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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调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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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古扉坐在床边, 双手抱着后脑勺, 身子朝后一倒,半躺在床上,若有所思道, “我能感觉得出来, 他是真心想跟我交朋友,他还有一只猫,黑黑的, 蓝眼睛。”

黑黑的, 蓝眼睛?那不是古扉的吗?

记得原文里后期古扉收养了一只流浪猫,就是黑黑的,蓝眼睛。

也许它不是流浪猫, 是五皇子喂养的, 只不过五皇子被拒绝没多久,差不多是古扉被打入冷宫的第三年,被送去别国做质子,他的猫没人喂, 跑出来了?

这辈子那只猫和他的命运可能都会改变, 因为皇上最近来长央宫的次数越来越多。

长央宫是娆玉现在的住处, 她升了贵妃之后,人也搬离了听风轩,入住长央宫, 小妮子还整天抱怨, 没有听风轩方便。

听风轩位置偏僻, 她去的勤,长央宫位置太靠近中间,花溪去的少了,倒是皇上,几乎隔三差五过去。

这是对覃家下手的前兆,这辈子原文里发生的事情,都提前了一些,因为娆玉说话管用之后,她便让娆玉告诉了丞相,大概是一年前,那时候丞相就在做准备。

他一动,皇上那边立马知道,怕多生事端,所以提前下手。

如果所料不错,就在最近了。

他一死,登基的人是古扉,古扉念着旧情,肯定不会把五皇子送去别国当质子,如此说来她居然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五皇子的命运。

五皇子又恰好与古扉交好,真是奇妙啊。

“叫黑黑。”古扉望着床顶,“他说那也是我的猫,他的就是我的,我们一人一半。”

这么好,显得他这边十分没有诚意。

“你说我要不要跟他分享些什么?”

“果子酒,干果,坚果,随便你分享,不过井水……”花溪思量了一下回答,“要控制一下量,不然会暴露,这种东西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明白吗?”

古扉点头,“晓得了。”

他也不小了,懂得井水的重要性,除了他和花溪,连余欢都不能说,虽然余欢不会觊觎这东西,但是他想报仇,搞不好会有争夺的欲.望,毕竟为了报仇,他做了许多许多努力。

连在杂役处干活,忍受别人欺辱打骂都做了,古扉有一种感觉,为了报仇,他可以做任何事。

‘其实有果子酒和干果,坚果就够了,花溪真好,连井水也愿意让我分享。’

古扉歪头看向一边的花溪,心里很是满足。

花溪是天下最好的花溪。

“不说这些了。”花溪突然站起来,“到吃饭的点了,跟上。”

因着做的早,没有放在空间,空间的时间相差太快,等古扉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古扉连忙站起来,花溪前脚出门,他后脚,去了隔壁堂屋,花溪心念一动,连桌子一起收进空间,俩人在空间吃饭,如此可以省些蜡烛钱,而且古扉还要在空间读书练武,写夫子布置的作业。

虽然没有人强求他写,但是每次夫子布置下来,他都会自觉写完,由花溪检查。

“哇,今天什么日子?做这么多菜?”方才屋里暗,古扉没瞧清,现在空间里亮,他一眼看去,鸡鸭鱼肉全都在了,还有汤和竹笋炒腊肉,包括他喜欢吃的甜点。

“没什么日子,就是心情好。”其实是感觉宫中将有大变,她最近右眼跳的厉害,总觉得会出什么事。

可能跟皇上对丞相下手有关,有点担心丞相反杀不成功?

如果真不成功的话,她可能会上去补刀,很危险,几乎可以称得上九死一生,所以及时行乐吧。

还有一点,每日忙娆玉的事,忽略了古扉,权当弥补了。

“快点吃吧。”花溪撸起袖子,给他夹了他最喜欢的鸡翅,炖的酥烂可口,他一顿可以吃三五个。

古扉捧着碗,不客气的啃鸡翅了。

花溪看着,没怎么动筷,算算时间,不知不觉养了古扉两年半,加上空间四年多?

比原来想象中的要久,本来她只是想等管家来了就走,结果管家只露了一面就不见了,也不知道怎么混进来的?

