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8、279
伊泽杉一个人晃荡回家, 刚进门, 他的电话响了起来。
时透无一郎：“你还忙吗？”
伊泽杉：“刚到家，今天没事了，怎么了？”
“炼狱叶寿郎打电话和我说，横滨那边来了一个叫福泽谕吉的人, 他打算拜访炼狱先生, 好像炼狱先生曾教过他一段时间。”
时透无一郎言简意赅地说：“因为你和不死川在横滨帮忙，他特地来拜谢你们，不死川玄弥是射击部的王牌, 他去参加全国高中生射击地区预选赛了，不死川先生也去了，一时回不来，你要是有空了就去炼狱先生那一趟？”
伊泽杉听后爽快地说：“行啊，反正炼狱先生的住处就在咱们这边不远，我现在过去。”
挂了电话，伊泽杉散步一样晃悠到炼狱杏寿郎居住的地方。
炼狱杏寿郎和富冈义勇住在一起，伊泽杉过去敲门, 很快炼狱杏寿郎就出来开门了。
“伊泽？”炼狱杏寿郎挑眉：“叶寿郎也和你说了吗？”
伊泽杉晃悠了一下手机：“是无一郎和我说的，我还没去炼狱道场。”
炼狱杏寿郎笑着说：“进来吧，吃过饭了吗？”
伊泽杉跟着炼狱杏寿郎进入房间：“吃过了, 富冈先生不在吗？”
“今天有社团活动，他在学校教导剑术。”
炼狱杏寿郎请伊泽杉进来后就道：“你随意，福泽谕吉还要等一会才到。”
伊泽杉打量了一下别墅的内部装修，虽然外观很现代化, 内部却非常古朴，连楼梯都是木质的，地面也铺了木地板，用纸门隔开了房间。
伊泽杉讪笑道：“是我给您添麻烦了。”
炼狱杏寿郎哈哈一笑：“没关系，我听宇髄说了，横滨的事你们做的对，既然碰到了，既然你们有能力，那自然要帮一把的。”
“不过没想到横滨那边还有您的学生。”
伊泽杉坐下来问炼狱杏寿郎：“他好像不是耀屋的剑士？”
炼狱杏寿郎做回忆状：“福泽谕吉来道场修行的时间比较巧，当时恰好叶寿郎也在跟我学习，我教叶寿郎的时候连带着教了不少人。”
“时代在发展，剑术技巧是用来杀敌的，剑道是用来修炼身心和品德的，所以除了叶寿郎，我并未教呼吸之术。”
炼狱杏寿郎解释说：“除非剑士通过了我或者其他培训师的考核，正式成为耀屋的猎鬼人，我才会传授呼吸方法，一般情况我只会教导基础剑术技巧，富冈也是如此。”
“福泽谕吉是一位朋友推荐来道场修行的，他之后离开道场去做高官的保镖了，再后来就不清楚他的发展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竟主动来拜访我。”
炼狱杏寿郎微笑起来：“看样子你们在横滨闹出的动静吓到他了。”
伊泽杉听后若有所思：“这么说来……您和老师应该教导了不少人吧？”
炼狱杏寿郎爽快地点头：“对，他们大部分都进入了警署系统，一部分是通过明哉大人塞过来的短期进修者，产屋敷也有一大堆关系网要打点嘛。”
他看着伊泽杉，有些感慨地说：“以后这些事情都需要你来处理了，宇髄干了这么多年，他也想退休了。”
伊泽杉认真地说：“等我毕业了就接手，如果老师着急的话，现在也可以。”
“哈哈哈哈几年还是等得起的，毕竟都等了这么多年了。”
炼狱杏寿郎笑着拍了拍伊泽杉的肩膀：“本来你和时透若还不回来，这些事恐怕要交给不死川。”
炼狱杏寿郎说：“我之前和不死川透过口风，他坚定拒绝和富冈搭档，宇髄都在考虑要不要请蝴蝶忍帮忙了……”
伊泽杉汗颜，让蝴蝶忍和富冈义勇搭档，估计蝴蝶忍要气成内伤吧。
至于不死川实弥？估计搭档的第一天就爆炸了。
炼狱杏寿郎：“幸好你和时透回来了。”
伊泽杉先是苦笑，然后他打起精神：“我明白了。”
既然以后要接手这方面的业务，那么对于横滨来的合作者就要稍微认真一些了。
伊泽杉略一沉吟就道：“炼狱先生，和那位福泽先生的谈话，由我来可以吗？”
炼狱杏寿郎欣慰地说：“可以。”
伊泽杉在炼狱杏寿郎这里等了半小时，福泽谕吉就带着太宰治登门拜访了。
伊泽杉上前开门，他看了看福泽谕吉和太宰治：“是福泽先生和太宰先生吗？”
“您好，我是福泽谕吉。”
福泽谕吉点头，他打量眼前的人。
眼前的人海拔很高，穿着深绿色卫衣，下身穿着黑色长裤，一头黑绿色长发散落下来，面容俊朗，一双深绿色眼眸明亮耀眼，在午后阳光的照射下生机勃勃。
这不就是卫星云图上拍摄的使用蓝色巨剑一刀切了白鲸的人吗？
福泽谕吉：“请问这里是炼狱先生的住处吗？”
“是的哦，炼狱先生等你们很久啦，我是伊泽杉，请多指教。”
伊泽杉和福泽谕吉以及太宰治打了招呼，就请二人进去。
太宰治笑着说：“您好，我是太宰治，不死川先生今天有事？那我们下次再来拜访他。”
伊泽杉随口说：“不用那么麻烦，不死川只是去那收房租，只要大楼不炸，他一般不过去的。”
