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踢足球
祁明是和戚雲一起去医院的。
他们到医院的时候欣欣已经检查完了, 和上次突然发烧一样，检查不出任何原因, 医生也只能给欣欣打个退烧针，然而即便打了退烧针, 欣欣的烧还是没有退下去的迹象。
郑钦和戚霖急得团团转, 他们这几天精神本来就不好，再被欣欣的病情一闹, 夫妻俩看起来无比憔悴, 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戚雲不忍去看病床上的欣欣，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床上的小孩儿脸上毫无血色, 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要不是胸膛还在微微起伏着，真的会让人怀疑她是不是没了呼吸。他的妹妹妹夫就坐在病床边上，握着欣欣小小的手，一脸的无助，他何曾在郑钦和戚霖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
“祁先生, 请你救救欣欣。”戚雲的声音沙哑，语气里充满了哀求。
祁明点头, “我去看看。”
他走到病床边, 郑钦和戚霖听到动静抬头看向他，郑钦朝他点点头, “祁先生有心了。”郑钦只以为祁明是来看望欣欣的, 欣欣之前也表现的很喜欢祁明, 这使得夫妻俩对祁明的印象不错。
即便如此，祁明也不可能直接和他们说你们儿女被鬼缠上了，我现在来帮助你们的。因为他知道郑钦和戚霖并不相信这件事，这个时候这么和他们说只会惹得他们厌烦和排斥罢了。
“欣欣会没事的。”祁明安慰道，并且用灵魂直接和星辰沟通，“你有办法让欣欣暂时退烧吗？”
在来医院的路上，祁明就和星辰聊过了，从星辰的那里得知欣欣也是聚阴阵法上面的一环，还是非常重要的一环。
徐昌华在戚家人和自己之间构建了一个聚阴阵法，这个聚阴阵法不仅能够将戚宅周围的阴魂吸引过来，也能吸收居住在这个宅子里的人气运，但是这些气运不能直接被徐昌华吸收，必须有一个通道。
而欣欣和附身在欣欣身上的莹莹就是这条通道的连接点，莹莹去世时欣欣刚刚出生，又是血亲关系，可以看做是通道里适配的连接接头。
欣欣是活人，又是戚家人的血亲，徐昌华的聚阴阵法便是将戚家其他人的气运引导进欣欣的身体里，再借着莹莹把气运导入徐昌华的身上，因为徐昌华是莹莹的亲生父亲，这样才能最大程度的让徐昌华吸收气运。
简单的说，徐昌华利用聚阴阵法在戚家人和自己之间构建了一条吸取气运的通道，把欣欣和莹莹当成这条通道的接口，以实现彻底吸收戚家人的气运，还真是一点都不浪费。
解决的办法也很简单，就是找出聚阴阵法的阵眼，毁去阵眼就行。不过也仅仅是说着简单，想要实现起来却有很多问题，戚宅聚集了大量的阴魂，一旦阵眼破了这些阴魂怎么办？欣欣和莹莹作为这个阵法里的重要通道，阵法破了，对他们有影响吗？
这才是徐昌华的阴险所在，他把两个无辜的小孩儿架在火架上，其他人想要破阵就必须先顾虑这两个小孩儿。
可这两个小孩儿何其无辜？
这会儿只要看到床上虚弱的欣欣，祁明心中的怒火就多升腾一分，可场合不对，他将怒火死死地压抑住，只等着到时候解决徐昌华的时候再爆发出来。
当务之急是先让欣欣退烧，小孩儿还小，再这么烧下去肯定会有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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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把宋一告诉他的办法转述给祁明，“欣欣会发烧是以因为运输气运的通道被堵住了，她现在还小，身体一下子无法承受太多的气运，这才导致发烧，祁明明你能直接吸收气运，可以暂时先把欣欣身上的气运转移进自己的身体里。”
星辰知道的并不是很多，关于车上告诉祁明通道的事都是宋一告诉他的，宋一因为身披马甲不好直接和祁明说，只能借着星辰转达。
不用星辰说，祁明都知道这样做只是暂时让欣欣退烧，毕竟这条通道会一直向欣欣输送戚家人的气运，祁明暂时把这些气运吸入自己的身体里，之后欣欣身上还是会再次累积气运，再度引发发烧。
但现在的情况不容祁明考虑其他，他把手放在欣欣的额头上，郑钦和戚霖以为祁明心疼欣欣也没阻止，他们却没有看到，当祁明的手掌贴上欣欣的额头的时候，便有金光涌向祁明的掌心，暂时被祁明吸入身体。
一分钟的时间不到，祁明收回手，再次安慰郑钦和戚霖，“你们放心，欣欣一定会好起来的。”
说完祁明把小鬼留下来守着欣欣后，自己先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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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钦和戚霖只把这件事当成一个小插曲，却在祁明离开后不久发现欣欣竟然退烧了。