听说将士和将士之间惺惺相惜,有可能是早年和沈将军一起打仗的时候,与宫门看守的有交情吧。

通融一下进宫看看古扉,也说得通。

古扉似乎发现了她没怎么动,好奇问,“你怎么不吃?”

花溪笑了笑,“你没来之前我吃了些,你多吃点,不要剩下。”

“嗯。”古扉乖巧的点头。

“对了,”花溪想起来,“明天我要出宫一趟,你有什么要买的吗?”

“出宫?”古扉吃了一惊。

“嗯。”花溪颌首,“搞到了出宫的腰牌。”

古扉眼珠子一转,打起了别的主意,“我能跟你一起去吗?我也想出宫。”

怕花溪不答应,加了一句,“我想买剑,剑是贴身之物,要自己在场才知道适不适合,我还想买几件衣裳,好不好看,合不合身,也要自己试过才知道,花溪~”带了撒娇,“你带我去嘛,我还从来没出过宫呢。”

花溪状似很为难一样摸着下巴道,“可是……带着你不方便哎。”

“怎么会!”古扉‘啪’的一声放下筷子,“我会听话不给你惹麻烦的!”

“噗。”花溪笑了,“逗你呢,去准备准备吧,明天出宫。”

古扉大喜,“我就知道,花溪最好了。”

花溪揉了揉他的脑袋没说话,古扉能出宫,心中欢喜,也没注意她的异样,兴冲冲丢下碗筷跑进屋,去数他的私房钱,和明天要穿的衣裳。

出了宫,自然不能再穿太监服,以前那件早就穿破了,也不合身,他长高了许多,去年买了一件外穿的衣裳,今年拿出来试了试,发现也有一点点小,他长得太快了,衣裳就算买得宽松,也跟不上速度。

勉勉强强还能穿,等出宫后再买新的,这次要买更大,还要买些糖果,宫外的糖果和宫内的不一样,听说美食佳肴宫外也比宫内多,到时候都要尝尝看,还要去看皮影戏,杂耍,逛逛夜市。

京城有个很大的夜市,每个月月底开一次,小五告诉他的,热闹非凡,什么都有,古扉掐指一算,明天正好是月底。

打开荷包数了数他的小钱钱,有十多两,花溪给的,还有一些是他卖画的钱,花溪说他长大了,每个月要给他留点零花钱,两年的时间攒了十多两,他也是个小富翁。

花溪换了身份,在听风轩当差,后来听风轩的主子高飞,她也跟着得了许多赏赐,见者有份,分了一些给他,明天吃吃喝喝加买衣裳和剑的钱,足够用了。

古扉将钱袋子别在腰间,心里有些兴奋。

能出宫哎,身为皇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可能成年之前都出不了宫,他现在才十一岁,离成年还有五年呢,五年啊,实在等不了。

