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076 读书
这个男主演叫凌正宝, 是个水嫩嫩的网红小鲜肉, 绰号是“宝宝”。平时比较自恋, 天天发九宫格自拍照, 秀五官和肌肉，下面一群女粉吹捧他是盛世美颜。
因此，当看见剧组外面有女人的时候, 凌正宝第一反应：我的粉丝来探班了！
他的自我感觉特别良好。毕竟自家微博粉丝五十万。怎么着, 也算是这个剧组里最大的“腕儿”了吧！
于是他屁颠屁颠跑到她们面前, 仰着一张骄傲的笑脸, 说了那句话。
林小妮：“……”
林轻眉倒是非常客气：“……不好意思先生，我和我女儿不是探班的。”
凌正宝的笑脸僵住了。
这么赤.果果地打脸，脸上无光啊!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瞬间变了脸，问道：“你们戴着口罩眼镜做什么？！老实交代, 你们是不是想偷拍？！”
“先生, 我们没有拍摄。”林轻眉把孩子挡在了身后, 淡淡道：“我们只是附近的游客。”
凌正宝道：“那你把口罩墨镜摘下来, 让我瞧瞧看，是不是私生饭！
林小妮无语凝噎。你见过哪个私生饭带着娃儿来骚扰爱豆的吗？！
可见, 这个男主角连爱豆都算不上。
“怎么了？这是？”
这时候，副导演带人走了过来。
与此同时, 妈妈的身后出现两个保镖。
王叔叔和刘叔叔一直跟在她们身后, 发觉剧组的人来找茬, 主动上来护住她们母女两个。不让陌生人靠近。
“你还说你们没偷拍, 还带了两个人过来偷录？！”
凌正宝却真的以为他们是私生饭，还是团伙作案。
“干什么呢？！你们？！”陈导演发现了这里的动静，凌正宝头一扬，义正言辞道：“导演，这里有两个偷录的私生饭！”
陈导：“她们录就录呗！”
凌正宝：“……可是导演……这是……”
林小妮叹了一口气，道：“我们真的没偷录，我们只是路过的游客。”
这时候，一个场务小姐姐忽然尖叫起来：
“啊啊啊啊！你是妮妮吧？！我认识你的声音！”
“……”
全体人员傻住。
要说骨灰级妮粉就是这样——
妮妮发出一个音节，亲妈粉都能听出来是她！
顿时，这个小小的网剧剧组炸锅了。大家都不拍戏了，通通跑了过来。
“哎呦，我们剧组来大牌探班了啊？！”陈导顿时笑开了花，迎了过来：“林小妮？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林轻眉见有人认出了妮妮，也不隐瞒了，就摘下了帽子。
众人倒吸一口气，只见这女人一张素净的脸上不施粉黛，却比在场浓妆艳抹的网红女主角还要好看。是个纯天然大美女。
林轻眉很客气道：“妮妮这孩子想到处转一转，我就带她过来看看你们拍戏，真是打扰了。你们拍你们的，别介意。”
还拍什么拍？！他们剧组所有演员的身价加起来，都不够林小妮一次的出场费的！这是免费的国宝大熊猫主动找上门来啊！还带着她那漂亮的妈妈!
场务小姐姐最激动——rua妮妮的机会近在咫尺！她的许愿清单上就写了一条：【死前抱一抱林小妮！不枉为人！】
不枉为人的机会就在面前！半米远！30厘米远！20厘米！
但是保镖身子一档，挡住了她伸出来的爪子，呜……场务小姐姐摸到了一堵肉墙，顿时要哭了：“林小姐，求求你，让我摸摸妮妮好不好？！我做梦都在rua妮妮啊!”
