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准备
不一会，门板掀动，一个身材壮硕的山羊胡老者大步而入，神情激动无比！
看到老者，廖强都是神色一动：“徐老！”
老者对着廖强微微一点头，便是严肃的看着楚歌：“小娃！你讲的什么？可否再给老朽说一下？”
听了此话，廖强父子也满脸的不敢相信，齐齐看着楚歌。
楚歌表情自然，郑重的对着老者道：“老先生！我的家乡，也有这种盐皮黄土地，水质同样很差.但是我们都自己造清水喝！”
“啥！？造.制造清水.？”老者的声音都显得有些颤抖.
老者名叫廖则徐，是村里老一辈的人，是亲眼看着村子环境恶化，日子一天不如一天的.对于清澈的饮水只有他年少的记忆中才知道那其中滋味，和雨水是完全没法比的。
多年前，廖家村也是一派繁荣景象，只是环境日益恶化，他们却也不懂治理，才落得如此境地。
一听楚歌竟然可以制造清水，顿时过去握着楚歌的手，有些不敢相信的激动道：“小娃！你.真能制造清水？”
楚歌刚才正在思考问题，听到廖则徐的声音后，点点头：“老先生，确实可以！”说完，便对着廖强道：“廖叔，我想问一下，村子里有铁匠吗？”
廖强顿时有些好笑的看着楚歌，指了指那山羊胡的老者，轻道：“这位廖则徐，徐老，好看的小说:！就是我们廖家村最好的铁匠了！怎的？这制造需要器具？”廖强稍微一想，便想到楚歌应该是需要铁匠打造器具。
廖则徐一听，顿时胸脯一挺，对着楚歌道：“小娃！造水老朽造不出.这打铁老朽却是打了一辈子！啥器具你只要给老朽说个样，老朽就给你打出来！”
楚歌一看，这廖则徐虽然年老，但手臂粗壮，骨节极大，没想到是个铁匠。当即对着廖则徐一拍拳点头道：“徐老先生，那小子就不客气了，我把我需要的东西画给你！何时打造出来，何时就可造水！”
“好！”廖则徐一拍胸脯，捋着胡子笑道：“小娃！冲你这句话，老朽今夜不睡也给你赶造出来！你若制出清水，老朽代全村人感谢你！”
楚歌轻轻摇摇头，郑重的对着廖强、廖则徐还有廖虎四人躬身道：“廖叔和甄婶还有这廖虎兄弟，对我有救命之恩！这些事情是应做的！廖叔可否代我找来纸笔，我画图。”
廖强和廖则徐对视一眼，点点头，立时有些激动的道：“走！我拿给你！！”
在屋子里，楚歌拿着一杆毛笔，蘸着有许多杂质的土墨，皱着眉头在画图.
廖强在一旁看着也是眉头大皱.心道：“这楚歌，怎么好像很少用毛笔的样子？还有那图中圆圆长长的是什么？”廖强满心的疑问，却也不敢出言打断楚歌。
良久，楚歌头上微微见汗，对着廖强道：“廖叔，村子里有炭块吗？”
“有啊！屋外的炉子边有很多的.楚歌你要.？”廖强还没说完，楚歌已经跑了出去.
不一会，楚歌便又跑了回来，手里多了一个细长的炭块。
在廖强费解的眼神中，楚歌用粗纸将细长炭块包裹了起来，把炭块的头磨尖不少，以一个奇怪的拿笔姿势，在粗纸上继续画起了图.而换了这个炭笔后，楚歌画图速度陡然激增.
“这.”廖强更是不敢打扰，在旁细细看着。
“爹！他在干啥？”廖虎本来一直疑惑的看着楚歌，此刻楚歌的动作却完全超出了他的认识.一片粗纸的图案完全是从未见过的样子.
“嘘！”廖强轻轻竖起食指：“也许是制造清水的模具.”
