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她的肚子, 沈丽珍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撑着厨台。
付华馨看着沈丽珍捂着肚子不动, 脸上的表情也不对劲。
“我没使劲, 你捂着肚子做什么！”付华馨顾不得发火，有些紧张的问道, 她没使劲, 就轻轻的拉了她一下。
“你闭嘴。”沈丽珍撑着厨台说完也不敢动, 肚子没有传来疼痛感, 又不放心等了一会。
付华馨看到她回嘴, 不像是有事的样子, 又中气十足接着说道：“你让我闭嘴，你知道你跟谁说话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位国.家领.导，据我所知, 你也就是人民群众。”沈丽珍等了一会, 确定肚子没事, 嘲讽着说道。
“你……”付华馨没想到沈丽珍会这么说, 刚想说话, 就被打断。
“平时我也不想说你，但是馨姨, 送你一句话, 谱也别摆那么大, 做人低调点也要善良，因为这天道好轮回。”沈丽珍拿着抹布把手上的菜汤洗掉。
“你……”付华馨被她的话气的一时间说不出话, 既然说她架子大, 还让她善良。
“我什么, 你说。”沈丽珍看她被气的说不出，她这才说这么两句就生气了，她才刚开始。
“你敢这么说，你还想不想干了。”付华馨咬牙说道。
“馨姨，我想不想干，不是你说了算，是我自己说了算。”沈丽珍走到付华馨面前，伸手把抹布塞到她手里。
“我正式告诉你，我、不、干、了。”沈丽珍一字一句的说道。
她不干了，整天对着她指手画脚，一点点的事老是抓着不放，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说完转身离开厨房，客厅里没有人，沈丽珍拎着布包开门就走，外面天刚暗下着雪，路都能看的见，小心的往回走。
厨房站着的付华馨回归神，就听见大门关上的声音，她还真走了，走就走，还以为他们找不到人，走也别后悔，这几天的钱她一毛都不会结给她，既然敢这么说她。
沈丽珍推开院大门，里面热闹的很。
“丽珍，今天回来的挺早。”李大燕正在烧着菜，看到有个人影有点像沈丽珍，正眼一看还真的是她。
“没什么事就回来了，婶现在才烧饭。”沈丽珍停在一楼跟着烧饭的沈丽珍说道。
“孩子们今个放假耽误了，刚弄好下来弄点吃的。”李大燕说道。
“放假？不还有几天吗？”她记得沈母昨晚说还有几天才放。
“今个不是下雪把学校的屋顶压塌了，学校就把孩子们放了。”说到这李大燕就气，还有几天才到放假的时间，他们这个月的粮食可是给了整整十斤，学校也没说退回来。
今个下午她从医院回来的时候雪下的是有点大，但是也没大到把屋顶都压塌了程度。
“有砸到人吗？”沈丽珍问道。
“一个老师被砸到肩膀，孩子们倒是没有被砸到。”李大燕回想到今天在学校听人说的，只有一个老师被砸到，还是没什么大碍。
那大柱他们就没事，本来着急上去的心也不急了，接着跟李大燕唠嗑。
“丽珍，你那工作怎么样，最近你早出晚归的，也遇不见你。”李大燕等着锅里煮的红薯。
“还行，就是有点累。”沈丽珍没说已经辞职了。
“活哪里有不累的，你用心做，大柱他们大了，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着。”李大燕听她说累，怕她干几天不干，劝着她，这年头活也不好找。
“婶，我知道，叔呢？还没回来。”沈丽珍不想再聊这个，提到这她就想到付华馨。
“你叔这几天换成夜里了，每天天亮才下班。”李大燕听她提孩子爹，叹了口气，今天厂里不景气，有不少人下岗位了，她有些担心孩子爹，要是他下岗了，一家人可怎么过。