他那边情绪激动到难以自拔,花溪倒是平静。

其实她也是第一次出宫,但是最近的事太多,开心不起来。

她本来想过要不要拿了腰牌之后远走高飞?古扉这么一掺和,算是彻底打消了她的念头。

继续斗继续争吧,迟早有一天会自由的。

花溪闭上眼,深深嗅了下空间里的新鲜空气,带着青草和大自然的气息。

这两年她在进步,空间也在进步,接连进化了好几次,越来越大,是原来的几倍。

可以种更多的果树,养更多的鱼虾,井水效果也越发明显,草屋分出两三个房间不成问题,能一口气收进来更大的东西,但也仅此而已,没有更多的好处了。

这些已经很逆天了,如果安分守己一些,足够她平平安安过一辈子,偏偏她不是个甘愿平凡的人,总爱搞些丢命的小动作。

当然啦,好处也有很多,比如帮了娆玉之后,与她平分赏赐,皇上给的赏赐,太差可拿不出手。

花溪只要玉,只要上好的玉,其它金银之物够用就好,不强求。

有些玉空间能吸收,有些不行,不行的她会还回去,行的话就补偿娆玉,帮她更好的在宫里活着。

娆玉对金银之物没什么欲.望,她想要便给,她退回来,她也收着,是个十分神奇的女子,懒洋洋,不爱动脑筋,什么都可以拿得起来,也可以放下去的那种人。

能屈尊降贵,也能高高在上,这种人才能活得久。

花溪等了一会儿,古扉收拾好后又过来继续吃,花溪没陪着,假装很累去睡了。

她在空间里睡觉,古扉便在一边洗洗刷刷,然后写作业练字,再将画板搬到菜园子里,对着花草画画。

每天画一张,画熟为之,然后练剑,用的还是那把断掉的剑,用布绑上还能使使。

差不多一个时辰后才去睡,今天其实算很早了,因为花溪睡在空间,他很久没跟花溪一起睡了,所以早早结束日常训练,脱了鞋,小心翼翼靠近床铺,在花溪旁边睡下。

花溪没反应,正暗自得意呢,花溪说话了,“自己铺床被子睡。”

她眼睛没睁,就像睁了一样,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

古扉有些失落,像是受了打击一样,垂头丧气去角落找来席子铺在地上,然后是被子,底下一床,上面一床,空间里备了许多。

原来的已经用脏了,换的新的,花溪就像批发似的,每次都要买好多,藻豆啊,文房四宝那些,备了好几箱。

光是木桶都买了十几个,洗头一个,洗澡一个,洗脸一个,洗脚一个,洗衣裳一个,五个是她的,五个给他用。

以前穷的时候,都是一起用的,现在有条件了,分的好开,其实他还是更喜欢穷的时候,可以和花溪共用一个洗脚盆,他给花溪搓,花溪给他搓。

他是后来才知道女孩子的脚不能随便看,看了就要负责,但是花溪好像从来不在乎这些,她就跟普通的女孩子不一样,根本不关系那些需要避嫌的事。

偶尔误入,瞧见他洗澡,也是避都不避,一扫而过,面上没有半点表情。

余欢说过,花溪很淡,像一碗水,一杯茶似的,清淡如菊似竹。

至少他从来没见过花溪花容失色,那种吃惊和震惊就不可能出现在她脸上。

唯一一次崩溃,也是无声的,安安静静,把自己锁在屋里,不出声也没有哭,是那种无言的沉沦,很快过去,仿佛没有那回事一样,表情风轻云淡,重回往日繁华。

古扉躺好,歪头去看睡在一边的花溪,花溪今年十四岁了,正是花儿一般的年纪,穿着一身太监服,梳着男子的发髻,本来五官偏向精致,但是她气质独特,人也精干沉稳,眉宇之间自有一抹英气。

肤色很白,如玉一般毫无瑕疵,俩人经常一同去杂役处,或是别处,时不时有宫女私底下打听她的喜好,一说起她便脸红心跳,直呼好俊俏的哥儿。

没有一个人看出她是女儿身,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她没有半点女孩子的扭捏和姿态吧?

他因为长得白净,都被人议论过是不是女儿身,花溪居然从来没人怀疑过。

太成熟了,比经历过事的大太监办事还要稳妥,没人把她和女孩子关联在一起,因为本能觉得不可能。

古扉盖上被子,有点困,打个哈欠睡了过去。

大概三个时辰左右,花溪睁开眼,瞳子里没有半分睡意。

她确实没有睡,在想一件事。

假如她真的将剧情全部往前推了推,丞相反杀皇上成功,古扉登上宝座,之后呢?

古扉登基之后就是一国之君,即便是丞相和摄政王也不敢随便杀他。

朝中还有一些忠心耿耿的老臣,皇上暴毙,那些老臣们怎么想?

肯定会联合起来反抗他俩,即便摄政王和丞相在朝中的力量占据了一半,还有一半野生的,他们不得不忌惮。

那些忠心耿耿的野生老臣们会誓死保护古扉,因为他是正统。

臣和君之间的观念已经刻在了骨子里,像被洗脑了一样,为此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再者说,就算不为了保护古扉,两块肥肉露出漏洞,其他人也会疯狂咬上去,丞相和摄政王没那么笨,给别人那个机会。

所有古扉几乎可以说不会再有致命的危险,最多只是受制于人而已,那还需要继续跟着他吗?

