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挣脱束缚
“你已经很久没参加比赛了。”休息室内, 一位工作人员来到蜥蜴的房间, 对于蜥蜴突然参赛一事感到好奇。
蜥蜴是地下擂台的老选手，又从参赛选手成功转为工作人员，观众中也有不少他的粉丝。与当年在赛场上缩起爪子抱着头哀嚎着任由人不断拔下他身上鳞片的那个可怜人不同，他现在轻易不参加比赛，除非是地下擂台的老大或者某个极为有钱的观众指明让他参赛。
而且还是特殊标记比赛，蜥蜴究竟在想什么？他在改造自己后, 不是已经将当年伤害过自己的人全部杀死了吗？这一次他的对手只是个新人，就算连胜两场，也不是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
“我就是想看看。”小丑也就是蜥蜴选手, 换下身上花花绿绿的衣服，洗净脸上的油彩, 露出满是鳞片的身体和脸。
取下美瞳后，可以看出蜥蜴的眼睛与人类的瞳孔不同，是金黄色的竖瞳。
即使是熟悉他的工作人员, 站在蜥蜴身边也有些害怕, 不单单是蜥蜴的实力，还因为他的外表，非人的外表令人恐惧。
蜥蜴眼睛一转，看向凑过来的工作人员, 冷血动物的竖瞳中毫无感情，吓得那人倒退几步。
“害怕是吗？”蜥蜴问道。
“不、不怕。”工作人员缓缓后退, 后背贴在墙壁上, 手慢慢探向门把手。
“这张脸, 怎么可能不怕呢。”蜥蜴抬起手，摸摸自己的脸，“小丑的油彩涂上去，反倒更像个人。”
他不再看工作人员，任由这胆小鬼跑出房间。蜥蜴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摸了摸长满细鳞的脸，低声道：“你就是个小丑。”
也不知看镜子多久，比赛时间到了，小丑走过长长阴暗狭窄的走廊，进入那个宽敞却又压抑的赛场，见自己穿着红衣的对手已经等在擂台上了。
基拉特斯，一个非常有野心的名字，一个小丑格外憎恨的名字。
对于联盟人来说，基拉特斯只是个灭绝生物的名字，可对小丑而言，那是……
“你真是丑兄？”风连竹问道。
体形与动作有点像，去掉油彩倒有可能是这样，只是小丑没有尾巴，而蜥蜴选手身后托着一条长长的尾巴。
与其他选手不同，蜥蜴没有戴面具，不过他的外貌，戴面具也没什么用。风连竹看着蜥蜴的脖子，暗青色的鳞片上刷了一道刺眼的红，这就是特殊标记。
见到蜥蜴后，观众席热闹起来。
S女士尖叫着说道：“蜥蜴，你给我杀掉基拉特斯，杀掉这个狂妄的家伙。我出一千万，我要看蜥蜴撕掉基拉特斯。哦~不过基拉特斯要是愿意摘下面具，那张脸如果足够帅，我会愿意出钱保住基拉特斯的，只要他愿意跟我。”
P先生则是笑着说：“哦，蜥蜴，我的蜥蜴小宝贝，我好久没见到你了。我太喜欢你被打得缩在角落里叫的样子，你的声带是不是改造过，那尖锐的哭泣声真好听。这个基拉特斯好像很强，已经连续战胜两个很强的选手了，快快快，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观众席上有支持蜥蜴，也有支持风连竹的，还有人希望两人厮杀，打得血肉横飞两败俱伤。
他们的声音令风连竹皱起眉头。
裁判激动地说道：“各位先生女士们，蜥蜴选手已经一年没有登台，他以最强的防御力和强大的尾巴著称。蜥蜴选手每一场比赛都是血肉盛宴，我已经听到观众朋友的欢呼声了。另一位基拉特斯选手，他的身体似乎经过神秘的改造，可以用电击攻击选手，似乎还能让选手的血液沸腾起来，不知道冷血动物的蜥蜴选手能否防住他的攻击，让我们拭目以待！比赛，开始！”
