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第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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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 灯光秀告白场景, 被人录了下来放到了网络上，加上争议很大的官宣图，算是坐实了“恋情官宣”。
[awsl！！！边总这是玩什么神仙浪漫？]
[脖子上那个齿痕是认真的吗？标记了？]
[操，果然跟着大佬有肉吃！！]
[妈妈粉表示很欣慰，求狗粮！]
[照片上边总太特么帅了……向渡可爱的一批，配一脸, 求你们快结婚！！]
[就是这个灯光秀是不是有点小土气……不过为何这么土我还觉得甜啊啊啊！！]
边沣仅有几条博文的微博直接爆炸，评论往十万蹦去。
而向渡刚刚才开通的官方账号也直接从几千粉丝涨到了十几万, 还不断上涨, 势头很猛。
另外一边，边氏员工打死都不相信这是自己总裁的品味, 完全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连着好几天, 都是这个话题。
看到边沣都眼神变得古怪。
边总是不是被脏东西附身了？
然而向渡却像是喝了蜜水一般，甜滋滋, 整个人进入甜蜜的恋爱期，上班的时候冒着粉红泡泡，爱情的酸臭味十分浓郁。
让路过他办公室的同事都能闻得到。
当然，闻到的不是爽臭味, 而是花香。
接下来的几天, 向渡的桌子上总是摆满鲜花, 没错, 要搞就搞整套的, 边沣每天都订一束漂亮的玫瑰花到向渡的办公室, 999朵的那种。
上头有边沣亲手写的卡片，每天都是不同的甜言蜜语。
“边总送的花，”穆扬面无表情。
倒是边沣漂亮的字体，让花束逼格提升。
边氏员工对于来势汹汹总裁的爱意感到无所适从。
他们总裁一直对感情方面都是淡淡的。
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居然能看到这么热烈的一幕，不禁令人啧啧称奇。
这次，向渡收到了效果，同时都有反应了———“你你你真的和边总在一起啦？”
向渡欢快的点头：“是呀！！”
这种每日都能收到花的日子，也没有持续太久，三天，向渡就因为家里放不下，而不得不终止这种“秀恩爱”行为。
以正宫自居的“百变”CP却没有在微博上消停。
他们要一个说法。
[为没什么之前宣传是宫柏却临时变卦？]
[我们宫哥哥都点赞了，说明事情不会有假！]
[这个向渡是哪里来的野小子？]
[难不成是向度横插一脚，搞黄了合作，还插一脚？啧啧啧！]
[不要脸！]
[我查了一下，向渡以前是个销售，现在是占氏和边氏合伙品牌的设计总监，而在之前，居然只是一个小设计助理而已！]
[噫，看来有问题啊！]
[我的妈耶，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啧啧啧！]
而另外一边，黑子大军也直接下场。
[宫柏不要脸！蹭热度！发通稿！倒贴都都没人要！]
[营销鬼才啊！结果翻车了哈哈哈，简直不要脸！]
[倒贴都没人要这话真的是相当精辟。]
[堵过人车库像个私生饭似得，还寻思别人会看上你？]
黑粉大战的情况下，也影响到了CP超话，只是CP超话里的其他CP粉岁月静好，乖巧等着产粮。
本来，黑粉大战只在超话里，后来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句：[走，我们去珠宝大会给其他选手投票，不给个说法，就让他们被淘汰！！]
这个号召一呼百应。
本来官宣放出来边沣和向渡官宣图后，他们以正以飞速的速度直逼第一。
眼看就要超过，粉丝这么一干预，战况就开始变得复杂。
这件事也直接闹上了热搜，不少路人看不下去，纷纷发言：[有毒吧，热度蹭了，得了便宜还卖乖？]