太宰治继续笑，顺便给港黑上眼药：“其实我们侦探社是被港口黑手党炸的，因为虎很值钱，他们也想赚钱才……”
伊泽杉脚步一顿，他诧异地看着太宰治：“啊？是港黑干的？不是组合？”
太宰治的笑容加深，他就知道森鸥外没说实话：“组合想要出钱买下侦探社，我们社长不同意，才引起了争执，这之前被炸的确是因为港黑。”
然后太宰治话音一转：“不过既然港黑知道我们租了耀屋的大楼，他们应该不会再来袭击了，真是托福呢。”
伊泽杉看了太宰治一眼：“看样子你们和港口黑手党的关系很糟糕啊。”
太宰治眨眨眼：“我们毕竟是政府下属的非正式事务所，港黑可是黑手党呀。”
伊泽杉唔了一声：“那异能特务科很高兴吧，你们关系不好，他们反而好平衡双方关系。”
太宰治定定地看着伊泽杉，就听身边这位年轻人用很随意的口气说：“看样子公安是不可能往横滨安插人手了，也是嘛，横滨自治了这么多年，异能特务科能在那种地方站稳，肯定有两把刷子的。”
太宰治心想耀屋果然没那么简单，他正要再试探，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伊泽，你们在门口说什么？还不将客人请进来？”
“来啦。”伊泽杉抬手一让：“这边请。”
进入玄关，脱了鞋，伊泽杉将两人带到会客室，炼狱杏寿郎正等着福泽谕吉和太宰治。
福泽谕吉进门后看到炼狱杏寿郎时不由得一愣。
“老师……”
二十年没见，哪想到炼狱杏寿郎居然还和过去一模一样，没有什么变化！
太宰治也忍不住噫了一声，这炼狱杏寿郎的面貌和炼狱叶寿郎几乎一模一样，说是兄弟都有人信。
炼狱杏寿郎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福泽谕吉，将当年那个略有青涩的青年和眼前这个气势十足的中年人对上号，他哈哈笑：“别站着啊，坐吧。”
福泽谕吉坐在炼狱杏寿郎面前，太宰治坐在旁边，伊泽杉端了茶杯过来，上茶后坐在炼狱杏寿郎身边。
太宰治敏锐地发现，伊泽杉坐的位置和炼狱杏寿郎是齐平的。
炼狱杏寿郎今天没课，也不打算出门，他穿的是居家浴衣。
白色和火焰相间的浴衣让他看上去格外热烈，和坐在对面的福泽谕吉一对比，反而显得福泽谕吉有些年长。
“具体情况我已经听叶寿郎说过了，以后横滨那边的事由伊泽自己处理。”
炼狱杏寿郎并不是个喜欢打哑谜的人，他开门见山道：“不死川在那边有产业，伊泽和港口的人有契约，若非如此，我们耀屋也不会特别关注横滨，那里毕竟是自治港。”
福泽谕吉卡了一下，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他直接看向伊泽杉：“那么不知道伊泽先生打算如何处理横滨的事？”
伊泽杉朗声道：“我的原则和所有猎鬼人一样，不得无缘无故夺取他人性命，不得将无辜之人牵扯到漩涡之中。黑手党和外来势力的斗争跟我没关系，但危害到普通平民，我一定会出手的。”
福泽谕吉听后心中大定：“我明白了，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炼狱杏寿郎微微一笑：“不过目前伊泽还在上学，除非发生非常严肃的事，基本上他不会插手横滨的内部事务。”
伊泽杉嘴角微微抽搐，福泽谕吉怔了怔，诧异地说：“伊泽先生还是学生吗？”
伊泽杉坦然道：“国一新生，让您见笑了。”
福泽谕吉瞬间想到了炼狱叶寿郎说的天才，恍然大悟，他感慨道：“后生可畏啊。”
太宰治却不会因为伊泽杉一句话而放下心，他笑眯眯地说：“冒昧问一句，您和港口黑手党有什么契约呢？”
炼狱杏寿郎看向太宰治，几秒后他突兀一笑：“谕吉，多年没见，随我去后面练一练吧？”
福泽谕吉怔了怔，立刻反应过来，他看了太宰治一眼，得到了对方微微颔首的暗示，他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还请老师指点。”
福泽谕吉跟着炼狱杏寿郎去后面的小院子讨论剑术技巧，伊泽杉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太宰治：“你是侦探社下一任接班人吗？”
太宰治连连摆手：“啊呀别这么说，我才不是呢。”
伊泽杉点头：“我想也是，你身上的气息不太对劲，像是洗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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