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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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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她的错觉, 还是当真如此?

她回答说自己没被带上,是因为娘娘不喜欢她,觉得她无关紧要之类的, 主事说也许是想让她自己选择生或是死也说不准。

虽然是不确定的语气, 但是她当时就有一种主事似乎认识娘娘, 且对她十分了解, 否则不可能多这个嘴。

主事很聪明, 聪明人是不可能出现这种纰漏的, 所以肯定是故意说的。

为什么要故意说,更像提醒她, 他们认识一样。

第二个原因, 花溪准备了一箱子烟灰, 和伪装成骨头的木炭块, 都没用上。

也就是说主事最终还是没真正的揭开箱子验尸。

虽说有她故意吓人的成分在,但是主事若是坚持,还是能做到的。

第三,最后他完全可以一走了之,但是却选择把娘娘埋了,他们不住在冷宫, 离的远, 真的没必要担心, 常说冤魂会被困在原地, 去不了旁的地方。

至于为什么要来验尸, 也许是借着验尸的名义, 光明正大过来看看古扉过的怎么样?

也有可能是哪里出了纰漏,太明显,如果他当时不挖,会被人察觉出异样。或者说是演戏演全套,开始说过要验尸,不继续下去,有种欲画龙,结果画成了虫的感觉。

再或者是不想被人看出来他想帮他们,所以表面那一套要做绝了。

总之他在帮长锦宫,是有迹可循的,并非完全瞎想。

如果只有一个理由,花溪不会动这个心思,三个确凿证据,不得不让她怀疑。

假设果真如此,或许应该抽空见一见他。

花溪拔掉了一小片的菜,随手扔在一边,再抬眼时,古扉已经跪下,认认真真的磕了三个响头。

这几乎算是认同了她的说法,只是还闹别扭,没与她说话罢了。

花溪没理,瞧着纸已经烧完,火灭了,心念一动出了空间,找了个廊下站着,将古扉也放出来。

廊下是木地板,全部连着,所以可以放远一些,要不然就必须她手挨着的地方才能放出来。

她在外面走几步而已,最多几秒,古扉一个人在空间里待了将近一分钟,心里还在琢磨着怎样跟她和好如初,只要她再多说一句话,骂他笨也好,他就服软。

但是花溪全程没动静,他心里又恼了起来,‘哼’了一声摸着黑朝屋里走去。

花溪没跟上,天色晚了,该做饭了。

慎邢司差不多中午太阳最大的时候过来,估摸着按照他们的预想,也就一两个时辰罢了,谁晓得她挖那么深,一直到了晚上才搞定。

也就是说他俩从中午一直到现在都没来得及吃饭。

明生也是,算是给三个人做饭吧。

花溪去了后厨,点了根蜡烛照明,又洗了些绿豆倒进锅底下,今儿也是喝绿豆汤,没做别的,没时间了,空间的馒头也吃完了,没抽出空做,古扉也揉不来面,就这么凑合吧。

花溪坐回小板凳上,一根一根添柴,心里还在想着主事的事,一时不慎,竟叫她烧过了头,空气中一股子焦味,掀开一看,水差点被她烧干。

屋里尽是徐徐升起的白烟,聚集在顶上,像仙境似的。

花溪顾不上欣赏,急忙将柴火拿出来塞进下面的锅灰里,起身去将绿豆汤盛进碗里。

一共盛了三碗,她一碗,古扉一碗,明生一碗,平时都是古扉去给明生送,今儿他在闹别扭,花溪自己去的,到了门口喊了一声,外面没动静。

明生好像不在,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今儿没去救古扉,不好意思接这晚饭。

花溪又喊了两声,还是没反应后放弃,端回来倒进锅里,只拿着另外两碗回到屋子。

将绿豆汤放在桌子上,又将嘴里的蜡烛也搁上去,筷子摆好,回头瞧了瞧,古扉躺在床上,背对着她,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生着闷气不想吃?

花溪也不逼他,自己吃了起来,安静的屋里响起细微的动静。

古扉听到了,偷偷的回头看了看,花溪背对着他吃的正香,桌子上还放了一碗,不晓得是给他留得,还是她要喝两碗。

她平时最多一碗而已,很少喝两碗,那就是给他留的喽?

