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 27 章【修】 ……
“咚咚咚！”
就在姜袖袖拿起手电筒的时候, 她听到了头顶上传来激烈的敲铁板声音。
随即，原本被关住了的铁盖被拉开了, 地面上的阳光透了进来。
“袖袖，你在里面还好吗？”
是叶明的声音。
姜袖袖闻言，连忙说道：“我还活着, 你下来吧，里面没事了！”
听了她的话，叶明很快就走了进来。
两人站在台阶上交谈了一番, 主要是叶明问姜袖袖发生了什么, 而姜袖袖问他为何会在上面，没跟着下来。
姜袖袖先把自己智斗小孩子鬼的情况说了一遍，中途还把自己一些游戏经验选择性地分享了出去。
比如鬼怪的致命点, 往往在于它的生前经历，而引起它们死亡的道具, 都会对它们有致命性伤害。
她本身不是那种会藏藏掖掖的人, 尤其是叶明的人品不错，让他学得更多，就相当于他们的队伍会变得更强。
至于叶明，提到姜袖袖的情况时，他表现出了十足的茫然。
“刚刚发现铁盖后, 你就直接进了去了，并且进去后, 还把铁盖给关上了, ”他说, “当时我发现你的状态有点不对，于是喊了你几下，可是你根本没有反应。”
姜袖袖听到这里，眉头皱起，问道：“那铁盖呢，打不开吗？”
“是的，”叶明点了点头，道，“铁盖下面似乎有一股力量拴着，根本打不开，直到刚才，那股力量突然消失了，我才把它掀开。”
姜袖袖看了看叶明，他神色困惑，语气自然，眼神真诚，没有丝毫说谎的迹象。
所以，他说的应该是真的。
在她打开那个铁盖的那一刻，她就被里面的鬼怪或者别的什么东西，给迷惑住了。
她误以为自己是拉着叶明一起下去的，但实际上，下去的一直只有她一个人，被她拉着的，也并非叶明，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说起来，也确实如此，好像从她进了院子里以后，她就几乎没听到叶明说过一句话。
这样长久的沉默，本身就意味着不对劲。
如果她当时没有及时反应过来，而是真把自己身后的“叶明”当成真正的叶明，那等待她的，绝不是什么好下场。
这地下室里，诡异的地方还真是不少啊……
感慨了一下后，姜袖袖也不再耽搁了。
“时间不早了，我们下去看看情况吧，”她对叶明说道，“地下室里秘密肯定不少，我怀疑会有BOSS的信息。”
她的通关任务可是给BOSS换装，不了解BOSS怎么能行？
叶明闻言，对着她微微一笑：“好啊。”
他的外貌白净清爽，黑发温顺地贴在脸上，看着很是乖巧。
姜袖袖看了他几眼，莫名觉得他这幅样子有点说不出的即视感。
话说回来，她好像都忘了问他的通关任务是什么。
“你的通关任务是什么？特殊能力呢？”
姜袖袖很快打开手电筒，她一边顺着台阶走了下去，一边随口问道。
“你的呢？”
叶明没有回答，而是先问了她。
姜袖袖以为他是有所警惕，也没在意，笑了笑，道：“我的特殊能力比较特别……我可以任意换别人的衣服穿。”
“那通关任务呢？”叶明问。
姜袖袖嘿嘿一笑：“通关任务，就是给BOSS穿女装哦！”
叶明：“……”
见叶明愣住了，姜袖袖还以为他是被她的通关任务给吓到了。
实话实说，哪怕是她，如今每次想到自己的任务，都会有种想说点什么，却又说不出来的微妙感觉……
或许是觉得自己的通关任务过于鬼.畜好玩，想找个人和她一起吐槽，姜袖袖一时兴起，还拉开背包拉链，把那件女仆装拿了出来，展示给叶明看。
“仔细一看，这衣服还挺漂亮的，”姜袖袖摸了摸女仆装上面的蝴蝶结，感慨起来，“也不知道BOSS到底长什么样子，能穿这么萌的衣服，一定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吧。”
一边说着，姜袖袖脸上一边露出了迷之痴.汉笑容。
果然，只有给美少女换装打扮，才能激起她的兴致啊。
叶明：“…………”
他愈发沉默了。