[能不能不要整天上热搜？烦不烦啊？]
[自寻其辱吗？]
可粉丝哪里咽的下这口气？
很快，淮水官微被攻陷，评论区粉丝的评论被压下来，前排一水的都时候宫柏的粉丝激情辱骂。
毕竟顶级流量称号不是吹的，黑红也是红。
淮水官微在短短一天内，评论突破了五万条。
这种情况下，算是严重干预比赛的真实性公平性，所以在隔日，比赛方限制了投票数量，一人仅能投一票，需要三年以上的账号。
紧跟着，边氏的公关部开始出手。
他们联系了宫柏经纪人，意外的是，电话无人接听，加之发送过去的邮件没有拆封。
于是，在第二天的晚上，一个小号，爆料了一张截图。
图片里的内容，是边氏宣发部联系宫柏代言人的sns聊天记录。
从聊天记录来看，边氏曾经邀请宫柏当代言人！
而且看起来很积极。
然而最后为什么没有当上，这就不得而知
这张截图一爆出来，宫柏的粉丝立刻都像是疯了一样，甚至到边沣和向渡的官方账号下刷脏话。
而向渡被直接判定为“小三上位”，说他用哪个卑劣的手段让宫柏的代言泡汤。
最多集中在“Omega信息素勾引”，毕竟那张照片上，向渡脖子上有咬痕。
此刻，宫柏发言了，称两方是正常的合作关系，但是因为档期，所以自己没有办法成为淮水的代言人，十分感到可惜，之前点赞的只是手滑而已。
一个手滑，一个档期，简直比敷衍还要敷衍，谁信呐？
粉丝只觉得宫柏受了委屈，被逼无奈，但是不得不发这样一条博文，来息事宁人。
边氏家大业大，居然这么欺负人。
有些路人也被带了节奏，纷纷出言指责。
他这一条博文没有起到任何安抚的作用，反而愈演愈烈。
虽然网上舆论都偏向宫柏，可宫柏工作室挤得团团转。
截图不是他们放出去的。
因为目前的情况其实很利于他们，边氏也不会因为质疑而出来澄清，所以他们那没有任何动作。
但是截图一出来，事情的性质就变了。
宫柏被经纪人警告，不让他随便用微博，宫柏面色不好，一个劲儿的央求经纪人：“陈哥，你帮帮我！上次你还不是买了水军……”
陈哥叹气摇头。
第三天，关于边氏的所有账号都沦陷，得益的是其他珠宝竞争选手，尤其是逸风集团，直接冲到顶峰，成为第一。
就在边氏名次渐渐下滑，即将要跌出前五的时候，黄金时段9点，一条博文空降热搜。
淮水官微直接放出两方对话的全部饥饿退，而不是之前爆出来的短短一页。
截图里很清楚，一开始边氏的确有邀请宫柏，只是在隔日，宫柏这边却提出了一个令人觉得颇为微妙的回复。
他要求和边沣亲自商谈，还要见面，看语气就是不见面不答应。
再然后，就是边氏拒绝，然后换人。
官微指出，一开始的确是有诚意要和宫先生合作，只是发生了一些不愉快，所以终止合作，以后应该也不会再合作。
不管是黑子还是路人，这次全看懂了。
一时间的翻转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后来，宫柏因为这件事，人气大受损伤，本来就喜欢爬墙的颜粉慢慢的都开始爬墙。
新起的几个选秀练习生后浪推前浪，顶流之位似乎即将易主，人气大跌。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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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氏车库，很快就重新做了一套系统，需要员工证才能使用，其他凭借身份证，通过保安验证，才能停车。
网上乱七八糟的撕逼，向渡没工夫去理会。
因为，边老爷子，大驾光临了。
向渡这几日沉迷在恋爱的泡泡中，却一下子被边老爷子的驾到，给硬生生从泡泡堆里拎了出来。
“小渡啊，”边老爷子眼中饱含深意，虽然在笑，但是向渡却莫名打了个冷颤。
两个人坐在会议室，边老爷子喝了一口茶，温和的说：“你俩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你这孩子啊。”