沈丽珍听完点头，刚要开口说话，就听见楼梯口铁蛋的声音。
“娘，你回来了。”铁蛋看到娘，高兴地喊着，朝她招手，让她赶紧上来。
“婶，我先上去了，你忙。”沈丽珍跟李大燕道别。
“去吧，我等锅里的红薯好了，我也就上去了。”李大燕摆手让她上去。
沈丽珍上楼拉着铁蛋的手回屋。
屋里沈母正在和小女儿儿媳妇三人收拾屋子，听见推门声看见是沈丽珍。
“娘。”在屋里叠报纸的大柱和石头看到娘回来，报纸也不叠了，跑到娘身边。
沈丽珍笑着摸着他两个的头。
“怎么现在回来了。”沈母放下手中的笤帚。
“活辞了就回来了。”沈丽珍没瞒着沈母，直接把辞职的消息说了。
“不干了？”沈母有些吃惊的问道。
沈丽珍把包放到桌上，嗯了一声，拿过两个孩子的旧报纸叠了起来，这原主家哪来这么多的报纸，她之前去卖东西就用掉不少。
“咋就突然不干了？今个下午不还好好的。”沈母也不扫地了，拉着板凳坐在孩子旁边。
“肚子快显怀了，现在不干跟过几天不干不都一样。”沈丽珍把手里的报纸叠好递给沈母。
“你跟那家人说你有身子了？人家才不让你干的。”沈母看着女儿这漫不经心的样子着急的问道，这年后比年前多不少工钱呢。
“没说”沈丽珍回答道。
“娘，三姐有孩子了。”沈霞正在擦橱柜，听到娘和三姐的对话，手里的抹布都惊的掉在地上。
“你别打岔。”沈母瞅了一眼小女儿让她闭嘴，她正问话呢。
沈霞翻了一个白眼，拿着抹布接着擦橱柜。
“没说你怎么突然辞了。”
“不说了要显怀了。”沈丽珍被问的有些急，准备起身去屋里。
“你坐好，说正经的，早下午好好的去了，晚上突然就不干了，你当我三岁小孩一样好哄。”沈母让小女儿坐好，让她说实话。
沈母这刨根问底的性子，真的是.....
沈丽珍只好坐下：“那家里的女主人难缠，下午一个劲的挑我刺，正好年后也做不长了，索性就辞了。”
“是你自己有问题吧！”一旁的沈霞插嘴说道，还人家挑她刺，要不是她做的不好，人家能挑她刺吧。
“你哪来那么多话，好好擦你的柜子。”沈母听到小女儿的话就头疼。
“我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但是你现在就有问题，你拿的毛巾是孩子的洗脸毛巾，眼长屁股上了，看不出来，抹布长这样？”沈丽珍看了一眼她手里的毛巾说道。
“娘，你看她。”沈霞橱柜也不擦了，毛巾往桌上一甩，她不干了。
沈丽珍在沈母开口前说道：“其实这个不是孩子的洗脸毛巾，但是我就说是，还说你，受得了吗？那家就像这样，现在还觉得是我的问题吗”
刘霞哼了一声，没说话，却又伸手拿起了抹布接着擦橱柜。
“不去也好，孩子们今个也放假了，你大哥他们明天回去，我本来打算等你问雇主什么时候停活我才回去，现在正好收拾收拾，明天我们跟你大哥一起回去。”沈母听到女儿的话，临时改了主意。
“我跟孩子们也一起回去吗？”沈丽珍听沈母的意思是要带上他们。
“你不是不干了吗？明个正好一起回去。”沈母看着女儿说道。
“娘，你们回吧，我带着孩子在这过，家里也睡不下呀。”沈丽珍委婉的拒绝。
“家里还能没你睡的地方了。”沈母看出她不想回去，她一个人挺着肚子，还带着孩子怎么弄。
“娘，我跟孩子就不回了。”沈丽珍停顿了一下，还是直接拒绝吧，说其他的沈母又要说一大堆。
“怎么就不回了，昨天不是说好了回去。”沈母问着变卦的女儿。
昨天她没有答应，只是想着先应付一下。
“想了想，还是不带孩子回去了，等过完年我带着孩子回去给你拜年。”沈丽珍说道。
“不行，今年带着孩子回去一起过年。”沈母不放过女儿脸上的表情，难道她是想跟那个男人见面，沈母一想到这，心就揪起来。
“娘”沈丽珍无奈的喊着沈母。
“今年说什么你都要跟我回去，赶紧收拾东西。”沈母说完准备起身下楼煮晚上要吃的晚饭。