长久没收到来自叶明的回应，姜袖袖困惑抬头：“叶明，怎么了？”
叶明：“……没什么，只是袖袖，我们已经到了。”
姜袖袖听了他的话，抬头一看，发现他们确实走到底了。
一个稍稍有些狭窄的地下室，正展露在了他们面前。
“我们进去吧。”叶明说。
说完后，他的语气微微一顿，状若无意地提了一句：“你比我懂得多，接下来还得麻烦你来搜查，要是你觉得抱着包麻烦，我可以帮你拎包。”
把包给叶明？
姜袖袖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没问题，于是点头道：“好啊。”
她确实要费精力在地下室里搜查了，带着个包也不方便。
她还不如给叶明算了，反正他一个男人力气肯定大，遇到危险也跑得快。
想到这里，她就把女仆装放了回去，和包一起递了过去。
而后，她便望向的身边的地下室。
为了不引人注目，那对夫妻在重新装修古宅时，并没有给这里连上电线。
姜袖袖没能发现电灯泡，倒是看见了不少蜡烛和火柴。
一口气点了三盏烛灯后，姜袖袖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
她发现，这个地下室，似乎很久很久以前就有了，里面的装修布置非常古朴，连烛灯的样式都有点像是五六十年代遗留下来的。
地下室的地面上，用符纸和血液摆了一个很奇怪的阵法。
阵法旁边，有一个专门用来烧符纸的小火堆，她能闻到的烧焦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与烧焦味一起出现的，还有墙壁上，两个黑漆漆的，人形模样的印子。
在这印子附近，有一大片很明显的黑色污痕，一直从地上蔓延到墙上，有些地方还有黑色粉末状般的残渣。
姜袖袖摸了摸，发现那是被火烧过后留下来的痕迹。
所以，古宅的两位主人，是在这下面烧符纸玩火的时候，不小心把自己烧着了？
古宅里没有任何火灾的痕迹，八成是因为他们“自焚”的场所，是在这地下室里。
可他们的死因，竟只是源于一次玩火？
姜袖袖有些震惊。
她眯起眼睛，打量了这里片刻，转而又看了看旁边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地下室的情况很奇怪，火灾的痕迹，只出现在了左边的区域里。
一边是一片残垣，而另外半边，却完好无损。
姜袖袖看了下，发现地下室的右边并没有多余的家具，除了两把椅子和木桌外，就只有一个小书柜。
他们进来后，叶明环顾一周，就直径朝着那唯一的书柜走了过去。
书柜里能藏着的信息，往往是最多的。
姜袖袖本来也想看看书柜的，但见叶明已经站在那里了，她想了想，于是决定先分工，自己则去留意地下室里其他地方的细节。
比如，她旁边木桌上，就搁着几本明显是后来才带进来的，出版日期还挺晚的书。
姜袖袖翻了翻，见这些书都是同灵异有关的。
只是比起书房里那些故事类型的书，它们更偏向于“功能性”的书籍，会记录许许多多不知是真是假的民间手段和秘方。
其中有不少书甚至没有出版社和正经的书号，看样子八成是违法书籍。
姜袖袖匆匆看了看被标上记号的那几页，发现那对夫妻已经快入了魔。
除了画符咒以外，他们还会尝试各种神婆或者骗子的理论，比如烧点孩子的头发和符水一起喝掉，取自己的血画符之类的。
姜袖袖自从在书房里看他们收集了那么多灵异鬼怪的书之后，就隐隐约约猜到了这对夫妻必然会做些什么。
如今亲眼目睹了这样的场面，她也不觉得惊讶。
虽然还是有点想吐槽他们的迷信程度，但姜袖袖转而一想，在这样一个设定里有鬼怪有灵魂的世界里，他们的行为，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不过，姜袖袖还真有点好奇，那对夫妻，选古宅这个房子居住，究竟是为了什么。
