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科技兴国26
回家休息过后，江河提了一堆感谢的东西去探望扭伤脚的宋平西。
他给宋平西检查过脚后, 说道：“还好不是很严重, 休息几天就好。”接着他拿来一瓶药酒, “记得按时擦药。”
“谢谢, 麻烦你了。”
宋平西说着, 眼睛扫过那堆礼物, 吃的用的都有, 出手可真大方。
江河虚伪地说：“哪里，多亏你叫人过来, 不然那野猪我还拉不回来呢。”
宋平西垂下眼睑, 言下之意是他其实没帮上忙是吧。
“我也没帮什么忙。”他直接挑明，他宋平西并不是那种挟恩以报的人。
江河只是笑了笑, “你有这个心是好的。”
他不相信宋平西的人品，但外人看来，宋平西确实因为跑去叫人的时候扭伤脚，这个情他得领。
不过这一堆东西足以报答, 为了一劳永逸，他这回也算大出血。
江河离开后, 几个知青走进宋平西的房间, 啧啧称奇地翻着东西。
“听说江家三天两头吃肉, 不缺钱也不缺票, 看这些东西就知道人家家底多厚。”
“你们看，好多肉票粮票，还有布票！”一个知青惊叫起来。
宋平西愣了一下, 饶是他不缺钱，也被这些票惊住。
“这得多大的恩情才这么大方啊？”一个知青嫉妒地说，“明明也没帮上什么忙。”
他们可都打听过，宋平西也就帮忙去叫人，而且等他叫到人的时候也迟了，人家江河都自己解决野猪。有这些票，宋平西三个月不干活都不愁吃的，简直就是白捡的便宜。
宋平西也并不是很高兴，反而眼神阴郁。
江河就这么怕他……挟恩自重？担心自己赖上他，所以给这些礼物暗示他等价交换，以后别以恩人的名头自居？
等来探望的知青们离开后，宋平西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屋子的顶梁发呆。
对于江河，他一直是羡慕嫉妒的，隐隐还带着恨意，他总觉得江河的存在让他的人生没那么顺遂。
当时虎囡喊救命的时候，他第一念头就是希望他死在野猪蹄下。
所以他根本不想去喊人，甚至想拖延时间。
他确实拖延好一会，他的脚步迟缓，当时满脑子衡量着江河死去的可能性。
最后他不得不放弃这个诱人的想法，被野猪袭击不一定会死，而且还有虎囡也在，一次死两个人的可能性更低。
如果江河没事，或者说他出事而虎囡却没事，那倒霉的就是自己。
也是想到这里，他才加快脚步去叫人，如果要施恩，就一定要快！
然而即使他跑得飞快，甚至因此扭到脚，他还是迟了，江河已杀了野猪。
宋平西满心沮丧，先前建议办校时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他为何总迟一步？
就迟一步带来的结果就是天翻地覆……
宋平西恨不得打死当时迟疑的自己，如果他不拖延时间，在村民的帮助下射杀野猪的话，那他实打实是江河的救命恩人。
听说江河和省城热水器厂的关系密切，就算他亲自开口让自己进去当工人根本没问题。
宋平西地努力反省自己。
这就是前车之鉴，日后他万不可感情用事，一切都要从利益出发。
**
江河在心里呼唤的系统终于上线。
“系统您好，系统再见！”要你何用，该出现的时候永远挂机。
系统十分沮丧，多好的机会啊，当时江河的情形那么危急，给他卖个电棒，那这个世界的积分就全归它了，竟然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最坑的是，这事是它做得不地道，又被江河讨价还价要了个道具。
“造梦仪是不可能的。”系统死鱼眼，“这个叫‘千疮百孔魂欲碎’。”
江河捏着玻璃珠，真的和造梦仪没啥区别？
“你讨厌谁，将他剁了后就地将灵魂摄到‘千疮百孔魂欲碎’里，里面的罡风能将人的灵魂扯成破布再重组再扯成破布，直到碎得不能再碎消失为止。”
“比鸡肋好点。”江河不大满意。
系统言下之意很明显，还得他亲自杀人，杀了后才能将灵魂扯到玻璃球里。
系统没好气，“不要还我！”
江河毫不犹豫地收起。想得美！到手的东西就是他的了。
他想了想，将它丢到系统空间里，这个世界肯定用不着，他是守法公民，不干违法事。
系统伤心的离开，果然不能在工作的时候去打小工的，它的抢劫的好机会啊……
扛回来的大野猪让村民们仿佛又过了一个丰年。
广场上，村民们载歌载舞，吃着野猪肉、喝着自家酿的美酒。除去内脏，重量仍然有二百七十斤的野猪让众人吃得十分欣喜。
江河留下几十斤野猪肉打算做腊肉，其余的全给村民吃了。