向渡挠了挠头，不知道说什么。
此刻外头传来脚步声，边沣推门而入，淡淡喊了一句：“老爷子。”
边老爷子点点头：“嗯，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和我说一声。”
边沣：“这不也知道了吗？”
“今晚刚好别墅聚餐，带小渡过来吧。”
虽然边老爷子神色看起来有些古怪，但是向渡却因为他这话，开心起来。
边老爷子不嫌弃我？
他不会给我甩钱啦？
所以他是同意咯？
向渡因为没有家长，一直以来都是听别人说，谈恋爱如果没有家长的支持会很不幸福，所以有点忐忑。
前几天他沉浸在恋爱中，忘了这茬，这一想起来，就有些蛋疼。
边沣看向向渡，“你想去吗？”
“可以的！”向渡连连点头。
边沣淡笑，“嗯，下班就去。”
边老爷子叹为观止，边沣刚刚神情里的变化，被他捉的一清二楚。
转个头的功夫，边沣的神情就从淡然如水变得柔情蜜意。
玛德。
边老爷子觉得心理太不舒服了！
他看了一眼向渡，觉得这小子傻乎乎的，还一股子愣头青的感觉，自己聪明的已经不受控的儿子是怎么会喜欢他的？
信息素倒是味道还可以。
啧，他真的是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个。
他拂袖而去，向渡心里头七上八下：“你爸是不是不喜欢我？”
边沣揉了揉他的脑袋：“怎么可能。”
向渡信了，以为之前边老爷子对他态度一直都还可以，他兴高采烈的回去工作。
到了下午，向渡去手头上的工作更多，沉迷工作无法自拔。
边漾悄咪咪地出现在向渡的办公室门口时，向渡因为认真工作，看到他，吓了一跳。
边漾最近在公司低调了很多，大概是边沣敲打加上他本身就想学点东西，所以开始陆续管理一些小案子。
当然，这大部分要归功于沈如亚的帮助。
边漾漂亮的丹凤眼盯着向渡，突然幽幽的喊了一句：“嫂子。”
向渡浑身一个激灵：“打住，叫哥都行的！”
边漾打开门，脸色幽怨：“你和我哥早就在一起，为什么不告诉我？”
向渡觉得边漾和边沣的关系并没有很糟，只是边漾大概正在中二叛逆期，所以整个人古古怪怪的。
向渡眼珠子一转：“我们也是刚确定关系。”
“今天我爸来说什么了？为难你了？”边漾一副八卦的模样。
“没有，只是让我去你家做客。”
边漾睁大眼睛，有些忿忿不平，他今年才正式住到边家，边老爷子居然直接邀请了向渡。
等等，或许是想要给向渡一个下马威。
这个想法很合理。
“去你家要注意点什么？”向渡虚心询问。
“那注意的可就多了……”边漾抬头思考，“首先不能在家里奔跑，也不能太大声说话，最好不要有什么小动作……”
向渡越听越迷糊，这不是学校里的规矩吗？
“这不是学校规矩，你是不是在耍我？”向渡狐疑。
这他就错怪边漾了，边漾刚和他妈一起住到边家的时候，的确是这样的，小心翼翼。
走路、说话、表情，全都小心谨慎。
他那时候，每每看到边沣在边家走着，像是散步似得，就更加小心翼翼。
边漾其实是崇拜边沣的。
只是同为Alpha，这种臣服感并不好。
“切，问你不靠谱，”向渡这些天偶尔会和边漾共事，算是对他有了些许了解，说话也放开不少。
一开始向渡还有些忐忑，到了大概饭点的时候，他已经快把这件事忘了。
边沣到了他办公室门口，敲了敲玻璃门，轻声说：“走吧。”
向渡脸色开始发红，但是也十分迅速收拾东西，跟着他一起去了地下车库。
然后就公司传遍了，“边总带向总监回家啦！”
“这是要玩真的！边氏要有小老板啦！”
边家老宅坐落在市区和郊区的一个边界上，别看这边远，可是是出了名的富人区。
远远的就能看到风景如画，绿树如茵的庭园。
到了秋季，一层落叶铺设在地面，车子滑行时，带着他往前飘，扬起来，恍如电影的画面。
接下来，比电影还电影。
车子缓缓减下速度，不远处就是一扇大铁门。
“你们家人会不会不喜欢我？”
“我是不是空着手不好？”
“你觉得我是不是穿的太随意了？”
向渡一张清秀白皙的脸皱成了包子，开始有些紧张起来，心里忐忑得不行。
边沣：“你不要和他们说太多话，像你原来那样就行。”