如果只是画符或者搞点民间手段，那也就这样了，她小时候，爷爷家里就供了佛像，每年过节都会上供新鲜食物，有时候还会烧香。
像她这样的家庭肯定不在少数，别人也顶多惊叹两句罢了。
而这对夫妻，生活在一个存在有鬼怪的世界里，行为迷信，也算正常。
可他们换了个房子住不说，还专门找到这个地下室来做这些事，是不是有些大题小做了？
除了画符这种事情外，他们是不是还做了什么隐秘的……甚至绝对不能让外人知晓的事情？
况且，姜袖袖是真的不觉得，他们的死因仅仅只是源于一次烧符纸玩火。
就冲着眼前这个一半废墟一半完美的火灾现场，她就知道，地下室里必然还有其他不正常的地方。
只是，究竟是什么呢……
“他们，是不是很可笑？”
正在姜袖袖深思之时，一直在旁边沉默的叶明忽然开口，这样问道。
可笑？
姜袖袖惊愕地抬头，却见叶明不知何时取出了书柜里的一本书，正低下头，看着其中一页。
模糊的烛光下，她只能看见他微微偏过来的侧脸，根本看不清他眼里的神色。
“自己无能，便妄图求助于鬼神，却没想过与虎谋皮，能获得怎么样的下场……”
他的声音很轻，语气也平淡，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而在最后，他轻笑一声，给他们的行为下了定论：“看似疯狂，不过是愚蠢，看似胆大，实则为无知，能落得这个结局，倒也正常。”
姜袖袖：“……”
姜袖袖：“……其实他们会这样做，也是没办法啦。”
根据叶明的话语，他显然觉得，这对夫妻的结局，都是咎由自取。
姜袖袖原本也有这种想法，《自私的基因》一书里，也同样隐射过这对夫妻，暗示他们对孩子的态度有问题。
如果他们对两个孩子态度是一样的，小女孩或许就不会对弟弟的遇害视若无睹。
当然，这不是说小女孩就完全没有错了，只是有因必有果，她有罪，她父母也同样有罪。
这对夫妻后来能在孩子毫无音讯的情况下，走投无路，孤掷一注，姜袖袖是能理解的。
除了理解以外，她甚至还感觉到一种冥冥之中的“命运”感。
然而，就算有这种念头，姜袖袖也不会有多少感慨。
因为，她就是一个普通的玩家啊。
她的想法或许很冷漠，但在她眼里，这些确确实实就是一串数据而已，里面的故事，也是人为编造的。
现实里或许会有类似的姐姐害死弟弟的情况，但现实里不会有鬼怪。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完全不现实的世界设定下，是和现实有着巨大隔阂的。
姜袖袖这个人，在某种方面来说，可谓是冷静理智到了极致。
不过她也能理解，会有多愁善感的玩家，被曲折心酸的剧情所打动。
见叶明似乎就有点陷入剧情里了，姜袖袖还以为他是在为那个小男孩鬼怪感到心痛。
她绞尽脑汁地想了想，努力安慰了起来：“别难过了，往好的地方想想，如果他们不这么做，游戏公司也不会取这样一个故事做游戏副本啊，这样一来，我们岂不是玩不到这个游戏了。”
叶明：“……”
听了姜袖袖的安慰，他陷入了一阵古怪的沉默。
怎么了？
她的话有什么问题吗？
姜袖袖没听到回应，困惑地抬头，却见叶明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昏黄色的暗淡光线下，他那双深黑色的眼睛里，一时间，竟跳跃出一抹奇异的色彩。
发现姜袖袖看过来，他眨了眨眼，对着她缓缓露出一个笑容。
“你说的没错，”他淡淡地说道，“他们的事情，不过是我们的一次游戏罢了。”
姜袖袖直觉他嘴里的“游戏”，和她认为的游戏似乎有点不一样。
但见叶明想开了，她也只能点点头。
“我们的任务是调查信息，是通关，”她说，“剧情什么的，我们可以以后再聊，现在先尽快收集信息。”
“你那边的书看完了没？没看完的话，我过来和你一起看吧——”
而就在这时，意外突发！
姜袖袖还没说完话，便听到自己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碰撞声响。