廖虎一听，努努嘴正要说话却被廖强的眼神制止了，只得同样在后面看着楚歌龙飞凤舞的画图。
其实，对于21世纪任何一个人来说，制造清水出来都不是难事，棉布活性炭碎石过滤法，蒸馏水法等等等等.
楚歌不确定这里能否找到活性炭，所以还是选择了用蒸馏水的方法来造水！
因为在村子里铁器已经被大范围使用了，所以楚歌料想自己只要画出图纸，应该就可以做出自己需要的器具，至于做器具打铁的技术问题就由铁匠来解决了。
一夜的时间，楚歌都和廖则徐在那燥热的铁匠铺子里面度过，两人完全像是忘年交一般，有说有笑.
而楚歌比较郁闷的是，这里的人完全看不懂3d图纸，为了让廖则徐明白他的意思，楚歌真是耗费了三寸不烂之舌，讲的是口干舌燥.但廖则徐到底是老经验，一懂了图纸的意思后，没几下就说出了个大概，还帮楚歌进行了很多细节的完善.
虽然对于能否造出清水廖则徐不敢肯定.但是，廖则徐看着无比自信的楚歌，心里就是觉得这小子能成功！
但接下来的事情楚歌就觉得苦逼了.廖则徐把楚歌带到他的专属打铁板壁房时，楚歌发现这板壁房真心很是简陋，四周通风，整体用木架搭起来，铁毡锈迹斑斑，显然是有年头了.
除此外，其他打铁的工具一应俱全，但却都是显出了青黄色，没有现代铁器的白亮质感，。
而溶铁的竟然是个土炉子，连烟囱都没有，一炉子的燃料，煤矸石和矿渣还有优煤全部混在一起.看样子好像是从矿山里刚拣出来的原矿，基本没加工过的那种.下面有个孔，是塞柴草引火的.连个鼓风机都没有.楚歌很怀疑一会这火力怎么能溶开铁.
而且，燃烧原矿与矸石会有很多有毒气体被吸入人体的.这烧久了是要中毒的节奏啊！！
楚歌脸色一变，把廖则徐揪住：“你平时都是这么打铁的么？”
廖则徐神气的一拍胸：“是啊！我这些家当不错吧！打铁一辈子了，大家都说好！！”
楚歌没好气的瞟了他一眼，心说：“好你妹啊.你这么打下去，天天吸有毒气体，迟早吸挂掉.这可比抽烟还恐怖了.”不过眼前还是要先把模具造好，所以楚歌想着等回头，一定帮廖则徐设计一套现代化打铁器具，然后对于原煤的洗煤，可以用土法进行，虽然累点，总好过现在这般潜移默化的要人命.
“徐老，一阵打铁这个火力我怕不够，这个鼓风你们这边是怎么处理的？”楚歌心里始终琢磨不出来，他这里完全没有风机，一会火力铁定不够.
才刚说完，廖则徐便奇怪的看了看楚歌，扔给他一把大大的木扇子，理所当然道：“你扇啊！”
“我.”楚歌下意识接过扇子，顿时脸色就苦逼了.
而廖则徐这老家伙扔完扇子，直接别过身去忙自己事情，只不过他微微耸动的肩膀却是出卖了了.
就在两人热火朝天的窝在房间里打铁的时候.
村子里却已经热开了锅.
水源短缺的消息并没有放出来.但是却有消息灵通的人士得知有人竟然豪言自己能无限制造清水！！
在廖家村，清水永远都是奢侈品，挨家挨户都是省吃省喝的，从没有听说过能豪饮清水三五杯情况.
更有传言称，要造清水的就是被救的俊俏少年.被廖三训斥的那个.据说是廖三训斥之后，少年知耻后勇，想要挽回在廖三心中的形象云云.各种传言漫天飞.就连廖三自己都愣了。
总之，全村人都等待着明天的到来，因为小道消息讲，明天能否制造清水就见分晓了。
同时，对于这个楚歌，却是让所有人都好奇了起来.