尖叫口哨声不绝于耳，无数鲜花转头鸡蛋砸下来，场上两位选手却没有动。
蜥蜴盯着风连竹，似乎在等他主动出手，而风连竹也一动不动，望着蜥蜴那双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睛。
接触过犬十六等人的风连竹清楚，他面前的这位对手，是返祖人。
是本该在福利院长大，被送到原始星的返祖人。犬十六等人比较倒霉，他们抵达的星球是被基拉特斯龙改造过，受到生命能量冲击，怪兽特别多的星球，所以才会生活得格外艰苦。如果在普通的原始星，以蜥蜴的体质，或许会过得很好。
可是蜥蜴没有流放原始星，而是在地下擂台。
风将很多人的声音送入风连竹耳中，他听到不少人在谈论蜥蜴选手的赛绩。他刚来到地下擂台时，只是个身高160cm，体重只有40kg的瘦小蜥蜴，第一次上场就是特殊标记，那一天他的尾巴被人砍断了，身上的鳞片全部脱落，无助的小蜥蜴在赛场上大哭。
但他活下来了，他返祖了最优秀的再生基因，撑过三十分钟，只剩下一口气的小蜥蜴，自己恢复了，第二天又被画上特殊标记送到赛场上。
就这样过了一年多，小蜥蜴竟然收获了很多喜欢看他被伤害的粉丝，于是他的对手为了取悦观众，也不再下死手。他痛苦着，挣扎着长大了，两年后，身高两米的蜥蜴选手接受地下擂台的改造。他的鳞片是最先进的化学分子材料，无比坚固，他的尾巴中加入推进装置，抽击力高达数十吨。
他全身上下都是人工的痕迹，很难有人能够忍受这种改造的煎熬，但蜥蜴活下来了。
活下来后，他一一挑战当年对战过的选手，将他们全部杀死。从一个被欺凌的弱者，成为欺凌者。
风连竹看着蜥蜴的眼睛，听着观众席上“怎么还不打”的声音，轻轻笑了下。
他想起自己为什么会觉醒了。
在无数次被杀死的那个黎明，遨游太虚白天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幽竹谷中，刚刚复活的风连竹站在竹林中，说出一句不属于他固定台词的话：“我要是人就好了。”
说过这句话后，他就被格式化了。风连竹忘记那件事，脑海中却多出一个系统。
“原来是这样。”他喃喃道。
他想要变成人，胖龙想要成年化为人形，他们两个的愿望是一致的，就是蜕变。
改变现在的自己，超越现在的自己，如此简单。
系统说得没错，他与胖龙，的确是数据库中最适合成为搭档的人。
时间过去十分钟，蜥蜴始终不出手，风连竹也不动，观众席发出了暴怒声，有人喊道：“再不打就开启赛场的攻击模式，两个人一起攻击！”
对于不听话的选手，困住他们的擂台，可以使用电击、火烧、尖刀、激光、毒/气等种种手段折磨他们，逼着选手出手。
听着观众席的怒吼声，风连竹朗声道：“够了，闭嘴！”
风将他的声音吹到观众席每一个角落，巨大的空间中，他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包括蜥蜴。
在众人的视线中，风连竹的手放在面具上，轻轻取下面具，露出一张清雅俊逸的脸。
露脸的同时，赛场上骂声消失了。谁也没有想过，竟然会有新手胆敢将自己的脸露出来，也没人能想到，战胜两个强者的人，面具下竟是这样一张柔和的脸。
“这场我不打了，”风连竹淡淡道，“奖金，你们随便扣，定位，你们随便定。想杀我，就来我的星球，随时奉陪。”
场上哗然一片，裁判更是喊道：“地下擂台的比赛是不允许认输的，必须有一个倒地不能战斗才行！蜥蜴，你还不快动手？”
蜥蜴盯着风连竹的脸说：“我以为我疯了，没想到你比我疯得更厉害。”