刚开始他们只当做是退烧针起了效果，可欣欣醒来的第一时间竟然要找祁明，“爸爸，祁明哥哥刚刚是不是来过了？”
郑钦诧异，祁明来的时候欣欣还在昏迷当中，怎么可能知道祁明来过？
“欣欣怎么知道祁明哥哥来过？”戚霖一边给欣欣喂水，一边问道。
欣欣抿了一口水，倚在妈妈的怀里软软地说道：“我刚刚好像梦到祁明哥哥了，我梦到自己被火点着了，好热好热，然后祁明哥哥就出现了，他把手放在我的头上，火就被祁明哥哥给吸走了，然后我就醒了。”
郑钦和戚霖闻言对视了一眼，两人皆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震惊的神色。
其实再想想，不就是祁明把手掌放在欣欣的额头上之后欣欣才退烧的吗？本来他们不觉得有什么，可是欣欣的这个梦实在是和现实太贴合了。
郑钦想起祁明是戚雲带过来的，便和戚霖说道：“我去找你哥。”
现在看来，有些东西容不得他们不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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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明离开医院后又回到戚宅，此刻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整个戚宅笼罩在一层黑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
祁明一跨进戚宅，便感觉到有人朝自己走来，祁明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了过去，发现是宋一。
“你有什么发现吗？”祁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问宋一。
祁明和宋一兵分两路，祁明去医院查看欣欣的状态，宋一留在戚宅里寻找聚阴阵法的阵眼。
宋一确实有收获，言简意赅地说了连个字，“古井。”
这应该就是聚阴阵法的阵眼所在，当下两人也没再耽搁，直接朝古井走去。
今晚没有月光，戚宅里的灯光很暗，特别是盆景园这边甚至连灯光都没有，黑乎乎的一片。
祁明直接用手机的手电筒照明，在踏进盆景园的时候，伸手拦了一下宋一，“等等，我先找个趁手的工具。”
话落，便拿着手电筒往四周照明，在不远处发现一把竹枝扫把，祁明直接走过去，用脚踩住竹枝，一手用力，把木棍制成的扫把棒拔/出来，这才重新回到宋一身边。
祁明一手拿着扫把棒，一手拿着手机照明，和宋一说道：“我们进去吧。”
宋一：“……”
上次是菜刀，这次是扫把棒，祁明你还可以再简单粗暴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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盆景园里星月无光，只有祁明手中的手电筒发出一点微弱的光芒，形态各异的盆景在黑暗中安静地伫立着，一切显得那么平静。
宋一却突然握住祁明的手，问他，“懂得开天眼吗？”
这个宋昆朗有教过祁明，虽然祁明的眼睛和开过天眼差不多，也能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但也是时灵时不灵的。好在祁明学这方面的知识很快，祁明只听宋昆朗说过一遍后就记住了，这会儿先把手机拿给宋昆朗拿着，自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箓，往额头上一拍。
黑暗的世界瞬间变得清晰起来，就跟装了红外线摄影机一样，祁明看到几乎每一颗盆景上都藏匿着一个阴魂，此刻朝祁明张牙舞爪，只要祁明敢越雷池一步，他们就会朝祁明扑过来。
若是以往，看到这样的景象，祁明就先怂了，可是今天不一样，祁明的心中压抑着怒火，这些阴魂都是徐昌华造孽路上的帮手，祁明不应该怕他们，甚至觉得他们死不足惜。
祁明把手机拿回来塞回口袋里，盯着阴影里的阴魂，一双眼中怒火升腾。
他和宋一说道：“离我远点。”
宋一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祁明挥舞着扫把棒冲进盆景园里。
紧接着宋一就看到阴魂们朝祁明扑去，还没等他们近祁明的身，就被祁明手中的扫把棒给打飞出去了，祁明就像是砍菜瓜一样，一路向前一路砍，把一根普普通通的扫把棒舞得虎虎生风，甚至被他舞出了青龙偃月刀的霸气来。
宋一：“……”
他还想着保护祁明呢，结果祁明并不需要他的保护。
宋一摇了摇头跟了上去，只能捡着被祁明漏下的阴魂收拾，第一次觉得自己毫无用武之地。