她回过头一看，发现被自己搁在一旁的蜡烛，不知何时，竟出现在了那个焚烧符纸的小火堆边上。
下一秒，蜡烛轰然倒在了地上，瞬间引起了一大片火焰！
“这里烧起来了？！”
姜袖袖见状，震惊地睁大了双眼。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烧起来？
他们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啊！
她微微一怔，继而反应了过来。
“叶明，快走，这里不对劲！”
这个火……八成是冲着他们来的！
她飞快地扔下手里的东西，转身就往台阶那边跑了过去，试图尽快从这里逃出去。
这阵火烧得非常古怪，蜡烛落地没多久，一大片的房间都燃了起来。
书架直接被点燃，无数书籍在火焰里涌发出一大团的火焰，滚.烫的热.浪在空气中席卷而来，跳动的火苗差点没能烧到姜袖袖身上。
姜袖袖反应够快，可火蔓延的速度，比她想象里要快多了。
在她还发愣的时候，门口边上的书架就燃了起来！
——千钧一发之际，姜袖袖忽然感觉到，自己背后传来一阵巨大的推力。
“姜袖袖，走吧。”
一个人在她背后轻轻地说道。
伴随着来自身后人的用力一推，她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往前重重扑了过去，在火苗蹿起之前，直接摔在了台阶上！
而在她摔出去的一瞬间，书架彻底被燃爆！
噼里啪啦的巨响席卷了整个地下室，一道火墙隔绝了一切，也彻底堵死了姜袖袖回去的道路。
叶明呢……叶明呢？！
姜袖袖倒在地上，被浓烟呛到，猛地咳嗽了几声。
她捂住口鼻，惊慌失措地回头，可入眼的，唯有一片明亮的火光。
她是被人推出来的……所以是叶明推了她？
他救了她，可是他还在里面啊？！
姜袖袖意识到这一点后，连忙站了起来，试图去寻找叶明的身影。
然而门口的火焰阻拦了她所有的视线，让她几乎不能看清楚里面还有没有自己要找的人影。
她愣愣地看着一片明黄色的地下室，又看了看门口烧得一塌糊涂的书柜。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从他们进入地下室的那一刻起，叶明就一直站在书架边上，看书架上的书，没有离开过。
这样一来，书架燃烧后，他受到的伤害，应当也是最大的。
姜袖袖恍惚之际，已经明白了叶明的结局：
他会被烧死在这里，淘汰出局。
短短几秒内，姜袖袖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
她只是在火势加大之前，狼狈地转过身，仓促地离开地下室，然后将铁盖给重重关上了。
从灼热窒息的地底出来后，感受着来自地面上清凉的空气，姜袖袖没有离开，而是罕见地发了会儿呆。
如果说对于叶明的行为，姜袖袖感到非常震撼，甚至悲哀，那是不切实际的。
因为他们才认识了不到两天，而且这只是个游戏，并非现实。
叶明还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活着，刚刚的死亡对他来说，完全可以等同于一次真实的梦境。
可要说姜袖袖的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触动，也是不可能的。
从她进入游戏的这一刻开始，或者说从她很小很小的时候起，她都没遇到过这样的人。
明明互不相识，明明最开始她还拒绝过他，可他偏偏能在没有任何利息的情况下，能为陌生的她，心甘情愿地做这么多。
哪怕仅仅只是游戏里的一次相救。
但是……
她的女仆装，她背包里的食物，好像都还在他手里啊？！！
……
……
姜袖袖和叶明早上去院子里时，还是清晨八点。