林轻眉笑道： “刘先生，你让她靠近吧。没事的。”
于是场务小姐姐的爪子碰到了妮妮。
——简直是成仙！一本满足！
——啊！是活的！是软的！还会动呢！
陈导演也是点头哈腰：“没打扰没打扰，哎呀，我们剧组今天是撞了大运，蓬荜生辉！妮妮，想不想来我的剧组里客串一下？！”
——这简直是免费的大牌送上门，陈导不想放过这个出名的机会。
林小妮挣脱了场务小姐姐的爪子，也很客气道：“不用了，我只是和妈妈过来看热闹的。”
陈导乐呵呵：“看了有什么心得吗？！”
“嗯……那个演道士的任叔叔演的都不错。”
任宗耀顿时觉得脸上有光：天鱼长公主夸他演得不错！值了！
林小妮又好奇地问道：“任叔叔，你的片酬多少呀？！”
任宗耀摆了摆手，说起来都是羞赧：“不提了，我的片酬是3000块钱/月……按月租的。”——在横店影视城，像他这样“包月租”的演员，那是一抓一大把。
场务小姐姐问道：“妮妮，你的片酬多少？！延能上一部电影的片酬是2000万，你这次担任女主角，片酬肯定超过三千万了吧？！”
男女主角小网红都倒吸一口冷气。
——我擦！他们两的片酬都只是三十万而已！人家七岁的孩子，居然三千万？！
但林小妮擦了擦鼻子：“没有啊，我替我爸爸打工的。他不用派给我工资……”
“……”
全体都想起来了——
对啊，《少林小子》是天鱼投资的。
投资人的女儿需要啥工资？！整个剧都可以说是她的！
真好啊嘤嘤嘤……林小妮在剧组的地位，等同于一个监工!连导演都要听她的意见!
但此时，一个非常不和谐的声音传来，一个尖锐的女声道：“不就是一个七岁的娃娃吗？！用得着架子这么大吗？”
大家循声看去，说话的是那个女主演安琪。
陈导心道这个没眼力劲的，吼了一句：“安琪，你说什么呢？！”
场务小姐姐道：“妮妮，别跟她一般见识哈。她也是刚出道的新人。”
林小妮点了点头，但这小女主演忽然说出这么扫兴的话，好像是故意的……她仔细一看，果不其然，旁边有个小哥哥举起了手机。
怎么，想发微博，想惹是生非，来个捆绑蹭热度当网红吗？！
她林小妮的流量，岂能是被人这么蹭的？！
于是道：“妈妈，我们走吧！”直接不跟她一般见识。
小女主演又提高嗓子，道了句：“有钱人家的女儿就是不一样，连出门都带两个保镖的。林小妮，你这女主角，是不是你爸给你的？！”
林小妮冷笑，她刚想说话，但妈妈已经发话：“王先生，帮忙把那个人的手机拿过来。他在偷拍妮妮。”
“……”
小女主演顿时瞪大了眼睛。
林轻眉横眉冷对。她也当红过，哪里能看不出来这女人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妮妮的粉丝基数那么庞大，把妮妮惹生气了，这小女主演也就能黑红一把。多少网红也是凭借臭名气上位的？！
她岂能让人利用女儿上位？！
偷拍的手机很快就拿了过来，林轻眉删掉了照片和视频，再还给了安琪。
她淡淡警告道：“安小姐，你混上女一号不容易，不要自己糟蹋了这个机会。”
小女主演瑟瑟发抖。
说完，林轻眉就牵着女儿离开了剧组。
下山的路上，林小妮不禁道：“妈妈，你好帅哦！”
林轻眉摇了摇她的小手，道：“妮妮，答应妈妈，下次去看别人家拍戏，要事先打招呼，知道吗？”
“知道啦！”
她明白，妈妈是在保护自己的名誉。
不过呢，妈妈跟着爸爸久了，性格也转硬了些。这是好事。
她不希望妈妈一辈子都那么低姿态，谦卑谨慎。其实妈妈也可以像今天这样，不卑不亢，不慌不忙，就是一个字:怼!