等青禾胎稳后，他们就要离开红云大队，就当是回馈乡里吧。
于桃花盛了满满一碗肉给还在床上躺着的宋平西，表面工作她向来做得很稳妥，绝对不会让外人说嘴。
看着广场上热闹的村民，夏青禾有些伤感，“真舍不得。”
江河抚着她的发，柔声安慰，“以后咱们有空就回来。”他的手滑到她的肚子，眼神越发的温情，“和我们的孩子一起。”
夏青禾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是啊，时间会带来分离，也会带来新生。
吃过野猪肉，生活又恢复平静。
这日，江河提前回家，有些奇怪地问：“这两天怎么不见二妞过来？”
虎囡生不如死地趴在桌上，气若游丝，“没见着人影。”
有二妞在，表嫂就不会将全副火力都盯着她一个人轰炸。
“她有事？”江河有些诧异，对于二妞的好学，青禾赞不绝口，怎么看都不像突然对学习失去兴趣的模样。
虎囡瞬间坐直，一本正经地说：“我没发现她有啥事，但我看见她最近有事没事都在知青点那边晃悠。”她和二妞的年纪差不多，一起学习又有同门之谊，两个人难免会谈起心事。
所以虎囡也知道二妞的心事，对此也是担心的。
“表哥，二妞很喜欢宋平西老师。”虎囡面露出忧心，“但宋老师对她不冷不热的，怎么看都是她单相思。”
江河恍然，这段时间宋平西在家休息养脚，哪都去不了，这不二妞赶着上门献殷勤。
“虎囡。”
于桃花端着蜂蜜水从门外走进来，以过来人的口吻教育她，“你以后有喜欢的人，可千万不能上赶着……姑娘家上赶着会显得不珍贵，男人会轻慢的。”
虎囡一脸麻木，她对男人的兴趣还没一碗红烧肉多呢。
迟疑了下，虎囡终于忍不住说：“表哥，姑姑，我总觉得宋老师不是良配。”
虎囡活得比一般女孩糙，半点姑娘家细腻的心思都没有，但她有个优点，或者说长年被家暴养出的直觉，她能敏锐的分辨一个人的本性。
她直觉知道谁是好意、谁带着恶意，对于宋平西她的感觉一直没好过，仅次于她亲生爹妈。
“我也觉得不是良配。”于桃花的眉头皱起，“宋老师是个讲究的文化人，你看他到地里干活都恨不得穿白衬衫就知道，就算掉到咱们这山窝里，看起来还是像凤凰不是野鸡……他啊，注定没办法当农村人的。”
而二妞全身上下都是农村人的痕迹，即使她努力读书装饰自己的灵魂，再注意穿衣打扮装饰自己的外貌，那种乡下养出来的憨厚淳朴，简称土气的气质还是无处不在。
江河没好声气地说：“妈，你夸得太过了，那个宋平西只能算是麻雀，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麻雀。”有志气没实力，只会想着歪门邪道的家伙，他向来看不起这样的人，“即使飞上枝头也迟早掉下来，变不了凤凰！”
于桃花轻拍儿子，笑骂道：“在外人面前你可不能这么说，宋老师毕竟对你有恩。”
江河只得点头，他淡定的喝蜂蜜水，老娘就是觉得蜂蜜养生，每天都盯着他们喝。
教训完儿子后，于桃花又想起二妞的事，头疼道：“二妞是个不听劝的，她妈都快要愁死了。”不过看到吨吨吨地灌水的虎囡时，顿时欣慰，觉得还是自家的孩子好，虎囡条件没二妞好，可她懂事又听话。
“妈，二妞性子拗，你越劝她越扭着，没用！”江河看得清楚，“她的年纪还小，等过几年大点就好。”
年纪再大点，看的事多了，脑子里的水应该已经倒出来。
于桃花真替二妞妈发愁，“我就是担心，二妞的名声在大队里败得差不多，以后谁要哦。”
“又不一定非得在咱们大队找对象。”
江河对二妞的评价比不爱动脑子、只知道傻吃傻喝的虎囡高，二妞有恒心又有韧性，认准了一往直前不退缩，若是将这心思放事业上，不愁不成功。
她上辈子能开得起大饭店，成为大队里人人眼中的成功人士就是个明证。
**
宋老师即使扭伤脚，还是这么高冷不近人情。
二妞非常沮丧，她本想着他脚受伤，干啥都不方便，她经常上门帮做些煮饭洗衣服和扫地的小事情，宋老师会为她的真心感动的。
结果宋老师宁可用粮食换知青的帮助，也不愿意她上门帮忙。
二妞垂头丧气，又被她妈逮着骂。
“还好宋老师没让你上门，一个大姑娘家没定亲就倒贴着给男人洗衣做饭，你以后还嫁得出去吗？”二妞妈气得拿扫把要打女儿，“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二妞被打得嗷嗷叫，可心里的恋爱之火怎么都没办法熄灭。
她就是喜欢宋老师的温文尔雅，她就是讨厌不爱刷牙随意吐口水，比咸鱼还臭都没想着去洗澡的乡下汉子。