蜥蜴不明白基拉特斯究竟在想什么，他应该已经知道小丑一直在害他，为什么不肯动手？为什么还是这样一幅高高在上的样子？在地下擂台这样的地方，为什么他就可以不改变？
“真傻啊，真傻，嘻嘻嘻嘻~”蜥蜴忽然笑起来，“前两场比赛，对手要杀你，你却只是将人打晕就结束了。这场比赛，你明知道我不怀好意，报复的机会都递到你手中了，为什么不杀我？为什么！为了让你动手，我还特意让人搬了不少武器在擂台上呢。”
风连竹看了看四周，果然在偌大擂台的角落里，堆放着不少合金冷兵器，十分锋利的样子。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说，自己来到地下擂台是因为缺钱，等赚够钱就离开，你不是坏人，你就算在这样的环境也要坚持自己的原则？别做梦了！”蜥蜴扑向风连竹，巨大的尾巴用力扫过来，“就算你真的这么想，等你被我打残的时候，你就放弃那种天真的想法了！”
他的尾巴极长，速度又快，攻击范围广，几乎将风连竹圈在其中，根本不可能躲闪。
这一招，可能会直接打死眼前这个瘦弱的男人，蜥蜴竖瞳几乎变成一条细线，他的尾巴力道丝毫没有减弱。
要是就这么死了，那就死吧。
见蜥蜴终于动手，观众席怪叫起来，“打死他”“将他踹吐血”“抽得他满地打滚”“毁掉他那张好看的脸”等恶意的吼声到处都是，风连竹的举动成功刺激到观众们。
可就在蜥蜴的尾巴即将碰到风连竹的身体时，他微微一晃，竟是消失。
蜥蜴扑了个空，站立不稳，不得不趔趔趄趄地狂奔几步卸去尾巴的劲道。他四下寻找风连竹，却听上空传来淡淡的声音：“没有你说得那么复杂，我只是在想，如果我变成人，还是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那辛辛苦苦完成任务又有什么意义。”
蜥蜴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抬起头来，看见风连竹竟凌空立在空中，脚下没有任何支撑。
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风吹起他的衣袖，宛若赛场中央绽开一朵血色之花。
“我不知道自己的力量极限在哪里，”风连竹微微举起手，“或许这么做还会被惩罚扣积分，那也无所谓了。毕竟虐杀这种事，被围观玩弄这种事，我最没办法忍了。”
赛场四周卷起旋风，强风将蜥蜴放在场上武器吹起。擂台是长宽高均为一千米的立方体，蜥蜴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是将等候区所有武器全搬了过来，上千种武器违反重力地漂浮在空中。
“天哪！”S女士的惊叹声传来，“基拉特斯，干掉他，我求求你干掉他，这么多武器要是插在蜥蜴身上，那场景该多美妙啊！”
“闭嘴。”风连竹简洁有力地说道。
他举起的手掌中竟是闪耀出无数电光，明明是星网虚拟空间，擂台的虚空天花板中乌云聚拢，一道一人多粗的雷光直直地向风连竹劈去。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风连竹的衣服上浮现出道道火纹，熊熊烈火包裹住他的全身，一团火云挡住了天空中的惊雷。
惊雷的力道没有减弱，不过被烈火分散，受周围合金冷兵器吸引，这道雷光被分散成上千道，缠绕在武器上。
“水。”风连竹又说道。
不知从哪里出现的水流淌在擂台四周的网上，上千把武器插/进网中，可怕能连顺着水流烧毁了困住擂台的网。
旋风裹着缠绕着电光的武器，冲向天空中无数双眼睛。