如果是给他的,为什么不叫他?

怕他不吃吗?可以来强的嘛,骂一骂他,或是像方才那般强硬,让他过去,他也就怂怂的去了嘛。

为什么不喊他?

古扉瘪了瘪嘴,将床单都要抠烂了。

花溪一碗喝完,古扉那边还是没动静,索性将那碗也喝了,吃饱喝足去洗碗,洗完回来,坐在床边缝衣裳。

她知道古扉没睡,所以打算把他熬睡着,他坚持不了多久的,本就是贪玩的性子,安静坐一会儿都有可能睡着,更何况装睡,怕是装着装着就变成了真的。

果然,她下针没一会儿,身后已经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不用回头也知道这厮顶不住进入了梦乡。

花溪将针线活放在一边,起身要走,不放心,回头瞧了瞧,古扉今儿很乖,没有闹床,只被子盖在腋下,这样会着凉的,他又穿着单衣。

花溪半跪在床上,小心翼翼抬起他的手臂,塞进被子里,掖了掖之后才出去。

她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到主事。

假如主事真的刻意为之,八成也会等着她,是不是真的有别的意思,去看看就知道了。

*

亥时,慎邢司很热闹,主事出钱,买了酒肉给大家压惊,长锦宫的事着实吓着了他们,现在都不敢提,假装聊别的,很开心的样子,其实个个还都有些后怕,瞳子里满满都是惧意。

早就听闻冷宫怨气重,听说和亲眼见到,这区别还是很大的。

慎邢司经常接触死人和尸体,挖坟也不少次了,什么世面没见过,每次也最多就是一些小动静。

比如说猫路过,或是哪哪年久失修,掉下来个什么东西,今儿委实怪异。

那地面就像活的似的,动来动去,要说幻觉吧,它也不可能所有人中的幻觉都一样,所以肯定是真的。

那玩意儿还想活埋了他们,土填到脚腕,是有目共睹的,现在裤腿上还有印子。

唯一令人安慰的是,离了那之后身上的血变成了泥,说明已经脱离的危险,这里那玩意儿够不着。

这个点已经很晚了,喝完了酒,吃完了肉,大家还完全不想动,怕离开了人群会落单,也有可能是屋里点了灯,所以有安全感一点?

打破平静的是主事,主事年长,且胆子大一些,主动提出要送他们回寝屋,众人感激不尽,主事太会来事了,正怕着呢。

有主事在,果然安心了些,主事在前面打头阵,他们在后面跟着,按着主事的吩咐,挨的极近,到了寝屋点了灯,才纷纷放心下来。

主事要走,外头黑灯瞎火的,司员们有些担心,但是主事说他一身正气,不怕,在长锦宫时,本来一点感觉都没有,是被他们大呼小叫影响了心境,其实一个人更能冷静。

司员们羞愧难当,没话说了,让主事走,不然的话他们还要去送主事,这送来送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主事也确实胆子很大。

别了其它司员,主事一个人在清冷的小道里走着,过完了年,元宵也过了,现在其实算立求,倒春寒,天气还有些冷,尤其是晚上,风刮的厉害。

他单手提灯,空出一只手放在唇下吹了口气,走了一会儿,听到声音有轻微的脚步声。

他是慎邢司办案的,对这个十分敏感,不用猜也知道是被跟踪了。

“出来吧,我看到你了。”

第一声没人应,他又喊了一声,“不出来我走了。”

花溪犹豫片刻,还是从角落走出来,微微伏身,朝主事行了一礼,“见过主事大人。”

主事笑了,“居然懂了?”

话里有几分惊讶和意外,似乎没想到一样。

“主事多番暗示,奈何奴婢笨拙,回去后好生琢磨了几遍,这才决定碰碰运气。”没想到叫她赌对了,主事果然一个人出来。

大半夜的,他又是主事,完全可以带几个人,但是他没有,就好像在给她接近和跟踪的机会一样。

主事笑意更深,“能找来,说明还不是很笨。”

他的行为和做法互相矛盾,一方面是慎邢司主事,事事都要以慎邢司为主,另一方面夹了私心,想将这两件事同时办好,不太容易,也因此,别人更难判断出他的本意。

花溪能猜到,多少说明她有些本事。

花溪头低下来,“主事大人,奴婢想不通……”

“我为什么会帮长锦宫是吗?”

