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十二点贪欢
因为季斯衍帮自己系西装的举动,温桑也不得已顺势抬手,搭在季斯衍的肩上。
季斯衍本就善于剖析人心,何况温桑也从来都不擅长于掩饰自己的小表情,就差没拿只马克笔把自己的想法给写在脸上了。
大概也是觉得自己的说法站不住脚,季斯衍手握成拳抵在唇间,低咳了一声,消匿自己的尴尬。
这会虽然没有人,但保不齐待会会不会有人经过,温桑也下意识地挽住季斯衍的手臂,将他往车上带。
“你来干嘛呀。”
她的声音本就软,加上这会舌尖发疼,尾音带勾,像是在撒娇。
季斯衍眉头一跳,倒是很快收敛自己因为温桑也这句话带起的情绪,拿过放在一旁的袋子,递到温桑也的面前——
“不是说想喝一品宴的粥。”
温桑也顺着他指骨匀称的手指,视线落在了他提着的白色袋子上面,上面的logo的确是需要绕大半个城市才能买到的一品粥。
她口腔痛得不行,只能吃些软食,学校附近的几家粥铺她又吃腻了,早上便在朋友圈里发了一条动态。
只是她也是随口一提,根本就没想真的能喝上一品粥。
作为昔日御膳房的私厨,一品宴历经百年风雨八代传承,传统制作手艺更被列为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项目,而为了确保品质和味觉保障,一品宴向来只接受堂食。
温桑也怎么想都没想到季斯衍居然看到了,而且还买了东西过来。
他考虑周到,不止带了一份过来,连带着她舍友的那几份也都准备了。
美食当前,温桑也一下子把以前的所有不快都抛到了脑后了,拎过袋子,非常感激和真诚地对着季斯衍开口,“谢谢。”
她原本想着的是自己嗓音怪异那便少说点话,谁知道就两个字,也被念得像是在说“靴靴”。
语音像是普通话不标准一样,温桑也咬着唇,脸蛋有些红,要不是手上还拿着东西,估计能羞愧地捂住自己的脸。
季斯衍心思一向细腻,这会也听出了点不同。
“嘴巴怎么了。”
温桑也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这显然不是季斯衍想要听到的回答。
“被我亲的”季斯衍佯装不解地问,眉眼带上了对她独有的轻佻,唇角微翘,“两天过去了,我那天有亲得那么用力”
温桑也怎么也想不到季斯衍居然还能和她在车上讨论起那天他亲她的力道到底控制没控制住。
他有脸说她都没脸听。
见季斯衍嘴唇翕动,似乎还要说些什么,温桑也想也没想地,倾身用自己空出的手掌去捂季斯衍的嘴唇,有些羞恼,“你不要再逼逼赖赖了。”
因为舌尖发疼,温桑也说话有些漏风,这句话又被她说得四不像似的。
不知道是季斯衍没听懂,还是第一次见温桑也敢这么理直气壮地和他说话,神情有些怔怔的。
他的眼皮微掀,专注地看着她,温桑也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
半晌,温桑也感觉到手心的触动。
他的唇角似乎弯了下,柔软滚烫的薄唇碰上了他的手心,随着他的开口,炽热的热气尽往手心喷洒。
“桑桑,再不放手的话……”
“嗯。”见他话只说一半,温桑也疑惑地抬眼。
下一秒,她感受到不同于唇角的柔软湿热。
季斯衍一双桃花眼微挑,温柔含情地看她,似乎觉得还不够刺激她一样,他反手握住她的手腕,绅士一般地低头,在自己刚刚舔过的地方,烙下轻轻的一吻。
温桑也愣住了,手心阵阵发麻。
直觉告诉她,这会的季斯衍有点儿危险,反应过来后抽出手,也不敢当着他的面擦拭手心,将被他亲过的手心背在身后。
不只是手心发麻,心口意外地,也有点泛麻。
“现在告诉我,嘴巴到底怎么了。”
温桑也神情嗔怒,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季斯衍已经轻飘飘地落下一句话。
“没事,”温桑也破罐破摔,“嘴巴疼个一礼拜就好了。”
她也没说谎,口腔溃疡的确是痛个一礼拜自己就能好了。
季斯衍轻哂一声,似乎这时候才失去了耐心,俯身一手扣住温桑也背在腰后的手腕,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抵在自己的胸膛和车壁之间。
眼见着英俊的五官不断逼近,温桑也下意识地留下手上的袋子,用没被他吻过的手掌捂住自己的嘴唇。
逼仄的环境弥漫开几声轻笑,距离过近,温桑也还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
他的声音很低,温热气息扑面而来,有些暧昧,“桑桑以为,哥哥要亲你”
温桑也眨巴着眼睛看他,没说话。
但潜意识的,却是默认这个说法。
别说现在车上就他们两个人,就算司机还在,她觉得就没有什么,是季斯衍这厮做不出来的。
自从那次滚床单的意外,季斯衍和她相处越来越不像正常的哥哥妹妹了。
季斯衍没说话,只是在手上用了点力,掐住她的下颌,温桑也便跟着不受控制地张开嘴,两瓣红唇嘟嘟。
洁白整齐的牙齿和粉红干净的舌尖,季斯衍低头凑近,像是巡视自己的领土,看得仔细。
温桑也一手被他扣住,只能用另外一只手去攀住他的手腕,偏偏力气不及他,只能被迫嘟着嘴看他。
季斯衍眯眸浅笑,眼神温和,衣冠楚楚又斯文,“放心,哥哥要亲你,怎么也得师出有名。”
待看到温桑也口腔的伤口,季斯衍也没放开她的下巴,分出掐住她的一指,微凉的指尖摩挲着她的唇角,眸色微暗又专注,沉得要滴水,呼吸有些粗重,像那晚他有的神色。
温桑也心里一颤,瞪大眼睛看他,嘟着嘴说话,模糊不清又可爱,“泥防守哇……”
季斯衍呵地一笑,嗓音温润地陈述,“桑桑刚刚那样误解我。”
他一顿,随着他慢慢地压下脸,呼吸交融间,下一句话也完整地落进温桑也的耳里——
“我怎么,也得讨个补偿费。”
作者有话要说: 季总他是真滴骚(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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