两人一路畅通无阻来到盆景园的中央，一口古井就静静地立在那里，有一阵风吹过，古井里传出呜呜咽咽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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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明走到古井边上，低头往下看。
突然一束黑色的头发疾射而出，瞬间圈住祁明的脖子，把祁明往下拉。
好在宋一一直防备着，他手指一弹，一道微光闪过，直接把那束头发割断。
就在这时，一双苍白的手攀上古井的井壁，一个满脸鲜血的女鬼从古井里爬了上来，女鬼把目标锁定在祁明身上，黑发再一次朝着祁明缠绕而去。
祁明用扫把棒挡住女鬼的头发，双手一扯，把女鬼从古井里扯出来，一边和宋一说道：“我来对付她，你看看能不能下井，井里边应该有东西。”
作为阵法的阵眼所在，古井里肯定藏着东西。
祁明和女鬼纠缠的同时，余光看到宋一直接跳进了古井里。
祁明：“……”
他以为宋一起码会找东西把古井里的东西弄出来，哪里想到宋一直接跳进去，古井里还有没有其他东西都不知道呢。
不过又想想宋一大佬的身份，就算古井里有其他东西估计也奈何不了大佬，祁明就放心的继续和女鬼纠缠了。
这个女鬼道行挺深，祁明打了她许久都没把她打死，头发攻击不断，衣服还能变长变短，一看就是擅长捆绑类型的。
祁明手中的毕竟是扫把棒，和女鬼打了几个来回之后，扫把棒就被女鬼的头发给折断了。
一下子祁明只剩赤手空拳，他见女鬼鲜血淋漓的样子确实恶心，也下不了手，便从口袋里掏出之前画着玩符箓，不要钱似的朝女鬼扔去。
于是女鬼身上一会儿电闪雷鸣，一会儿火光漫天，又一会儿风卷残云，又被定了身，一动不动的遭受着符箓的折磨。
女鬼：mmp，有这手段干嘛一早不拿出来？我都以为你除了扫把棒就没招了，好不容易把你的扫把棒折断，就要我受这种折磨？
女鬼：早知道就把你的扫把棒留着了，被抽几下总比现在又是风又是火又是电的舒服。
宋一从古井里上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电闪雷鸣风卷残云火光漫天的世界末日景象。
宋一：…………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别人一周还画不出一张的符箓，不是拿来这么浪费的。
那女鬼道行再深，也受不住符箓的攻击，没在末日特效中撑过两分钟就魂飞魄散了。
祁明拍拍手，心中的愤怒总算发泄了一点，他看向宋一，“有东西吗？”那淡然的模样好像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宋一嘴角抽了抽，把自己从古井下面拿回来的一个木盒递给祁明。
祁明打开木盒，木盒里面装着一个骨灰坛，瓷白色的骨灰坛外面沟壑纵横，鲜红的血液在沟壑中的流淌着，淡淡的金光缠绕在骨灰坛上。
骨灰坛旁边还有一本黄色封片的书册，祁明拿起书册翻开，里面记载着名为“徐佳莹”的死亡时间和名为“郑佳欣”的出生时间，分秒不差，一模一样。
而这也证明了祁明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如果六年前的那场校车事故真的是事故的话，又怎么如此精准的把时间把握的分秒不差？
那场校车事故其实就是徐昌华为了完成这个聚阴阵法制造出来的！
又或许徐昌华和戚霜认识开始，就是这场阴谋的开始，这个人太会装，太会演，二十多年来戚家竟然没人看出他的狼子野心。
刚刚平息下去的怒火又因为这个骨灰盒而升腾起来，祁明的手捏成拳头，拳头上青筋暴起，面上更是一片冰寒。
宋一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因为他从这个骨灰盒里看出更多的东西，“我想茬了，阵眼不在这里，而是在欣欣身上，准确的说，欣欣就是阵眼。”
祁明闻言咬牙切齿：“徐昌华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之前祁明还以为徐昌华只是把欣欣和莹莹当成这个阵法的通道，现在却发现徐昌华却直接把欣欣当成阵眼，想要毁去聚阴阵法就必须毁去阵眼，可阵眼就是欣欣，只有欣欣魂飞魄散，才能完全消除这个聚阴阵法。
徐昌华早早就想好了后路，他知道戚家人不会让欣欣出事，所以就丧心病狂的把欣欣设成阵眼。
祁明的手指捏得咯咯响，恨不得现在就冲到徐昌华面前，撕烂他那张虚伪的面具。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祁明做了几个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徐昌华拿欣欣的命威胁，难道他们真的就要受他威胁了吗，拿他无可奈何吗？
“他自己也是阵法中的一个关键。”宋一道，眼中透着一股狠厉来。
徐昌华是这个聚阴阵法的受益者，也是阵法中关键的一环，只要他这边断了，这个阵法会失去效益，和毁去的效果差不多。
“你觉得他现在会在哪里？”祁明理解宋一的意思，既然不能伤害欣欣，那就让徐昌华自己顶下这罪孽吧。