而等到姜袖袖收拾了一下，再次回到古宅时，她看了看时间，发现居然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一楼没看见别的玩家，大概他们现在早已吃完了中饭，各自去干各自的事情了吧。
姜袖袖先快步去了厨房看看，只见早上还堆成一座小山的食物，如今却所剩无几。
橱柜里空荡荡的，连个包装袋都没能留下。
她微微一愣，又翻了好几个橱柜，一无所获。
她心里隐隐有个猜测，食物会变少这个事，或许已经被其他玩家发现了。
十六名玩家，减去已经出事的叶明，还剩下十五个。
每一个人都要吃饭，即使是之前被带走了的男玩家和长发女玩家也一样。
食物的减少，会引起玩家的警惕，而对于一群存在有隐性竞争关系的人，他们与其会平分食物，更可能的，是去争夺，去抢夺。
姜袖袖见状，眯起眼睛，又去了自己的房间看了一眼。
果然，她的门锁被撬过了，房间里许多角落都被搜索了一番。
现在，她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
姜袖袖看了看脏兮兮的自己，叹了口气，先进了浴室洗了个澡。
而后，她忍住饥饿，躺在床上，把自己刚刚所经历的一切都回想了一遍。
姜袖袖的目标很明确，她必须尽快破解这个古宅里的所有秘密，她也必须要尽力通关这个游戏。
无论如何，不能辜负自己的努力，也不能辜负叶明的牺牲。
将无用的负面情绪抛开，姜袖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冷静。
然后，她仔仔细细地回想了一下，她进入铁盖后的地下室里后，她所能观察到的全部东西——
用血液和符纸摆出来的奇怪阵法。
一半被火烧毁，一半完好无损的地下室布局。
墙壁上两个人影形状的黑色印记。
夫妻俩尝试着各种民间秘术后的遗留物。
以及，叶明和她聊天时，不经意透露出来的微妙信息：
“……自己无能，便妄图求助于鬼神，却没想过与虎谋皮，能获得怎么样的下场……”
……与虎谋皮？
注意到这个词后，姜袖袖的手指稍稍一动。
叶明他，为什么要用这个成语？
她记得很清楚，当时在地下室里时，叶明是直接去了那个书柜旁边。
而她则一直在注意别的地方，没来得及去书柜看上一眼。
书柜这种东西，里面必然有不少重要信息。
他会这么说，是不是他注意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不知想到了什么，姜袖袖的眼睛里有暗芒一闪而过。
如果，那对夫妻求助的“鬼神”，是正常的鬼神，那么叶明无论如何，也不该用这个成语吧？
除非，他们摆阵后，所求助的对象，并非正常人会求助的“三清道祖”或者“观音菩萨”！
是的，那对夫妻在相信鬼神后，必然不会忘了去寺庙之类的地方祭拜。
但是结果很显然，没有用。
可根据书房里，地下室里木桌上的书籍来看，那对夫妻根本就没有放弃对灵异鬼怪的执着。
常规的神佛无法回应他们的执念，那么，他们能选择的，就只有邪神，或者说魔鬼了。
思及此，姜袖袖如同醍醐灌顶，脑海里原本积攒下来的谜团顿时被逐一击破！
这才是那对夫妻必须在地下室里活动的原因，这才是他们为何一直遮遮掩掩的缘故！
祭拜邪神，召唤邪神，等同于加入了邪教，这要是在现实生活里，可是会被人举报，会被抓紧警.察局进行思想教育的！
想必在游戏设定里的世界里，这条规定也依然存在。
回想到她质问小男孩是怎么回家时，它忽然转移了话题行为，又想到地下室里那摆得整整齐齐的符纸，以及最后那阵莫名燃起的火，姜袖袖的心微微一沉。
不出意料，那对夫妻俩，应该是成功召唤出了邪神。
不然小男孩不会回来，夫妻不会死，古宅里也不会出现那么多诡异的现象。
它可能就在古宅的某个角落里藏着，可能就一直暗中观察着他们。
而这场游戏的BOSS……就是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