“我不回去。”沈丽珍再次拒绝，她带着孩子回去不方便不说，要是露馅了到时候麻烦事一大堆。
“你要气死我。”沈母手捂着胸口。
“娘，没事吧。”原主大嫂看着娘捂着胸口，赶紧上前扶着。
“别管我，早死早省心。”沈母拂开大儿媳妇的手，让她别管。
沈丽珍看着沈母的样子，头疼的抚着额头，每次她只要不顺着原主母亲，沈母就胸疼，次数多了，她也看出猫腻了。
“娘，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我跟你说你听吗？”沈母手还捂着胸口，这下是真的胸口疼。
“我跟你回去，回去。”沈丽珍看到沈母脸色有些发白，不像是装的，也不敢再硬下去，要是真的出了啥事，后果她不想，叹了一口气。
“香，我两下去煮饭，让丽珍收拾收拾，明个去镇上买点东西就抓紧时间回去。”沈母揉了揉有些疼的心窝说道。
“好嘞娘。”应声道，又对着身后的沈霞说道。
“小妹，狗蛋一会要是醒了，你喊我声。”
“好。”沈霞洗着手里的抹布，开始抹桌子。
沈母带着大儿媳妇下楼做饭。
“你真有孩子了。”沈霞拿着抹布头瞄了一眼坐着没动的三姐，语气有些别扭。
沈丽珍嗯了一声。
“几个月了。”沈霞看手里的抹布也不擦了。
“快三个月了。”沈丽珍正在给大柱检查作业，看到有一道题目做错了，让他赶紧改了。
“那是国庆哥的。”沈霞脸上一喜，国庆哥走满打满算才两个多月。
沈丽珍听到她的话，看了一眼，没有啃声，这原主的妹妹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孩子你可要照顾好了。”沈霞交代道，她刚听娘说的时候真的快吓死了，她还以为不是国庆哥的。
沈丽珍敷衍的点了点头，她知道了，她会照顾好肚子里的孩子的。
沈霞看到她三姐满不在乎的点头，心里来气，每次都是这个死样子，一说正经事就这态度。
哼了一声，不去看沈丽珍，把桌子擦干净，又开始擦桌腿。
“大柱，娘下去看看姥姥们饭烧好了没。”沈丽珍让大柱坐好，她突然想吃辣的，口水直往外冒。
沈丽珍下楼走到灶台前看着忙着的婆媳：“娘，你们菜炒好了吗？”
“还有一个冬瓜没烧，你怎么下来了，不是让你在楼上收拾东西吗？”沈母问着女儿。
“突然想吃点辣的。”沈丽有些不好意思张嘴说道。
“知道了，你抓紧时间去收拾。”沈母知道有身子的时候就想吃点酸的辣的，一会冬瓜她多放点辣椒。
“大哥呢，怎么回来一直没看见他。”沈丽珍自动过滤掉沈母的后半句话。
沈母看着她死站着就是不上去：“我让他出去买点盐，家里没有盐了。”
沈丽珍哦了一声，站着看她们炒菜，沈母正要催她上去，大门被儿子推开。
“三妹，外面有人找你。”沈爱国拎着手里的盐，看院子里和一楼只有他们一家在，对着沈丽珍说道。
谁会这么晚找她？沈丽珍抬脚往院门口走。
“香儿，你看着锅，我去看看。”沈母怕是之前那个男人找上来，跟在女儿身后。
沈丽珍伸出头，看着院门外不远停着的大吉车，那是付远的车，他来找她干嘛，她不干了，付华馨应该已经跟他说了，难道是来挽留她的。
“娘，是雇主来找我了，估计是说孩子的事，你跟在后面不方便说，我一会就回来。”沈丽珍转头把沈母推进院子里。
沈母也看到那辆军用车，不是之前那男人，便放下说道：“你说两句就进来，大晚上的别人看见不好。”
“知道了，你赶紧进去吧。”沈丽珍把大门关上，往车跟前走。
“付团长，这么晚，你怎么来了。”沈丽珍走到在车门前站着的付远说道。
付远看着眼前的女人，目光幽沉：“我听姑姑说，你不干了。”
沈丽珍嗯了一声。
“理由。”付远望着她不老实乱动的脚。
“不相干就不干，哪有什么理由。”沈丽珍见他大晚上的跑过来就为了问她离职的理由。