主事抬起头,瞧向天上的明月,“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年轻的时候也跟你一样,疾恶如仇,总想着趁职守方便,对那些人下狠手,不小心留下证据,那时候是娘娘在主持后宫。”

“她看出来了,知道那人为人如何,默默替我瞒了下来。”

“那时我便向娘娘发誓,将来有一天,但凡娘娘用上,万死不辞。”

“娘娘只是笑,说用不着如此,替她完成三件事便可抵了人情债。”

“后来我升了上来,成了慎邢司主事,一直等着娘娘的那三件事,没等到,倒是等来了娘娘被打入冷宫,自杀身亡的消息。”

“她死了,那三件事自然也无需再做,不过前几天我插入长翠宫命案,偶然间发现蹊跷,自从你们搬进冷宫,冷宫似乎极不安宁,一连出了三起命案,所以我便将目标锁定在你长锦宫。”

花溪苦笑,原来是这样查到长锦宫的,不得不说能办案的人,角度清奇。

“长翠宫命案是你做的吧?”

花溪没回答,因为不能说,她还不确定这位大人是不是骗她的,假如只是为了让她承认杀人的罪证,那她死的太冤了。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因为在原文里,根本没有主事什么事。

“我看到你院里的草了,后院的青砖掀掉,没有种菜,反而种了草,定是要那些草有用,所以才去长翠宫拔草,结果意外碰上那四人。”他分析,“那四人都犯过事,最近慎邢司在查他们,大抵是说了什么,叫你起了杀人的心思对不对?”

花溪还是不说话,任由他一个人猜,就是不承认。

“长储宫的命案也是你做的,扶月公主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么大的力气。”

花溪依旧不说话,沉默到了极点。

“如此三件事,我已经帮你瞒了两件,剩下一件,好自为之。”

花溪抬眼看他,“依主事的,主事怎么说,就怎么算。”

这句话似是而非,看似是承认了那两件事是她做的,实际上是想要那一件事,如果能得到主事帮一件事的承诺,份量可重了。

即便真的有人埋伏在附近,偷听他们谈话,她也有借口,说是怕主事,主事说什么她都会照做,担心惹怒主事,主事要怎样就怎样。

她有后退一步的余地。

“我会好好珍惜的。”这句话余地更大,模棱两可,珍惜什么?珍惜花啊,草啊,树啊,兽都行。

主事叹息一声,语气里有一丝无奈,“天晚了,回去吧,我也该走了。”

花溪点头,“主事慢走。”

主事边走边摇头。

“狡猾的小姑娘。”

花溪在前世一步一个脚印,吃了不少亏,不狡猾不行,她也没走,送主事回寝屋后才回去,为了抵消方才猜忌惹人家的不快。

冷宫里没有鬼,只有她知道,所以她无所忌惮,也不怕,别了主事自己回到长锦宫,一翻墙进去了。

古扉还在睡,没醒过,花溪栓上门,脱了衣物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花溪起床时古扉已经起来了,还在闹别扭,自个儿做好了饭,也没有叫她。

她没有古扉那么薄的脸皮,照吃不误,不知道古扉生不生明生的气,毕竟明生没有帮他,其实明生是无能为力,他应该是知道的,花溪还是打了碗饭,去了门口,发现明生不在,不过门口已经有了一份饭,是古扉放的。

看来他已经不生明生的气了,大概也晓得明生不是不愿意帮他,是帮不了。

好像还在生她的气,一直到晚上都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始终自己玩自己的,倒还算懂事,没人监督自己写了作业,洗了衣裳,水也浇过,还知道做饭,就是没跟她说过话了而已。

花溪一点都不在意,意见不合的时候闹别扭很正常,生活生活,就是财米油盐和磕磕绊绊过日子。

今儿明生来的很晚,大概太阳出来的时候,中午也在,只晚上花溪做好饭,给他送去,发现他又不在了。

一次两次她没有在意,两次三次都是太阳出来再来,晚上天不黑就走,因着他们下午五六点,天即将黑的时候做饭,所以很容易猜到时间和原因。

明生是被吓着了,他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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