向渡点点头，觉得对，说多错多。
边沣这种豪门，怎么也听不得粗口，要是不小心没憋住，说出来就不好了。
他把【素质大作战】又拿了出来。
黑色的铁门缓缓打开，车子滑行进去，门口居然有穿着燕尾服的管家，而花坛内则有女佣浇花，园丁修剪园林。
妈耶，见识了。
车子滑行到大门，立刻有人过来替他们开车门，而下车后，有人将车开入车库。
这么大的阵势，向渡没见过，十分束手束脚。
“大少爷，饭已经准备好，都在等您呢，”管家微笑着，也冲着向渡点点头。
向渡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只能也随意点点头，保持沉默。
边沣从未带人回来过，这次直接高调宣布，还用了那种方式，不由得让人好奇。
餐厅里，坐了乌央央一大群人。
从门里走进去的时候，向渡吓了一跳。
当场愣在原地。
这会他是真的不知道手脚往哪里放了。
边家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成就，一般的眼神都是目光如炬，要不是就是眼露精光。
这给向渡吓的，想笑着打招呼，没敢笑。
边沣给他拉凳子，等他坐下，自己才坐下，所有人都盯着向渡。
只是很快，他们的教养让他们移开目光。
“这位就是小渡吧？”
边老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身边有些微微富态的女人就是边漾的母亲。
她看起来笑容和煦。
边沣微微点头，边漾也跟在后面，一点都没有之前在公司里的桀骜感，反而乖得像是个三好学生。
气氛，异常的微妙。
边老爷子一改在外的和蔼，看起来无比威严。
向渡在这种气氛下，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吃。
接下来就是进餐，而进餐时刻，没有任何人说话，全都安安静静，只有刀叉触碰的声音。
这时候，边老爷子突然问：“小渡，我还没问你的家庭情况。”
向渡鼓着嘴，转过头去，好不容易把牛排吞下去：“呃，我是单亲家庭。”
这一句话，直接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过来。
他们太好奇了。
边漾的母亲虞凤桂，面容惊讶，边老爷子倒是不知道这一回事，心中更加不满。
虽然门当户对的难找，也不能差太多吧？
“那你的母亲哪里高就？”虞凤桂问。
这话刚问出口，边沣突然说：“不要在吃饭的时候聊天，等会再说吧。”
虞凤桂立刻不说话。
边老爷子有些不满，但是不好发作，便点点头。
吃这一餐，向渡觉得自己要短命一回，这样的吃饭氛围，太难受。
向渡觉得简直伤胃。
吃完饭，聚在了茶室，戚见边沣被边老爷子叫到一遍，边漾坐在茶室里看起来有些孤零零。
倒是有很多人和向渡搭话。
边沣的姑姑，伯伯，表妹，等……
轮番轰炸之下，向渡有些受不住，不过他秉承了一个原则，那就是————少说话！
于是就能看到这么一幅场景。
边沣姑姑：“小渡啊，你balabalaba……”
向渡冷静地点点头：“您说的对。”
边沣的表妹：“我哥balablabla……你们俩balbalaba……”
向渡点头：“哦。”
边老爷子的态度有些不明显，所以他们也只随便聊聊。
但是一圈下来，他们觉得看起来有些呆愣的向渡，居然有些冷傲？
再那么一看，竟然看到了边沣的影子！
冷傲自大且优雅！？
可是边老爷子不是说，他是看起来性格很单纯的普通人家孩子。
难道交往了，性格能受到影响，变得一模一样？
那可就太可怕了。
家里有一个边沣就够了，再来一个，谁受得了？
边家根本没有任何娱乐，向渡就听到他们一边喝茶，一边聊一些八卦，再者就是聊一些国际局势。
只是他隐隐听着觉得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说不上来。
只是更觉得死气沉沉。