二妞妈将女儿打一顿后，为了制止她再去知青点，直接将她押到江家学习。
宁可将女儿拘在江家学习，也不让她出去乱晃，然后一个不小心又晃到知青点。
“二妞，你好几天没来了……”夏青禾正想责备她学习态度不对，结果吓了一跳，“你怎么瘦这么多？”
二妞肉眼可见的至少瘦二十斤，看着只算微胖而已。
虎囡十分高兴小伙伴过来分担火力，表嫂简直是太好为人师了。
“二妞确实瘦很多，也好看多了。”虎囡直言不讳。
二妞摸着自己消失的双下巴，这是这段时间里她唯一高兴的事。
“大河哥开的药真有用，我瘦下来，肤色反而变好了。”二妞摸着自己细腻的脸，以前胖的时候鼻子很容易出汗，皮肤也有点油，可现在这些问题都没了，她看着镜子里白里透红的自己都惊讶。
可是……
宋老师喜欢弱不经风的姑娘，她至少还要瘦二十斤才达得到这个标准。
夏青禾让她坐下，取出课本，“你已经学完初中内容，明天可以开始学高中课本。”
她在心里感慨爱情的力量，二妞瘦下来后更好看，而且她花了两个月就补完初中的课，非常拼命。
二妞十分感激夏青禾，“都是青禾你的功劳。”
她没读完初中就离开学校，知识都忘个精光，青禾耐心地帮她辅导，她才能学完初中知识。
“你学得比虎囡好。”夏青禾笑着说，然后恨铁不成钢地瞪虎囡一眼，“她现在还在小学打转呢。”
虎囡满脸傻笑，半点负担都没有，表嫂之前还以鼓励为主，发现她油盐不进就以批评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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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耕结束后，夏青禾肚子里的孩子也满三个月，稳妥了。
晚饭后，江河经常带着她出门溜达散步，每天的饭菜都考虑到营养搭配。
家里掌勺的人从于桃花变成他。
夏青禾、于桃花原本想抗议的，要是被外人看到大男人下厨，尤其是发明这么多东西的天才下厨，她们非得被唾沫星子喷死不可。
结果夏青禾吐得最严重那会，只有江河精心烧的饭菜能入口，于桃花在尝过儿子做的菜后，啥都不想说，只是在他煮饭的时候盯着大门，防着有人进来。
只要她们瞒着外人，肯定没有人知道他们江家做饭的人是谁。
在周围走了一圈，江河搂着夏青禾看向热闹的广场，“咱们去看会电视？”
通电后，家家户户晚上都灯火通明，他本以为大队里存款比较多的人家会买电视的，彩电是买不起，可黑白电视咬咬牙还是买得起的。
结果没人乐意看黑白电视，而且在广场看电视还能和其他人一起赞男女主、骂反派配角，多热闹！
于是村里又多一台彩电，是村民们众筹的。
两台大彩电充分满足红云大队的需求，每天晚上，全大队的人都准时集中在广场，就和看电影一样热闹。
两人慢悠悠地来到广场。
广场称得上是人山人海，都是人，小孩子们到处乱窜，吃吃东家的瓜子、再喝点西家的糖水，时不时发出开心的尖叫声。
“表哥表嫂，这边！”虎囡站起身，向他们招手。
她比常人显得更高挑的身材格外醒目，不用出声就让人注意到。
“今天的人好像特别多？”江河扶着夏青禾坐在他们家的长条板凳上，看了看广场的人。
“今天放那个啥……世界田径锦标赛。”于桃花的双眼没离开电视屏幕，“有咱们国家的运动员，咱们大队的人都爱国！”
虎囡也是一脸期待，“我想看跑步。”
但是，结果让人很沮丧，他们国家的运动员连决赛都没进。
整个广场一片叹息声，电视里，体育台的主持人的沮丧是也显而易见。
江河安慰她们，“别叹气了，咱们国家的田径本来就不是强项。”就算到后世都不是强项。
“真是太差劲了，还没我跑得快呢！”虎囡生那些运动员的气，国家好好地培养他们，就应该拼命跑为国争光才是。
江河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拼命地跑？”运动员们一定拼命跑了，可惜仍是没能拿到胜利。
“可是……”虎囡一脸委屈，她想看他们国家胜利。
突然，江河心微动，故意说：“虎囡你就吹吧，你怎么可能跑得比运动员还快。”
虎囡顿时不服气，“我跑得比电视上的任何一个女运动员都快——哦，也比大部分男运动员快。表哥你那天不也看到，我跑到山下又跑上来就那么一会儿！”