观众没有戴量子手环，就算被攻击也没有实质性伤害。不过仿佛笼子一般囚禁擂台选手的网，天空中令人不适窥视的眼，在这席卷整个空间的可怕能量攻击下，消失了。
挡住观众们脸的屏障消失，惊呼声此起彼伏，风连竹抬起头，将观众席上那一张张脸记在心中。就算他没办法一下子记住，也可以回放系统的录像，今天来擂台观战的人，由于在私密性比较强的VIP室中，有70%的人没戴面具，剩余30%就算戴了面具，也被风连竹记下身材特征。
庞·基拉特斯的办法虽然莽，胜在有用。
想到这里，风连竹露出一个宛若清风般的笑容，他指指自己腕上的手环道：“来呀，定位吧。”
嚣张的举动激怒了所有人，裁判想要启动赛场的处刑模式，却发现在方才的雷击下，赛场的所有防御全部被破坏了。
“杀了他！杀了他！”忙着捂住脸的观众们怒吼道，“蜥蜴，杀了他！”
蜥蜴也就是小丑一把将风连竹扑倒在地，却没有攻击，而是瞪着眼睛说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他们会找到你，杀掉你的家人，他们的势力很大，你会悄无声息的死掉，所有记得你的人也会消失！”
他的瞳孔剧烈地震颤着，如果蜥蜴有泪腺，此时他大概会没出息地流泪，幸好他没有。
“我有一颗星球，”风连竹看着蜥蜴，笑笑道，“星球上有个小基地，还在建设中，挺穷的，上大学得大家在星网上打工凑钱。”
“你在做梦吗？”
“星球上有362个返祖人，他们在为建立自己的新家园努力，你要来吗？”风连竹问道。
蜥蜴愣住了。
风连竹推开蜥蜴道：“定位到我的位置了吗？很难吧，毕竟我用的是有防护措施的星网设备。不用麻烦了，蔚蓝星系419号原始星，到这里来找我。”
说完他轻松地走出已经千疮百孔的擂台，裁判想阻止，不过想起方才风连竹的力量，顿时不敢动了。
风连竹离开地下擂台，退出星网账号，等待系统的扣积分提示。
果然，他的系统面板中有好几条未读消息。
【宿主风连竹大闹地下擂台，将潜伏任务擅自更改为破坏任务，获得积分5000，归还之前被删除的“竹箭”技能。】
风连竹：“？？？”
他看了积分好几次，都是 5000，而非-5000。
什么情况，他打人还有理了？胖龙破坏游戏世界时不时被扣积分了吗？到他这里怎么就奖励积分了？
点开下一条未读消息：【恭喜宿主风连竹找回自己的愿望，获得大量心愿能量，系统吸收50%心愿能量，激活共享通道。】
【共享通道激活，宿主风连竹可用宿主pang·kirates赠送的龙鳞炼制武器，通过武器，可以使用少量共享的龙之力，使用龙之力的前提是pang·kirates的许可。】
【地下擂台任务难度提高，为协助宿主完成任务，宿主风连竹将获得一次召唤基拉特斯龙的机会，需要消耗2000积分，请宿主慎重使用本次机会，选最需要的时候。】
风连竹：“……”
满屏的系统通知，全是奖励、恭喜、获得等等，竟没有惩罚！
“为什么不惩罚我？”风连竹诧异地问道，“庞·基拉特斯在游戏世界时，就被扣分了。”
【由于宿主觉醒，可以解锁部分相关信息知情权。宿主与pang·kirates的愿望都是“蜕变成人”，pang·kirates蜕变的关键是克制、忍耐、理智战胜本能；风连竹蜕变的关键是自由、从心、摆脱角色初始设定、按照自己的心意行动。pang·kirates破坏游戏，违背进化原则，扣除积分，予以触发；风连竹破坏地下擂台，符合进化原则，予以奖励。】
原来如此，风连竹有些明白了。
他与胖龙身处一条横线的两端，同时向着中点出发。胖龙的问题是极端本能，风连竹的问题则是极端束缚。若胖龙不断释放本能，就会离中点越来越远，所以会被扣除积分；风连竹释放本能，反而会向着中点前进一步，因此被奖励。