***
回到了风穴寺，林小妮也没闲着。
她再看了一遍剧本，想弄个法子，把对面剧组的任叔叔给网罗过来。
要知道，任宗耀那样的人才，给点光就能发亮。演技、台词功底什么的都不缺，也许只是缺个机遇，就能“一飞冲天”。
她要帮爸爸做个识人的伯乐，帮公司拓展一下业务。
看了半天，她发现可以这么干：明尘有一个师兄，这个师兄算是个重要配角。台词约莫有50句话——可以把这个师兄的戏份分一分，一个师兄变为两个师兄。
反正……她见识过那个师兄演员的演技，一个字：尴。比对面凌正宝的演技还尴。
这不老道。
不好的演员，就该分他的戏。
于是乎，她先打了个电话给爸爸，说出了想法：
“……爸爸，今天我去了《锦亭》剧组。有个叫任宗耀的叔叔，演的特别好！”
“……爸爸，能不能把剧本中的师兄变为两个呀？！我觉得原来的那个演员不太好哦。”
“……爸爸，给我个面子呗。”
顾传尧想了想，之前妮妮推荐的那个邹望远演得不错。新电影广受好评。
说不定，女儿就是自己的幸运星？
她是“小艺人”的选秀冠军，她看上的演员，自然也该是有些演艺功底的。
归根到底，顾传尧的亲女儿滤镜太厚，她要啥，他都给她。
于是爸爸就大笔一挥：“好。”
这天晚上，刘导就接到了老总的指示——
①把对面《锦亭》剧组的演员任宗耀挖过来。
②把剧中“明尘师兄”的戏份一分为二，再多出个大师兄来宠明尘。
③顺便观察一下：任宗耀这个人的演技和实力怎么样。要是好的话，可以让他进剧组，和天鱼签约成艺人。
刘导摸着脑门也想不通：顾总隔着那么远，每天日理万机的，他是怎么关注到对面那个坟头蹦迪剧组的？！
但顾总的话就是圣旨，刘导对他的指令不敢怠慢。
第二天，刘导演就联系了任宗耀。
等任宗耀一过来，临时试镜以后，刘导演才发觉：这个无名之辈真的是个人才！
原本的师兄是个小鲜肉演的，可他的演技根本压不住“老成持重”的长辈人设。但是让任宗耀来演一演，人设根本不用立，人家拿到剧本，灵魂都给你演出来。
小鲜肉演员本来还在抗议“莫欺少年穷啊！”“你们这临时删减我的戏份，让一个无名之辈来演，这不掉价吗？！”
但是看看任宗耀的表演，人家的一举一动、一个台词一个眼神，直接把你秒杀到渣渣都不剩。到底是谁欺负谁呢？！
莫欺少年穷。
也不要欺负无名之辈。
“……顾总这是千里眼、顺风耳吗？！”
刘导演也是暗自心惊。
心想真不愧是顾总——这眼光简直是跟狗鼻子似的，哪里有人才都嗅得出来。
（顾传尧：？）
不管怎么说，“师兄”这一场戏改了改，由一个人设变为两个，非但没有影响到剧情的连贯性，反而让剧本锦上添花。
而一脸懵圈的隔壁组陈导……他在郁闷：
“任宗耀这小子是不是走了狗屎运啊？！怎么拍着我的戏，却和天鱼签约了？！”
“哎呀，早知道任宗耀会在《少林小子2》中露面。我也抬高他的戏份得了！可咱们的编剧没随着来呀？！”
“我们剧组……是不是被隔壁剧组给挖墙脚了？！”
最后郁闷道……
“天鱼怎么不把我也挖过去呢？！”
于是非常郁闷的陈导演，打算折腾折腾女主角，让她多NG几次——
丫的安琪，谁让你偷拍林小妮？！
直到凌正宝拎着礼物到了对面的风穴寺，说是“找林小妮、林轻眉”两个赔罪。这两边剧组的导演才反应过来——
哦，原来是林家母女两个看上了任宗耀！
敢情那一次，林轻眉是带着女儿来他们剧组“物色”潜力股的？!