不需要了,她欠下的恩早就还了,现在不过是放心不下罢了,古扉登基之后没有生命危险,她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她可能会去看看世界,也有可能探寻空间的秘密。

很早之前她就很好奇了,空间到底是什么?从哪来的?为什么那么神奇?

是神话故事里的东西吗?如果是的话,她可以修仙吗?

比起凡尘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她更想静心求仙问道。

没有也没关系,只是一个想法而已。

这个想法如果真的实施,会与古扉的路完全背驰,所以等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就是她走的时候。

花溪坐起身,扶了扶古扉白净的脸,古扉睡的很香,还没有察觉她想离去的心思。

花溪苦笑了一声。

养了将近三年的崽,还真有点不舍得。

果然,刚开始就不能掺和进来,一旦深陷其中,很难脱身。

花溪深吸一口气,自个儿先出了空间,去古扉的房间,把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小屁孩还在睡,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睡觉有咬手指头的习惯,即便过去了这么久,这毛病还是没改,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花溪只纠正了几下,他改不掉便随他了。

反正咬疼的是他自己。

花溪将他另一只露在外面的手放进被子里,掖好边角,起身朝外走去,关上门,进了自己的房间。

吹灯后突然发现今儿的月亮很圆很大,像她第一次穿来时的那天,下着雪,又冷又饿,还疼,她以为她快要死了,谁知道不过是刚开始而已。

这辈子活的每一天,都那么不真实,像在做梦一样。

花溪吹了灯,闭上眼,酝酿许久,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古扉先醒的,他惦记着出宫,来来回回在院里跑来跑去,想提醒花溪,该起床了,可以出宫了,这个点宫门已经开了。

花溪有自己的节奏,不到辰时假装没听见,如何也不起,到了辰时才伸个懒腰,穿好衣裳出来洗漱。

洗脸的水古扉已经准备好了,还是热的,牙刷上的盐也倒好了,这小子难得这么积极,主动要求进空间做饭,等花溪洗漱好,进空间,他正好做好,吃饭的时候一个劲的问,什么时候出宫?什么时候走?他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花溪吃完饭才浇过去一盆水,“我有事要去一趟长央宫,你先陪余欢练会武,中午一起出去。”

古扉原本打算的一天游玩时间登时大打折扣,变成了半天,整张脸垮下来,“我今天穿的这么好看,不想练武,会弄脏的。”

花溪这才注意到古扉没穿太监服,是一身常服,夹着棉带着毛,很是厚实,还特意戴了个银圈项链,打扮了一番。

她挑眉,“穿这么好看还想勾引妹子不成?”

古扉瘪嘴,“为什么就一定是勾引妹子才能穿这么好看,就不能是为了悦己而容吗?”

花溪点点头,没有在这事上多纠结,“把碗洗了,等我回来。”

边说边站起来,先一步出了空间,等她擦擦嘴,换了一双鞋子,走到长锦宫墙角时,把古扉放出来,正好古扉洗好碗,坐在廊下郁闷呢。

花溪突然把他放出来,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结结实实摔了一跤。

不严重,花溪没管,几下悦上墙头,要走的时候古扉喊她,“要快点回来!”

花溪逗他,“把院里的菜浇完了我就回来了。”

古扉瞧了瞧院子,又看了看自己脚下刚换的鞋,不情不愿道,“知道了,我浇的很快的,你要是没有回来就是不守信!”

花溪不以为然,前院和后院一起浇,加上打水时间,怎么也要一个多时辰,一个多时辰够了。

*

辰时三刻,娆玉刚起床,其实五更时起来过一次,去给太后请安,今早惜花没来,但是昨天下午临走前熬了药膳,早上五更时让人热热便是,虽然效果会大打折扣,不过味道差不多,太后尝不出来。