终于，边老爷子出来了，边沣走后面，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边沣看到向渡坐在众人面前的模样，露出些许笑容：“向渡，走，我带你去房间，你今天住下。”
就这样？
向渡不免有些惊讶，只是也没问什么，点点头和众人道别。
上了二楼，前面是长长的走廊。
边沣突然伸出手，牵住了向渡的手。
向渡惊得一颤：“怎么啦……？
手心干燥舒适，像是纯棉的T恤，温暖。
这条走廊，长而且光线并不好，没有开灯的情况下，很昏暗。
两个人只剩脚步声，以及彼此的心跳。
边沣突然握紧向渡的手。
他小时候，经常走过这道走廊，那时候他还怕黑，但是没有人陪着他走。
他不能说自己怕黑，只能硬着头皮。
后来也就不怕了。
那时候，他还想着，边老爷子要是能牵着他走过去，该有多好。
只是一直到长大，都没有实现。
然而此刻，牵着他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这个场景对于其他人来说，不过是寻常，可边沣却百感交集。
“你捏得太重了！”向渡出声，“你难道怕黑啊？”
边沣侧过头来，昏暗的光线下，他五官深邃，撒了个谎：“是啊，怕黑。”
向渡张开嘴，不由觉得惊讶：“你……居然怕黑，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
“是么？那现在知道了，幻灭了吗？”
向渡拍了拍胸脯，脸蛋红红的，“我不怕，下次你躲我后面。”
边沣嘴角笑着，没有在说话，在走廊尽头的时候，突然将人推到墙边，亲了亲嘴角。
向渡突然想起来，你上次去我家，也不见你怕啊。
-
向渡住进边宅的大客房，晚上睡得昏天暗地，在边宅里也不好太放肆，他俩就没有住一起。
晚上，向渡被嘘嘘憋醒，嘘嘘完了又觉得渴。
想起边沣说二楼小厅子有茶，就摸着小夜灯寻了过去。
向渡在餐厅，看到了边老爷子。
一开始他是被吓一跳的，大半夜厅子里有人，能不吓人吗！？
昏暗的灯光下有一个壮硕老头的身影。
揉了揉眼睛，向渡才看清楚。
“边老爷子……”
边老爷子开着一盏小灯，似乎刚倒茶喝了一口。
他声音自带威严：“嗯，小渡，这么巧，不如坐下来谈谈。”
“谈……什么？”向渡嗓子冒烟，满满喝了一大口。
坐了下来，拢了拢睡衣。
“谈谈你和阿沣的事情，”老爷子缓缓说。
向渡有些打瞌睡，强行撑着：“您说。”
“你觉得你们合适吗？”
向渡因为困意有些迷糊，不解道：“为什么不合适……？”
边老爷子：“你有想过你们的身份吗？”
向渡：“没有。”
“我认为你是个懂事的孩子，门当户对很重要。”边老爷子说。
向渡乖乖回答：“您上次也这么说，在车里的时候，我记得。”
边老爷子点点头，对向渡露出笑容：“你懂事就好。”
向渡：“呃…所以您要说什么？”
边老爷子一窒，他忘了，向渡一向有些迟钝。
于是这次直接开口，“你们不合适。”
这话要是没说出来，向渡可能还抱着”边老爷子不过是说说而已，不会正式反对”想法。
但是这么一说出来，向渡浑身觉得发冷。
被人轻视的感觉并不好。
有一种张嘴说什么都不行的无力感。
然而向渡是个热血boy，他不过冷了两秒，就脑门一热，脱口而出：“谈恋爱哪里有合适不合适，谈对象不就是那啥、那啥、那啥啥和谐就可以了吗？”
边老爷子愣住了。
“那啥、那啥、那啥啥是什么？”
向渡脸上露出羞愤的表情：“老爷子你又不是未成年，还问我做什么？”
边老爷子语塞，想不到向渡会说出这种话，他脑子里快要有画面了。
只好干巴巴的说：“你这话也没错，可是……”
向渡切断他的话：“你和边夫人不也不是门当户对吗？”
边老爷子：“你这话也没错，可是……”
“那就是了，都没错，还有什么错？”向渡抱着手臂，给出总结陈词，“您这是答应我俩处对象啦？”
边老爷子气的脑袋冒烟，差点就被带沟里去。
“谁说我答应了！？”
向渡张大眼，刚刚老爷子明明同意他的观点：“您自己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