凌正宝、安琪都追悔莫及——咋就没物色上他们呢？!
***
另一方面。
剧组的保镖把凌正宝挡在了寺庙门外，当做“私生饭”处理，就是不让进。
凌正宝还很不服气，他振振有词道：“我也是个名人，我要见你们的导演。”
顾家保镖刘先生出面道：“凌先生，我见过的名人，比你走过的桥都多。”
——以为有五十万个粉丝，就把自己当个腕儿了？！现在的网红如恒河沙数，以为谁都有那么大的面子吗？！就算是天鱼内部，90%的艺人，连见顾总金面的机会都没有。
但这个逗比凌正宝，当天晚上就在微博上发言diss一波林小妮——
【……对面《少林小子2》的剧组耍大牌，不让我进去探班……】
【……我上次得罪了林小妮和林轻眉，她们连面都不让我见一见……】
他以为自己的五十万粉丝能站出来，为自己“讨回公道”。结果一夜之间，这条微博被点“踩”上万次——
下面的画风是——
【卧槽，我说凌宝宝，我们关注你，是因为你是个憨比，平时看你拍憨照挺美的，我还以为你是假的憨憨，没想到你是真的铁憨憨，连天鱼长公主都敢惹!】
【快说！你发这种微博到底是何居心？!是不是蹭妮妮的热度啊？！呸！你一个大男人和七岁的小女孩过不去，好意思吗你!？】
【你为什么要去探班《少林小子2》，你以为你是谁啊？！剧组股东？！想去就去？!】
【没见过你这么傻的，还自己说出来得罪了林小妮。不过咱妮粉不跟你这种180线艺人一般计较!】
【你好意思么？！27岁的大男人蹭7岁孩子的热度？！】
当晚，铁憨憨凌正宝的粉丝掉了五万。
大家也不再叫他凌宝宝，而是一致改口叫“凌傻蛋”和“铁憨憨”。
不得已，凌正宝赶紧删除了微博。再也不敢蹭这个“黑红”的热度。
***
与此同时。
晚上，邵俊杰和延能过来找妮妮玩。
山上的天气乍暖还寒，彼时，妮妮正坐在电热毯上，捂着小手手。
三个娃围坐在一起取暖，邵俊杰先问道：“妮妮，网上都说，是你和你妈妈让那个任宗耀进剧组的，是吗？！”
“是啊。”
延能接着道：“我还以为，剧组订了演员，就不能再更改。”
“这是个例外。”林小妮眨了眨眼睛，解释道：“这部戏是我爸爸的公司投资的，说白了，所有演员都是我爸雇佣来演的。所以我有资格来修改演员名单。”
“哇！”邵俊杰觉得林小妮帅呆了！
他也跑过不少剧组，但是能发言更改演员的女主演，这还是头一个！
但小和尚考虑起大人的问题：“可是妮妮，你这么一变动，陆新江的戏份就少了许多。会影响到电影的票房吗？！”
——陆新江就是明尘师兄的演员。他的微博粉丝2000多万。算是个知名小鲜肉。
导演正是考虑到陆新江在年轻女性群体中，有一定的号召力，才把这个重要的角色交给他来演绎的。
“延能哥哥，我跟你这么说吧，”林小妮大言不惭道：“要是靠鲜肉经济，吸引女孩子来买票的话，有你这个中国第一童星就够了！你比他的票房号召力强得多！”
陆新江再鲜肉，也鲜肉不过10岁的小和尚——延能的颜值、武术、演技功底、人气、人设、都是同龄人中最能打的。
但是鲜肉经济再火，也不能代表票房。
——褪去浮华的营销与人设，评价一部电影的好与坏，并不是看有几个大牌参演。而是取决于观众真正的感观如何。
从这一点出发来看，与其耗费资金去营销，培养鲜肉流量小生，还不如挖掘出一些真正有实力的老戏骨们——因为他们的演技，才是电影质量的金字招牌。
林小妮道：“延能哥哥，你信不信我的一句话：别看现在的小鲜肉经济很发达。但很快，电影就会迈入一个新的阶段：看质量，不看大牌演员。”
她记得在自己的那个时代，影坛上的鲜肉经济已经过时。
比方说：电影《上海堡垒》因为选角犯错、特效和剧本等问题，质量不过关，结果票房止步于1.2亿。而同样的科幻电影，男女主演都是小新人的《流浪地球》，因为用心良苦的制作，最后票房成绩49亿。
这是为什么？！
因为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用流量小生来掐票房，只是一种喧哗取众的营销手段罢了。本质上，电影票房不是看你的一张脸，电影看的是内涵。
“无论微博上有多少粉丝，想要折算成上座率，需要的是质量这个提前保证。而质量呢，来自于那些真正有实力的演员。就凭陆新江那种掐流量的鲜肉，他是不行的……”
林小妮说完了，才发觉自己说的好像……太深奥了点？!