“因为跟姑姑吵了几句，所以不干了。”付远耐心的问着沈丽珍，语气少见的轻柔。
沈丽珍看着付远追根刨底，不知为什么脱口而出：“有一部分是，最重要的是我怀孕了。”
付远听到她的话，身子一僵，看着她半天没有反应。
“丽珍，吃饭了。”沈母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
“付团长，我先走了，我娘叫我吃饭了。”沈丽珍对着没动静的付远说道，有这么吃惊吗？
转身回院子里。
第二天一早，沈丽珍跟着沈母回乡下，临近中午才到，原主家很大，房间也不少，沈母放下东西就进厨房烧饭。
“丽珍，去喊你二哥起来吃饭。”
沈丽珍洗了个手，把锅盖盖好，转身去屋里叫原主的二哥沈爱庆，推开缺了一小块的木门。
不大的屋子放了两张床的，两张床中放着一个掉漆的柜子，窗前放了一张写字桌，屋里显得有些拥挤，上身穿着大背心，大短裤，肚子上裹着被单的男人睡得四仰八叉。
“二哥，起来吃饭了。”沈丽珍站在门口喊着床上一动不动原主的二哥。
床上的男人听到声音，动了动蜷着的腿，翻过身趴着睡，背心勒出肋骨的形状。
看到他身上凸出的肋骨，叹了口气，上前伸手拍了拍：“二哥，醒醒，吃饭了，晚了就没了。”
话音刚落，手下拍着的消瘦身体动了一下，猛的坐了起来，沈丽珍看到他的动作，护着肚子赶紧往后退了一步，两人才没有撞上。
沈爱庆坐在床上，还没有完全清醒，双眼无神的望着站在床前的人喊了声：“三妹”
沈丽珍不忍直视他的样子，眼角挂着眼屎，一脸傻样的看着自己：“爹和大哥快到家了，洗洗起来吃饭，我先出去了。”
沈丽珍刚走出屋子，院子的大门推开了，沈山石父子二人回来了。
“三妹，还有哪里不舒服。”沈爱党看三妹抬头望着他和爹，脸色苍白，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沈丽珍听到沈爱党的声音，抬头看到他被太阳晒得发红的脸说道：“没有不舒服的，洗脸水打好了，你和爹赶紧洗脸，饭一会就好。”
沈山石看到女儿的气色没有之前的好，一颗心悬着七上八下，想安慰小女儿几句，又怕说的女儿不爱听，女儿大了，越来越不爱听自己说话。
父子二人，脱下沾着不少泥巴的外套，站着井边轮流洗脸。
沈丽珍帮着沈母把饭菜都端上桌，一大家子围着桌着吃着晚饭，谁也没开口说话，屋里有些安静。
沈丽珍看着桌上的晚饭，一锅糙米粥，一盘蒸好的红薯，她和三个孩子碗里的糙米粥是最稠的，其他人碗里的糙米里面没多少糙米。
“丽珍，咋不吃？”沈母看到坐在旁边的女儿，望着碗的稀饭也不吃，伸筷子给她夹了一块红薯。
“娘，我够吃了，你们吃，我反胃有些吃不进去。”沈丽珍伸手按住沈母要夹过来的筷子，这一家子除了她和孩子们其他的人都是要下田拔草干活的，吃不饱哪有力气干活。
沈母看到女儿摇头说什么也不要，也就不在坚持，筷子一转，把红薯放到孩子爹碗里，又给三个儿子一人夹了几个。
“娘，你也吃，别光着给我们夹。”老二沈爱庆看到娘就只喝粥，不吃红薯，伸手给他娘夹。
“吃你的，我吃自己夹。”沈母伸筷子打开老二的筷子，让他赶紧吃饭，吃完赶紧洗澡，不要耽误时间。
沈丽珍看着一家人相互推让着几块红薯，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一家人吃些东西都相互退让。
吃晚饭，沈丽珍和原主大嫂帮着沈母收拾碗筷，沈母洗好碗筷，让家里的爷们坐在一起泡脚省水。
沈母拎着一大桶热水走进沈丽珍的屋子伸手拍拍她的背，示意她起身。
“怎么了？”沈丽珍不知道沈母要干什么。
“娘给你搓搓背，自从你结婚前那晚上给你搓过一次，这么多年都没有给你搓过了。”沈母把家里的大澡盆拖出来，热水和冷水在一起兑好。