翌日，在廖家村村口巨大的空地上，基本全村的人都聚在这里，等待着什么。
有的人脸上是希冀，有的是不屑，有的是激动，更有一些满是怀疑.
“听说了么？前段被救的那娃子，说自己可以制造清水！”村民甲道。
“当然听说了.徐老可是连夜给他赶造了个器具.眼睛都熬红了呢！”村民乙一边点头，一边徐徐道来。
“哼！我看是这娃被三哥训了以后，面子挂不住胡讲的，我看他怎么收场！”村民丙满脸愤愤之色。
“是啊！我看这小子多半是赵村的狗腿子！专门来咱村子闹腾的！哼！今日他制不出清水，我们就建议村长撵走他！本来水粮就不多，还要多管他一张嘴！”村民丁脸上满是狐疑，顿时对着周围的乡亲呼喝起来。
“对对.”立时不少人跟风喊起，其他书友正在看:。
而一群村民中，唯有一老一少，默默不语，便是那日患胃溃疡的可怜老汉与他的儿子。老汉浑浊的眼中闪出一抹激动，他儿子亦是扶着老汉，心中想着：“爹就是被咸水害了.真希望他能真的造出清水来！”
不待这魁梧汉子多想，人群中喊道：“别闹了，人出来了！”
这时，廖强、廖虎、廖则徐与楚歌四人，一起抬着一些铁质物件来到了场中。
那些物件有一个巨大的铁锅，并没有什么特别。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对勾形状的空心铁质圆柱。对勾的短边有一个衔接口，刚好可以和铁锅对接，像是烟囱一样罩在锅顶。
对勾的长边，在短边对接后，正好呈一条斜线，由上至下顺到离地半米的位置。
在长边的最下端，有一个特意设计的引流槽，像个漏斗一样对着地面；而引流槽往后却有一圈铁皮隔断，不知是做什么用，很是奇特。
“这特么是啥玩意儿？”这个心思几乎是现场所有人心中统一的疑问。
楚歌没有过多解释，而是对着廖强道：“廖叔，帮我给这锅搭个火灶，然后灌满咸水把铁圈罩上！”
“什么？用咸水造清水？？”人群顿时议论了起来，吵吵嚷嚷的.
廖强没理村民，立马把大锅用咸涩的地下水灌了个满，然后把对勾型的铁罩子罩了上去。
这些物件都有好几十斤重，但在廖强手底下就都好像仿若无物一般的拿来拿去。
不一会，锅下面已经搭起了临时的火灶，放满了干柴。
楚歌再次检查了一遍，基本上没问题后，对着廖则徐道：“徐老！点火！”
“呼！哗！”
瞬时，廖则徐红肿着眼睛，火石一擦，不一会儿，大火便熊熊燃起。
楚歌老神在在的拿了个木杯，在旁边静静等待。心里却是琢磨许多：“我操.终于能大口喝水了.对了，都n个月没洗澡了，要他妈洗个舒服澡.啧啧.昨天这人工鼓风机简直做死了.”
一想起昨天在火炉子旁拿着扇子猛扇的场面，楚歌就觉得丢人无比.要不是时间紧迫楚歌一定马上去给做个风箱出来.
此刻，周围众人的表情则是极为精彩.
廖强父子与廖则徐都是满脸希冀的看着大锅.虽然他们都不知道这成不成，但看楚歌说的有板有眼，便都信了几分，抱着一丝希望一试。
可怜老汉与其儿子神情紧张，却也是满脸希望之色，忐忑的等待。
而周围围观的一些不看好的村民，脸上不屑之意更浓，就等着楚歌失败来建议廖强赶他出村。
一炷香过去了.
两柱香过去了.
长时间的加热下，锅中隐隐传出了微弱的沸腾之声.不过却始终没有见到清水的样子.
“楚.楚歌，这啥时能出来？”廖则徐最先按捺不住，问了出来。
楚歌走到铁罩边，伸手快速的摸了摸，点点头嘴角微微一扬道：“嗯！热了，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