宋一：“他大概知道这边的骨灰坛已经被发现了，却没有过来要回骨灰，大概率是发现他低估了你，现在十之八/九会赶到医院去把欣欣身上积攒的气运带走，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徐昌华费劲心思设立这么一个聚阴阵法，为的就是大规模的、纯粹的吸收戚家人的气运，可是现在阵法中的大部分气运还截留在骨灰坛和欣欣身上，徐昌华这人贪心不足，谋划了这么多年，肯定不会放弃攒下的这些气运，他女儿的骨灰坛现在在祁明的手里，他是不可能回到这里拿回骨灰坛，那只有去和骨灰坛相连的通道，也就是欣欣那边把气运给吸走。
欣欣是聚阴阵法的阵眼所在，是不可能被毁去的，而只要徐昌华消失，聚阴阵法就会一直在，戚家人的气运便会源源不断的被徐昌华吸走，他到时候换个身份，凭着戚家人的气运走上人生巅峰，又有谁知道他曾经是戚家的女婿呢？
“他最好是去医院，要是就这么逃走了反倒不容易追上。”祁明嘿嘿笑了几声。
医院里可是有星辰守着，星辰虽然心性还留在小孩的时候，可不是什么傻白甜的小鬼，欣欣和莹莹又是星辰好不容易找到的玩伴，徐昌华想要伤害欣欣和莹莹，那就得承受住星辰的愤怒。
想到这里，祁明倒是有些幸灾乐祸了。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摆在祁明面前，跟在徐昌华身后助纣为虐的阴魂魂飞魄散都不足惜，但那些被聚阴阵法吸引过来的无辜阴魂呢？
宋一看出祁明的疑惑，主动和祁明说道：“你可以超度他们。”
这就涉及到祁明的知识盲区了，他迷茫的看向宋一，“怎么超度？”
宋一：“等阵法的效力消失后，给他们烧点纸钱，上柱香就行了。”
祁明：“这么简单吗？”
宋一：“对你而言是的。”
祁明眯了眯眼，故意问道：“你好像懂得很多？”
宋一咳了咳，“都是跟在先生后面学的。”
祁明笑笑，当着宋一的面夸奖道：“昆朗可真厉害。”然后就看着宋一，他倒要看看某人是不是真的不要脸，敢不敢自己夸自己。
宋一十分淡定地顺着祁明的话夸奖自己，“是啊，先生是很厉害。”
祁明：“……”
行，是在下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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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徐昌华匆匆赶到医院，他依旧西装笔挺，头发的梳得一丝不苟，敲门走进欣欣的病房，见郑钦和戚霖都在，他温和地说道：“欣欣怎么样了？”
“现在已经退烧了。”相较于之前，郑钦现在的语气松了不少，“让姐夫担心了。”
戚霖正坐在床边给欣欣讲故事，欣欣本来还好好的，可是徐昌华进来后，欣欣好像抖了一下，还往她怀里挤了挤。
以前戚霖或许注意不到这个细节，可在知道欣欣身上发生一些事情后，她有些草木皆兵，当下就把欣欣搂在怀里，还不动声色地扯了一下郑钦的衣服。
夫妻俩默契失足，不用开口都知道对方的意思。
郑钦打算起来迎接徐昌华的，又坐了下去，态度也冷了几分，“欣欣现在没事了，姐夫不用担心。”
徐昌华仿佛没看到郑钦的冷淡，笑着靠近欣欣，“欣欣感觉怎么样了？过来给姨夫看看。”
戚霖和郑钦肯定不愿意，然后他们的身体突然被定住，瞬间动不了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徐昌华伸手想要将欣欣抱走。
欣欣害怕地缩成一团，可是不敢哭，转头红着眼睛看着自己的爸爸妈妈，希望他们可以帮助自己。
可戚霖和郑钦却非常无力，那一刻他们心如刀绞。
徐昌华却依旧用诱哄地声音和欣欣说道：“欣欣不要怕，姨夫看看你的烧退了没，姨夫能让你马上退烧哦。”
徐昌华眼中的神采越来越疯狂，眼看就要抱住欣欣了，一个拳头凌空砸了过来，把徐昌华给砸飞了。徐昌华还没反应过来呢，一脚又揣在他的肚子上，剧痛让他整个人都蜷缩起来。
紧接着又是好几脚，徐昌华根本就来不及反抗，只听见自己的骨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几秒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折成一颗球。
然后徐昌华就听到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欣欣，莹莹看着我，我教你们踢足球。”
徐昌华心下一紧，还没来及做什么，就感觉屁股上被人踹了一脚，砰得一声撞向墙壁。
一时之间他只觉得眼冒金星，迷迷糊糊中看到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咧着一张嘴朝他走来，那小男孩的眼睛只有眼白没有瞳孔。
小男孩把自己的两只手按得格拉格拉的响，走到徐昌华面前，又一脚踹了过来。
徐昌华被踹到门边，病房的门正好打开，他的双眼正好对上祁明的。
徐昌华张了张嘴：“救救……我。”
祁明笑呵呵道：“一个人踢足球多没意思，加我一个。”
跟在后面的宋一：“……”
被定住身体，但目睹了刚刚发生的一切的郑钦夫妻俩：“……”