听到沈母要给自己搓背，连忙摆手不用，语气有些慌张的说道：“娘我都多大了，我自己来，你忙你的。”
看到女儿还在那扭扭捏捏的不肯过来，伸手拉沈丽珍的衣服，要帮她脱衣服。
“娘，娘我自己来。”沈丽珍看到沈母直接上手要解自己衣服，慌张的拒绝，知道今晚这个澡是非搓不可了，忍着不好意思背对着沈母，一鼓作气脱完做进澡盆。
沈母看到女儿满脸通红背对自己，有些想笑，每次给她这女儿，只要害羞，脸都红的不像样子，这性子不知遗传了谁。
沈母给小女儿搓背，看着白晃晃的小女儿，想到多年前的往事，自己的这个女儿，从一出生就挑着她和她爸的优点长，十里八乡没有一个比的过自己的女儿，就是干活不行，之前就担心她找对象。
现在还是要操心她们娘四个还有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沈母想了想决定直奔主题：“丽珍，我想着你看要不你搬回来，你一个人带着孩子我不放心。”
又想到女儿之前的那个男人，这事她不能跟任何人说，只能烂在心底，只要一想到那个男人她的心就放不下，生怕女儿再做错事。
看着女儿没有反应，一时间也有些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接着说道：“你看你现在带着四个孩子身边也没人帮衬，我寻思着你在我们身边还能帮衬你一把，你怎么想。”
沈丽珍是有这个打算回乡下，因为在过不久饥*荒就要来了，她单们独院的带着孩子弄什么吃的都方便。
但是她不想离沈母这么近，到时候会很不方便，这个事现在也不急，过段时间再弄也来的及。
“娘，水都不热了，再泡下去就要感冒了，大柱他们还在等我呢”沈丽珍看到沈母还打算说下去，赶紧岔开话题，伸手拿过搭在椅子上的毛巾擦水。
沈母看到女儿不想说了，叹了口气，伸手拿过女儿手里的毛巾给她擦后背擦不的地方。
沈丽珍和沈母一起把洗澡水倒在院子里，蹲在院子里洗换下的衣服，凉凉的井水，减少了燥热，搓着手里的小衣服。
晾完衣服，回到原主的房间，一直到现在她还没仔细看过原主的房间，房间不大，差不大是大学四人间的一半大小，摆放了一张高木栏的大床，床的正对面放了一个大衣柜，床头放了一个桌子。
大柱他们在里面看着自己的作业本，看到娘过来几人甜甜的喊了一声。
“快睡吧，作业明天写。”
三个孩子听话的爬上床，沈丽珍给他们三人盖了一床被子，自己盖着薄的那一床。
另一房间的沈父坐在桌前拿着日历翻看春种是什么时候，沈母铺好床看见他翻个不停，整个人十分悠闲，想到今天跟女儿说的事气不打一处来。
“你还有心思在那翻，一天天的就看你翻那个破日历最积极。”沈母把枕头往床上一扔，一屁股坐在床上生气。
沈山石听到媳妇的话，没啃声，确定好春种的日期，合上日历，起身走到床边让媳妇在床上坐好好说。
“怎么了，火气这么大。”沈山石把枕头放好问道。
“我今天跟丽珍说了别去镇上了，丽珍听了没同意，也不啃声。”沈母把今天跟女儿说的话原原本本的都跟孩子爹说了。
“孩子不想，那就再等等，也许孩子过段时间就同意了。”说完，拿过薄被盖在两人身上，伸手吹灯准备睡觉。
“等会，你吹什么灯，我还没说完。”沈母看见孩子爹准备吹灯睡觉，一点也不急伸手锤了他一下。
“孩子不愿意，说再多也没用，丽珍的性子你还不知道。”沈山石看着自己媳妇一脸不满的望着自己，三女儿的脾气是几个孩子中最硬的，说了也白说，还不如早点睡觉。
沈母一听也是，叹了口气，儿女就是债，这句没有错。
沈山石看媳妇不再折腾，吹灭煤油灯，盖上被子睡觉，明天还要起来干活。
付远看着桌上的地址思索了许久，穿上外套，拿上车钥匙走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