两个小男孩都听愣住了，他们都属于小鲜肉，却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小鲜肉不行”。但是妮妮说的很有道理，好像确实……不能用微博粉丝来扛票房。
林小妮看他们不说话，就断言：“鲜肉经济，也就火那么一阵子。以后出头的，值钱的，还是老戏骨。你们看着吧，我帮爸爸招揽这个任宗耀，将来不会亏本的。”
延能和邵俊杰点了点头。
林小公主真正有个小股东的风范!
“妮妮，”延能由衷赞叹道：“你真不愧是顾叔叔的孩子。你这鲜肉经济不能扛票房的理论，是不是听顾叔叔他说的？！”
“嗯！”
她假装是爸爸说的。
“顾叔叔真了不起，那我也要努力努力，成为一个实力派演员！”
小和尚有了努力的动力。
妮妮说得对，鲜肉会过时。只有实力才是硬道理！
但邵俊杰叹了一口气。
原来是妮妮爸爸这么认为啊，那天鱼总裁这么想的话，应该是真的了……
可他还没长大成一个鲜肉呢!
***
告别了林小妮，回去的路上，邵俊杰非常的无精打采——
“完蛋了!我和你都会过时的!”
“我没有戏，你也没有戏，人家林小妮的爸爸是大老板，她才有戏!”
“林小妮真厉害!她会帮助爸爸赚钱，还知道什么小鲜肉经济，你说我们两个……谁能追得上妮妮呀？”
感觉到妮妮公主太棒棒哒，邵俊杰绝了追她的心思——这么优秀的顾家大公主，他还是安安静静地跪舔吧!
“你说什么呢？!”延能听不懂他的话，只不过呢，他也觉得：“妮妮说的对，小鲜肉是不能走长远的。所以我爸爸想让我好好读书。”
邵俊杰道：“陆凌云，你现在都这么有名了，你怎么好好读书？等你回到学校，还是不是被同学们围观呀？!”
“所以，我爸爸打算让我拍完这部戏，就去美国读书。”
邵俊杰惊呆了：“你要去美国读书？!”
“嗯，我爸爸说：人没有文化的话，就没有长远的发展。就算现在我很红，但是长大了以后，没有文化，还是会处处吃亏的。”
——他爸爸从前是全国武术总冠军，可是爸爸退役以后，却吃了没有文化的亏，很快就被资本所淘汰。
因此，到了儿子这辈上，爸爸就希望他能考上大学，不要忘记文化课。
“那你挺遗憾的……和妮妮不可能了……”
邵俊杰觉得：小和尚这么一走，他肯定追不上妮妮。
好吧，其实他们两个都配不上高贵的顾家长公主。
林小妮这么优秀……
到底什么样的男孩，才会入她的法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