”封元淮嗓子里含着血一般,粗粝沙哑开口。
石姣姣靠在屏风的边上,拢了下自己乱七八糟系着的衣裳,心说你才是贱妇!你全家都是贱妇!
这样无声的熬着,外面渐渐有人声,吵吵嚷嚷的朝着这边过来,石姣姣眼瞅着窗户近在咫尺,这个本来在剧情里动手之后,就马上昏迷的诈尸将军,竟然这么久还站着,不由得心里着急起来。
虽然这个丧病女配早就坏名声在外,可是要是这种状态被一群人堵住,在这个朝代,估计轻则休妻,重者下狱,浸猪笼,哪样都不是好玩的。
石姣姣侧耳听着,趁着有人交谈,一把掀翻了屏风,借机踩着地上昏死的曲兴,朝着窗户蹿上去。
但是她一动,封元淮就动了,石姣姣十分后悔设定他在书中有那么高的武功,这一点点夹杂在屏风落地中的逃窜声音,也能被他捕捉。
石姣姣在即将越出窗扇的时候,被拎住了后衣领,她心中警铃大作,双手死死扒住了窗扇。
封元淮撑到现在也仅凭着一口咽不下的怒气,已经是强弩之末,他揪住石姣姣的后颈,手臂向后猛拽,试图把她扯下来。
但是老天不绝人路,石姣姣胡乱扎麻袋似的腰封崩开了,她的外衫孝服被封元淮揪住,石姣姣一咬牙双臂向后一扬,原地来了个金蝉脱壳,在众人的声音渐进的时候,刺溜一下泥鳅一样滑下窗户,穿着一身贴身的单衣,顺着墙根溜了。
封元淮失手拽了个空,人也已经撑到极限,向后一仰,“哐当”倒在了地上。
众人赶到,正是封元淮那个一辈子软弱可欺的嫂子,她今天真的被原丧病女配激怒,得知她和曲兴竟然在封元淮的灵堂苟合,泥人也被激出了尿性。
积攒了半辈子的勇气都用上了,动用她大夫人的身份,带着一众人来灵堂捉奸。
但是浩浩汤汤的人砸开可疑被缠住的门,一地狼藉只有诈尸又昏死的封元淮,和衣衫不整的曲兴,以及一件被封元淮惯力甩到角落的孝服。
石姣姣这时候已经接着夜色,摸回了自己的屋子,并不难找,丧病女配鸠占鹊巢,住的是主屋。
石姣姣没敢走正门,因为门口有好几个丫鬟,一下子对付不了,她从后窗户进去的,这年代的窗户实在是太好开了,油纸糊的,一捅就漏,手伸进去就开了。
顺着窗户跳进去,石姣姣快速找了一件外袍,扔在床上,然后手上套了技能,走到门口,把两个看到她从屋里出来惊讶的瞪大眼的小丫头,一人一下子,拍在脑壳上。
正这时候,吵嚷的人声果然就顺着院子进来了,这帮下人平时不堪忍受石姣姣的恶行,好容易懦弱的大夫人要出头,一个个群情激奋,势必要把这个恶婆娘浸猪笼!
但是他们咋咋呼呼的进来,大夫人勇气已经快好耗干了,哆嗦着手敲响石姣姣门。
石姣姣披着松垮垮的外袍打着哈欠从屋子里出来,满脸迷茫,看着一院子的下人,像是惊吓的裹紧衣服,震惊的看向敲门的女人。
“嫂嫂,你带着这么多下人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石姣姣连忙转身,眼神示意她身后跟着出来的丫鬟,两个小丫鬟立刻上前把她的衣服整理好。
被叫做嫂嫂的女人,看到石姣姣这样表现,其实已经不会说话了,只会哆嗦着嘴唇睫毛狂闪,唯唯诺诺道,“你同……同我来一趟灵堂,将军他……他……”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去了灵堂,路上石姣姣俨然已经成了带队的正主,还哪来的审问,哪来的“捉奸?”
抓贼抓脏,捉奸在床,当场抓不到,大夫人又被石姣姣两句话吃的死死的,下人们一看,含恨咬牙都不吭声了。
石姣姣带着一众人去了灵堂,“得知”将军没死,当场激动的“昏”了过去,成功被簇拥着送回了屋子,混过这一次。
剩下的那些所有事,救封元淮,请医师,甚至包括把曲兴送回去,都是大夫人做的,她一辈子软弱不出头,但是内宅的事情却是一把好手。
石姣姣趁机睡觉,一觉睡醒,封元淮已经救回来,连宫里都知道了,还派来了太医和人。
不知道是不是有宫里的人撑腰,大夫人清早上找石姣姣过去,重提了昨天的事情。
石姣姣站在大堂上,一脸的无辜纯良到底,上首坐着一个长的鲶鱼一样的老太监慢悠悠的喝茶。
石姣姣眼看着她这个便宜嫂嫂,咽了好几口口水,眼睛一直看着旁边的太监,直到鲶鱼太监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她才像是终于鼓起了勇气,面对石姣姣质问道,“昨日……昨日你在灵堂守灵,为何……为何曲家老爷也会深夜衣衫不整的在那里?”
最后几个字声音提高,却破了音,石姣姣好整以暇的站了会儿,耐心的听她磕磕巴巴的说完,表现出了恰到好处的疑惑,施施然走到鲶鱼太监的旁边,恭敬施礼,这才回答她好嫂嫂的问题。
“什么曲家老爷?我昨晚上悲伤太过,先前在灵堂里面哭昏了一次,还是翠儿和柳儿把我弄回去的,”石姣姣一脸贤良淑德,虚弱道,“是我不好,我身子太弱了,后来幸亏丫鬟把我……啊!”
石姣姣似乎猛的想起了什么,几步走上前,抓住女人的手,“嫂嫂,我昨晚上……我昨晚上可能是疯了,我梦见,梦见夫君他活过来了……”
石姣姣抓着女人的力道十分重,眼中威胁和警告一闪而过,口型说了两个字,女人看清后骤然哆嗦了下,脸色霎时白的犹如吊死鬼。
石姣姣则眼泪顺着脸上蜿蜒而下,咬着嘴唇,悲伤的不能自已,眼神都涣散了,喃喃道,“我许是疯了……我夫君,我夫君他……”
“将军确实还活着。”一直沉默的鲶鱼太监,突然开口道。
石姣姣瞪大眼睛,似乎想要说什么,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抖了抖嘴唇,白眼一翻,又昏过去了,还没忘给自己套了个高烧的技能。
因为石姣姣“昏死”之前的那个口型,本来要处置她的大夫人,顿时反口,说昨天只是误会。
鲶鱼太监得皇命保将军无事,知道家家后宅阴私多,本来准备顺手帮帮这个懦弱的本该掌家,却被欺辱的女人,可见她这般烂泥扶不上墙,气的快变成胖头鱼了,一甩浮尘,不管了。
石姣姣“昏”过去,被送回自己房间躺着,心里稳如老狗,她刚才掐住了便宜嫂子的命门,她决计不敢再发作自己。
舒舒服服的躺着,琢磨着接下来要用哪套方案,突然门开了,她眼皮都没掀,听着这慌乱的脚步,就知道来者是谁。
不过出乎石姣姣预料的,是她突然感觉脖子上一凉,刚才在大堂上懦弱的一句话就被威胁的女人,此刻就站在她的床边上。
剪刀哆哆嗦嗦的抵着她的脖子,尖头戳到她娇嫩的脖子,疼的石姣姣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