江河陷入沉思，母亲一直担心虎囡的将来，太高又太瘦，单眼皮眼睛不够大，鼻子够挺但嘴巴又不是国人喜欢的樱桃小口，五官捂白后也只能勉强说清秀——当然这种清秀在外国还是很受欢迎的，老外称之为“高级美”！
他一直逼虎囡读书，就是想着她有读书天份的话还能有出路，结果这死孩子吃饭比谁都有劲，学习时就像条咸鱼，恨不得直接躺尸。
“表哥你干嘛这么看我？”虎囡摸不头头脑，将手上的瓜子递给他，“你也想吃瓜子？”
江河顺手接过，手指灵活的给夏青禾剥开瓜子，“我只是想着有你能做的事了。”
他先前一直想着让虎囡当模特，但现在国外模特没啥市场，这年头出国又不方便，就算能出国，她一个人在国外也让人放心不下。现在可好啦，当国家运动员就好，不仅受人尊敬，还可以拍广告赚钱，怎么想都比当模特好。
“我能做啥事？”虎囡一脸好奇地看他。
江河指着电视上正在接受采访，丧气得不行的总教练，“你去跑步怎么样？当运动员。”
虎囡愣住，随即眼睛越来越亮，“我真能行？”
“你跑得快就能行。”江河肯定地说，如果真如虎囡所说，她跑得比他们国家在世界田径运动赛场上的所有女运动员都快的话，再经过专业的训练，她肯定能行。
虎囡顿时蠢蠢欲动，“那、那表哥，那你看我该怎么做？”
她一直喜欢跑步，以前是为了躲过后妈的毒手，后来是喜欢在风中奔跑，让她能忘记烦恼……
“明天我给你测一下。”
夏青禾也很高兴，之前大河哥唉声叹气地说虎囡只能去当模特，最好是能出国培养，国内没有模特儿的专业培训，所以自己教她读书特意着重外语，但当模特是吃青春饭，哪像当运动员，以后还可以考教练资格证当教练呢。
于桃花也坐不住，“大河，虎囡真能当运动员为国争光？”
“当然，就算跑步不够快，还可以打篮球、打排球呢。”说到这里，江河心里也是很郁闷，他之前怎么只往模特想？虎囡活得粗糙，对衣服审美啥的半点概念都没有，明显运动员更合适啊。
“对对，篮球排球都要高个子。”比江河还愁虎囡未来的于桃花激动得不行。
要是虎囡真的当上运动员为国争光，还愁啥嫁不出去？她要是为国家争得荣誉，国家肯定愿意给她发个丈夫。
“妈，你们别急。”江河安抚家人的急切，“我让大林到省城的时候买个秒表，到时给虎囡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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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的行动非常迅速，说干就干。
他特意找了条比较平坦的山路，路上有小石头还有沙子。
“跑的时候小心点，这路上都是石头。”
虎囡不以为然，“这路非常好。”她以前激怒她后妈逃跑的时候，哪条路崎岖跑哪条，就指望她后妈摔个屁股墩！
测试的结果让人很惊喜，江河盯着秒表，脸色梦幻。
这速度，经过锻炼后肯定是世界冠军的料，所以说如果不是他慧眼识英才，一个世界冠军就埋没了？
“等咱们到京城，表哥给你找个教练！”江河意气风发，“以后光宗耀祖的事就靠咱们虎囡！”
虎囡神采奕奕，满脸期待。
她先前并不大想去京城，因为若是待在村里，她还能干农活养活自己，到京城她能靠啥为生？总不能一直啃表哥吃表哥的，她做不出这种事。
现在好啦，她可以为国家争金牌，国家肯定会管饭！
江河收起秒表，高兴地说：“你表嫂肚子里的孩子满三个月了，咱们下个月就出发去京城。”
牛老师和龙老师在确定村里种下的果树基本上都活下来后，又开始无所事事，要不是为了等江河一起，他们都准备先走人。
然而江河想得很美，但老天并不配合。
一场大雨突然来临，天仿佛漏了，全大队都在抢救刚种下不久的庄稼，卫生所里挤得满满的，都是感冒发烧的村民。
“大河……”
一个妇女冒着大雨抱着七八岁的小女孩哭着冲进卫生所，“小红发高烧，昏迷过去了。”
看到那烧得满脸通红的小姑娘，江河赶紧过去，给她检查体温。
40度！
江河的手抖了一下，他冷静地再次检查，然后面色大变，“不是发烧，是乙脑！”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19-12-03 21:40:05~2019-12-04 21:10: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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