难怪系统说，根据大数据测算，他与庞·基拉特斯的任务最适配，原来如此。
胖龙是 1，他是-1，两人加起来，才算是一个0，一个完美的原点。
风连竹取下一直挂在胸前的黑色龙鳞，阳光下，它折射出美丽的光泽，是生命的颜色。
可以变成武器，使用少量的龙之力，变成什么武器呢？
风连竹执起一缕长发，这长发落竹的能力，曾被胖龙弄丢，现在又找了回来，倒是蛮适合的。
“就是你吧。”风连竹道。
他话音刚落，黑鳞化为点点碎光，无声无息地融入他的黑发中，消失不见。
需要得到胖龙的同意才能使用，风连竹打开系统，消耗一点求助值，发送消息：我用了你的鳞片，需要借助龙之力。
这一次胖龙很快就回复：没问题。
与之前要睡觉不干活不学习不完成任务判若两龙，风连竹看到这干脆的回复，不由笑了出来。
“系统，庞·基拉特斯还欠7000多积分吧，召唤他只需要2000分，剩下3000分拿去偿还积分吧。”风连竹说道，“以后再得到积分还拿来还。”
【pang·kirates目前积分-1257点，无需3000积分，是否偿还？】
风连竹：“……”
胖龙这是又完成了什么支线任务，得到这么一大笔积分？
“先不还了，我觉得他自己挺能赚的……”风连竹反悔了。
那头龙真是神奇。
得到胖龙许可后，风连竹决定试试新武器。他不知道武器威力有多大，将一台战车型战甲搬出巢穴，这个战甲防御极高，据说能够防御住核/弹爆炸的冲击，耐50万度以上的高温，可以在太阳表面停留一个小时以上。
这么高的防御力，可以试试。
风连竹决定循序渐进，先来一个小的竹箭。他控制一根头发掉落，化成一道全黑的箭，这不是竹箭，它已经变成另外一种材质，更像是胖龙的鳞片。
黑鳞箭以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按照风连竹的心意飞向那小型战甲，在箭即将与战甲相撞时，风连竹心中隐约产生一股危机感，他立刻躲进洞口，这个瞬间，小型战甲“轰”地炸开。
远超12级的狂风从爆炸中心卷起，将巢穴十里地内的树木连根拔/起，在空中被风搅碎，风连竹躲在巢穴后面目瞪口呆，看着大风刮了一个多小时才消失小型战甲变成一堆……稀碎的废金属，铺得满地都是，巢穴周围寸草不生。
方才要不是躲进巢穴中，现在的他不必旁边的大树好到哪儿去。
“系统，这是‘少量’龙之力？”风连竹惊呆了，用这个武器，他都可以硬抗帝国军整个军队了！
【宿主武器的力量，取决于pang·kirates愿意借给你多少龙之力。】
傻胖子是把他全部力量都借来了吧？
这也太强了，用不好连风连竹自己都会被波及死去。
不过风连竹安静地与武器沟通一会儿后，发现自己经过训练，是能够控制力道的，只要他不想着借用龙之力，出现的还是原本的竹箭。如果他想要全力攻击，那一块黑鳞箭就能干掉一艘战舰。
胖龙的力量真是太可怕了！
他大闹地下擂台后，419号原始星只怕会遭到可怕的攻击。不过风连竹不是无谋之人，他在当时已经想到解决的办法，不过风险很大，但胜率也很大。
而现在，进化的武器和一次召唤胖龙的机会，让风连竹的胜率倍增。
他驾驶飞艇来到返祖人基地，直接找到积极向技术人员学习黑客技术的豚六六。
赶走技术人员后，风连竹对豚六六说：“帮我联络个人，事成之后，你们会得到大量星币上学。”
豚六六觉得今天的基拉特斯大人更可怕了，不过听到有钱，他还是大着胆子问道：“联系谁？”
“帝国军，劳里中将，有笔生意要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