这种偷懒的法子,惜花说只能偶尔用那么一次,被发现了会引起太后不悦,今儿惜花要出宫,所以不能及时煲药膳,只能先凑合凑合。

她送完药膳,又陪太后聊了会儿天,便急急忙忙回来继续睡,一觉睡到现在才懒洋洋打着哈欠半躺在床上,外面太冷,完全没有勇气起床。

还有点想念惜花做的豆腐羹,蛋花羹,和开胃羹,早上喝羹清淡些,适合她的口味。

她正想着,突然闻到浓浓的饭菜香味,窗户被人打开,有人翻了进来。

除了一个人,不会有别人走窗户了。

“你不是出宫了?怎么又跑我这里来了?”真是稀奇,平时她不喊,惜花是不会主动来的,每次来都按了时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花溪将饭菜放在她的床头柜上,知道她是起床困难户,直接打开食盒,将羹送到她手里。

早上古扉正好做了羹,花溪多打了一碗出来给娆玉带上,当然没那么好心,是有原因的。

“我出宫正好去覃府一趟,见见丞相。”她将小菜也拿了出来,“你的父亲即将遭遇大变,你确定不表示表示?”

娆玉要去喝的动作一顿,突然发现惜花带来的羹没那么好喝,“怎么表示?”

“把你这些年积攒的银子都拿出来吧。”

娆玉一口羹进口,差点没噎住,“要这么多?”

“如此才显得诚意。”花溪表情诚恳。

娆玉翻个白眼,“假如那位真的要对付我爹,我那点银子无异于螳臂当车,哪里够啊。”

花溪双手拢进袖子里,“自然是不够的,不过心意到了就好。”

她极力劝说,“你想想看,你的姐姐在找美男,你掏出所有银子去贴覃家,你爹心里怎么想?他若是胜了,你将来就是太后。”

娆玉苦着脸,“可是所有银子太多了。”

“看你自己,能拿出多少是多少。”这是她自己的造化,花溪当初培养她,第一是为了玉,可以让空间升级,第二是为了古扉,她当太后肯定比她姐姐当好。

娆玉叹息一声,“我那个梳妆台下有个小盒子,你全拿去吧。”

花溪去找,娆玉没刻意藏着,她一下就翻了出来,打开里面都是些金银财宝,和几块玉,都是花溪试过,空间不吸收的那种。

“挑几件实在的留下,剩下的给你爹送去。”花溪把盒子的口子正对着她。

娆玉只取了几锭银子和金子,花溪有些意外,她解释,“我与覃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覃家若是没了,我也会没,要再多银子有什么用?覃家若是胜了,自然会有更多,还稀罕这些吗?”

她倒是想得开,如此最好不过了。

“不怕我拿了东西跑?”她一开始确实有走的打算,不过她身上的银子已经够了,不会打娆玉的主意,如果真的要,也肯定会送去覃家,这是她的想法,娆玉不一定晓得。

一般人都会觉得她先要腰牌,又趁机要东西,是打算最后捞一笔然后逃走。

娆玉搅了搅羹,突然笑了,“你不是那种人。”

惜花眼中没有贪.欲,他每次要去那些玉,有用的拿走,没用的退回来,多拿了还会从自己那部分里头掏钱出来,是个极有原则的人。

这些钱,打动不了他。

“你要是真敢,我就把你抓回来,打断了腿,囚禁在偏房,日日折磨羞辱。”

花溪也笑了,“为了那么点银子掉一双腿,不划算。”

她晃了晃盒子,“放心吧,我会回来的。”

娆玉羹几口将羹喝了,用枕头下的帕子擦了擦嘴角,掀开被子下床,站在窗户口看已经翻上屋顶,匆匆而过的人。

其实跑了也好,就可以抓回来打断腿折磨了。

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

古扉换了身衣裳和鞋子给院里的花草浇水,浇完又把衣裳和鞋子换了回去,避开了花溪的故意为难。

花溪的恶趣味越来越多了,时不时会故意逗他一下,欺负他一下。

看他穿了新鞋子和新衣裳,非要把他弄得灰头灰脸的,还好他聪明,机智应对了。

古扉叉着腰等花溪,“我已经浇好了,花溪肯定赶不上了,失约了要被惩罚的。”

“谁失约了?”身后突然有人接话。

古扉回头一瞧,花溪蹲在墙头,抱着胸,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他,瞳子里隐隐还有些失落。

小屁孩学聪明了,轻易逗不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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